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晚一些,玉簫並沒有忘了要請伊娜吃晚飯的事,了卻了這份人情。所以玉簫去了伊娜的辦公室裏,但是伊娜並沒有在辦公室。玉簫想,大概伊娜是去了工地上。玉簫去工地上找,發現伊娜果然在工地上看著現聲澆注混凝土呢。玉簫走到伊娜跟前。

    “羅監理,我們是不是可以走了。”

    伊娜看著玉簫,真的是陌生了嗎?怎麽這樣叫我,不想你這樣的,不想你這樣把你與我分的這樣開。這難道真的是世上最遙遠的距離嗎?你站在我的身前,而你不知道我愛你。在此時,伊娜不想與玉簫爭論,還有很多的工人在看著呢。

    伊娜說:“好,我們走吧。”

    玉簫開著車,伊娜坐在後麵,玉簫會能過後視鏡看伊娜,伊娜正在閉著眼。

    車在一家星級的飯店前停下來。玉簫說,到了。伊娜問,是這兒。玉簫說,對,是這兒。不知道你還滿意嗎?

    伊娜說:“你張總真的是有錢了,請客都到這個地方來嗎?”

    玉簫說,“那要看是對什麽樣的客人。”

    伊娜說:“客人,沒想到我羅伊娜會是你的張總的貴客。那我該是榮幸還是悲哀呢?”玉簫說:“今非昔比了,你想讓我的工程停下來,我不隻得停下來嗎?”

    伊娜說:“玉簫,哦,不對,該叫張總是吧,既然你這樣對我客套,隻怕也是希望我也對你行這樣的客套。我知道你還在氣我早上停工的事恨我,不過我告訴你說,你的工程質量上有問題,你我都是學建築的,你不可能不知道。你的那附屬建築可能要重建的。以前的監理是怎麽做的,我不知道,但是我一來發現了一些問題。現在還不具體,你這樣做不好。雖是賺到了錢,可是也埋下了禍根。咱們撇開老同學的關係不談,就算是為你負責,我也想讓你警醒。”

    玉簫說:“這點我是知道了,可是現在做工程不這樣的話,哪還有錢可賺。總不能做一個工程下來保本吧。我有數,基本在安全範圍之類,不應該會出什麽問題的。”

    伊娜說:“我都不敢說但願如此。不過這之後我會嚴格控製你的工程質量的,我不會允許你這樣胡來的。這不是對你有成見,這是對你負責。”

    玉簫說:“好好好,以後就按你的意思做吧,那我們下車吧。”

    伊娜說:“不,我不喜歡這裏,去別的地方。”

    玉簫說:“別的什麽地方?”

    伊娜說:“安靜一點,不要什麽星級標準。你開車,我看到了會讓你停下的。”

    車在馬路上開著,伊娜發現了一家小的茶餐廳,就示意玉簫把車停下。

    “這裏呀,這也太寒磣了點吧。這裏不會有象樣的飯菜的。”

    伊娜說:“我說這裏,你不樂意嗎?”

    玉簫說:“哪裏敢呀,這裏就這裏吧。”

    兩個人走上了樓,在一個偏一點的地方坐下來。相對而坐,但是玉簫還是不敢多看伊娜一眼。要了茶與餐點。

    伊娜說:“知道我為什麽會選擇這裏嗎?”

    玉簫說:“一定是想為我省點錢吧。”

    伊娜說:“是想與你說說話,有些事情一直憋在心裏,這麽多年了,好難受。如果不是今天遇到你,可能會憋上一輩子。”

    玉簫神情格外的緊張,伊娜要說的還不是當年孤島上的事嗎?別說伊娜憋在心裏,玉簫不也是在心裏裝著這樣疑問嗎?但是當真的要兩個人麵對麵來說這件事,玉簫這心裏不自覺的打起鼓來。

    兩個在一個拐角的地方坐了下來。

    伊娜說:“我想問你,結婚了嗎?”

    玉簫想,果然讓我猜中了吧,如果我結婚了,那必定是一個狼心狗肺的家夥。把那次孤島上的事當成了一次豔遇的暢快。

    玉簫說:“還沒有呢。你呢?”

    伊娜說:“象我這樣的條件,哪裏能嫁出去呢?你不是這樣看的嗎?”

    聽玉簫說自己還沒有結過婚,伊娜心裏有一種快樂的滋味。

    玉簫說:“我何時這樣看過,我從來也沒有表達過這樣的意思吧。”

    伊娜說:“這還用表達嗎?那麽從孤島上迴來後,你怎麽一直在躲著我呢?這還用明說呀。”

    玉簫說:“我不是在躲著你,我是覺得自己做了一件很丟眼的事,我覺得自己很可恥,這是真心的話。如果說的嚴重一點的話,我覺得我對你是犯了罪,你不去告發我那已經是對我的莫大的仁慈,我不敢見你,我心裏象是裝著一座沉重的大山。直到今天,我都沒法將這山給移去。”

    伊娜說:“真的是這樣嗎?可是你有沒問過我,你為什麽不來與我交流呢?為什麽我們兩個一起裝著這樣沉重的負擔呢?”

    玉簫說:“我想你的心裏裝的應該是恨吧。”

    伊娜說:“沒錯,我是怨恨,恨你怎麽可以這麽長的時間也不來找我,恨你做了這樣的事卻躲起來,做起了膽小鬼,恨你不知道我的心裏有多麽的愛你,你卻裝著一無所知。光這些就夠我恨你了。”

    玉簫吃驚地看著伊娜,伊娜這時眼裏已經漫起了眼淚。

    玉簫說:“這是真的是嗎?為什麽會是這樣呢?我的膽怯,是因為怕你怪我的莽撞,怕你覺得我是一個十足的惡棍,怕你把我的老底子在世人麵前給揭露出來。你真的是愛我嗎?”

    伊娜已經淚水橫流了。這麽多年來,沒有這樣的機會在心愛的人麵前表露自己的愛,快把她給逼出病來了。她已經是絕望了,以為平生再沒有這樣的機會。但是,這個機會終於是來了了,所以,她不能再錯過了。

    伊娜說:“這難道是假的嗎?你看我現在象是在開玩笑嗎?我不會演戲的那一套。我想有些話還是說出來的好,我知道一個女人在一個男人說出這樣的話來是很丟臉的。我說出這樣丟臉的話就是冒著讓你取笑的危險。不過現在都說出來了,以後也就不用再為此而難過了。”

    玉簫說:“可是你知不知道我也深愛著你呀。你難道沒有看出來?如果不是你,我可能在學校時與一個女生談起戀愛。如果不是為你,我也不會在接下來的時光裏痛苦地度過。”

    伊娜說:“可是那個時候,我隻見你一次次地戲弄我。以我在人前的痛苦作為自己的快樂。”

    玉簫說:“你說是戲弄就是戲弄吧,可是我那是想接近你。在我的眼裏你太過高傲。我也是很膽怯的,我有些懼怕的心裏。我隻想用那樣的小玩笑來為自己的壯膽。”

    伊娜說:“臭小子,你怎麽不早說出來,你為什麽,難道我今天如果不向你坦露,你就一輩子也不肯說出來嗎?我們本可以從五年前就開始的,可是卻把這段時光白白地空置了。”

    這時,玉簫的電話響了起來,看了來顯示,是家裏的電話,玉簫知道是何梅打的。

    “是玉簫哥嗎?”

    “是何梅呀,有事嗎?”

    “玉簫哥,我做了晚飯,你迴來吃嗎?”

    “何梅,你自己吃吧,我這裏有應酬。”

    “哦,隻是,我做了很久,要是你能迴來吃就好了。”

    “你先吃一些,不要讓自己餓著,我迴來可能會早一點,再陪你吃一點。”

    何梅聽玉簫這麽說,心裏格外的高興。她是知道在外麵的應酬會很多,但是,玉簫是那樣的聽懂了她的心意。他沒有說我不會迴來吃的,他卻委婉地說迴來陪自己吃上一點。這個男人是多麽的細心呀。多麽的深情。

    掛斷電話。伊娜問:“怎麽,有人在等你,好象聽聲音象是一個女孩子。”

    玉簫說:“我也沒有必要瞞你,這個女孩子是我昨天在酒吧裏遇見的。很可憐的一個女孩子,當時是被我的幾個客戶給逼著喝酒的,我實在是看不過意了就把她給拉了出去……”

    接著玉簫就將何梅的身世原原本本地講了出來。伊娜說:“真的是一個可憐的孩子。不如這樣,你就先迴去吧,何必讓她等著多不好。她也是有這份心,真的是很難得。”

    玉簫說:“沒有關係,我們倆好象還有很多的話沒有講完呢。”

    伊娜說:“講完了,我要說的就是這些呀。”

    說完伊娜笑了起來。她從來也沒有象今天這樣的開心,把心裏的話全部說出之後,自己是這樣的輕鬆,而且又把這個失散的情緣給拾了迴來,怎麽不令她高興呢。

    玉簫說:“那以後呢?”

    伊娜說:“不知道,聽天由命吧。好了,不要讓我害羞。今天已經讓我心裏激動的不行了。讓我好好理理頭緒。這不是我原先設想的結果,真的。給我一點時間,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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