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呀,瀟瀟這幾天不知抽了什麽風,班也不去上,門也不出,整天就悶屋裏,她爸問她咋迴事,她也愛理不理的。”


    聽到她爸這兩個字,許純一就覺得一陣驚悚。


    “叔叔在家嗎?”


    “他不在,這兩天局裏忙。”


    “那就好……”她鬆了口氣。


    林蕭的媽媽疑惑的問:“好什麽?”


    “哦哦,沒什麽,沒什麽阿姨!”許純一慌忙擺手,指了指樓梯的方向:“我上去找瀟瀟了。”


    一口氣奔到林蕭房間,她敲了幾下沒反應,直接推門而入。


    “喂,喂,林蕭你怎麽迴事?大白天的睡什麽覺?”走到床邊,許純一困惑的質問。


    從被子裏伸出一隻手,接著又伸出一隻,再接著,那家夥爬了起來。


    “哇,你失戀了?”許純一驚訝的按住林蕭的雙肩,盯著她一頭齊耳短發。


    “你怎麽知道……”丫的撇嘴斜眼的仰起頭。


    “不是每次失戀都會拿頭發開刀嗎?”


    嘖嘖,她一邊打量,一邊感歎:“貌似這次還挺嚴重。”


    “還是你最了解我。”林蕭沒好氣的瞪她一眼:“奶奶的,放棄姐是他的錯,有一天他會知道,是姐愛他最多!”


    噗……許純一不可思議的大笑:“你被人甩了?”


    翻了翻了白眼,林蕭不甘心的解釋:“其實也不全是那樣,我本來比他先有這


    個打算,隻是不忍心傷害他所以就一直沒說,結果……”


    “結果讓他先說了?”


    林蕭很受傷的點頭,悲憤總結:“對別人善良就是對自己殘忍,這句話真tm有道理!”


    許純一再次大笑,毫不留情的打擊她:“咱要麵對現實,被甩就被甩了,咱自己人沒啥不好意思的。”


    “……”林蕭翻了記大白眼:“都被人強暴了,還好意思幸災樂禍。”


    “你見過哪個丈夫強奸妻子嗎?”許純一反問,心裏估摸著林蕭對她的事還不知情。


    “丈夫?”擔憂的注視著許純一:“你想說強暴你的人是你丈夫嗎?”


    “現在還不是,但很快就是了。”


    實在忍不住了,林蕭坐起身,猛的抱住許純一:“寶貝,你該不是受什麽刺激了吧?你最近這是怎麽了?”


    “……”許純一無語,指了指電腦,覺得與其解釋一些她不相信的,還不如讓她親眼看到一些現實的。


    “什麽!”


    “你查下昨天本市的頭條就知道了。”雖然不明白她的用意,林蕭還是打開了電腦,許純一坐在一旁,等著炮轟。


    如預料的一樣,某人的表情由開始的困惑驀然間變得震驚,她睜大雙眼盯著方安南的照片,目瞪口呆。


    “現在可以確定,我沒有得什麽幻想症吧?”盯著呈石化狀態的林蕭,許純一拍了拍她肩膀。


    終於清醒,生氣的扭轉頭,再她還沒有開口前,許純一很自覺的解釋:“我可從沒對你撒謊,是你自己一直不相信……”


    “你……你……”林蕭語結了半天才理清思緒:“你為什麽不告訴我,那天撞你的人就是方安南?”


    “還好意思說,你那晚壓根就不相信他對我做過什麽。”


    “我……”鬱悶的撓頭,她徹底糊塗了,這都什麽跟什麽呀!兩個天馬行空的人無聲無息的就要結婚了?天方夜談嗎?


    “我知道你一時半會接受不了,我就長話短說了吧。”許純一清了清嗓子,把她和方安南後來又發生了那些事簡單的敘述了一遍,直到林蕭恍然大悟為止。


    “這麽說,媒體並不知道你們是怎麽認識的嘍?”


    “恩。”她點頭:“這個又不重要。”


    “怎麽不重要?將來總會有人問起這個問題的,到時候你怎麽迴答?”


    林蕭替她緊張,多麽難以啟齒的相識過程啊……


    “隨便扯個理由不就行了,這種事難道還要較真嗎?”眉頭輕蹙,她盯著電腦屏幕,眼中一閃而過的認命。


    “你真的不計較了?”林蕭提醒:“他可是強暴了你的人!”


    無奈的笑笑,她坦然道:“已經發生了的事,再計較也改變不了什麽,他是我的第一個男人,雖然不是因為愛情,但也算是最壞的結果裏的最好的了不是嗎?”


    最起碼她的第一次是被方安南占有,將來麵對方安南的時候,她無愧於心。


    方安南把婚期訂在了下個月8號,在這座臨海的繁華都市,關於灰姑娘與王子的童話,一度成了人們茶餘飯後的熱門話題。


    距離上一次見麵,差不多已有幾日,好幾次翻轉手機準備打給她,但仔細一想,既然不是戀人見麵後又該說些什麽?再仔細一想,其實他們兩人若非必要,大可不見。


    夜色漸漸籠罩大地,方安南把車開到了粉紅古堡,如果沒有什麽特別重要的事,他和劉卓然及葉洛淩就會在這裏小聚。


    行走在vip通道,曖昧的燈光發出五顏六色的光芒,狂野的搖滾樂發出歇斯底裏的暴發力,似乎再宣泄著人們心中的不滿……


    步伐停在一號包廂,半掩的門縫裏依稀可見劉卓然慵懶的靠在沙發上,在他腿上跨坐著一個性感的尤物,兩條白皙的手臂蛇一般纏住他脖子,水蛇腰更是搖曳著迷人的風情,嘴裏發出一聲聲嬌憨的呻吟,說不出的淫奢糜亂。


    咚咚,方安南伸出幾根修長的手指,用力的在門上敲了幾下,劉卓然推開身上的女人,整了整淩亂的衣服。


    “來了。”他揚起一抹促狹的笑,表情毫不尷尬。


    和方安南迎麵經過的尤物經過他身邊時,極盡魅惑的拋了個眉眼,遺憾的雙眸透露著好事未完的不滿足。


    “恩。”隨意的點頭,方安南瀟灑的坐到劉卓然對麵,點燃一支煙:“葉洛淩呢?”


    “還沒到,估計又家暴了。”


    劉卓然幸災樂禍的笑笑:“要不要打個電話給他?”


    “再等會吧。”話音剛落,包廂的門被推開,接著葉洛淩走了進來。


    “媽的,剛結束一個飯局。”


    落座後,赫然發現兩雙犀利的眼睛正上下打量他,那家夥立刻明白了狀況,沒好氣的挑眉,“看什麽?這幾天潑婦日本看櫻花去了。”


    “哦~原來……”劉卓然意尾深長的調侃:“那今晚要不要嚐嚐腥?”


    “必須的!”葉洛淩抓起一瓶酒,猛灌了一口。


    方安南不語,並不是他潔身自好,而是他對女人很挑,粉紅古堡的女人縱然個個是尤物,卻也上不了他的床。


    “南哥,你到底咋迴事呢?真要跟那村菇涼結婚了麽?”葉洛淩把視線移向方安南,表情無比的痛心疾首。


    村菇涼?方安南英俊的濃眉皺成一團:“說誰村菇涼呢?”


    “就你要娶的那女人唄,什麽村一的……”


    “錯了,人家是叫純一吧?”劉卓然糾正。


    “對,對,好像是姓許,許純一。”


    葉洛淩頓悟的點頭,能把一個村菇涼的名字記住,他覺得自己也是挺厲害的。


    “如果許純一是村菇涼,那林榮芳是什麽?”


    方安南挑眉:“夜叉?”


    劉卓然大笑,葉洛淩尷尬的瞪了他一眼:“就算是夜叉也比一個村菇涼強。”


    “真的?”他邪惡地笑笑:“那如果時光倒退迴一年前,夜叉和村菇涼擺在你麵前,你還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夜叉嗎?”


    葉洛淩瞬間的呆愣就已經給出了答案,如果真的認為村菇涼比夜叉強,絕不會有任何的猶豫,哪怕是瞬間。


    “把村菇涼叫過來認識一下吧。”他迅速轉移話題,不想再成為方安南調侃的對象。


    “不行。”方安南拒絕,把玩著手裏的高腳杯。


    “為什麽?”劉卓然皺眉:“其實我挺好奇她是個什麽樣的女人,能讓你把你最心疼的馬送給我,雖然說你讓我幫你查了這個村菇涼,但是我還沒有正眼瞧過她呢。”


    “就是,叫過來吧,讓我們看看這個女人到底哪個地方吸引了你。”葉洛淩附和。


    包廂內燈光忽明忽暗,沒有完全閉合的房門外,不時傳來一浪高過一浪的曖昧調情聲,黑夜本就象征著迷亂,這種地方更是男人們縱歡的最佳場所。


    他拒絕的原因很簡單,許純一的純情與這裏不協調。


    “一個村菇涼有什麽好見的。”他沒好氣的注視葉洛淩,心裏切齒,這家夥竟然把他挑中的結婚對象比喻成村菇涼,真讓人無語。


    “不管是什麽,總歸要碰麵的不是?趕緊叫過來吧,哥兩個按捺不住地好奇。”


    “對對,南哥你就叫過來吧,總不能把嫂子一輩子藏兜裏。”劉卓然難得與葉洛淩達成共識,兩人一唱一喝十分默契。


    看著他倆堅定的麵孔,方安南心想今晚要是不如了兩人的願,怕是要耳根不清靜了。


    “答應我三個條件。”方安南晃了晃剛剛倒入杯水的紅酒。


    “你就會讓她過來是嗎?”葉洛淩問。


    “恩。”


    “noproblem!(沒問題)”劉卓然連忙拍手。


    方安南思忖片刻,開始說條件:“第一,不許對她說任何不敬之語,比如村姑之類。”


    “可以可以……”


    “第二,不許刻意刁難或調侃她,比如問她和我的相識過程。”


    “好……”


    “第三,不行對她提起芷妍的任何事,更不許對她描述方家的財富地位,任何讓她有壓力的話都必須隻字不提,包括……”


    他話沒說完,葉洛淩忍無可忍的打斷:“等等,等等!我說你是不是對這村姑太仁慈了一點?難道你怕她受到傷害?你又不可能會愛她,擔心這麽多做什麽?”


    方安南手指輕敲水晶桌麵:“很好,我最後要說的就是這一點,我不可能會愛她這種話,不用你們提醒她,因為我早已經聲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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