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安南說不下去,許純一卻也聽的明白,她拍拍胸脯:“放心吧,你的擔心都是杞人憂天,你教我柔道是幹什麽用的?不就是為了防止這些色狼啊變態的,況且以我的小聰明,別人想要吃到豆腐那是比登天還難呢。”


    “我考慮考慮。”他撇撇眉。


    許純一立馬摟住他的脖子:“這事不用考慮了,你都不給我機會證明自己,三個月期限馬上過了,難道你真想和我離婚不成?”


    方安南搖頭:“當然不是,我是真的不希望你去跟那種人接觸。”


    許純一不接受他的好心,她賭氣的瞪著他,那眼神仿佛在說,你就是想跟我離婚,所以你才什麽都不讓我做。


    “我是說考慮一下,又不是直接拒絕,你幹嘛這種眼神看我?”


    他寵溺的把許純一攬到他腿上坐下,試圖安撫她焦躁的情緒,許純一頭一甩,十分堅定的說:“如果你不答應,我現在就跟你離婚。”


    “……”


    方安南抹把汗,道:“娶了你這種女人真是要命。”


    “那你是同意還是不同意,就直接說吧。”


    他歎口氣:“行了,離婚的話都說出來了,我能不同意嗎!”


    許純一態度馬上轉變,她笑顏逐開地圈住他的脖子,柔聲說:“老公,你真好,你就是我心中的太陽,和毛主席一樣閃亮。”


    “……”


    方老爺得知兒子把公司年尾的嘉年華活動交給許純一負責,用一副沉穩和輕視的語氣說:“什麽都可以給你女人玩,別拿公司的正當業務胡鬧。”


    許純一當時也在場,她馬上解釋:“爸,這不是玩,我既然決定要做,就一定會做好。”


    方老爺僵冷的唇角微微上揚,說:“我無所謂,你做的好自然是為方家謀取利益,做的不好,上次北城是怎麽說的,想必你也不會忘記。”


    她倔強的個性立馬就作出迴應:“這個爸放心,如果我拖了阿南的後腿,我會主動提出離婚。”


    方子瀾拿起一份報紙,簡單的說了句:“好,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許純一正式接手了嘉年華活動的策劃,這是她進方氏負責的第一個業務,內有公公婆婆和小姑等著看好戲,外有公司某些不懷好意的高層等著看笑話,內憂外患,她告訴自己,隻能成功不許失敗,否則,輸的就是方安南。


    當她把活動的策劃案擬好,也在方安南那裏通過後,就聯係了傳說中極其好色的人物廖海東,永樂集團副總。


    第一次給這個傳說中的人物打電話,許純一就被他雷倒了,他隻說了一句簡單的話,“我們到調鳳閣見麵詳談吧。”


    調鳳閣是本市最有名的風月之地,一些達官富豪總喜歡帶不同的女人或直接去那裏找女人花天酒地,之所以取名調鳳閣,就是指調戲,玩樂的意思。


    許純一雖是一介女流,但也清楚廖海東把地點選在那裏的用意,掛了電話後,她終於相信方安南沒有騙他,如果是一個正派的公司管理人員,是絕不會把正當的合作放在那種地方去談。


    可是現在已經起步了,任何困難都需要她自己去克服。


    她沒有把廖海東約見調鳳閣的事告訴方安南,一來怕他不放心,二來她對自己有信心,方安南教的柔道雖不說她練的有我精深,但如果對付一個不懂的柔道的男人來說,還是綽綽有餘的。


    去見麵之前,許純一詳細的查了廖海東的資料,知已知彼,方能百戰百勝。


    當她一身潔白的職業裝,出現在調鳳閣會所時,與那些穿著性感的小妖精格格不入,她猶如一朵清水百合,周身散發著風塵女子所沒有的淡雅及清香。


    廖海東在會所包廂裏第一眼看見許純一,就如同遇見稀世珍寶般,驚歎相見恨晚。


    “廖副總你好,我是方氏的業務副經理許純一。”


    許純一笑著上前打招唿,瘳海東受寵若驚的起身,伸出火熱的掌心,一雙眼本就小,加上色眯眯就更小了。


    “許經理幸會幸會,快坐,坐。”


    許純一尷尬的想從他手心裏抽迴手,可這男人實在太無恥,竟然攥在手心裏舍不得鬆開,一點都不忌諱她為什麽會在這裏,來這裏是幹什麽的。


    “廖副總,你的手……”許純一笑著指了指被他緊握的柔荑,他這才不好意思的鬆開。


    兩人入座後,廖海東並不急著談合作的事,而是讓服務員送來了一些酒,許純一本來酒量不行,但自從跟方安南在一起後,比之前好多了,隻是她並不樂意把時間都用在這裏陪這個色鬼喝酒,於是意思了幾杯後,她拿出合同說:“麻煩廖副總先看一下吧,我等會還有點事。”


    廖海東不情願的接過去,走馬觀花的看了幾眼後,蹙眉道:“這個合作方案我覺得有些異議。”


    “哦,你對哪裏不滿意呢?”許純一疑惑的問。


    “首先我覺得我們投入的多了些,其次迴扣利潤少了些。”


    他不屑的扔下合同,用色眯眯的眼睛直視著許純一,用眼神示意,想要他滿意也不是很難,關鍵要懂得做生意。


    “廖副總這個方案是我親自撰寫的,你公司的投入和迴收都是經過正常比例來核算的,所以你說不滿意,我其實覺得你是不是沒看仔細這份方案呢?”


    廖海東意味深長的笑笑:“方案我自然是看清了,這樣吧,我先考慮一下,現在我也有些事,咱們改天再約。”


    這一招欲擒故縱是商場上男人最喜歡玩的遊戲,不論男女,向來管用。


    尤其許純一她是必須成功不能失敗的。


    “廖副總,馬上年底了,如果你把時間都耽擱在考慮上,到時候嘉年華不能如期舉行,那不管是對投資方或舉辦方,都是一大損失,還請你三思而行了。”


    廖海東拿起外套,走到她麵前,曖昧的笑笑:“要不咱換個地方談,這附近有家酒店,我先去訂個房間,你隨後就到怎麽樣?”


    許純一在心裏冷笑,真是個不要臉的男人,竟然可以把話說的這麽露骨,明擺著讓她去跟他開房,她真不明白這個男人是怎麽做上永樂的副總,簡直就是一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蠢貨。


    “好啊,那你先過去吧,等會電話聯係。”


    廖海東沒想到她這麽爽快就答應了,頓時激動的眉開眼笑:“好,許小姐果然是塊做生意的料,我喜歡。”


    他把一張惡心的嘴往靜雅麵前一湊,她身子一閃,輕巧的躲了過去。


    “時間有限,廖副總快去辦正事吧。”


    正事?開房?廖海東一愣,馬上點頭:“好,好,我這就去!”


    等他人一走,許純一立馬掏出手機,編輯了一條短信,發送給了一個陌生的號碼。


    “你老公到處偷腥,你怎麽也不管管呢?”


    發送成功後,許純一得意的笑了笑,來前已經查過廖海東的底細,自然明白有一個人能製的住他。


    那就是廖海東的妻子劉麗,永樂集團董事長的女兒,據她所知,這個男人並不得老丈人的器重,若不是劉麗的緣故,他現在還是一個一無所有的裝修工人。


    短信發送後五分鍾,許純一接到廖海東的電話,讓她速速趕往喜來旺酒店601號房。


    坐在出租車裏,劉麗的電話也打了過來,許純一笑著掛斷,片刻後,手機傳來短信提示:“你是誰?”


    “我是看不慣你老公作風的人,剛剛他帶了一個女人去開房,黃臉婆,你就繼續睜隻眼閉隻眼吧!”


    許純一點擊發送,突然覺得自己好邪惡,假如方安南也和廖海東一樣,那她豈不是也得收這樣的短信?


    十分鍾後,出租車停在喜來旺酒店門口,許純一乘電梯直達六樓,敲響601的房門,裏麵傳來廖海東興奮的聲音:“門沒鎖,我在洗澡,你直接進來就好了。”


    嗬,許純一冷笑一聲,還真是夠猴急的。


    劉麗收到許純一挑釁和嘲諷的短信,頓時氣的差點瘋了,自己的丈夫在外麵尋花門柳她也不是不知道,隻是這樣莫名其秒的被一個陌生人用短信羞辱,還是頭一迴,是可忍孰不可忍,想到廖海東每次都用花言巧語將她哄騙,她覺得自己若是還裝聾作啞,那簡直就是白癡了。


    “他們在哪家酒店?”許純一剛一進房間,就收到了劉麗的短信,她勾出一抹玩味的笑,迅速迴複:“喜來旺酒店601,我敢告訴你,就不相信你有這個膽子去破壞你老公的好事。”


    她不僅把酒店地址告訴了她,還故意用話刺激她,浴室裏傳來嘩嘩的水聲,她突然很好奇,這個劉麗到底是個什麽樣的女人呢?


    廖海東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剛好床上的手機響了,他拿過來一看,頓時警惕的清了清嗓子,說:“麗麗,什麽事啊?”


    ……


    “我在外麵談生意呢,你聽誰胡說的?”


    ……


    “沒有的事,怎麽可能,我前天才跟你保證過,你怎麽寧願相信一個莫須有的人,也不相信自己的老公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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