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江景彤迷茫,靳如年喝著茶,自問自答的解釋著:“夫諸,在《山海經》的描述中,頭有四角,性情溫和。主水,隻有在水災之年才會出現在人前。”


    “可到底是後人記述,有失偏頗,不盡準確。”


    “不管之中發生過什麽事情,現在這些人,隻不過是世人眼中的一個名字,一段神話傳說罷了。”


    “但在事實上,夫諸是真實存在過的,卻也早就隕落了。”提起記憶中那段早就被塵封的過往,靳如年嘴角帶著幾分輕佻,而後偏頭問著江景彤,“想知道夫諸是怎麽隕落的嗎?”


    靳如年既然問到了這個問題,在一定程度上就肯定是希望江景彤再問下去的,雖然她仍舊沒從靳如年所說的話中捕捉到什麽有用的信息,但她還是順著靳如年的意思問了下去。


    “怎麽隕落的?”


    靳如年聽到自己意料之中的問題,嘴角勾起笑,“夫諸啊,是在飛升時候,被混沌所傷。之後不知道遭遇了什麽,靈力盡失,別說飛升,就連化形都沒辦法完成。”


    他說這話的時候,語氣裏帶著得意,同時又刻意壓低了聲音,“不如景彤你來猜猜,夫諸隕落之前都經曆過什麽?”


    靳如年說話時,用了幾分術法,聲音十分具有蠱惑力,像是一口深淵,隻等著人自投羅網,落入萬劫不複的境地。


    夫諸都經曆過什麽?神獸這種一向都帶著神話色彩,隻存在於神話傳說之後中的事情,她怎麽會知道其中發生過什麽?


    江景彤心裏腹誹著,剛想要說什麽的時候,一抬頭對上靳如年的視線,她便像是被點了穴道一般,整個人便呆坐在沙發上,原本有神的雙眸也逐漸失去神采,變的空茫空洞。


    “你知道的,那個山洞。”


    靳如年的聲音繼續響起,用術法去調動著江景彤的夢魘,似乎是想要再度把她拉進深淵之中。


    江景彤有過一瞬間的清醒,但在須臾之間,那份清醒就破碎落地,她也腦海中也不自覺的浮現出那天晚上,她所做的那個夢。


    女生掙紮的痛苦不堪的聲音,以及那道陰鷙狠辣的男聲。


    無一不在向她訴說著一些事情,但又破碎不成形。


    靳如年見她又迴到了夢境之中,眼看著那天被打斷的夢境就要繼續往下推演,靳如年便又在手中打了個結,想要帶著江景彤更加專注於那份對她來說急於逃離的夢境。


    之前在紀衡妍出去之後,靳如年就把江景彤拉入結界當中,此時不管是誰推開辦公室的門,看到的都是交談甚歡十分正常的兩個人,但任誰也不會想到。


    他們看到的,不過是一個假象罷了。


    以為自己布置的萬無一失的靳如年,在他手中術法剛接觸到江景彤身體的時候,就被另一股力量所挾持吞噬,隻是須臾之間的功夫,靳如年的術法就消失在原地。


    而江景彤安然無恙,夢境也被打斷,一切都恢複到之前的模樣。


    仿若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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