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誌明過了很久才緩過勁來,不得不說好車的安全性還是有保證,氣囊彈出的及時。而李誌明剛剛駕車開出停車場,速度也不快,所以即便對方速度已經過了一百碼,但還是沒有把車全部撞爛。扭頭看向蔡楓,也是安然無恙。


    沃爾沃並非是從側麵撞過來的,輛車車頭相撞,對麵司機滿臉是血卻也不甚嚴重。李誌明下了車,感覺有點暈眩,脖子也好像是錯位了一般的疼。蔡楓也緊隨其後的下了車,他走上去查看對麵司機傷勢,當然這是李誌明的想法。


    蔡楓是走了上去,不過不是看人家受沒受傷,而是拉開車門一把把對麵司機拎了下來:“你他媽怎麽開車的,逆行還這麽快,我躲你你還正迎著我上。你他媽是不是傻啊,你有病吧。我他媽是租的車,你有車險嗎?快叫保險公司來啊。”


    當李誌明走上去的時候,卻見蔡楓愣在那裏,也不喊叫訓斥了,手抓著司機的領子,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李誌明湊上前去,清楚地聽到那個司機目光呆滯的不停重複說著:“不要管閑事,否則下次撞你們的就是大貨車了。不要管閑事,否則下次撞你們的就是大貨車了.......”


    李誌明看了一眼蔡楓,蔡楓從恍惚中反應過來,看到了司機耳朵上的耳機,順著耳機線找出手機,顯示的是正在通話狀態。蔡楓拔掉耳機,冷冷的對著手機問道:“你究竟是誰?”


    那邊掛斷了電話。


    三個小時後,蔡楓和李誌明坐上了段興的車,段興問道:“有難度嗎?我作為機動力量就是配合你們工作的。”


    “沒什麽難度,我們自己能搞定。跟我玩催眠,鬧了吧!”蔡楓不屑的說道,雖然語氣不屑,但顯然他已經沒有先前那麽輕敵了。


    段興點點頭:“總之有事兒一定要找我,那啥,既然什麽都處理完了,我就先走了。我多嘴說上一句,你們也知道我是話嘮,以後出來執行任務,少開豪車。你看咱們組織配的車,要動力有動力,隱蔽性還強,最主要的是功能齊全,還不花錢是吧。這次要是開咱們的車,就出不了這事兒了,你看多危險,你們知道一年有多少人死於車禍嗎.......”


    “恩,鐵牛,我們知道了。”李誌明承下了一切,並沒有推脫說這是蔡楓的主意,既然是隊友承擔遠比推卸責任重要得多。


    更何況這樣的事情也不是他們所期盼的,誰也不想與危險參見而過。李誌明沒料到事件會升級,而任務變成了b級任務,但組織依然決定由蔡楓和李誌明來執行任務,用不用支援尊重他們的意見。


    段興撓撓頭道:“行,車給你送到了,我就不管了。戰略部這幫人最近腦子越來越不正常了,b級任務怎麽能由兩人來完成呢。我尊重你們的意見,但你倆別硬撐,有事兒真得找我哈。”


    “知道了,段興。”蔡楓道。


    段興不再多說,下了車打車離開了。


    李誌明送走段興,對蔡楓道:“通話記錄已經查出來了,給李春華打電話的是一個女人的手機,剛才給那個司機打的電話是一個男人,你剛才通過再次催眠問他誰催眠了他也是男人。姓名地址各項資料都傳來了,而且李春華的確在路上被人攔住,然後那人給她看了一樣東西,隨即李春華就轉程去了王秀琴家。那個人是個女人,昨天的事兒全是女人做的,今天的事兒全是男人做的,到底誰才是催眠師?這個人現在到底是男是女都不知道,不會是雌雄大盜吧。”


    蔡楓並不說話,臉色有些鐵青,李誌明繼續講道:“查案子不能氣餒,咱們照著這兩個手機號繼續查,抽絲剝繭下總會有蛛絲馬跡顯露。”


    “沒用的。”


    “什麽?”


    “我是說沒用的。”蔡楓道。


    李誌明不解的看著蔡楓,蔡楓緩緩道:“你認為一個通過多重催眠的人,會留下蛛絲馬跡嗎?他一定是找到一個最為穩妥的人,對他進行催眠,然後再讓他去盡量隱蔽的接觸第二人。


    究竟有多少人被間接催眠我不知道,但我做不到這點,雖然他的催眠手法不如我高超,可在間接催眠這個領域,他比我要強的太多了。我曾在斯坦福大學的時候接觸過一篇文章,講的是傀儡術,我還寫過一篇講間接催眠的論文,這個論文被刊登還獲過獎。可這隻是在理論上的講了其中的可行性和理論知識,並給它取了個名字,叫做傀儡催眠。沒想到,今天真的有人做到了,這證實了我的理論,但同樣卻讓我有些束手無策。”


    “那你的意思是我們如果再去潮汕居也是沒有意義的了?”


    “可以這麽理解。”


    李誌明沉思良久道:“那也不能放棄,既然任務還在繼續,那就得完成好任務。”


    “其實鬼瞳,你真的很適合這份工作。你真的隻是因為藍衫的事情和湯婉君的安危才加入的嗎?在我看來其實也不盡然,你有自己內心的空虛需要彌補,你怕閑下來。”蔡楓道。


    “你心可真大,這時候還有空分析我。我們還是說說案子吧,你說的有道理,我們再去潮汕居的意義已經不大了,可我們完全可以換一條思路去查。


    比如我們可以查查最近國內的催眠高手,看看他與謝寶才有沒有什麽聯係,甚至可以關係到韓光皓以及王秀琴的社會關係,總之總會找到一些線索的。我以前做警察的時候,明白一個道理,不到最後一刻絕不能放棄,越是絕望的時候越要堅持,真相就在不遠,總會有的。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李誌明道。


    蔡楓看向李誌明,他在李誌明的目光中得到了一些堅定的東西,他明白這源於一個人堅定的意誌。那一刻,有些沮喪的蔡楓也堅定了起來,他點了點頭伸出了手,二掌相擊他們再度出發。


    是夜,湯婉君坐在車內打盹。今天她很累,白天家不長理不短的閑雜事情讓她忙得暈頭轉向。下了班她可沒有迴家,開著自己剛買不久的小車到了潮汕居,找了個不礙事兒的地方停了下來,靜靜觀察著不遠處的潮汕居。


    她想昨天李誌明的到來肯定是有目的的,通過查詢她得知昨天李誌明和那個陌生男子所開的車是本市一家租車公司的車子,可查詢到後再打電話過去,卻被告知這輛車出了交通事故。調出來租用者的信息,發現信息上根本不是李誌明,順藤摸瓜的查下去,卻一無所獲,留下的姓名在係統內根本查不到。


    可既然是交通事故,事故雙方都會留下記錄。打電話去處理事故的交警分隊,依然是一無所獲,那邊的警察也對此莫名其妙,說人帶迴去後很快就被放走了,連筆錄都沒做,而且順帶著連負全責的肇事者都被租車的那人帶走了,估計是什麽保密機關的人吧。


    既然查了一通都查不到,加之李誌明他們已經離開了交警隊,而湯婉君白天工作繁忙請不下假來,於是也隻得作罷。所謂作罷可不是放棄,湯婉君選擇了守株待兔,就待在李誌明他們最可能來的潮汕居靜候佳音。


    結果李誌明沒等來,卻等來了一場打架鬥毆。這已經是這個星期第二次打架鬥毆了,而且放眼看去這次規模好像更大,雙方各有二十幾人,拳腳相加刀光劍影的。湯婉君趕忙上前製止,但不知是湯婉君沒穿警服還是隻是個女人的緣故,即便亮出了證件也沒有人停手,他們好似著了魔一般打紅了眼,一個個好像要置對方於死地。


    在打鬥中湯婉君還挨了兩腳,無奈之下隻得請求支援。單位當班的同事立刻聯絡夜巡大隊,雙方人馬匯集一處後互相壯膽,一路殺到總算分開了兩邊打鬥的人,可不幸的是有兩個人被打死了,救護車來的時候就已經失去了生命體征。


    所以本來不該小湯上班的這個晚上,變成了忙碌的加班夜,誰讓她參與進來了呢。可令所有人感到吃驚的是這兩邊都是來飯店吃飯的人,沒有口角沒有矛盾,就是莫名其妙的打了起來,而且到現在他們還想不起來為什麽打,甚至連怎麽打的都忘卻了。


    不管怎麽樣,事兒出在潮汕居。上次是潮汕居工作人員跟顧客打架,這次連裏麵的服務員也被打了,傷勢還不輕,外加鬥毆是從大廳開始的,兩個連包聚會的客人好似中了邪一樣聚在大廳內,然後也沒謾罵和爭吵就動起了手來。


    事兒出在潮汕居,還出了人命案,這家店停業整頓也就成了必然。這讓本來就江河日落的潮汕居更是雪上加霜,大家都明白這個店算是撐不下去了,這次的鬥毆是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對於老板謝寶才而言,事業上的毀滅還不算完結,真正的噩夢才剛剛開始。他並不知道自己將要麵對什麽,此刻他隻是心亂如麻,驅車在道路上快速飛馳著,他要去一個地方發泄一下他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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