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羽微微眯起雙眼,略一思索,緩緩說道:“大人,當下我們需要做好兩手準備。其一,必須竭盡全力去阻止他們煽動民亂。明日,大人您召集全省官員,以商議治理河道作為名義,盡可能將他們困住,使他們無法抽身去聯絡並煽動民亂。


    其二,這些人在東魯盤踞已久,說不準現今他們已經將民亂煽動起來了,我們必須做好以防萬一的周全準備。


    目前我們手中掌握的力量太過薄弱,根本不可能與趙奎正麵抗衡,如果民亂已然發生,那我們首先要做的就是拿下趙奎,而後再想方設法去安撫民眾。”公孫羽眉頭緊皺,神情嚴肅,目光中透著憂慮。


    林虎這時趕忙上前一步,急切地說道:“大人,此次我們連同護衛、密探一同帶來東魯的總共不過二三百人,若想要前往軍營擒拿趙奎,力量恐怕遠遠不足啊。”林虎一邊說著,一邊不停地搓著手,臉上滿是焦慮之色。


    賈瑀手撫下巴,沉思片刻後說道:“最好是能將趙奎引到營外,這樣才更有利於擒拿他。”賈瑀眼神堅定,透露出果斷與決心。


    公孫羽略作思忖,眉頭微皺說道:“賈兄,我有一好友,名喚白淩嶽,乃是一方豪傑。他與趙奎素有來往,如果他能夠出手相助,必定能夠成功拿下趙奎。不過此人,需要大人您親自去說服。”公孫羽的目光中帶著一絲期待。


    公孫羽向賈瑀介紹起白淩嶽其人。白淩嶽早年便在江湖上遊蕩,廣結豪傑之士。其人極其重義氣,將生死置之度外,為人更是仗義疏財,正因如此,在東魯省他的名氣極大。


    其後,白淩嶽涉足海外貿易,然而我朝明令禁止私人商販進行海外貿易,說白了,白淩嶽等人所從事的就是走私活動。而海外貿易獲利甚巨,所以白淩嶽借此聚集了大量的財富。他在鄉裏架橋修路,捐資助學,與三教九流之人皆有所交往。


    但是,他畢竟從事的是非法的勾當,所以為了自身的安全,與官府中的一些人有所往來,比如趙奎,實際上就是想要尋求庇護。如今想要說服白淩嶽協助拿下趙奎,那就隻有讓身份更為尊貴的賈瑀給他一個承諾。


    賈瑀微微頷首,說道:“其人不外乎是想尋求一把保護傘,嗯,我倒是可以給他一些承諾。


    現如今,拿下趙奎乃是當務之急。當然,隨後再看這個人是否是識時務者,如果不識時務,今後再想辦法處置他。”賈瑀的臉上閃過一絲決斷。


    公孫羽也略帶尷尬,訕訕地說道:“大人所言極是。想來白兄此人定會審時度勢。”公孫羽撓了撓頭,神色有些不自然。


    由於事態緊急,賈瑀當機立斷,大手一揮說道:“事不宜遲,馬上就去拜訪白淩嶽。”說完,三人輕車簡從,在公孫羽的引領下,急匆匆地前往白府。


    一路上,賈瑀神色凝重,雙眉緊蹙,心中不斷盤算著如何說服白淩嶽相助。


    林虎則警惕地觀察著四周,眼神犀利,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以防有任何意外情況發生。


    公孫羽表情嚴肅,眉頭深鎖,心中有點在擔憂著此次拜訪的結果。


    不多時,他們便來到了白府門前。這座府邸雖不如達官顯貴的那般奢華,但也頗具規模,彰顯著主人的不凡地位。


    公孫羽上前敲門,門房打開門,見是公孫羽,趕忙恭敬地將他們迎了進去。進入府中,隻見庭院錯落有致,布置得別有一番雅致。


    不多時,白淩嶽快步走來。他身材高大,步伐穩健有力,目光炯炯有神,透著一股久經曆練的精明與果斷。


    見到公孫羽帶來的陌生人賈瑀,白淩嶽先是驚訝地瞪大了眼睛,隨後心中便滿是疑惑,眉頭微微皺起。


    白淩嶽此人縱橫江湖多年,曆經無數風雨,為人精明且謹慎。他深知在這風雲變幻的局勢中,每一個不尋常的訪客都可能帶來意想不到的麻煩或機遇。


    公孫羽簡單向白淩嶽介紹了賈瑀。


    賈瑀沒有拐彎抹角,直接開門見山地將來意道出:“白兄,今日冒昧來訪,實是有要事相求。如今局勢危急,那趙奎為非作歹,妄圖擾亂東魯。我希望白兄能夠協助我等將其抓捕,以保一方安寧。”賈瑀目光誠懇,緊緊地盯著白淩嶽。


    白淩嶽不愧是一方豪傑,聽到賈瑀如此直白的請求,連忙嘴中打著哈哈:“賈大人,這可不是小事啊,白某雖有些薄名,但此事風險巨大,白某不得不慎重啊。”白淩嶽雙手抱在胸前,臉上露出為難之色。


    賈瑀心知他的顧慮,深知若不給出足夠誘人的條件,難以打動這位精明的江湖人物。於是,賈瑀鄭重承諾道:“白兄,隻要你助我此次成功,我賈瑀願接收你投到我的門下。此後,你的身家安全,我自當全力保障。”賈瑀上前一步,語氣堅定。


    接著,賈瑀又說道:“而且,白兄,我也不瞞你。對於海外貿易,我一直認為其有著廣闊的未來。如今我朝雖禁止私人商販進行海外貿易,但其中的商機巨大。我有意在朝中為其謀取合法之途,若事成,白兄你的生意必將更上一層樓。”賈瑀目光中充滿了期待。


    說到海外貿易,白淩嶽心思大動。他從事這非法的貿易多年,深知其中的風險與艱辛,若能合法化,那將是夢寐以求的好事。但他心中仍有疑慮,畢竟這賈瑀的承諾能否兌現還是未知。白淩嶽目光閃爍,陷入沉思。


    賈瑀看出了他的猶豫,繼續誠懇地說道:“白兄,我賈瑀以人格擔保,今日所言,句句屬實。若有半句虛言,願遭天譴。如今東魯百姓深陷危機,若不鏟除趙奎這一禍患,後果不堪設想。所謂俠之大者皆為國。你白兄一向義薄雲天,難道忍心看著百姓受苦?”賈瑀的表情愈發真誠。


    在賈瑀的一再承諾以及苦口婆心的說服下,白淩嶽終於心動了。他沉思片刻,然後抬起頭,目光堅定地說道:“賈大人,既然您如此坦誠,又心係百姓,白某願助您一臂之力。但此事非同小可,還需從長計議。”


    賈瑀見他終於答應,心中大喜,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說道:“白兄,有你相助,此事定能成功。明日我們便詳細謀劃,務必一舉將趙奎拿下。”


    最後,白淩嶽終於答應次日協助抓捕趙奎。賈瑀等人離開白府時,天色已晚,但他們的心中卻燃起了希望的曙光。


    迴到住處,賈瑀與公孫羽、林虎又進一步商討了後續的細節,為明日的行動做著充分的準備。


    許正陽神色驚惶,腳步匆匆,火急火燎地奔來找賈瑀,叫嚷道:“毅恆,不好了,芸兒找不見了!剛剛我去芸兒房中,想瞧瞧芸兒睡下沒有,結果房中空空如也,芸兒是不是出什麽意外了?” 說罷,他瞪大雙眼,額頭上青筋暴起,滿臉的焦急與擔憂,雙手不停地顫抖著。


    聽到這話,林虎眨巴眨巴眼睛,目光疑惑地投向賈瑀。


    賈瑀的臉上頓時浮現出一抹尷尬之色,心中暗自揣測,許芸可能應該還在自己房中,支支吾吾地說道:“子燚兄,不要著急,嗯……”


    賈瑀吞吞吐吐,眼神閃爍,不敢正視許正陽那急切的目光,手不自覺地搓著衣角。


    許正陽急得直跺腳,吼道:“毅恆,到底怎麽迴事?你這遮遮掩掩的,要急死我啊!”


    賈瑀無奈地長歎一口氣,說道:“芸兒應該現在在我房中。”


    許正陽聽到這話,滿心疑惑,眉頭緊皺道:“芸兒怎會在你房中?”說著,賈瑀硬著頭皮帶著許正陽來到自己房門前,抬手敲門,輕聲喚道:“芸兒,芸妹妹。”


    許芸未應聲,賈瑀隻好輕輕推開門進入,提高聲音再叫道:“芸妹妹,芸妹妹。”隻聽臥室傳來一個慵懶沉睡的聲音:“瑀哥哥,我在這兒。”


    兩人聞聲快步進入臥室,隻見許芸正毫無顧忌地躺在賈瑀的床上,發絲淩亂,睡眼惺忪。


    許正陽說道:“芸兒,你怎麽在毅恆的床上躺著?”


    原來許芸剛剛又羞又悔,聽著賈瑀和人在外說話,不好意思出去,過了一會困意上來,不自覺地就睡著了。


    如今聽見自己哥哥的問話,許芸滿臉通紅,像熟透的蘋果一般,羞得根本抬不起頭來,雙手緊緊抓住被子。


    許正陽又扭頭看向賈瑀,質問道:“毅恆,這是怎麽迴事?”賈瑀此刻也十分尷尬,站在那裏手足無措,不知該從何說起,額頭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賈瑀結結巴巴地說道:“這……”許正陽看著兩人的神色,恍然道:“毅恆,難道你和芸兒……”


    賈瑀連忙解釋:“子燚兄,你莫亂想,是剛剛芸妹妹來找我,正好林虎尋我有急事,我們出去,雲妹妹可能等的累了,就睡在這裏。”賈瑀一邊說著,一邊著急地比劃著。


    許芸也連忙答道:“是這樣的,我來找瑀哥哥有話說,後來那後來瑀哥哥有事走了,我等的困了,不自覺就睡著了。”許芸的聲音越來越小,頭埋得更低了。


    許正陽疑惑地看著二人說道:“真是如此?”兩人忙不迭地點頭,異口同聲道:“是這樣的。”


    許正陽想想賈瑀的為人,再想想自己妹妹才十二歲,又見倆人都矢口否認,自己也不能僅憑臆測就拿妹妹的清白胡亂說事,隻好無奈地說道:“好吧,暫且信你們。”


    三人各懷心思自去休息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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