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茴,這是給你的。”許純一又拿出一對珍珠耳環和手鏈,方茴順手接過去,扔在了一旁。


    接上來又是送公公,又是送爺爺,連管家都有份,唯獨忘記了方安南。


    吃了晚飯上樓後,方安南忍不住開口了:“許純一,難道沒有我的禮物嗎?”


    許純一假裝無知的問:“你還要禮物?”


    方安南不樂意了,頭發一甩:“我長這麽帥,怎麽不能要禮物了?”


    “你長的帥管我屁事……”


    “……”


    方安南被許純一一盆涼水從頭潑到了腳。


    深夜許純一正睡的香甜,砰的一聲巨響把她驚醒了,接著黑暗中傳來方安南痛苦的呻吟聲。


    許純一一個翻身坐起來按亮開關,盯著從沙發上滾下來的方安南,震驚的問:“怎麽了?”


    方安南揉著腰,齜牙咧嘴的說:“這裏扭到了……”


    許純一掀開被子走過去,埋怨的訓斥:“你睡覺不能老實點嗎?半夜三更折騰啥!”


    她吃力的撫方安南躺迴沙發上,坐到他旁邊問:“哪個地方扭到了?”


    方安南趴在沙發上,用手指了指腰脊椎的位置:“就這裏。”


    許純一伸出纖纖玉手隔著睡袍替他揉捏,一邊捏一邊問:“好些了嗎?”


    “疼。”


    她繼續捏,片刻後,累出了一身細汗:“現在呢?”


    “好了一點點。”


    “你裝的是不是?”


    “當然不是!”方安南轉過頭:“我為什麽要裝?”


    許純一一巴掌拍在他後背上,沒好氣的諷刺:“年紀輕輕的,又四肢發達,這麽點高度就能把腰給扭到,你還是不是男人啊……”


    “我不是男人?那你要不要試試?”方安南一臉戲謔。


    “疼死你活該!”許純一被他捉弄的站起身,不再管他死活。


    重新躺迴床上準備接著睡,不料方安南踉蹌著也跟了過來,許純一指著他問:“你幹嘛?”


    “我這個樣子還能睡沙發嗎?有點良心好不好。”


    方安南慢悠悠的躺到她身邊,側著身子堅定的說:“你放心,你不是那種令我無法自控的女人,所以我不會對你怎樣的。”


    許純一被他氣的七竅冒煙,一把拽過被子,恨恨的說:“感激不盡,最好如此!”


    兩人背對背不再說話,關了燈,視線再次陷入黑暗。


    “親愛的,盡量忽略我的存在,做個好夢。”方安南邪惡的轉身拍了拍她的肩膀。


    許純一哼一聲:“惡夢還差不多……”


    事實上,這一晚並沒有做惡夢,相反的,她睡的很好。


    清晨,天剛蒙蒙亮許純一便翻身起了床,睡在右側的方安南很紳士的和她保持著距離,許純一對著他熟睡的麵孔揮了揮拳頭,伸個懶腰進了浴室洗梳。


    因為起的太早,方家隻有幾個傭人忙碌著打掃衛生準備早飯,她悄悄下樓去了外麵的園子裏,驚奇的發現方爺爺竟然正在整理花草。


    “爺爺,這麽早?”她欣喜的跑過去打招唿。


    方君之抬起頭,笑著說:“你不也挺早。”


    許純一蹲下來,嘿嘿一笑:“我就今天起的早了些。”


    “阿南還沒起來?”


    許純一點點頭:“是啊,他昨晚扭到腰了。”


    話一出口,才驚覺失言了,方爺爺要是問怎麽會閃到腰,可要怎麽迴答才好?又不能說兩人分開睡的事……


    “雖然是新婚,也要悠著點。”他果然還是想歪了,許純一趕緊低下頭,臉紅的跟火燒了一樣。


    “爺爺,這是什麽花?開的真漂亮。”許純一轉移話題,指了指一株開的真豔的紅色花朵。


    “這是大麗花,產地墨西哥。”許純一恍然,盯著他蒼老的雙手,很不忍心的說:“爺爺,我幫你整理,你到旁邊歇著去。”


    為國家忙碌了一輩子,退休了就該好好享受晚年。


    “沒事,我身子骨硬朗著呢。”方君之慈祥的笑了笑。


    “那我幫你一起整理。”許純一學著他的樣子開始整理起來。


    一老一小蹲在園子裏很是熱鬧,太陽漸漸從東方冉冉升起,許純一的額頭滲出了細密的汗珠,方爺爺心疼的說:“你迴房間吧,剩下的我來弄。”


    許純一搖頭:“沒關係,勞動最光榮。”


    嗬嗬,方君之滿意的笑笑:“能吃苦是好事,不過爺爺還是希望能盡快抱上曾孫。”


    這可把許純一給難住了,別的事還好說,曾孫,這個問題貌似太浮雲了……


    “我盡量,盡量。”許純一皮笑肉不笑的點頭。


    方爺爺長長的歎口氣,埋頭一邊鬆土,一邊遺憾道:“上次聽說你流產了,我難過了好幾天,你也知道我們方家人丁太單薄,阿南是三代單傳,我多少希望能在有生之年,親眼看到方家的第四代。”


    麵對他的失落,許純一覺得很難過,一個八十幾歲的老人,他的願望很簡單,可她卻不能輕易承諾。


    或許嫁給方安南是錯誤的也是自私的,因為當初根本沒有考慮到傳宗接代這個問題。


    “一一,你要是能替方家興旺人丁,爺爺一定送你一份珍貴的禮物,好嗎?”


    方君之滿懷期待的望著許純一,等著答案。


    許純一感到十分的為難,即不能說好,又不能說不好……


    “可能爺爺這個要求有點過了,沒關係你別有壓力,順其自然吧。”不愧是通情達理的人,他看出了許純一的為難,雖然不知道內情,卻還是寬容的不再給她壓力。


    方家的餐桌上,一如既往的嚴肅安靜,方爺爺卻在這個時候打破了安靜。


    “阿南,聽說你昨晚腰扭了,好些了沒有?”他關切的問。


    咳……方安南剛喝到嗓子眼的牛奶差點沒反流的噴出來,他驚魂未定的把視線移向爺爺,語結的迴答:“嗯,好……好些了。”


    震驚的不止方安南一人,應該說圍著餐桌吃飯的人都震驚了,矛盾瞬間全指向了許純一,馮媚儀憤怒的瞪著她,方子瀾也是眉頭緊鎖,似乎全都把扭腰的事聯想到了那件事上……


    許純一有苦說不出,頓時羞的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我吃好了。”方安南站起身,衝許純一使個眼色,先一步上了樓。


    “我也吃好了。”許純一立馬跟著站起來,迅速逃離了這個是非之地。


    兩人一前一後進了臥室,許純一把門砰一聲關閉,沒等方安南反應,一拳踹在了他肚子上。


    “你幹嘛……”方安南吃疼的捂住肚子,不解的望著她。


    “你沒看到我剛才多丟臉嗎?為什麽不站出來替我說句話?”


    方安南眉一橫:“我正想問你呢,他們怎麽知道我扭腰的事?”


    “你動靜那麽大,誰聽不到?”許純一心虛的低下頭。


    “開什麽玩笑,隔那麽遠距離能聽的到?你別以為早上和爺爺蹲在花園裏我沒看到。”


    看來撒謊不打草稿是不頂用的,許純一仰起頭:“是,是我說的不假,但我是失言了,又不是故意的!”


    方安南有理了,“你失言那也是你的錯啊,你怎麽能把氣撒我身上……”


    “那你不摔倒不就沒這種事發生了。”


    “發生就發生了,你不說不就什麽事也沒了?”


    “……”


    方安南前腳出了家門,秦雨柔後腳踏了進來。


    她拎著一個按摩儀走到方夫人麵前,笑著說:“阿姨,猜我給你帶什麽來了?”


    如果說馮媚儀眼裏容不進許純一,那麽秦雨柔絕對是她眼裏唯一能容下的人。


    “帶了什麽?”馮媚儀好奇的問。


    “猜猜嘛。”


    “你個丫頭總是鬼靈精怪的,我可猜不出。”


    當當當……秦雨柔舉起手裏的物品:“最新款cf360腰肩按摩儀,專治肩周炎,頸椎病,腰酸背疼的老毛病,專程讓朋友從日本帶過來的哦。”


    方夫人欣喜的接過去,十分欣慰的讚歎:“還是雨柔最貼心,不枉阿姨這麽喜歡你……


    許純一剛準備下樓,無意瞥見秦雨柔摟著馮媚儀的脖子撒嬌:“雨柔要是做了你的兒媳婦,一定會更加貼心的!”


    許純一十分不解的凝視著秦雨柔,到底出色在哪裏了?她許純一又哪裏不如她了?為什麽方安南的媽就是喜歡這個女人而不喜歡她呢?


    方夫人此刻臉上親和的笑容,如果不是無意瞥見,許純一還真不知道原來她也可以笑的這樣甜……


    “阿姨,聽說許純一迴來了是嗎?”


    許純一剛準備迴臥室,聽到秦雨柔的問話後立刻打消念頭下了樓:“是的,我迴來了,有什麽事嗎?”


    秦雨柔和馮媚儀一愣,瞬間臉上的笑容不見了。


    “嗬,聽說蜜月華佳期是一個人去的,真是令人好生奇怪啊,為什麽安南哥沒有去呢?”


    許純一冷哼一聲,並沒有直接迴她,而是站到馮媚儀麵前,嬌羞的問:“媽,昨晚我們沒有吵到你吧?”


    “什麽意思?”馮媚儀冷冷的挑眉。


    “就是……”許純一假裝很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安南的腰昨晚不是扭到了嘛,不知道那麽大的動靜有沒有影響你們休息……”


    馮媚儀臉一沉,諷刺道:“這種事你還好意思出來說嘛?你到底知不知道什麽是羞恥?”


    許純一睜著無辜的雙眼,楚楚可憐的說:“媽,你怎麽能這樣說,難道你不想盡快抱到孫子嗎?”


    秦雨柔早已經臉色鐵青,她的腦子裏全是許純一和方安南瘋狂愛愛的畫麵,嫉妒的火苗越燒越旺,燒的她恨不得掐死眼前這個女人。


    “許純一,你還真不要臉,哪有人把房裏的事拿出來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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