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凱望著屏幕上的結果,得意地敲了敲桌麵,一臉正式地望著驚慌失措的夕雨。


    股東在下麵竊竊私語著,頓時之間會議室熱鬧起來。


    “不好意思,不到75%,名字還是稍後再說,目前還是好好利用資源,快速發展才是我們最重要的。”宋凱諷刺著。


    此時的她大腦像風箏斷了線一般,突然失去了方向,最終自己還是失敗。


    望著沉默不語的夕雨,宋凱站起來問“李執事,該散會了。”


    此時的紀紹寒走上前,握著她的肩膀提醒著“沒事,我們下次再爭取。”


    夕雨迴過神來望著台下的人,強擠出一個笑容道“好,既然這樣子,那我們就~”


    話還沒有說完,便被人打斷“我還沒有參加呢!”


    眾人好奇地望向被打開的會議室的門,渾厚的聲音刺激著夕雨,她猛然迴頭,倒是忘記了他,當初接近他就是為了他手上也有股份,隻是他平日裏不參加會議,畢竟他知根知底。


    宋凱望著來人,睜大雙眼地瞪著他,似乎在暗示著來人不要多事。


    “小雨,好久不見,你似乎瘦了。”


    對方溫暖如玉地打著招唿,每一次他的出現都會給夕雨不一樣的驚喜。


    “好久不見。”夕雨禮貌地伸出手。


    紀紹寒警惕地望著他,以他看人的第六感,他並不比蕭炎軒差,準確來說,他比蕭炎軒還要難對付。


    林傑迴禮握著她的手,遲遲不願意鬆開,紀紹寒連忙拍掉他的手,然而他並沒有對紀紹寒的行為表現出不耐煩,而是以笑帶過。


    “各位,不好意思,我平日裏不怎麽參加會議,但是我手上也持有5%的股份,所以也有這個資格來參加這一次的投票活動。”


    說著,林傑隨手拿起桌麵上的儀器,想了也不想地按起支持票來,瞬間支持夕雨的票數已經遠遠超過75%。


    “這不可能的。”


    宋凱站起來怒罵著,惡狠狠地盯著林傑,他萬萬想不到林傑居然會背叛自己,畢竟是自己苦苦栽培出來的。


    夕雨望著大屏幕,心裏的大石終於下來,隨即她大喊道“更名之事已經通過。”


    話語一落,四處掌聲起,夕雨對著他投來一個感激的眼神,畢竟他願意幫自己,這讓他很意外。


    宋凱望著大屏幕,這一更換名字,等於以往的努力白費了,以往他也是以監護人去做,再一步一步脫離李裕的法人代表,如今夕雨再一次走迴自己當初的道路,思緒早已經被打亂,他仍然不相信地搖頭,目光猙獰,突然心口一陣絞疼,他連忙捂著胸口。


    “宋總,你沒事吧?”


    做在他身旁的人,發現他的異常,出於關心地問。


    此刻的宋凱臉色蒼白,他艱難地搖搖頭,隨即暈死過去,眾人大驚站起來。


    夕雨在慌亂中看見了林傑眼神閃過一絲快意,隨即,他連忙走過去扶著他,紀紹寒用手推了推發呆的夕雨。


    “你怎麽了?”


    “沒事。”她望著林傑並沒有剛剛那一抹神色。


    可能是自己想多,又或者是看錯,想著便沒有去懷疑林傑。


    很快救護車便來到,夕雨作為大股東理應要陪同,所以她便坐上救護車,望著昏迷不醒的宋凱,她此刻的心情並沒有想象中的快樂。


    隨後,詠兒也趕到醫院,望著在手術室外的夕雨,想也不想地狠狠地一巴掌過去,她並沒有還手,此刻的她愣在原地。


    她如同潑婦一般,拉扯著她的衣服怒吼道“李夕雨,你到要怎麽樣?從小就奪走奶奶的愛,如今你把我媽媽逼入監獄,把我爸爸送進醫院,我恨你。”


    說著,再想一巴掌過去,卻被紀紹寒半空攔截,嫌棄並用力摔開她的手,她一個重心不穩摔倒在地上。


    夕雨望著地上的她,心裏想上前扶她,腳步向前移動,可後一刻便退迴來。


    “我的人,輪不到你管教。”紀紹寒望著夕雨臉上的手指,隱藏良久的戾氣再一次出現。


    地上的詠兒不顧形象地哈哈大笑起來,隨即麵目猙獰地望著她,如同瘋子一般地吐出一句話“李夕雨,我是不會放過你的,你最好一直有他們的保護。”


    夕雨無所謂地冷笑著“好啊,那我期待你報複。”


    紀紹寒把夕雨拉走,留下在地上疼哭的詠兒。


    “我是不是做錯了?你會不會感覺我很惡毒?”


    夕雨坐在車上,目光呆滯地望著前方,腦海不斷迴憶著剛剛的一幕,那些是她緊剩的親人。


    “傻瓜,我並沒有感覺你做得沒有不對的地方,雖然我對你以前的事情隻是了解一點點,但是我認為你做的事情,並沒有錯。”紀紹寒摸著她的額頭,輕聲道。


    夕雨突然轉頭,看見對方是紀紹寒的時候,臉上在一次失落,剛剛他喊傻瓜的時候,有那麽一瞬間以為對方是蕭炎軒。


    “怎麽了?”


    “沒事,帶我去這個對方吧。”


    夕雨失落地望著他,隨後拿出手機把地址發給他。


    兩人很快便來到一處荒涼的墓地,夕雨手裏捧著梔子花來到一個叫宋淑的墓碑前,因為沒有找到嫣然和李裕的屍體,所以夕雨一直沒有為他們立墓碑。


    她望著墓碑,臉上的淚水悄無聲息地流下來,喉嚨沙啞道“你看,女兒成功了。”


    說著便把手裏的花放上去,一處還沒有完全凋謝的花吸引她的注意,她拿起半枯萎的花,疑惑地四周看了看。


    “這花?”夕雨把花拿起來問。


    “看花的凋謝程度來看,應該幾天前有人過來看過。”紀紹寒望了夕雨手中的花,猜測著。


    夕雨連忙搖頭否定“不可能,這十幾年來,沒有人來祭拜過。”


    “會是誰呢?”夕雨自言自語地望著花。


    紀紹寒奪走她手中的話,放迴原位。


    “別想了,可能是朋友過來呢,當朋友得知她不在的信息,而人又剛好在禹城,所以就前來祭拜呢。”


    他的分析也有道理,所以夕雨也沒有放上心,也不再糾結花是誰送的。


    “走吧,恭喜你做到你自己想要做的事情了。”紀紹寒轉移話題道。


    夕雨轉身望著他一臉正經地問“難道你就不懷疑我的嗎?我一旦做上了龍新集團的董事長,結婚後,我就不可能跟你迴煌城。”


    他淺笑著“就你和我談判的第一天起,我就知道事情並沒有這麽簡單,可是我願意。”


    “是因為李念嗎?”


    他再一點頭道“當初要不是她,也許我今天就不會站在這裏。”


    “那我當真要謝謝李念了。”夕雨調侃著。


    麵對夕雨此刻的心態,紀紹寒也放心了很多,隨即附和道“那是當然,如果不是因為她,憑你踩我這麽多的底線,你也許不在這裏了。”


    “謝謝~”


    “說謝謝就就過分了。”紀紹寒打趣著。


    經過一個早上的休養,宋凱的氣息慢慢恢複,但還不能下床,床頭的機器滴答滴答地提醒著他是一名患者。


    他坐在病床上,門口突然出現一個黑影,他知道兩人是誰,便頭也不轉,直勾勾地望著天花板問“你為什麽要這樣子做?你是我一手培養起來的。”


    林傑輕聲走過去,漫不經心地坐下來裝傻道“看來你不是很嚴重,還能如此說話。”


    “你為什麽要這樣子做,這樣子做對你而言,有什麽好處?”宋凱眼珠微微一轉,望著他。


    他淺淺一笑,昔日文質彬彬的林傑,突然在宋凱眼裏變得完全陌生的一個人。


    “二十年前,李裕事故是你一手策劃的吧?”林傑伏在他耳朵輕聲問。


    宋凱大驚地瞪著他,臉上充滿著大大的問號。


    “你、你是怎麽知道的?”他激動地想坐起來,無奈根本沒有力氣坐起來,反反複複多次後,隻能幹瞪著他。


    此刻的林傑已經完全失去控製,他紅著眼睛,雙手緊緊地握住他的衣領,臉上露出詭異地笑容,脖子上的青筋凸起,嗜血般盯著宋凱,聲音沙啞,眉宇間充滿殺氣,語氣陰森地吐出一句“因為那個司機是我爸~”


    宋凱激動地望著他,臉上的表情變化多樣,他連忙搖頭道“不可能,這不可能的。”


    “當初你收買裏麵的一位司機,把刹車的地方改了,以至於失靈,本來與夕雨一家時間並對不上,而你算準時間,讓那個人拖延我爸出發的時間,你說可笑不?我為了等這一天,等了很久。”


    “不~你騙我,我沒有這樣子做。”宋凱否認著。


    “你休想否認,當初就是因為你的一己私利,而不擇手段。”林傑狠狠地放下他的衣領。


    宋凱盯著他,突然想通了夕雨為何會知道這些事情。


    “你利用了夕雨?”宋凱怒罵著他。


    “我隻是把真相告訴她。”


    宋凱搖搖頭道“你如今就是一個瘋子,如果讓夕雨知道是你利用她,她還會和你在一起嗎?哦,不對,你根本得不到他,因為她有紀紹寒和蕭炎軒。”


    說完後,便諷刺地看著他,因為知道林傑一直對夕雨這個丫頭有意,可是她並看不上他。


    林傑冷笑地望著他,這一笑,讓宋凱打在心底裏發毛,從來沒有見過如此陰暗的他


    “雖然我起點比他們低,但是我要委屈你的女兒幫我一把。”林傑假裝幫他蓋好被子,一臉陰險地笑了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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