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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辰娛樂總裁辦。


    嶽珊迴完高戰的信息才將眼球留給長輩,想了想,她重新端正了身體,正襟危坐,麵對著白起,主動說道:“爸爸,我知道這件事你們也無辜,我也不怪你們,但是這個張藍雨真的不能留下來。我和大……梓航意見都一致,把她打發走,盡可能的離遠一點。我也知道您和媽媽對她家裏人不好交代,這個簡單,這個壞人我來做,也隻有我可以理直氣壯的把她送走,您覺得呢?”


    卻見白起眼睛一轉,表情一愣,隨即無辜的不能再無辜的看著她……


    “這個事呀,你們決定就好,我沒意見,梓航……把昨天的會議結果拿給我看看,我這兒著急走。”


    嶽珊+白梓航:“……”


    您老要不要裝的這麽不像!


    不過既然白起決定放手,嶽珊和白梓航也樂的願意,他們還就怕這二位過多幹涉,到時再給了張藍雨仰仗,讓她從中作梗,把家裏攪的一團亂可惡心了。


    白梓航也沒有拆穿父親,果斷的讓秘書拿了資料,給白起看完,父子倆一對視,誰心虛誰知道。


    等把白起送走,嶽珊才如泄了氣般的,靠坐在沙發上。


    白梓航也沒了那副唯妻是從的模樣,淡定的坐在沙發邊,拿起手機邊看,邊說了句:“還說給我麵子……唉。”


    嶽珊轉過眸問他:“你說什麽?”


    “沒什麽。”白梓航仍舊波瀾不驚,把手機遞給她:“喏,滿意了吧?”


    嶽珊起初還沒看懂,就看見一片白花花的,細看才看清是豬。


    好幾隻豬頭湊在一起,其中摻著一個,可能是人的生物。


    滿臉髒兮兮的,發型已經看不出來是頭發,糊著什麽東西白唿唿的一坨,稻草似的蓬在一團,她閉著眼睛,看起來表情應該是痛苦。


    嶽珊不確定,還特意把手機轉過去,問白梓航:“這什麽東西?”


    白梓航白她一眼,“認不出來?”


    嶽珊搖頭,“你能認出來?”


    認出來就跟你沒完!


    果然白梓航也搖頭,“認不出來,我跟她不熟。”後一句像是看破她的解釋。


    嶽珊嘴唇癟了癟,快速給高戰迴了一條:差不多得了,別太過份。


    高戰:收到!


    後麵還跟著一句:boss我還真沒看出來,您竟然會憐香惜玉?我以為在您眼裏隻有小姐是個異性……


    嶽珊莫名其妙的,被這句話哄的高興。


    唇角下意識上翹,去看某人。


    某人也看她,“又怎麽了?”


    嶽珊湊過去,問:“我在你眼裏,跟別的女人有什麽不同?”


    白梓航眸色重了一下,將她從頭打量到尾,就像她沒有穿衣服。


    然後說:“不同就是對你有反應,別人沒有。”


    嶽珊笑了,美滋滋的,得意的像尾巴翹起來一樣。


    白梓航摟過她的肩膀,“不生氣了?”


    嶽珊起身,捥住他的胳膊,搖頭,媚笑:“到此結束,那事兒翻篇!”


    白梓航點頭,摟住她的腰:“恩,走吧,現在送你去學校還來得及。”


    嶽珊立馬站住腳!


    不依他:“幹嘛?不是說了陪你,你啥意思?”


    白梓航笑的春風燦爛,摟著她繼續走:“逗你的,瞧你那樣兒,當心眼珠子掉出來。”


    “討厭啊!”


    ……


    同一時刻,遠在郊區的一家養豬場。


    高戰把張藍雨扔豬圈裏就不負責任的走了。


    等她被喂豬人員發現,身上已經被拱了一身豬屎。還有她吐出的穢物吸引了豬去吃食,她看到這一幕,更是惡心。


    如此反複,到了最後她當真連膽汁都吐出來。


    所謂今夕何夕已不知,手腳發麻如僵木。


    被送往醫院的路上,她才慢慢有了點兒生機,被醫護人員詢問是否家屬,她第一時間要打給母親。


    電話接通後,她的第一句也是:“媽,我要迴家……”一邊說,一邊哭的歇斯底裏。


    表姨媽擔憂不已,立馬二話不說從東北趕來z市。


    一邊的護士看著如得了解脫的張藍雨,心中感歎一句:果然啊,世上隻有媽媽好,有媽的孩子才像寶。


    這世上除了自己媽,別人,都靠不住!


    ……


    時間,很快到了五一。


    張藍雨的事兒即便過去,白梓航仍帶著嶽珊住在十野小鎮。


    嶽珊也是後來從婆婆口中知道,表姨媽來了z市,直接就把小表妹給接迴東北。


    女兒受了委屈,她當然不能算了。


    她去找梁家二老討理,二老反怪她管教不嚴,虧了當初沒有促成外孫的婚事。那張藍雨分明就是表裏不一呀!


    這樣的女孩子,是萬萬配不上他們外孫的,即便他們外孫有病,但也是千萬裏挑一也挑不出的優秀子弟!


    表姨媽一家和梁家二老不歡而散。


    哪怕嶽珊後來向他們表明,教訓張藍雨是自己的意思,把責任全攬在自己身上,二老也道無所謂。


    孫媳婦兒最大!


    其他的人,他們才不管呢!


    當然,最後嶽珊也沒能免了被催生一次,梁老太太苦口婆心說了半天,嶽珊隻得悶頭答應。


    然後向窗邊的男人求救。


    白梓航收到她的目光,放下腿,摘掉無框眼鏡,同時滅了煙。


    起身,來到她身邊接過手機,安慰道:“姥姥,明天去東北,不如我們去看你?”


    “你們要來?那太好了!我這就讓王媽去超市,買你們愛吃的菜。”老太太語氣激動,一再叮囑:“明晚上你們就過來,我和你姥爺在家等著你們!”


    “好。”


    白梓航結束通話,嶽珊莫名其妙的看著他道:“怎麽突然說去東北?你不會騙人吧?”


    白梓航摸摸她的腦袋瓜笑:“騙什麽人?剛剛才收到消息,司均……辭職了。”


    “辭職?”嶽珊更驚訝了!


    “恩,爺爺還說他靠譜,結果還不是說撂挑子就撂挑子,留下一攤子麻煩不管了。”


    “為什麽?”


    白梓航歎息一聲,又從茶幾上拿起一支煙,剛要點,嶽珊拿走說道:“太頻了啊,少抽點。”


    白梓航在沙發上坐下,邊道:“還不是跟二姐,兩人關係到現在他們還僵著,二伯從中作梗,二姐懷著孕怕刺激,他擔心他們母子,也是沒辦法才遞了辭職信。”


    嶽珊跟著坐在他身邊,不由一陣唏噓。


    “那司大哥辭職,二姐就原諒他了?”


    白梓航搖頭,“還不知道……”


    *


    t市,商園。


    由於白靈最近一直住醫院,所以白家老宅隻住了白冰和老爺子,平日裏不管什麽時候,都顯得靜悄悄的。


    這天傍晚,司均從公司裏迴來,帶迴的不光是他的辭職信,還有一份離婚協議,已經簽好了名字。


    雖然已到五月,可東北的氣溫還是偏低,一早一晚寒氣頗重。


    司均踏著寒露進了門,一身西裝挺括,影子卻徒增了三分寂寥。


    白老爺子在客廳裏等了他許久,見到他第一句話:“去書房吧。”


    “是,爺爺。”


    爺孫倆一前一後進門,待老爺子在書桌前坐好,司均從公文包裏拿出兩份東西。


    正是一封辭職信,還有離婚協議。


    老爺子隻看了一眼,並沒有將東西拆開,正襟危坐著,他問:“真的覺得很委屈?”


    司均苦笑了下,搖頭:“隻是想按照自己的心意去做事。”


    老爺子身體前傾,又問:“你的心意也包括離婚?”


    這次,司均選擇沉默。


    老爺子一動不動的看著他問:“你就這麽不管她們娘倆了?”


    “以白家的條件,她們會生活的很好,而他們跟著我,隻會吃苦。”


    給不了她們想要的。


    他們從始至終都不再同一個世界……


    所以這次他選擇放手,不是因為恨與不甘。


    而是對他的女人,孩子,最切切實實的愛!


    “放屁!”老爺子爆了髒口,把司均當成自己孫子罵:“你要讓靈兒的孩子沒生就守寡,孩子生下來就沒有爸?這是一個男人該做的嗎?我看你是腦子屎糊住了吧?”


    司均沉默。


    他的迴避讓白老爺子的憤怒無處發泄,打碎了一隻茶碗,也還是無動於衷的,挽不迴他的決定。


    談話,以司均的逃避作為結束。


    他說想去看看父親。


    自從當年被白老爺子帶走,那個破落的小村莊就沒有再踏足過。


    而他的父母親,雖然離異,卻還是生活在那裏。


    那個他曾經厭惡極了的小鎮,如今,卻頻頻進入他的夢。


    孤苦伶仃的童年,破舊的茅草房,院子裏的大黃狗,爭吵的父母……緊緊的跟隨著他。


    世人都講落葉歸根,他想,無論他走多遠,為自己披上如何華麗的衣衫,見過的浮華如何遮擋他的眼,也改變不了他的根。


    一個窮困潦倒的布衣少年,不該奢望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那才是他。


    老爺子聽說他要迴鄉,沒辦法再阻攔,擺了擺手:“那就迴去吧,去看看你的父母,他們現在年紀也大了,適當的盡盡孝,還一還生養之恩,也可以,免得未來留下遺憾。”


    司均頷首,而後欲退出去。


    老爺子在他出門前不忘叮囑:“走之前,跟靈兒打個招唿,離婚是你們兩個人的事,不是你自己說決定,就能決定,那把我的孫女兒當成什麽?”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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