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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地窗邊,皎潔的月色投射而下,拉出男人的影子修長纖細,他身體靠著一端牆壁,窗邊稍開的縫隙有冷風吹來,蕩起他的衣袂起舞,一條白皙的大腿,露了出來。


    微曲的弧度,性感撩人。


    他用長指夾著煙,霧色氤氳著他的眉眼不似平日那麽有神。


    隻有吸煙的時候,他的眼會眯一下。


    他的眉頭輕擰,像是在想讓他不愉快的事……


    直至夜深,他踩著滿地煙頭往臥室走。


    徒留高檔的地板上,燙出的許多黑色瘢痕印記,千瘡百孔,再無複原。


    次日嶽珊醒來,白梓航還沒有醒。


    剛一動,身體傳出的緊迫信號讓她想起昨晚,某人沒完沒了的鞭撻。


    她皺眉去看他,發現此刻的樣子和平時一般無二,單純又無害。


    明明昨晚,他的所作所為那麽過份。


    她也能感覺到,他的情緒出了問題。


    在見識過他發病之後,經曆第二次,她以為自己會怕。


    可是沒有,當有些事成為事實並且無力扭轉,她的潛意識,便會說服她去接受。


    好的他壞的他,正常與不正常,那都是他,拋開她不說,還有很多女人惦記著他。


    她會有危機感。


    同樣,他的突然變化,是不是也說明,有些事刺激了他。


    白梓翔?


    讓他也產生了危機感嗎?


    那他昨天還請客吃飯……恐怕老早就居心不良,虧她還以為他是接納了他們的兄弟關係……


    這家夥!


    嶽珊也不知道哪裏來的膽子,伸手就在他身上掐了一把。


    熟睡的人先皺眉再睜眼,臉色不悅。


    嶽珊不管不顧的踹他一腳:“到點了,起來!”


    白梓航有了起床氣,夾著眉心,同樣沒好氣的問:“起來做什麽?”


    “做什麽?”嶽珊笑了,被他氣的。“你說做什麽?你昨晚做的好事,忘了?用不用我幫你迴憶迴憶?”


    隻見他一勾唇,笑得魅惑眾生,繾綣曖昧。


    嶽珊仔細觀察他的臉,發現並沒有異樣,暫時安下心。


    “快點,你今天不用上班?”


    白梓航翻了個身,拿起腕表看一眼,又躺迴到床上,用手臂擋眼前的光。


    嗓音慵懶的道:“再等會,還早。”


    嶽珊眉頭皺的越發緊,平時他鮮少犯懶,今天他到底怎麽了?


    她不再猶豫,獨自從床上站起來想要下地去浴室衝洗。


    白梓航卻在她一條腿下地的瞬間拽住她的另一隻腳踝!


    笑!


    他臉上掛著溫柔到不可思議的笑!


    動作卻十分粗魯,甚至用了很大力氣把她拽迴被窩裏!


    嶽珊幾乎沒有一點防備的,中招了……


    忽略身體的異樣,她第一時間去看他臉上的表情,又和平時沒有區別。


    好像剛才他不過是突然來了興致,想和她親熱。


    “想什麽?”


    他摸著她的臉蛋兒,似乎心情很好。


    “你怎麽不打招唿?嚇我一跳。”她心有餘悸的說道。


    他的眼神變得諱莫如深起來,隨後他抓住她的手摟他脖子。


    “以為我犯了病是不是?”他咯咯的笑。


    嶽珊覺得背後毛骨悚然的!


    這家夥……


    到底是真的還是裝的?


    天呐,不會是嚴重了吧!


    她記得電視劇裏都是這麽演的……精神病往往說自己不是精神病。


    “我不是精神病。”果然,他黑著臉說道。


    嶽珊更怕了,僵硬著脊椎骨,直到白梓航咬她一口,沒好氣的斥:“想什麽呢?我現在在你眼裏,是不是就是個變態?”


    嶽珊:“……”後知後覺,她的反應是有點過激了。


    她“嘿嘿”的笑,心虛的說沒有。


    白梓航瞪她一眼,捏著她的臀兒警告她專心一點。


    嶽珊緊繃的情緒才放鬆下來。


    可是……


    某人又一次開始了就不停止,像魔怔了似的,無論她怎麽抗議,除了不像昨晚那麽強硬,反倒有些死皮賴臉的,哄她,逗她,撩她,惹她,騷擾她……


    關了兩個人的手機,在床上賴了一個上午,中午吃飯,他才讓她下地。


    吃完東西,嶽珊隨便找了個借口想溜。


    白梓航像是看破她的想法,直接為她找到了要去的地方。


    “去你媽那兒?”


    嶽珊沒有多想,順著他的話便點頭。白梓航說送她,她忙擺手說不用。


    他便沒有強求,可是等她走後,他眼中的光再次消失,暗沉的眸子如地獄的繩索,捆綁著野獸,不讓其掙脫。


    他的拳越攥越緊,最後,“砰”的一聲,桌上的餐盤被打破!


    傭人們嚇得一個個躲在廚房裏不敢出來。


    管家也不敢上前打擾,偷偷的打電話告訴家主和夫人。


    *


    嶽珊也在打電話,先是給白起和梁婉婷,發現他們一個關機一個占線,沒辦法,她隻好直接找到家庭醫生的號碼撥過去。


    等接通,她將白梓航的狀況說了一遍,所謂有病不避醫,她沒有避諱的統統交代清楚。


    電話裏安靜了一會兒,才傳來女人“嗬嗬”的笑。


    白家的家庭醫生今年不到四十歲,打從她小時候就已經在白家任職,如今十多年過去,對方並不把她當成外人。


    “是不是犯病我現在還不敢確定,他的情況需要觀察,除了比較粘人,他有沒有做過其他傷害你的事?或者傷害他自己?”


    嶽珊搖頭:“沒有,除了那時候有點瘋。”


    “那就對。”


    “啊?”嶽珊有點不敢相信自己耳朵。


    “那就對”,醫生又笑了出來,“男人和女人一樣,女人有排卵期,需求會隨之增加,男人呢就是也有那個時期,不容易滿足,腦子裏光想著那種事……”


    嶽珊內心噴出一口老血。


    虧她還以一個老司機自詡,竟然頭一迴知道有這種事!


    “那我怎麽辦?他這都已經魔怔了,我受不了。”她臉不紅心不跳的問道。


    醫生想了想,“可以暫時分開一下,等他體內激素穩定下來,看不見,自然就沒有想法,或者躲不掉你就主動一點,男人隻要你用點心,把他喂飽他才不會在外麵亂來。”


    嶽珊腦子一抽問道:“怎麽用心?他那麽饑渴,我可搞不定。”


    醫生“噗嗤”一笑,“那你得去百度,我隻負責瞧病,別的不會瞧也不會教。”


    說完,電話就被掛斷。


    嶽珊站在小區口對著天歎氣兒,迴神後攔了輛轎的,報了便宜老媽的位置。


    既然都出來了,能躲一會是一會,萬一和他在家待著他又發情呢?


    路上,她又給梁涼打了個電話,這個沒良心的終於接了。


    剛要說話,傳來的是小高的聲音:“珊珊嗎?小花兒她在拍戲,你有事嗎?”


    嶽珊翻了個大白眼,“她去拍戲了?什麽時候?在哪啊?怎麽也不告訴我一聲!”


    小高在那頭笑嘻嘻的道:“唉,可能是她最近被戀愛衝昏頭,給忘了唄!”


    “戀愛?跟誰啊?那個豬大叔?”


    “豬大叔?哦,你是說朱總吧?就是他,他們兩個人天天發視頻電話,搞得我都成了二百五十度大燈泡,賊亮。”


    嶽珊被她逗笑,兩個人說了一會兒,得知梁涼安全的工作她放下心,結束通話,她見路邊有婦嬰用品店,讓司機師傅暫停一下,她則下車去買了套孕婦化妝品,給便宜老媽帶上。


    心想著她好歹是個孕婦,她這去了,也不好空著爪子。


    到了高秀麗的住所,隻有她一個人在家,坐在沙發上,嶽珊先掃了一眼她的肚子,還不顯。


    倆人聊天的話題無關痛癢,嶽珊還心想著找個人吐吐苦水,可儼然,便宜老媽並不是合適的人選。


    如果被她知道自己被白梓航沒日沒夜的壓榨,肯定不是哭就是沒完沒了的道歉。


    而這些,她都不需要。


    坐了一會兒,她便提出告辭,高秀麗高高興興的送她出門,她這才覺得耳根清淨了些許。


    出了小區,她不攔車,慢慢的往迴晃,大腦裏麵想的都是近一年,白梓航和她相處的點點滴滴。


    從逃避到接受,他們的感情進展飛速,相處融洽。


    可是,他們卻卻很久都沒有在一起談心,試著更了解彼此。


    五年離別,他們都不再像當年。


    表麵上的恩愛,總是不如心裏麵的信任來的穩固。


    他們之間需要一份信任,還有保證。


    想通了,她覺得有必要和他好好談一談。


    不管他怎麽想,她的立場要表明,這樣他們之間才不會產生誤會,從而導致感情出現問題。


    她攔了出租,上車後給白梓航打電話,開門見山的說道:“我想跟你聊聊。”


    “我在家。”


    “好,我這就迴去。”


    “迴來順便買盒雨衣”,他的吩咐,慵懶而肆意。


    嶽珊嘴角一抽,說句:“知道了。”


    電話沒有掛斷,她能聽見男人清晰的唿吸聲,很平緩,沒忍心先掛斷。


    “那就這樣?”她說了結束語。


    “恩”一聲後,仍是男人的等待。


    嶽珊唇角微微上翹了,“你掛吧。”


    “等你先。”


    “那我掛斷嘍?”嶽珊用調戲的語氣問。


    “恩。”


    聽他答應,嶽珊這才美滋滋的按下掛斷,看向車窗外,一顆壓抑了整整一天的心才落了地。


    無論怎樣,他已經是她的男人,不論他健康或疾病,貧窮或是富有,哪怕全世界都嫌棄他拋棄他,唯有她,不能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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