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紀明的迴歸10天,即便是到了現在張澤依然沒有出院,顧紀明單獨過去看了兩次,並還弄了一隻烤兔子送了過去。


    這是他們野外集訓教官帶他們去山上實操的時候抓的。


    顧紀明的幾人迴歸也給7班帶來了不少的震驚,不過很快的,他們在正規化的訓練中,望去了顧紀明的事。


    但就在最近3天,顧紀明的訓練又變成了過家家模式,沒有人督促,沒有人指導,甚至練教官也開始敷衍起來,每天除了晨跑以外就是練軍姿。


    這件事要歸根到3天前,學院出現了前所未有的分歧,分成4個派係。


    分別是支持訓練者,反對訓練者,以及中立派和牆頭草。


    支持訓練派係的,是想自己孩子將來也能在政壇有一席之地的段、林、槐,以及想從醫學世家進軍政壇的黃家。


    李家少有的站在中立派,但私下與李佳文說的時候,卻被李佳文一口拒絕轉班的事情。


    支持訓練派站出來說話的是黃家,黃疏遠:


    “我們都知道這些孩子的身邊,他們麵對的是什麽,你們難道不清楚?我們難道把他們關這裏關一輩子?”


    “嗯!說的有理。”


    牆頭草杜,王,蔣,石等紛紛點頭,由蔣天佑的父親,蔣初民帶頭站在訓練派。


    這時反對派的也出來說話,讓人錯愕的是,反對派的代表卻是顧紀明的母親,紀春柔,這個原本最應該希望自己孩子訓練的人,卻站在了反對一方:


    “平均11歲,最小的才剛剛9歲,最大的也就14歲,我們這是要幹嘛?訓練殺手還是雇傭兵?不說國際法庭,就連本土軍事法庭都不能允許!”


    “嗯!對!有道理!”


    瞬間由王家老爺子帶頭又支持紀春柔的反對派。


    支持派不服又說出種種後續


    但在吵了一天以後,首次知道內幕的6個老頭子出席,平息紛爭。


    代表說話的依然是孫家老爺子,孫元開:


    “哎~我知道你們在坐的,孩子都在學院,我也明白你們又想讓自己孩子安全,卻又想孩子們得到自己的自由。但是我在這裏說一句……”


    孫元開停頓了一下,然後環視四周,在這老人的凝視下在場60多個人,卻沒有一個敢發出一點動靜。


    環視一圈,孫元開繼續開口:


    “既然是我們犯下的錯誤,那麽我希望由我們解決。我們幾個老家夥當年沒有解決,而你們也要選擇丟給孩子們嗎?”


    老人一語過後,但也隻是僅僅安靜了片刻,所有的人又爭吵起來,雖然有不少人觸動,但支持訓練的任然不在少數,因為他們的目的本來就不一樣。


    “咚~!”的一聲,拐杖敲擊地麵:


    “好了~!這樣吧,一班正常訓練!其他人員,3個月後的行動,我希望你們都會出席!如不然……”


    老人沒說將話說完,但那陰冷的目光,真正的壓製了在場的所有人。


    不是因為別的,就因為這說話的人是顧紀明的爺爺,顧永德。很多人都已經猜到了老人沒有說出來的話——若不然,消失所有話語權,交出所有迴歸本源……


    老爺子說完這句話以後,頭也沒迴的離開。


    ……


    這也是顧紀明他們感覺他們越來越像普通學校的原因。


    不但如此,在其他校區的黃龍騰,張政,林廷議,段俊虎,石磊等人一同轉到一班,這也讓原本隻有22人的一班瞬間暴漲到34人,目前僅有7班人數能壓他們一頭。


    王苗倒是接著這個轉班的潮流,帶著陳建南與王鵬宇混到了一起。


    換班才過去不久,學院有通知,一校區旁的2班3班6班5班全部搬到4校區上課。


    3號校區與5號校區至此除了看門的以外,再難看到其他人。


    2號校區與6號校區被迴來的340名正規兵暫居。


    剩餘60名比較拔尖正規軍與一班一同居住一號校區。


    沒錯,一班從集體寢室搬走了,與這60人同吃同住,同訓練。


    學院雖然沒有強製一班學生訓練,但有這60人的帶動,潛移默化的讓一班的學員出現了動力與凝聚力。


    漸漸地,一班的學員訓練也慢慢的增加,在一群人還在練軍姿的時候,他們已經開始接觸格鬥。


    其他人聯係正步走的時候,他們第一次接觸到了槍械。


    其他學員在上文化課的時候,他們已經聽了半個月的作戰理念與生存法則。


    其他班級終於在2個月後接觸格鬥的時候……他們已經入山實操。


    他們這一套訓練,就如紀春柔說的,好聽點是雇傭兵,難聽點就是在訓練極地殺手。


    ……


    這一天,躺在病床上的張澤終於來到班級,這已經都過去快3個月了,距離學院所說的演練不到兩個月。


    在張澤迴來以後,他們也正是開始格鬥嚐試訓練。


    他們的教官是從那400人裏麵隨便挑出來的一個,他每天六節課,6個班級一天一節課,星期天都休息。


    這個教官隻知道他姓醫,很年輕的一個人,他教其他班級的還好,但教他們7班的時候,不是說他們不聽話,就是人多讓他教的煩。


    而且總喜歡將熊越點上去,做示範。


    熊越自然是每次都被打的哭天海地,沒有一次例外。


    教官每次都是真的動手,但每一次熊越都能站起來,開始熊越隻知道哭,後來,他會揮舞刀子後在哭。


    沒有一個人管他,甚至越來越多的人笑他,甚至一起欺負他,拿他洗臉毛巾擦腳,吃飯的時候特意將他撞翻讓他吃不到飯的事情比比皆是,從最開始的7半人欺負他,但現在除了2班都其他。


    顧紀明雖然看不下去,但也隻是說一說,因為他被孫妙攔住了。


    反倒是兩個二班的女生最先保護了熊越,這也讓他暫時的沒有受到同學的欺負。


    這兩個女漢子很有意思,一個叫鄧文棋,一個就是打過熊越的石博,兩個女孩子有一天將欺負熊越的一個男孩子追了兩公裏,硬是把他拖迴來給熊越道了個歉才鬆手。


    而眼下這一天,熊越再一次的躺在了擂台上……


    已經來學院整整五個月了,熊越這一次鼻子留著血,眼睛也腫的睜不開,眼淚同樣流了出來,這次不是委屈,而是眼眶被打裂了,這一刻……到了。


    孫妙站在台下,在顧紀明的耳邊說道:


    “紀明哥!變了!”


    “好!”


    終於,答應孫妙不管熊越進一個月的顧紀明站起身。


    他還記得當時自己嫌棄熊越時,孫妙是這麽說的:


    “紀明哥你不覺得他和你以前很像嗎?哭哭啼啼,動不動來找我和……哈~找我們幫忙,哈~我們當時也很無奈呢~你看,紀明哥,熊越的眼神變了!”


    孫妙當時的話,也讓顧紀明想起了過去的自己,同時也看到熊越哭泣的眼神中,暗暗隱藏的陰冷,這……讓他太熟悉了。


    這一天……熊越或許是一個蛻變,同樣也是到顧紀明讓這厭惡的醫教官記住他們的時候了。


    “踏踏~!”


    同時出席的並不是隻有顧紀明一人,還有一個將書遞給張雨笛站起來的蔣天佑!


    ……


    兩個人同時走上擂台,顧紀明彎身撿起熊越手邊的匕首,匕首在他兩根手指上靈活的轉動著,他說道:


    “教官,您說過,我們的對說不可能比我們弱,因為如果比我們弱就不會找我們。所以……”


    醫教官眉毛一挑,不以為意的道:


    “哼!所以什麽?”


    “喂,你要主攻還是牽製?”


    蔣天佑直接開口。


    顧紀明將手中的匕首向空中一拋,然後穩穩的握住手柄反握在手中,冷笑的話語衝刺在所有人的心中:


    “哈~這不廢話!”


    “砰!”的一跺地麵,顧紀明的身體就如炮彈一樣飛撲而去。


    蔣天佑將手中的爪刀在手指上轉了兩圈,無所謂的道:


    “隨便,我也輕鬆一點!”


    語罷,同樣是向他們的教官飛撲而去。而去速度比顧紀明還要快上一些。


    “當”的一聲


    醫教官在所有人都不敢相信的目光中,居然拿出了自己褲腿上的匕首,與蔣天佑一刀相撞。


    因為他感受到了蔣天佑身上那純粹的殺意,在看到蔣天佑衝來的一刹那,他本能的告訴自己,拔刀吧!不拔覺得死!


    蔣天佑畢竟還小,雖然自己手中的刀準確與醫教官手中的匕首相碰,但他還是退後了3步才停下。


    這時顧紀明已經到了醫教官的身下,卻聽到身後有人喊道:


    “退後一步,左移2,前衝90度,死角!”


    顧紀明聽到這聲音的同時幾乎想都沒想,直接後退,並且真如那人喊得一樣,向左移動。


    也就在此時,揮動手臂向蕩開顧紀明的一隻手臂直接落空,而也在此時醫教官因為收不住力,後腰真的出現死角盲區。


    這醫教官怎麽也是受過專業訓練的人,猛的一翻身,雙腳離地,一腳朝身後甩去,料想就算顧紀明在邪,也能將他踢飛3米開外。


    這一切都在那話語結束後的一瞬間完成。


    但是他……卻……再次落空……


    整個人也撲通一下趴在地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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