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劉毅笑著問道:“兗州現在是什麽情況,我們不是兩眼一抹黑就進入戰場啊,得等局勢清晰了才行。”


    戲誌才笑著鋪開了地圖,說道:“這一次曹操是真的慘,徐州不僅什麽都沒有得到,還直接被打迴原形了,諸位請看。”


    “這裏是東郡,目前來說曹操最後的根據地,雖然我也不知道曹操是怎麽在呂布和張邈的眼皮子底下迴到東郡的,但是我猜測應該是和當時子龍麵臨的對方軍隊集體消失的術有關。”


    “曹操困居東郡,他想再次收服兗州,就必須要東征,首先麵對的就是濮陽這個地方,這裏應該也就是呂布和張邈的大據點。”


    劉毅看著地圖點了點頭,突然看到了一個名字,巨野,眼睛一縮。


    巨野,巨野,巨野之戰,這個熟悉的地方,相信讀過三國的人不可能不知道,那麽,這麽來說,天災很快就要來了?


    劉毅突然捂住眼睛,居然忘記了最重要的事情,一直以來劉毅隻想著怎麽避免人禍,卻忽視了天災的可怕,收多少謀士,征多少士兵,能擋得住那天災的威力?誰也擋不住,隻能預防,可惜劉毅卻把這件事忘的一幹二淨。


    天災的危害到什麽程度?尤其是巨鹿之戰前的一次蝗災,可以說餓死了不知多少百姓,後來又發生大麵積的旱災,導致兗州豫州還有徐州,這幾大州,自四月至七月顆粒無收。糧價暴漲,穀子一斛五十萬錢,豆麥一斛二十萬錢,百姓成片餓死,竟然還鬧出了人吃人的現象,白骨委積。皇帝劉協命令侍禦史侯汶調出太倉的米糧和豆子,為災民熬粥,但是皇上每次出訪,依然看到路變餓死者無數。劉協懷疑有人從中克扣糧食,於是親自坐在大鍋前看著廚師熬粥,坐了一整天,才發現哪是有人貪贓,原因是糧食太少,根本就是杯水車薪,根本救不了多少人。


    郭嘉疑惑的看向劉毅,問道:“子昂,怎麽了?身體不舒服?”


    劉毅不知道該怎麽說,但是現在距離蝗災還有僅僅不到一個月的時候,容不得多考慮了,說道:“我突然心血來潮,算了一卦,蝗災即將來了。”


    劉毅說的一本正經,眼神也沒有絲毫的閃躲,看著在場的人,仿佛說的是即將發生的事實,而不是算卦算出來的東西。


    政務廳的眾人麵麵相覷,算了一卦?蝗災就要來了,他們都想去摸一摸劉毅的腦子是不是燒壞了,怎麽會說這種胡話來。


    戲誌才笑著說道:“子昂,別鬧了,看著天,怎麽也不像是要鬧蝗災啊,傳聞每有大災的時候,就會有一些異像,現在明顯很正常啊。”


    劉毅搖了搖頭,說道:“到有異像的時候就晚了,我不是危言聳聽,不管如何,這一次我們就當作蝗災即將來了來應對,多購置一下雞養著,那些快成熟的莊稼提前收掉,反正半生不熟的也能吃。”


    眾人發現劉毅這種表情,知道應該不是開玩笑,沒有絕對的把握劉毅輕易不會這麽強勢。


    簡雍不敢置信的問道:“子昂真的算出來天災將至?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劉毅知道得給他們一個信心,說道:“前些日子,我遇到一個老頭,他搶了我一直山雞吃,後來在我腦門上點了一下,說可以預知吉兇,當初我沒在意,這會兒突然心血來潮,然後我就掐指一算,蝗災要來了,不是危言聳聽。”


    郭嘉無奈的揉了揉額頭,說道:“既然子昂算出來了,那就準備一下吧,多購置一下雞,反正咱現在也有前,如果沒有發生,就當作給將士們加餐了。”


    賈詡點了點頭,突然說道:“那徐州怎麽辦?”


    眾人有些沉默,一個州已經很消耗財力了,如果再加上徐州,真的不知道能不能布置過來。


    劉毅咬牙說道:“徐州也是我們的,那裏的百姓也是百姓,酌情將與兗州接壤的地方布置一下,到時候等青州度過難關,就可以接濟一下徐州。”


    賈詡點了點頭。也隻能這樣了,青州的財力雖說很雄厚,但是兩個州啊,怎麽可能都布置的過來,隻能側重一個州。


    後來又討論了一會,劉毅實在提不起來興趣,很快政務廳的時間就結束了,劉毅迴到家中,腦海裏一直想著那些天災的事情,揮之不去。


    迴到屋裏,剛打開門,就聽到一個聲音:“夫君,你迴來了,洗漱一下吧,累了吧。”,蔡文姬扶住劉毅,遞過來一塊毛巾,一頓關心問候,弄的劉毅有些莫名其妙。


    劉毅看到羞紅了臉的蔡文姬,笑著說道:“不用這麽刻意,你想做什麽事就做什麽事就行,這弄得我都有些不習慣了,對了,床鋪收拾好了嗎?”


    劉毅壞笑著把蔡文姬抱在了懷裏,低著頭對蔡文姬輕聲說道。


    蔡文姬輕輕的點了點頭,這樣做自己也有些不習慣,不過那些書上說的要一切以夫家為主,多關心一下夫君,不過蔡文姬真的不適應。


    聽到劉毅說不用這樣也鬆了一口氣,以後如果天天這樣的話,蔡文姬感覺就有些太做作了,關心是發自內心的那種,用不到這樣做啊。


    劉毅問起床單的事情,蔡文姬的臉又紅了,說道:“收拾好了。”


    劉毅笑著說道:“嗯?藏到哪了?”


    蔡文姬掙脫來劉毅的懷抱,小聲說道:“才不告訴你呢。”


    劉毅笑了笑,也沒有在意,看了看天色,也不早了,笑著說道:“走吧,我們去吃飯,我有些餓了呢。”


    蔡文姬輕輕點頭,嚴格意義上來說,這是結婚以來和劉毅吃的第一頓飯,飯桌上劉毅並沒有什麽大男子主義,也時不時為蔡文姬夾菜,畢竟蔡文姬來到這個家的第一天,一切都要慢慢習慣。


    蔡文姬覺得很幸福,吃飯的時候也很輕鬆,尤其是劉毅還時不時給自己夾菜,這種溫馨的舉動讓蔡文姬覺得自己的決定真是太正確了。


    迴到屋子裏,劉毅坐在床邊想著今天的事情,覺得幸好戲誌才拿出來了地圖,不然真的到了天災來臨的時候,一切都晚了。


    蔡文姬看到劉毅在思考,笑著問道:“夫君在想什麽呢,跟妾身說說唄。妾身也想聽一聽。”


    劉毅迴頭看到蔡文姬坐在一旁眨著眼睛,說道:“天災要來了,這一次恐怕不會比上一次的大瘟疫小。”


    說完還歎了一口氣,蔡文姬聽到後,也一臉不敢置信,臉上的笑容早就消失了。


    大瘟疫是什麽情況蔡文姬雖然在洛陽,但也略知一二,那場大瘟疫死人橫屍遍野,而且黃巾軍道教因此而起,當時在古都洛陽的郊外,舉目四望,到處是一片荒涼的景象。曾幾何時,作為東漢王朝的都城,這裏還是人煙密集,商旅如雲。城內依舊繁華,可是城外卻是荒涼不堪,死人更是家常便飯,當時蔡邕還不讓蔡文姬出門。


    後來麵對這種淒慘的場景,曆史記載曹操在路過這裏時,不禁傷感地提筆寫下了後來流傳千古的詩句,其中寫道“白骨露於野,千裏無雞鳴。生民百遺一,念之斷人腸”。的確,這正是當時東漢王朝現實的真實寫照。


    那一場大瘟疫,也直接造成了許多地方“白骨露於野,千裏無雞鳴”的局麵。


    劉毅疑惑的看向蔡文姬,說道:“娘子也知道?還以為你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家閨秀呢。”


    蔡文姬白了劉毅一眼,說道:“我那時候的確沒有出過門,不過我父親知道啊,他當時迴家就說這件事,我怎麽可能不記得”


    劉毅感慨道:“是啊,怎麽可能不知道,那一段時間,戰亂,瘟疫,天災,人禍,接踵而來,大漢的百姓經曆各種磨難,死亡的人不計其數,而且那董卓還將首都遷至長安,將洛陽宮殿付之一炬,昔日的洛陽也就比化為廢墟啊。”


    劉毅記得當時不斷發生嚴重的饑荒,穀一斛賣到50萬錢,長安城中竟出現了人相食的恐怖場景,洛陽宮室在戰火中早已成為一片廢墟,百姓沒有住所,隻得倚牆壁而居,常常數日吃不到飯,有的官員都甚至餓死。


    其實在這種紛亂的政治局麵中,受害最深的還屬老百姓。實際上自安帝以後,由於朝廷吏治腐敗,官府橫征暴斂;加上長期對外用兵,耗費巨額經費,所有這些沉重的負擔,全部落到百姓頭上。同時更不幸的是,東漢王朝末年又出現了各種嚴重的自然災害,以致出現了“田野空,朝廷空,倉庫空”的嚴重局麵。大批農民四處流亡,餓殍遍野,連京師洛陽也是死者相枕於路。尤其可怕的是,那一場前所未有的瘟疫,又給了本已虛弱無比的王朝致命一擊。早在東漢之前,曆代王朝都曾有瘟疫發生。由於中國是一個季風國家,地處太平洋和歐亞大陸交接處,冬夏氣溫冷暖不均,氣候變化很大,這種特殊的自然環境也很容易引發疾病災害。根據幾千年來古人留下的文獻記載,許多種類的瘟疫,如天花、鼠疫、白喉、猩紅熱、霍亂、斑疹傷寒、傷寒、肺病、麻瘋、瘧疾、吸血蟲病等都曾襲擊這塊大陸。另一方麵,由於古人的對疾病的認識有限,因此他們往往對瘟疫的具體類型分辨不清。根據古人的解釋,所謂疫,就是指“民皆疾也”,意即凡能傳染的病都通稱為“疫”。至於“瘟”,則是指烈性傳染病,可以在禽畜動物與人之間相互感染。基於此,古代中國把傳染病、流行病通稱為“瘟疫”。


    蔡文姬擔心的問道:“夫君怎麽知道天災要來了,又是瘟疫嗎,這一次會不會又要死很多人啊。”


    蔡文姬說著緊緊抱住了劉毅,實在是當時皇甫嵩送她出洛陽的時候,那印象太深刻,火焰,灰燼,橫屍遍野。


    劉毅拍了拍蔡文姬的後背,說道:“不是瘟疫,是蝗災,也是一種可怕的天災啊。”


    蔡文姬無奈的說道:“沒有辦法嗎?”


    蔡文姬不是那種什麽都不懂的女人,蝗災的危害她也知道,蝗蟲所過之處,一點綠色都沒有,恐怕到時候會餓死很多人,所以才會問出有沒有辦法解決。


    劉毅搖了搖頭,說道:“隻能盡力讓青州徐州減少一些損失,現在我們還沒有能力救下天下的百姓。”


    蔡文姬點了點頭,是啊,天下諸侯這麽多,誰會聽青州的啊,再說天災這種事情,說出去誰信啊,蔡文姬是相信劉毅才會信的,天下的所有人都會相信劉毅嗎?不可能的。


    再說就算相信也沒有用,畢竟天災這種東西,能預防的沒有多少,尤其是蝗災,需要雞來應對,劉毅隻能盡力買下盡可能多的雞,但是數量就這麽多,短時間內也不可能弄來太多的雞啊。


    劉毅笑著說道:“你先去睡吧,我再坐一會就去睡覺。”


    蔡文姬點了點頭,知道現在不是打擾劉毅的時候。


    劉毅歎了一口氣,想想能做什麽,天災難以抵抗,現在劉毅能做的就是迴憶一下接下來時間內的天災,盡力避免損失,不然的話,青州還沒有開始打,就已經喪失戰鬥能力了,還談什麽拯救天下百姓啊。


    蝗災之後有大旱,這是很清楚的,不過對於青州來說旱災不可怕,早在很早之前,劉毅就讓人挖溝渠,引水灌溉了,現在青州的水利可以說很完備,再加上青州背朝大海,完全不用擔心旱災的問題。


    劉毅真正擔心的是瘟疫,蝗蟲過後再有大旱,兗州現在還在戰爭,估計到時候真的要橫屍遍野了,餓死的渴死的肯定不計其數,那到時候會不會發生瘟疫,記得曆史記載上兗州就發生了瘟疫,當時,東漢王朝的各級地方官不斷接到大量的病例報告,有的村莊甚至幾乎全部死亡。地方官不敢怠慢,趕緊將這些情況上報朝廷。但是令他們失望的是,這時的朝廷卻正陷入腐敗和混亂之中,對老百姓的生死根本無暇顧及。結果由於缺乏有效的防治,瘟疫的範圍進一步擴大。大瘟疫,當時人通稱其為“傷寒”。有關史料記載,這種疾病的主要症狀為:由動物馬牛羊等作為病毒宿主傳播,發病急猛,死亡率很高,百姓往往會高熱致喘,氣絕而死,有些百姓又血斑瘀塊。在瘟疫來臨的初期,麵對可怕的瘟疫,人們幾乎是束手無策,隻能在絕望中等待死亡。


    沒有隔離,沒有防治,一旦發生了瘟疫,劉毅不敢相信會是什麽場景,恐怕到時候又是一場大災難,尤其是如果瘟疫發生在兗州,那問題就大了。


    兗州是什麽地方?中原地帶的核心,一旦發生瘟疫,百姓會待在原地不動嗎?他們會四處逃離,向其他州逃跑,瘟疫傳播的速度超乎想象,到時候誰也阻止不了了。


    三國時期的確是群英薈萃,但是三國時期的人口急劇縮減幾乎沒人重視,而在東漢末期的數十年間,大瘟疫連綿不斷,其死亡人數之多,簡直無從統計,也就是三國人口急劇減少的原因,東漢末年短短三十年間,有明確記載的全國性大瘟疫共有十二次。在瘟疫流行期間,家破人亡者比比皆是,後果十分悲慘。


    劉毅搖了搖頭,不去想那些了,一切還來得及,不能再觀望了,隻要把災情控製在兗州,一切就都解決了,蝗災,旱災沒關係,大不了青州開倉放糧,能起碼不讓這麽多百姓死亡,隻要死的人不多,能處理好,瘟疫也就不會發生了,就這麽定了,明天去政務廳,和他們一起討論一下出兵的事情。


    劉毅鬆了一口氣,有解決辦法就行,就怕是一個死結,知道了發生卻沒有辦法阻止,這才是最難受的,蝗災旱災來就來吧,隻要不發生瘟疫,劉毅就有把握把災情控製在最小。


    脫衣服,鑽被窩,讓蔡文姬睡覺,其實蔡文姬一直在睜著眼睛看劉毅,躺在床上沒有睡著,現在看到劉毅在脫衣服,急忙閉上眼睛裝睡。


    劉毅蓋上被子說道:“還裝睡,睡著的人眼睫毛可不會顫抖,怎麽還不睡啊。”


    蔡文姬睜開眼睛,往劉毅懷裏鑽,也不說話,把頭埋進劉毅的懷裏。


    劉毅笑著在蔡文姬耳邊說道:“你自己送上門來的,可不要怪我了。”


    蔡文姬耳根都紅了,還是不說話,就這麽一副任君采栽的樣子,看的劉毅食指大動,美人在懷,血氣方剛的年紀,讓劉毅怎麽受得了。


    一把把杯子掀起來,蒙住頭,隻聽到蔡文姬一聲嬌唿聲,後麵就是少兒不宜的聲音,一切歸於平靜,互相擁抱著進入了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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