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門口的時候,韓一凡跟守衛老頭說了一聲。


    韓一凡知道,老者有他自己的方法會跟老黃取得聯係,有了自己的口諭,很快就會有有官兵過來,將這幾個家夥給帶走,嚴刑拷打!


    一路上韓一凡都沒有說話,九公主就緊緊的抓住他的袖子,也沒有說話。


    她不知道韓一凡到底是發生了什麽,可是心裏卻是清楚,他定然是遇到了讓他痛心的事情,要不然也不至於讓平時好像完全沒有脾氣一般的他憤怒如斯!


    兩人直接來到了滄海邊的沙灘,如同以前的每次一樣,韓一凡像變戲法一般的弄出來燒烤架,以及各種燒烤用的食物和調料!


    “現在餓嗎?”九公主問韓一凡。


    韓一凡搖搖頭,現在他其實一點也沒有胃口。”我弄了給你吃!“


    “我現在也不吃了!”九公主很是寫意的往沙灘上一坐,蹬掉了鞋子,露出一雙賽雪欺霜的玉足,小腳丫在沙子裏俏皮的跳動。


    韓一凡幹脆也貼著九公主坐下來,眺望著遠處的海麵。


    “能跟我說說嗎?”九公主很想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但是她做不到。


    韓一凡看著她笑了笑說:”有什麽事情我都不會對你隱瞞的!“


    海麵上有白色的海鷗飛過。其實韓一凡並不知道那是不是海鷗,他對海鳥並不熟悉。


    “還記得那天嗎?我們在這裏遇見了,在遇到你之前,我在海上已經不知道漂流了多久。”韓一凡召喚了兩瓶灌裝啤酒出來,打開了遞給九公主一瓶,九公主好奇的看著這完全陌生的東西,看著韓一凡喝了一口,她也嚐試著泯了一口,但是那種味道差點沒讓她吐出來。


    “這是個好東西,在某個地方,人們幾乎都喝這個。”韓一凡或者,接過了九公主手中的啤酒,又遞給她一瓶灌裝的可樂!


    這次,九公主看著罐子裏黑黑的液體,更是不敢喝了!


    “放心吧,這個很好喝的!”韓一凡說。


    九公主小口秀氣的喝了一口,味道有些刺激,但是很甜,很好喝!


    看著九公主抿嘴喝可樂的模樣,韓一凡響起來曾經看到過一個曾經世界一言不合就“開車”文字裏充滿了濃鬱的荷爾蒙的作家說的話:“想生個女兒,頭發順長,肉薄心窄,眼神憂鬱。用牛奶,豆漿,米湯和可口可樂澆灌,一二十年後長成禍水。”


    韓一凡以前總是不明白,現在看到了九公主,心裏豁然,大概馮唐想的就是這樣的一個女兒吧!


    想到這裏,韓一凡突然覺得特別幸福,自己要把這禍水用牛奶,豆漿,米湯和可口可樂澆灌,澆灌成更加禍水的禍水,禍水死我吧!


    “在遇到你之前,我在海水裏已經不知道漂流了多久,饑餓像大象一般,就要吞噬了我。幹渴像餓虎,我恨不得自己馬上就死去,但是我死不了!我當時就在想,若是讓我僥幸活下去,我以後絕對不會委屈到自己,該愛的去愛,該恨的去恨。人隻有瀕臨死亡之後,才能把生活看的通透,知道人活著最本質的是什麽。”韓一凡喝了一口啤酒道。


    陳淺語依舊是小口小口的喝著可樂,感覺味道還不錯。


    “後來就遇到了你,我睜開眼睛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我就覺得,哇,難道我是遇到了神仙嗎?這仙女好漂亮!”


    韓一凡這話,以及語氣,讓一邊的九公主噗嗤笑了起來。


    可是,韓一凡卻嚴肅起來,盯著九公主說:”你知道的,我在海上漂流的時候,就告誡過自己,該愛的就去愛,該恨的就去恨,當時我第一眼就看到了你,所以我就想,我一定要把這漂亮的不像話的仙女娶迴家不可,坑蒙拐騙也要娶迴家!”


    九公主已經低著頭不好意思抬頭了!


    韓一凡再次淺嚐輒止,雙手按在身後的沙子上說:“很久很久以前,久的我都已經忘記了具體的時間和人的模樣。我有一群好朋友,整天吃喝玩樂遊手好閑,被人家罵卻渾然不知。又一次,我帶著他們去一個地方,這個地方完全超出了我們平時的活動範圍。當時我跟其中一個夥伴打賭,我們打賭,誰先爬上最高的那座山,誰就能贏三兩碎銀子!誰要是輸了,就給大夥當仆人三天,還要拿出來三兩碎銀子!”


    “其實,當時我們都不缺錢,更不會在乎二三兩碎銀子。我的那個朋友也根本不想再玩了,天色也晚了,他們都想迴家!但是我不願意,就非跟他打賭,我們一起上山。”


    韓一凡說道這裏,一口氣喝了一罐啤酒,自己又開了一瓶。


    “我們是一起騎馬上去的,我剛剛跑到半路,就招唿大家迴去了,而我的那位朋友卻不知道,還在繼續爬山!”


    “我當時覺得自己真是太聰明了,招唿大家一起拍馬迴去了,隻留下我那個朋友還在爬山,我以為他很快就會也跟著迴來,我們就提前迴去了。隻是我怎麽也想不到,那竟然是我最後一次見麵!”韓一凡說。


    “是我害了他。那也是我爹這輩子唯一一次打我。我這輩子都會記得他在上山衝我身邊衝過時候說的一句話,記住,到時候別忘了給我碎銀子!”韓一凡說出來,並沒有覺得輕鬆多少,相反自己心痛的想顫抖。“去他媽的碎銀子!老子才不會給你碎銀子呢,有種你他媽的給老子迴來自己問老子要!”


    韓一凡將手裏的啤酒扔向遠處發泄自己的情緒。


    自己想要再開一瓶,然後卻看到九公主伸出手對著自己。


    “給我一瓶啤酒,我也想試試!”


    韓一凡苦笑著給她開了一瓶,這一次,九公主再不是淺嚐輒止,而是咕咚咕咚灌了兩口,然後有些受不了的揉揉眼睛,看著韓一凡道:“接下來的事情,我可以給你續上嗎?”


    這句話讓韓一凡愣在那裏。


    “父親打了你一頓,然後你就一氣之下離家出走,這一走,就是十五年……那個殺了你朋友的人手臂上有老虎頭的紋身,所以你見到手臂上有老虎頭紋身的人才會如此失常,你在見到你朋友的弟弟的時候,才會問我借碎銀子送給他,對不對啊我的凡哥哥!”


    韓一凡無法抵擋陳淺語灼灼的目光低著頭喝酒,半天才迴一句道:“我本來就想今天告訴你的!”


    兩人都不在說話,韓一凡不知道說什麽,陳淺語則是一會喝一口酒,眼光撲朔迷離,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當一陣海風吹過,陳淺語終於扔掉了瓶子輕聲的道:那咱們婚約還算數嗎?”


    韓一凡已經吃驚的嘴巴裏可以塞進一個雞蛋,不!鴨蛋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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