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陳登此時正在騎著小馬,思考著一些事情。


    之前一直以為劉毅過來一通亂說是在嘲諷自己,其實仔細想想,劉毅一直帶著平和的語氣在和自己說道,並沒有要嘲笑自己的意思。


    陳登自認為自己看人方麵還是沒有問題的,一個人的言行舉止可能能裝,但是眼神裝不出來,尤其是劉毅眼裏很純粹,沒有那種蔑視的眼神。


    尤其是剛才抓山雞處理山雞這一係列事件,讓陳登很震驚,困住山雞,還有憑空生火的技巧,陳登從來沒有見過這種操作,猜測是不是劉毅的命星星象運用,不過也不敢確定。


    剛才劉毅問自己有沒有世家子弟給介紹一下的時候,陳登馬上就迴複劉毅說道沒有,因為在陳登眼裏,劉備的青州幾乎可以說是沒有世家弟子任職高位,來到徐州後,劉備又大刀闊斧的對世家動手,更是要帶著自己迴青州,簡直是喪心病狂,對劉備劉毅等人的定位就是寒門的代表,但是剛才劉毅要世家弟子的行為,讓陳登又有些不確定,難道是因為劉備在青州根本接觸不到世家,所以導致世家和劉備之間有一些誤會,劉備在麵對世家的問題上也有些不知所措,這會兒才派劉毅來緩和一下。


    陳登越來越覺得自己的猜測可能是正確的,於是決定去找劉毅聊一聊。


    陳登走到劉毅旁邊,發現劉毅正在打瞌睡,低頭低頭的,都快碰到馬了。


    於是陳登笑著拍了拍劉毅,說道:“子昂,聊一聊如何。”


    劉毅此時渾身一激靈,感覺有什麽東西拍了自己一下,立馬抬起頭來,看到的是一張圓圓的大餅臉,仔細一看原來是陳登。


    劉毅沒好氣的說道:“陳元龍你想幹嘛,嚇我一跳,不好好睡覺跑我這來幹嘛。”


    陳登一頭黑線,抬頭看了看這麽大的太陽,這時候睡覺才是奇葩吧,在馬上都能打瞌睡,你也是沒誰了,當然這些陳登沒有說出來,走的都是內心戲。


    陳登繼續笑著說道:“子昂,聊一聊怎麽樣。”


    劉毅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聽清了陳登在說什麽,疑惑的看了看陳登,不知道他在賣什麽藥,之前還是一副愛搭不理的樣子。


    但是陳登既然願意溝通,劉毅也來者不拒,說道:“好啊,邊走邊說吧。”


    劉毅在馬身上伸了伸懶腰,看著大大的太陽,走的沒日沒夜的,劉毅都不知道這是第幾天了。


    陳登笑著說道:“玄德公手下好像沒有世家子弟啊。”


    算是拋出來話題。


    劉毅笑了,陳登這一張口劉毅就知道這家夥在想什麽了。


    劉毅笑著說道:“有啊,徐州糜家,現在在玄德公那挺好的吧,還有琅琊諸葛氏,我們要重點培養的接班人,郭奉孝也是沒落的郭家人,怎麽能說沒有世家子弟呢。”


    陳登聽的眼睛越來越亮,問到世家的情況,劉毅也並沒有多少反感,這就讓陳登看到了希望,於是笑著說道:“那是登了解的不夠,見識淺薄了,子昂不要見怪,子昂是怎麽看世家和寒門的,可否與我討論一番。”


    劉毅皺起眉頭,一直以來,世家和寒門的討論都是一個很熱的話題,劉毅也不止一次思考過,今天陳登又來和他討論,劉毅笑著說道:“在我看來世家,由血緣關係和係統的知識傳承維係成的利益團體。至於寒門,則是幾乎沒有家族知識傳承卻通過各種方式獲得了知識的有才之人。他們之間是相互轉換的關係,不過一般而言,寒門成為世家很難,而世家更為寒門,隻需要敗落就夠了,家道中落便是寒門了。”


    劉毅說的中規中矩,對世家寒門的看法,也不偏激,在古代一個統治階級對世家和寒門不偏不倚的看待是非常重要的抉擇,是一種對見識和性情的考驗


    陳登有些驚訝,沒有想到劉毅竟然能看的這麽開,直指世家與寒門的本源,笑著說道:“子昂說的不錯,一直以來寒門仇視世家,卻又想向世家轉變,說起來源的話那麽寒門也是便是大世家的雛形。一些寒門相對於大世家雖然數量更多,但是一盤散沙,一直被大世所壓製,卻又想成為大世家一樣的存在,可以說是矛盾至極。”


    劉毅點了點頭,能明白陳登的意思,寒門和世家的關係就好像兩家酒樓,寒門酒樓門可羅雀的沒有幾個人來。因為對麵開著一家酒樓名曰世家大飯店。寒門由於沒有係統的知識傳承,雖說人口基數大,但多是略通文墨,中堅人才相較於大世還是相差甚多。雖然時不時會出現幾個經世之才,但是那些經世之才之後去哪了,帶領他們的家族成為了世家,雖說不是一蹴而就,但是也算有了跟腳,成為了世家的一分子。


    而在三國時期能夠算得上寒門出身的頂尖謀士絕對不少,但是相較於大世還是差太多。像荀家就不用說了,荀氏八龍再加上荀彧荀攸荀諶,簡直亮瞎人眼。其他的像諸葛家的龍虎狗三兄弟、司馬家的司馬朗司馬懿,張家的張昭張紘,簡直多不勝數。在大世家麵前,寒門一直是顯得如此無力,如此脆弱,自古以來,寒門都被大世家欺負,但同樣卻渴望著成為大世家的一員。而成為大世家的寒門,為了自己的利益就開始剝削起了自己一開始的寒門階層。這就形成一種惡性循環。寒門一直是低等級的狀態,永無出頭之日,而大世家則一直統治著這個國家。


    劉毅也考慮過這種問題的存在,其實最好的做法就是希望掌權者壓製大世家,提高寒門的地位,扶持寒門,可惜沒有人成功過,寒門逐漸的成為世家,再去剝削寒門,不斷的這麽做,乃是飲鳩止渴,隻能暫時解決問題。寒門成長起來肯定有著一顆世家的心,也就是所謂的為家族考慮,在一個層麵想一個層麵的事情!大漢之亂,始於世家,這個道理有識之人恐怕都知道。世家怎麽會不知道他們的存在已經是個問題?不過是身處其中,騎虎難下罷了。人都是趨利避害的,世家又不是一個純粹的整體。雖然大部分都意識到整個世家階級出現了問題,可是誰願意犧牲自己的利益呢。


    陳登笑著說道:“子昂啊,世家其實沒有那麽可惡,大家都是一步一個腳印躺過來的,都明白寒門有多苦,所以平時也沒有為難寒門弟子。”


    說完陳登笑著看劉毅,想知道劉毅的反應。


    劉毅此時心裏都在媽賣批了,世家不壞?也許真的有的世家可以說是很本分,不會被利益驅使去為難寒門,但是大多數的世家都是對寒門打壓,因為他們不想再讓新的世家出現分蛋糕了,怎麽可能還會幫助寒門。


    心裏媽賣批,表麵笑嘻嘻,這是常規操作,於是劉毅笑著說道:“真的嗎,那元龍認為寒門和世家事可以共處的?他們並不是一個矛盾的存在?”


    陳登笑著點了點頭:“世家和寒門還是可以共存的,隻不過之中需要一個大勢力來調節,比如說大漢,子昂有信心讓玄德公成為這個大勢力嗎?”


    陳登感覺自己發揮的很好,這時候陳登覺得劉毅劉備這些青州來了也沒什麽嗎,對世家其實沒有多大的惡意,可能就是有點愣,這時候忽悠他們一下,再刺激他們一下,說不定以後能依靠劉備把陳家發展的更好呢。


    劉毅目光怪異的看著陳登說道:“元龍啊,你很聰明,我也不傻,以後這種侮辱我智商的話就不要說了,咱們好好聊一聊不好嗎?”


    陳登突然感覺有人給了自己一棒槌,原來劉毅剛才是逗自己呢,其實人家明白的很,真是被耍的毫無防備啊。


    苦笑著拱了拱手說道:“是我異想天開了,一個能輕而易舉的為劉備謀劃下青州基業的人,怎麽可能對世家不了解呢。”


    劉毅笑著說道:“不錯,世家是一個什麽樣的組織我很清楚,你也不用為世家洗白,他們做的那些事情也根本洗不白,亂世來臨,世家應該找準自己的定位。”。


    曆史其實已經證明了一切,當初袁家深明大義,舍棄一大半家業,想處理好世家與寒門的問題,然後呢?其他的世家根本不配合,他們想趁著袁家元氣大傷之時自己填補上那個空出來的頂級大世的位置,人都是自私的,世家這個看似整體的階級卻是由大量的小團體組成的。這些小團體之間也矛盾重重、各有私心,如何能夠為了整個階級、為了整個國家而達成默契,共同退步?


    而亂世是一個洗牌,一個世家也要麵對的考驗。因為這個國家已經容不下如此多的世家,所以世家開始推動了這一切,為了將自己中那些不優秀的和弱小的世家消滅,減弱整個世家這個大團體。但這一切不過是飲鴆止渴,可這些大世在找不到更好的辦法以前,也隻能繼續這個循環。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亂世之中,世家各憑本事,自行支持一方勢力。勝者自然壯大,敗者則被削弱甚至滅亡。大世也分三六九等,弱者隻能支持一方勢力,強者則有更多選擇。有的如楊家,選擇避開亂世,隻立足於朝中意圖保全自身。有的如荀家,家大業大,可以遍地撒網,分裂開來支持多方勢力。而袁家作為除了皇室以外最強的大世,更是自行選擇優秀的子弟成為一方諸侯,直接參與到亂世之中,現在劉毅和陳登都知道,這是一場關乎家族命運的博弈,沒有輸贏,隻有盛衰。


    陳登歎了一口氣,說道:“陳家沒有什麽大的野心,隻想安安穩穩在這個亂世活下去,為家族爭的一份傳承,相信與玄德公之間也沒有多少衝突。”


    劉毅笑了,笑的很放肆,許久看著陳登說道:“陳元龍啊陳元龍,你是不是想的太美了,不站隊還想讓你們陳家壯大,天下哪有這麽好的事情,現在的問題很簡單,玄德公占據徐州,徐州將來麵臨的就是曹操袁術,陳家想爭一份傳承,可以,站隊吧,賭一把,贏了就壯大。輸了就從新開始。”


    陳登有些掙紮,有些仿徨,劉毅的一番話,讓陳登有些不敢麵對,要站隊嗎,贏了繁榮,輸了破敗,陳家必須要麵對這個艱難的選擇嗎?


    陳登搖了搖頭說道:“陳家我現在做不了主,我們今天就討論寒門和世家的問題,子昂就不要刺激陳家站隊了。”


    劉毅歎了一口氣,終究還是不行啊,如果能不費吹灰之力的收服陳家這個龐然大物,那徐州很有可能就兵不血刃的整合了,陳家在徐州絕對是世家的頭頭。


    劉毅有些可惜,但陳登則是鬆了一口氣,對劉毅的咄咄相逼,陳登發現自己處於弱勢地位,決定不能和劉毅繼續撤陳家的事情了,不然真的沒得聊。


    於是陳登說道:“子昂怎麽看那個為父報仇的曹孟德,他在兗州可是如魚得水,兗州可有不少大世家呢。”


    劉毅聽到陳登不在糾結陳家的問題,知道已經醒悟過來了,也不在意,那就扯一扯唄,說道:“曹操和那些世家之間絕對不是水乳相容的,他們之間有很大的隔閡。”


    沒錯,在劉毅眼裏,曹老板其實是在為寒門對抗世家,兗州的曹操頂多在和世家玩一些麵和神離開的操作,主要是他也不能夠肆無忌憚的去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因為有很多事情去限製他,等到曹操的勢力足夠大的時候,絕對會找世家攤牌,以曹操的眼光,怎麽可能看不出世家的危害。


    其實曆史上曹操就和那些世家有很大的矛盾,很多老牌兒世家會對他的行為做出一些幹涉,而曹操和他們其實就是一個對立關係。


    為什麽說曹孟德和老世家是對立關係呢,一定很多人都提出質疑,說曹孟德難道不是曹家的子弟嗎,他背靠曹家本身又出生於夏侯世家可以說是完完全全的世家子弟,沒錯,他雖然出生於世家,但是他本身其實是並沒有受到上層世家的歡迎的,出身是一個問題,可以說曹操是一個非常複雜的人物,曹操出身雖然不錯,但是他本身是非常的喜歡去重用那些寒門子弟和一些普通人,這就造成了很多世家對他的不滿。這又關係到了世家與寒門的對立關係,其實這種對立的態度在很久以前就出現了,在漢朝之前,其實就有這種關係了,因為很多人都知道漢朝之前有秦朝那個時候的製度問題,讓整個國家分成了好幾部分,而且因為在那個時候識字率普遍較低,所以導致了他們沒辦法去參加一些無關的活動,後來社會認知漸漸的往上提升了這就導致了兩個階級之間的戰鬥,也就是寒門與世家子弟。也是社會資源的分布不均勻所造成的,可以說兩個階層是互看不爽誰也看不起誰,都覺得自己是能夠幫助君主的人,世家和寒門子弟是一個天然的對立關係,世家把握著整個教育資源,還有知識資源,如果想要獲得這些資源,你必須向它低頭,寒門子弟又不一樣,他們有著自己突出的才能但是看不慣世家的作為或者說他們覺得利益沒有平衡的分配,所以很不滿,自然而然的就成了對立的現象,誰也看不慣誰,曹操偏偏又重用寒門,對世家並不是多麽重視,怎麽可能會受世家的歡迎。


    這個時候作為一個國家的君主,如果英明一點的話,兩邊都用選一些有才能的平衡他們,這也就是君主之間的平衡之道,但是很多時候世家對這個情況還是不滿意的,很多世家是瞧不起寒門這些泥腿子的,認為隻有世家才是最能幫助君主的勢力。曹操無疑是一個非常英明的人,他選擇了用一些有才能的人,然後他和世家之間的矛盾就爆發了,在他強盛的時候還沒表現出來什麽,因為那個時候他是一個非常有野心,而且有能力的君主,他手上有人很多效忠於他的寒門子弟和一些士兵,他完全可以在世家搗亂的情況下,把世家搞死,不用擔心世家的問題,但是態度擺在那裏,曹操明顯不是世家那一派的人,那些世家也心知肚明,在曹操強勢的時候,言聽計從,絕對不會說搞什麽事情,畢竟曹操手裏握著軍隊,分分鍾滅掉他們,但是等曹操去世之後,就不這麽安分了,這個以後再談,曹操的眼光很長遠,看得出世家的危害,所以曹操絕對不是世家那一派的。


    陳登笑著說道:“其實曹操仇視不仇視世家都沒什麽關係,隻要是曹操不立刻消滅世家,就是他們能接受的結局,因為世家發展到現在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麽走,隻要能在心亂世生存下去就行,所以很多時候,世家都不會很徹底的支持一個諸侯。”


    陳登突然笑了,看著劉毅說道:“子昂之前讓陳家站隊的問題我明白了,陳家是需要站隊,但沒必要隻選擇其中一個,是我之前格局太小,讓你給迷惑了。”


    劉毅無奈的拍了拍額頭,這是怎麽迴事,主角光環呢,怎麽還讓對方的層次上升了,劉毅真的是很無語。


    說道:“元龍明白了啊,可惜你的父親,還有陳家也許還沒有明白過來,他們還在想著怎麽在玄德公眼皮子下麵得到更多的利益吧,嘿嘿。”


    陳登有些無語,不知道還怎麽說,迴首才發現之前站的層次多麽可笑,自己的格局還是太小啊,還好這會兒不算太晚,陳登決定等到了青州一定和父親好好溝通一下。


    心裏放鬆了許多,笑著說道:“子昂啊,我們陳家不是已經站隊了,都投靠玄德公了,怎麽還把我帶迴來,真是太令人寒心了。”


    劉毅看了一眼陳登,好嘛,這直接氣質都開始升華了,翻了翻白眼說道:“你們那也叫投靠?人才不出,資金也不給,一點誠意都沒有,糊弄誰呢。”


    陳登笑道:“這不是玄德公來的時候給了,當時還沒有準備好啊。”


    劉毅懶的離陳登了,說道:“行了行了,那些金銀為什麽給玄德公大家心裏清楚,別這麽扯了”。


    陳登哈哈大笑,對劉毅說的話也不生氣,笑著說道:“那好吧,還是說一說世家吧,子昂學識淵博,可知道世家從何而來。”


    劉毅明顯一愣,這還真沒有考慮過,主要是劉毅對世家的了解也僅僅局限於在三國看的曆史和小說,並沒有多清晰的認識。


    說道:“還請元龍賜教。”


    陳登笑著說道:“賜教不敢,互相交流吧,其實在記述中,世家大族自西周建立之時便已有跡可尋。西周封建,數百個諸侯國被分封,這些諸侯國屬地大小不一,聽周天子調令,但卻在所屬封地擁有強大的自治權。這種自治權導致春秋末期和戰國時代的形成。因為自治權的存在,各國由於土地、人口、資源的不均等,必然有強弱之分,若當時的周天子能保持對諸侯國強大的控製力自然不會出現問題,但問題是封建的這種製度本身便是在削弱中央的力量。那時的諸侯國國君除了各種禮製上不能僭越外,已經是獨立於周天子之外的另一個政權,這些原本是周天子家臣的諸侯國國君,開始建立自己的世族。淺白來講,便是與周天子分家。在西周時家族的觀念並沒有那麽的明顯,畢竟當時的儒家還隻是諸子百家之一。秦滅六國之後,化家為國,整個天下歸於統一的管理。地方自治權被收歸中央集權,那些曾經顯赫的諸侯世家頓時便消散後來自漢之後,開啟了平民入仕之途——舉孝廉。從西周至春秋戰國,整個古代中國開始尊求“賢者政治”,以賢達之人的意見為尊,今後的任何朝代選拔人才都以此種社會共識為基礎。從來沒有一個萬全的製度,畢竟社會永遠在發展。舉孝廉開始成為世家發展的溫床,也就是在這麽時候,世家開始迅速的發展,子昂懂什麽意思吧”。


    劉毅猛然驚醒,舉孝廉,沒想到漢室的衰微是由自己一手導致的,誰孝不孝,還不是由那些地主大族說了算,一旦這種入仕製度成為唯一或者說難得的途徑之時,地方上的望族及地主必然會成為往朝堂輸送“人才”的主力。


    不過這些進入仕途的子弟,不能說全是庸才,首先他們因為家境的原因無論是學識還是才智,在起步之初便高於那些寒門子弟,他們入仕並非沒有什麽的不妥。但是,他們入仕之後,自然是對家族或者說與之有關的家族做出迴報。長而久之,便形成一種霸占進仕之途的家族存在,也因此讓這些家族更加的鼎盛。


    在整個西漢時,這樣的豪強大族已經成型,直至王莽的改製,便能看到這些豪強大族所展現出來的力量。這裏,必須要為王莽說句公道話,他的初衷確實是好的,施展的政策就是因為他看到了土地兼並的嚴重性,然而他的失敗也證明了世家大族已經成為一座難以逾越的大山。至光武帝之時,更是憑借這些世家大族的支持才能坐上皇帝的寶座,其勢力之大可見一斑。這些世族借政權更得以壯大並發展,開始顯現出對於社會的破壞性。


    何以許多世家在改朝換代之後依舊昌盛,根源在於在他們的認知之中,家族利益高於國家利益。如河東聞喜裴氏,自秦漢以來,曆經六朝,可以說是發展的很迅猛。


    陳登說道:“舉孝廉之後,世家大族就有了自身的發展循環,能永垂不朽,因為國家也許會倒閉,諸侯可能會更替,但是人才,永遠不會被嫌棄,而世家就是批量生產人才的地方。”


    劉毅有些無奈,也有些無力,是啊,漢朝的製度就有問題,怪不得會傾覆,這是必然的結局啊,用的人都被安排好了雖說有一些的確很有才能,但是總不可能所有人都這麽有才吧,大部分的還是一些庸才,進入了大漢的權利中心,直到後來蛋糕不夠分了,大漢這個龐然大物已經被弄的不成樣子了,世家才想棄船,想開始洗牌。


    劉毅笑著說道:“今天長見識了,和元龍聊天很有意思,以後有空我們可以多交流,不過越是這樣我越不敢放你走了啊,這麽敏銳的眼光,不如就跟著玄德公幹吧”。


    陳登笑而不語,然後扭頭離開了,他並不看好劉備,即便是劉備打敗了曹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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