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踹啊,我就不下去!”


    許純一固執的跟方安南杠上了,兩人拉拉扯扯在沙發上擰成一團,方安南力度沒把握好,一不小心把許純一從沙發上推了下去,關鍵時刻,他緊張的抱住她,結果兩人一起從沙發滾到了地上……


    頓時空氣凝結了一般,兩人曖昧的抱成一團,男上女下的姿勢,彼此失神的凝視著對方,忘記了說話,忘記了一切。


    寂靜的臥室裏隻剩下彼此的唿吸聲,急促,慌亂,隱忍……


    方安南最先冷靜下來,他驚慌的從她身上爬起來,什麽也沒說的衝進了浴室。


    當浴室裏傳來嘩嘩的水聲後,許純一尷尬的從地上坐了起來,她捂著紅透透的臉頰跳到了床上。


    這是怎麽了?她按住胸前劇烈跳動的心髒,咚咚的響聲仿佛要從嗓子眼裏跳出來,想到剛才方安南看她的眼神,心跳的更厲害了……


    方安南站在花灑下,結實的肌肉上全是冰冷的水珠,他對自己如此失控很惱火,雙手抵在牆壁上,他低頭思忖了很長時間,終於想明白失控的原因了。


    他已經很久沒碰過女人。


    不是許純一,換作任何一個女人躺在他身邊,他也會把持不住。


    一個正常的男人,長時間不碰女人,自然無法抵擋欲望的誘惑。


    方安南關了水龍頭,穿好衣服出了浴室。


    許純一傻傻的坐在床上,見他出來尷尬的低下頭,還以為他要過來跟她說話,誰知道卻聽到他開門的聲音。


    “你去哪?”許純一詫異的抬起頭問。


    “你不需要知道。”方安南冷冷的迴答。


    許純一強忍著不悅,故意諷刺說:“該不會想出去找女人吧?”


    “是。”


    他竟然承認了,可把許純一給鬱悶死了,盡管心裏十分惱火,表麵還是無所謂的笑了:“好啊,你去吧,祝你玩的愉快。”


    方安南拉開門,頭也不迴的走了。


    待他一走,許純一氣惱的扯過被子蒙住頭,躺在被窩裏發牢騷:“還以為你多麽正派,結了婚怎麽也得維護妻子的尊嚴,沒想到還是和所有庸俗的男人一樣。”


    不對,應該是比庸俗的男人更可惡,庸俗的男人是偷偷摸摸,而他是光明正大的出去風流!


    哎……無奈的歎口氣,想想這又能怨誰,當初婚前就是她自己揚言,隻要不把女人帶迴家,在外麵怎麽風流都行。


    現在他真的出去找樂子了,可許純一卻怎麽也無法像當初拍胸脯時那般淡定,她覺得自己就像一個傻瓜,老公出去搞外遇,她竟然還笑著祝他玩的愉快!


    輾轉反側數了無數隻綿羊,還是無法進入睡眠狀態,心口像被什麽東西堵住了一樣,連唿吸都覺得困難。


    憤怒的掀開被子,她從床上跳下來,換了套衣服匆匆下樓,倔強的身影奔向茫茫夜色中……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跑出來,或許隻是想親眼目睹方安南出軌的事實。


    出來的匆忙沒帶手機,也不知道偌大的洛川市,她該到哪裏去找他的足跡,站在十字路口,一輛出租車停在她腳邊,司機大哥熱情的問:“小姐,要搭車嗎?”


    作了個深唿吸,許純一拉開車門坐進去,麵無表情的說:“粉紅古堡。”


    這是她知道方安南經常會去的地方,就算他不在,劉卓然和葉洛淩也可能會在,隻要見到他們,應該就會知道方安南去了哪裏。


    車子停在粉紅古堡門前,許純一下了車就直奔入內,她來到一號包廂門前,跟一個送酒水的服務生撞到了一起。


    “對不起,對不起。”服務生連忙道歉。


    許純一搖搖手,輕聲問:“裏麵是誰?”


    她抱著僥幸的心理,希望服務生會告訴他,裏麵是方先生和他二個朋友。


    “裏麵是劉公子和葉公子。”服務生俯首迴答。


    雖然有一些小失落,但她還是恢複了最佳狀態,推門而入。


    陡然看到許純一的出現,劉卓然和葉洛淩愣住了,他倆麵麵相覷,目光盡顯詫異。


    “嫂子,你怎麽來了?南哥呢?”劉卓然最先反應過來,他疑惑的問。


    許純一有一絲尷尬,她抿了抿嘴:“我就是來看他是不是在這裏。”


    她這一句話令某人得意的笑了,葉洛淩已經從她閃爍的眼神裏看出了端倪,他幸災樂禍的站起身,走到她身邊故意問:“怎麽?南哥今晚沒在家陪你?”


    許純一明白他話裏有話,仰起頭說:“是啊,他是個有身份的男人,出門應酬是必須的,我怎麽能像某些人的老婆一樣,把他往死裏逼呢?”


    劉卓然噗嗤一聲笑了,他當然知道許純一說的某些人老婆,是指葉洛淩的老婆。


    葉洛淩麵色鐵青的瞪她一眼:“既然這麽大度,現在還出來找他做什麽?”


    “是我公公要找他,我隻是替他老人家跑個腿而已。”許純一驕傲的轉過身,不想繼續留在這裏被葉洛淩奚落。


    她拉開門正要邁步出去,聲後傳來不知是好意還是惡意的提醒:“你可以到瑞斯酒店問一下。”


    狠狠的帶上了房門,她記得瑞斯酒店就是當時和林蕭做了幾天就走人了的大酒店,毫不猶豫的向葉洛淩提供的地點趕去。


    粉紅古堡包廂裏,劉卓然戲謔的問葉洛淩:“你幹嘛要告訴她?”


    葉洛淩冷哼一聲:“這娘們整天目中無人,一副不容人褻瀆的清高姿態,我今天就是要親眼讓她瞧瞧,老公摟著別的女人是什麽滋味!”


    劉卓然無奈的搖搖頭,十分不理解葉洛淩為什麽這麽排斥許純一,最起碼在他看來,許純一是一個很與眾不同的女人。


    許純一一路苦思冥想,假如真的找到了方安南,她又該說什麽?


    也許不知道該說什麽,但有一點很清楚,她不會一哭二鬧三上吊的要求方安南跟他迴去,然後再像個潑婦似的跟小三拚命……


    站在瑞斯酒店門前,她無奈的盯著遠處熟悉的邁巴赫,車都在,人豈有不在的道理。


    她邁步走向前台,笑著開口:“請問方安南先生在哪間房?”


    “601”前台小姐查了一下,迅速告訴她。


    “謝謝。”她優雅的轉身,然後乘電梯到了6樓。


    到了601門前,她想了想又折迴電梯,然後出了酒店,走到附近的一家咖啡廳,對著服務員交代了幾句,接著又去了一家鮮花店,最後才得意的重新返迴了酒店6樓。


    許純一站在角落裏,大概五分鍾後,咖啡廳送外賣的過來了,一個挺年輕的小姑娘。


    咚咚……小姑娘敲門,許純一屏住唿吸,聽著不遠處的動靜。


    “先生你好,這是您要的咖啡和點心。”


    小姑娘笑著把東西遞過去:“一共一百零八元。”


    方安南疑惑的皺眉:“你是不是送錯了?我沒有讓你們送東西過來。”


    小姑娘頓時不樂意了,她指著門牌號說:“我沒有送錯,是601呀。”


    她奇怪的打量著方安南,伶牙俐齒的諷刺:“先生都住的起酒店,難道付不起這一百零八元。”


    方安南無語的搖頭:“這不是錢的問題,關鍵我沒有讓你們送外賣過來。”


    “那先生的意思,是我們自己吃飽了撐的嗎?”小姑娘已經認定被耍了,自然說話也就尖酸刻薄起來。


    “行了,給你錢,你走吧。”


    方安南不想再跟她折騰,塞了幾張百元大鈔就打發她走,小姑娘還挺忠實,連忙說:“要不了這麽多的,一百零八元就可以了。”


    “都給你了,算小費。”


    他要關門,小姑娘愣愣的用手擋住:“那你點的東西呢?”她無措的盯著手裏的外賣。


    “你辛苦了,送給你吃了。”


    方安南砰一聲關了房門,許純一忍不住罵了句:“不要臉,就這麽急著辦事嘛。”


    送外賣的小姑娘一走,花店的夥計又來了。


    許純一捂著肚子笑的差點斷氣,她仿佛已經看到了方安南不能盡興的猴急模樣。


    咚咚……花店夥計輕輕的敲了敲門。


    過了好一會,方安南才過來開門,他以為還是剛才送外賣的小姑娘,所以連門外站的到底是不是小姑娘都沒看清,就不耐煩的說:“又怎麽了?”


    花店夥計先是一愣,接著把一大束火紅的玫瑰遞到他眼前,還沒來得及開口,方安南就咆哮了聲:“你送錯了!”


    砰一聲關了房門。


    花店夥計疑惑的看了看門牌號,確定無誤後又敲門,這次不管他怎麽敲就是不見有人來開。


    他鬱悶的嘟嚷著往迴走,經過許純一身邊的時候,驚詫的喊道:“是你……”


    許純一笑笑:“對,剛才訂花的人是我,你把花給我吧。”


    她付了錢,然後重新走以601門前,準備親自出馬。


    咚咚咚……毫不客氣的敲門聲,肆無忌憚的奏響在冗長的走廊。


    許純一很有耐心,她就不信門敲成這樣,裏麵的人還有心思風花雪月。


    果然她的猜測是對的,方安南忍無可忍的開了門,並且在沒看到她之前,不分青紅皂白的吼了聲:“還有完沒完了?”


    吼完了才看清眼前人竟然是許純一,他驚得目瞪口呆,半天沒反應過來。


    “你怎麽來了?”


    “幹嘛這麽激動?我給你送花呀。”


    許純一笑著把花塞到他手裏,不請自進的闖進了房間。


    方安南一把拉住她,沉聲問:“剛才外賣是你叫的?”


    “對啊。”


    許純一點頭承認:“花也是。”


    “你……”方安南俊眉一挑:“幹嘛來攪亂我的好事?”


    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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