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吾肅穆地看著傲天許久，突然露出一絲微笑。
傲天也微笑道：“我還以為你又忘記了笑容。”
病吾道：“我說過，活著的人都有權利笑。而且活著的人都應該多笑笑。”
傲天道：“旁人我不在意，不過我倒是希望你能多笑笑。”
“哦？”病吾道，“為什麽？”
傲天微笑道：“因為你的笑容太稀有了，稀有到看過的人想再看一次。”
病吾露出一絲笑容，卻沒再說話。
一旁的關環和北淩寒聽得糊塗。
關環問道：“大哥，你們很熟嗎？”
傲天點點頭，道：“我們很熟。”
病吾淡淡地道：“的確。”
……
北淩寒跟關環坐在院子的小亭子裏。北淩寒在想著練功的事，時不時還比劃比劃。不過關環卻抱著大刀，張望著屋內。
北淩寒看關環一直盯著屋子，問道：“二哥，你老是看著大哥那邊幹嘛？”
關環看了眼北淩寒，見北淩寒倒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關環撇嘴道：“四弟，你難道不覺得我兩個是被大哥趕出來的嗎？”
北淩寒疑惑道：“啊？大哥不是讓我們出來坐坐嘛。他畢竟要招待那個病吾。”
關環一拍大腿，道：“對呀。你看大哥，一見到病吾不知道有多開心。一下子就把我們兄弟兩個給忘了，還讓我們給他們騰地方喝酒。哼。”
北淩寒嬉笑道：“二哥，你不會在生大哥的氣吧？”
關環道：“去去去，瞎說什麽。我怎麽會怪大哥呢？我是說那個什麽病吾，一副目中無人的樣子，也不知道有沒有什麽本事。大哥還說他是雙劍伍，我才不信呢。”
北淩寒問道：“雙劍伍是怎麽樣的人？很出名嗎？”
關環道：“是……是什麽是，雙劍伍也就是個小人物，沒啥好提的。”
關環心裏對雙劍伍有些忌憚，不過卻不想承認剛剛那個有些狂妄的人就是雙劍伍。
……
“你是在鎮上待到現在才入莊的嗎？”傲天給病吾倒了一杯酒。他之所以這麽說，是因為他知道病吾跟他一樣，不喜歡莊內嘈雜的環境。
“不，我剛到這裏。”病吾淡淡地道。
“哦？”傲天疑惑道，“以你的性格，應該不會今天才到。因為你做事總會做好足夠的準備，怎麽會讓時間壓迫著自己？”
病吾看了眼傲天，然後又露出了笑容。因為這個世界上竟然還有人了解自己。
“因為我花了時間去找一個人。”病吾淡淡地道，“那個人在龍門城遇到了些許麻煩，所以我想去幫他解決麻煩。”
傲天微笑道：“那個人是我？”
“就是你。”病吾道，“我聽說你在三幻坊做雜工，又聽說你在客棧遭人追殺。雖然我不信這些道聽途說的話，不過我倒很想去看看，為什麽別人會這麽說你。”
傲天道：“他們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
病吾皺眉道：“他們說的那個人真的是你？”
傲天點點頭，道：“說來話長……”
傲天將自己失憶的事跟病吾大概說了一遍，病吾也明白了事情的緣由。
病吾聽後心有餘悸，慢慢道：“原來《五鬼神訣》根本不是什麽武功秘籍，而是這樣的幻術。”
傲天道：“可這正是它比任何武功秘籍都要可怕的地方。”
病吾點點頭，問道：“那你後來有沒有再見到那個女子？”
“你是說江曉月？”
病吾點點頭。
傲天搖搖頭，道：“沒有。我再也沒有見過她，我也沒有任何臉麵去見她。”
病吾歎了歎氣，道：“其實你何不接納那位姓江的女子呢？”
傲天反問道：“你為何能這些年來還記得文琪？”
病吾看著傲天堅定的目光，他搖了搖頭，道：“或許我們這種人，沒有資格再去接納另一個人。否則自己倒顯得多餘了。”
傲天道：“不錯，我們沒有理由，更沒有資格去碰另一個女人。”
病吾拍拍傲天的肩膀，道：“但你還年輕，我不想你重走我這條一片迷茫的路。。”
“不，或許我跟你一樣看到了希望。”傲天微笑道。
病吾疑惑道：“你指的是什麽？”
傲天正色道：“你猜我這次來金錢山莊的路上，遇見了誰？”
“誰？”
“神算子方百通。”
病吾聽後微笑道：“看你的表情，我就能猜到他給你帶來的是好消息。”
傲天點點頭，微笑道：“仙兒沒有死。”
病吾道：“那你有沒有問她在哪裏？”
傲天搖搖頭，失望道：“我還不知道。”
“什麽？”病吾驚道，“你竟然忘記了問最重要的東西。”
“不，我當然沒有忘記。”
“難道是方百通沒有告訴你？”
“因為我沒有強求他告訴我。”傲天喝了一杯酒，歎了一口氣，“方前輩有他自己的苦衷，我又何必強人所難呢？”
“唉……”病吾也喝了一杯酒，“你的一時猶豫，不知道又要花費多久才能找到你的妻子。”
傲天望著酒杯裏剛剛倒的酒，緩緩地道：“或許一年，或許十年。”
病吾看傲天一臉的愁緒，微笑道：“來，我們喝一杯。何必如此糾結呢，你不是說該多微笑嗎？”
傲天微笑著舉杯，道：“你說的不錯，哪有在酒的麵前還愁眉苦臉的。”
兩個一飲而盡。
傲天又問道：“對了，你這次來有沒有見到文琪？”
病吾搖搖頭，不過他的表情卻仍是開朗，道：“方百通說我在重陽節那天會見到她，而且就在金錢山莊。”
傲天驚喜道：“那不就是明天？”
病吾點點頭，道：“幾年了，也不知道如今她變成了什麽樣子。”
病吾突然對著傲天問：“你說她會不會不認識我了？”
傲天微笑著搖搖頭，道：“她一定認得你。”
病吾聽到傲天的迴答，欣然一笑。又問道：“那她會不會怪我這麽多年來都沒有找她？”
傲天又是微笑著搖搖頭，道：“不，她不會怪你。”
病吾又是欣然一笑。不過他想起傲天的遭遇，轉而又變得肅穆，道：“嗯……我是不是不該說這些？”
傲天微笑道：“倘若這些你不跟我說，那還能跟誰說呢？”
病吾微笑道：“確實，我隻會跟你說。”
兩人開懷暢飲。
關環和北淩寒在屋外還時能聽到他們的笑聲。
傲天也微笑道：“我還以為你又忘記了笑容。”
病吾道：“我說過，活著的人都有權利笑。而且活著的人都應該多笑笑。”
傲天道：“旁人我不在意，不過我倒是希望你能多笑笑。”
“哦？”病吾道，“為什麽？”
傲天微笑道：“因為你的笑容太稀有了，稀有到看過的人想再看一次。”
病吾露出一絲笑容，卻沒再說話。
一旁的關環和北淩寒聽得糊塗。
關環問道：“大哥，你們很熟嗎？”
傲天點點頭，道：“我們很熟。”
病吾淡淡地道：“的確。”
……
北淩寒跟關環坐在院子的小亭子裏。北淩寒在想著練功的事，時不時還比劃比劃。不過關環卻抱著大刀，張望著屋內。
北淩寒看關環一直盯著屋子，問道：“二哥，你老是看著大哥那邊幹嘛？”
關環看了眼北淩寒，見北淩寒倒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關環撇嘴道：“四弟，你難道不覺得我兩個是被大哥趕出來的嗎？”
北淩寒疑惑道：“啊？大哥不是讓我們出來坐坐嘛。他畢竟要招待那個病吾。”
關環一拍大腿，道：“對呀。你看大哥，一見到病吾不知道有多開心。一下子就把我們兄弟兩個給忘了，還讓我們給他們騰地方喝酒。哼。”
北淩寒嬉笑道：“二哥，你不會在生大哥的氣吧？”
關環道：“去去去，瞎說什麽。我怎麽會怪大哥呢？我是說那個什麽病吾，一副目中無人的樣子，也不知道有沒有什麽本事。大哥還說他是雙劍伍，我才不信呢。”
北淩寒問道：“雙劍伍是怎麽樣的人？很出名嗎？”
關環道：“是……是什麽是，雙劍伍也就是個小人物，沒啥好提的。”
關環心裏對雙劍伍有些忌憚，不過卻不想承認剛剛那個有些狂妄的人就是雙劍伍。
……
“你是在鎮上待到現在才入莊的嗎？”傲天給病吾倒了一杯酒。他之所以這麽說，是因為他知道病吾跟他一樣，不喜歡莊內嘈雜的環境。
“不，我剛到這裏。”病吾淡淡地道。
“哦？”傲天疑惑道，“以你的性格，應該不會今天才到。因為你做事總會做好足夠的準備，怎麽會讓時間壓迫著自己？”
病吾看了眼傲天，然後又露出了笑容。因為這個世界上竟然還有人了解自己。
“因為我花了時間去找一個人。”病吾淡淡地道，“那個人在龍門城遇到了些許麻煩，所以我想去幫他解決麻煩。”
傲天微笑道：“那個人是我？”
“就是你。”病吾道，“我聽說你在三幻坊做雜工，又聽說你在客棧遭人追殺。雖然我不信這些道聽途說的話，不過我倒很想去看看，為什麽別人會這麽說你。”
傲天道：“他們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
病吾皺眉道：“他們說的那個人真的是你？”
傲天點點頭，道：“說來話長……”
傲天將自己失憶的事跟病吾大概說了一遍，病吾也明白了事情的緣由。
病吾聽後心有餘悸，慢慢道：“原來《五鬼神訣》根本不是什麽武功秘籍，而是這樣的幻術。”
傲天道：“可這正是它比任何武功秘籍都要可怕的地方。”
病吾點點頭，問道：“那你後來有沒有再見到那個女子？”
“你是說江曉月？”
病吾點點頭。
傲天搖搖頭，道：“沒有。我再也沒有見過她，我也沒有任何臉麵去見她。”
病吾歎了歎氣，道：“其實你何不接納那位姓江的女子呢？”
傲天反問道：“你為何能這些年來還記得文琪？”
病吾看著傲天堅定的目光，他搖了搖頭，道：“或許我們這種人，沒有資格再去接納另一個人。否則自己倒顯得多餘了。”
傲天道：“不錯，我們沒有理由，更沒有資格去碰另一個女人。”
病吾拍拍傲天的肩膀，道：“但你還年輕，我不想你重走我這條一片迷茫的路。。”
“不，或許我跟你一樣看到了希望。”傲天微笑道。
病吾疑惑道：“你指的是什麽？”
傲天正色道：“你猜我這次來金錢山莊的路上，遇見了誰？”
“誰？”
“神算子方百通。”
病吾聽後微笑道：“看你的表情，我就能猜到他給你帶來的是好消息。”
傲天點點頭，微笑道：“仙兒沒有死。”
病吾道：“那你有沒有問她在哪裏？”
傲天搖搖頭，失望道：“我還不知道。”
“什麽？”病吾驚道，“你竟然忘記了問最重要的東西。”
“不，我當然沒有忘記。”
“難道是方百通沒有告訴你？”
“因為我沒有強求他告訴我。”傲天喝了一杯酒，歎了一口氣，“方前輩有他自己的苦衷，我又何必強人所難呢？”
“唉……”病吾也喝了一杯酒，“你的一時猶豫，不知道又要花費多久才能找到你的妻子。”
傲天望著酒杯裏剛剛倒的酒，緩緩地道：“或許一年，或許十年。”
病吾看傲天一臉的愁緒，微笑道：“來，我們喝一杯。何必如此糾結呢，你不是說該多微笑嗎？”
傲天微笑著舉杯，道：“你說的不錯，哪有在酒的麵前還愁眉苦臉的。”
兩個一飲而盡。
傲天又問道：“對了，你這次來有沒有見到文琪？”
病吾搖搖頭，不過他的表情卻仍是開朗，道：“方百通說我在重陽節那天會見到她，而且就在金錢山莊。”
傲天驚喜道：“那不就是明天？”
病吾點點頭，道：“幾年了，也不知道如今她變成了什麽樣子。”
病吾突然對著傲天問：“你說她會不會不認識我了？”
傲天微笑著搖搖頭，道：“她一定認得你。”
病吾聽到傲天的迴答，欣然一笑。又問道：“那她會不會怪我這麽多年來都沒有找她？”
傲天又是微笑著搖搖頭，道：“不，她不會怪你。”
病吾又是欣然一笑。不過他想起傲天的遭遇，轉而又變得肅穆，道：“嗯……我是不是不該說這些？”
傲天微笑道：“倘若這些你不跟我說，那還能跟誰說呢？”
病吾微笑道：“確實，我隻會跟你說。”
兩人開懷暢飲。
關環和北淩寒在屋外還時能聽到他們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