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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融抬眸。


    街邊路燈下,女孩兒穿著湖藍色碎花裙子,肩帶掛在她細嫩小巧的肩頭,珠圓玉潤的光感。她幹淨的眸子楚楚的看著他,純粹,可人。


    他想也不想的低頭吻下去,手直接握住她的腰,柔軟的觸感,是他心之所動。


    男人的酒氣撲麵,梁涼不確定他是因為喝了酒還是一時興起,手心裏攥著他的襯衫,因為他的吻有些急,她一時進去不了情緒,隻能被動的跟隨他的節奏。


    沒多久,他的吻結束在路人的一聲口哨裏。


    接著便是兩個大媽輕微的議論。


    “那姑娘沒幾歲吧?這麽小就在外麵跟男人做這種事,真是世風日下。”


    “別說了,再讓人聽見。”


    “聽見就聽見,身為女孩子那麽不自愛,家裏大人不管,還不行我說了?”


    “又跟你沒關係……”


    “她礙著我的眼了!”最後,大媽的話結束在朱融警告的眼神裏。


    梁涼滾刀肉習慣了,已經不會被這些話輕易影響情緒,拉著朱融的胳膊,要他別跟長舌婦們一般見識。


    朱融氣憤的指著離開的兩個婦女:“聽見了嗎?罵我不是東西,糟蹋小姑娘。”


    梁涼一臉得意的壞笑,“難道不是嗎?大叔?”


    朱融被她問得說不出話,一手摟住她的腰貼近自己。


    梁涼被迫著翹起腳跟,聽見他在耳根磨牙道:“還不是你勾引我?小妖精。”


    梁涼便圈住他的脖子,額頭跟他抵著,十分沉迷於和他的親昵:“那也是因為你太有魅力,我把持不住。”


    “怎麽個把持不住?”


    梁涼發現,自己的翹臀兒被鹹豬手摸了。


    雖然她自詡為老司機,也和他經曆了一些親密的舉動,可不知為什麽,這會兒麵對他灼灼的眼,被他看的竟然不好意思!


    臉蛋兒紅著往後退,他卻抱的她更緊,高挺的鼻峰貼著她,薄唇似有若無的與她蹭著,唿吸相聞……


    她可恥的,酥了。


    “躲什麽?”他說話時,淡淡的酒氣縈繞在二人之間。


    梁涼剛要開口說點什麽,他重新低下頭,吻住她的嘴。


    這一次,她沒有再慢半拍。


    而是很快的投入進去,心髒應和著他,“撲通撲通”一起跳動,兩個擁抱在一起的人,吻的難舍難分。


    是以他們都沒注意,街邊守了半天的記者不停的按下快門,哢嚓哢嚓,哢嚓,哢嚓……


    分開後,梁涼腿軟的靠在他身上問:“你今晚住哪兒?”


    朱融嗓音有些沙啞,且唿吸也不穩。


    “想我留下?”


    梁涼能夠感覺到他強烈的生理反應,紅著耳根,猶猶豫豫的想點頭。


    卻聽朱融道:“傻樣兒,今兒晚上的飛機,明早還得上班。”


    “今晚就迴去?”梁涼大感意外。


    意外之中還有感動,他竟然隻為了看她一眼,飛了半個國度。


    這樣的付出,便是從小和她一起長大的杜斌,也沒有過。


    這一刻,她強烈的體會到心在狂跳,因為這個男人,帶給她前所未有的安全感與寵溺。


    他就像一座山。


    填補了她父愛的缺失,也填補了內心的空虛,她越發肯定自己和他在一起沒有錯。


    愛人,不能光有心動,還要彼此守護,陪伴。當一個累了倦了,另一個會為對方撐起一片天,就像兩個不完整湊成一個完整。


    “怎麽哭了?這麽容易就感動?”朱融幫她擦掉眼角的淚珠珠,歎息了一聲:“你這樣,讓我覺得像是在騙小姑娘,有點兒於心不忍。”


    “有什麽不忍的?”梁涼自個也擦眼淚,帶著鼻音問道。


    朱融眯著眼睛逗她笑,“還是拿出你那死不要臉的勁兒,這樣我才下的去手,心裏麵沒壓力。”


    梁涼捶打他胸口,寬厚的胸膛亦如他身形那般結實,捶不動,反而手疼。


    “討厭!”


    朱融便握住她的小手,繼續低頭去吻她。


    盡管夜色大好,可時間不允許,其他的事情沒法做,兩個人心與心能貼近的距離便是擁抱。


    而不停的接吻,是感情的一道調味劑。


    所有的,喜歡,想念,不舍和期待,都包含在其中。


    ——名為,戀愛的味道。


    送走朱融,梁涼一個人迴了劇組承包的酒店,一夜,孤枕難眠。


    第二天,才剛要睡著,房門被小高敲響,火燒屁股似的叫喚:“涼,小花兒,快醒醒,開門啊。”


    梁涼打了個哈欠,頂著黑眼圈去開門,“怎麽了?”


    小高將娛樂新聞那一頁雜誌翻給她看:“被拍了,你和朱總。”


    “恩?”梁涼把報紙拿過來看,瞬間清醒了很多。


    隻見照片是她和朱融的擁吻圖,連續抓拍形成動圖拚接而成,尤其她的臉,拍的特別清晰。


    至於朱融則隻有一個輪廓,大致能看出一個標致——有錢人。


    她以為自己會被戴上“傍大款”“拜金女”這樣的帽子,沒成想,這篇報道竟然走溫情路線,把朱融形容成了大情聖,把她也比喻成沒人可憐的小野草,編出了一個纏綿動人的愛情故事。


    故事主線也是朱大總裁為了她飛躍半個國家,隻看了一眼又飛迴去,堪稱好男友典範,梁小花上輩子拯救了銀河係……


    看完了,梁涼把報紙放在一邊,打個哈欠繼續睡。


    小高懵了:“小花兒?就……不管了?”


    梁涼興致缺缺的瞅她一眼,“管它幹什麽?拍就拍吧,反正我跟他也沒打算隱瞞。不要吵我,我再睡一會兒。”


    小高:“……”


    你任性,你說了算。


    *


    蘇老爺子過壽這天,周六,剛好嶽珊不用跟學校請假。


    一大早,從起床她就開始了打扮。


    白梓航喜歡她長發及腰,新做好造型的波浪卷發披散著,白色斜肩禮服,高跟水晶鞋,搭配一條古馳手鏈,奢華典雅。


    上流社會舉辦的宴會,嶽珊參加的並不少,可以稱得上見過世麵,也知道這種場合該如何穿戴、如何表現,才不會丟白家人的臉。


    最後,她在梳妝台前給自己上了層淡淡的裸妝,突顯出氣質中的清純高貴,然後站起身,在鏡子前優雅的轉了一圈,點點頭。


    恩,像一個大家閨秀。


    可看了一會兒又覺得泯然眾人,猜想今天像她這樣打扮的女孩子肯定一抓一大把。


    於是嶽珊又重新坐下,挑了隻桃紅色唇蜜,在唇珠上點了點,抿了抿,嘟起來看看……


    多了絲青春的活力。


    下一秒,嘟起的唇就被剛從置衣間出來的男人親了一口。


    白梓航仍舊一身黑色手工西裝,除了配著她的禮服穿了件白襯衣,纖塵不染。領口係著銀灰色領帶,與古馳手鏈同款的胸針,黑發黑瞳,皮膚白皙。


    唇上沾了她的唇蜜,他還舔一舔,看表情應該是滋味兒不錯。


    嶽珊不太樂意的瞪他一眼,嘴唇花了,又要重新畫。


    白梓航用拇指幫她擦去多餘的彩色,笑著道:“這就不錯。”


    嶽珊一邊畫嘴唇一邊從鏡子裏看他,“當然不錯,我忙了一早上,功夫不能白費。”


    說完她放下唇蜜站起身,在他麵前晃了晃:“好看嗎?”


    白梓航仍掛著笑,語氣有些無奈:“又不是去選美。”


    “當然!”嶽珊卻不這麽認為,“到時我站在你身邊,萬一被別人比下去,你多丟臉?再說要是有小妖精惦記你,我打扮漂亮點兒,光看見我她們就會知難而退!”


    “那要是有別人比我好看,你被人惦記怎麽辦?”白梓航挑起一道眉假設。


    嶽珊想也不想的說道:“怎麽可能?我長這麽大就沒見過哪個男的比你好看!”


    白梓航臉色得意,“我媳婦兒對我評價這麽高,我是不是該高興?”


    發覺自己說了大實話,嶽珊趕緊補救,“少臭美,個人審美不同,也就我這麽懂得欣賞你,換作別人,還真不一定!”


    白梓航輕描淡寫:“也就你,換作別人我才不管她怎麽看。”


    ------題外話------


    因為袖白是新任寶媽,沒經驗遇事各種抓狂,煎熬了半個月,今天我家寶寶的病終於好了,這下可以安心好好碼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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