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聲清脆的響聲。


    元一九隻覺眼前白影一閃,臉上便挨了一巴掌,他確定不是玄靜子、不哭不笑他們打的,因為他們還在峰頂。


    “啪”,又是一聲清脆的響聲,元一九另一邊臉上也挨了一巴掌。


    這迴他看清楚了,是一個妖豔的白衣女子打的他。


    不哭不笑兄弟本來準備追迴元一九,但見到一個白衣女子扇了元一九兩巴掌,不知為何覺得非常痛快,也不追了,和玄靜子一起,站在不遠處看戲。


    元一九捂住臉頰,追尋白衣女子的身影,如此妖豔的女子,他隻見過一個,天上地下絕不會有女子比她妖豔,那就是化成人形的小貂。


    他明白小貂為什麽打他,所以沒有出手還擊,隻是叫了一聲:“小貂!”


    打了元一九兩巴掌,小貂很解氣,現身在元一九麵前,如一朵嬌豔的玫瑰花在風中搖曳。


    不哭、不笑兄弟和玄靜子是和小貂打過交道的,但是他們從沒有見過人形態的小貂,竟然是如此驚豔,不知為何覺得有些心虛,沒有靠近他們。


    小貂對元一九嗬斥道:“元公子,我打你兩巴掌,你可心服?”


    她雖然是生氣的樣子,但聲音聽起來卻是帶著一股柔媚之情。


    好在此時的元一九心如死灰,對這些無動於衷,不為所動,隻是道:“我心服口服。”


    “若不是你留下上清玄元劍和靈塵珠,劫藏也不會來搶,那宗靈就不會遭此大難。我有時恨不得在你身上捅幾個窟窿,以泄我心頭之恨。”


    元一九慘笑道:“應該的。”


    他其實何嚐不想捅自己幾個窟窿,希望能夠代替宗靈去死。


    “可憐的宗靈,被你害得魂飛魄散,如今成了一個植物人,無知無覺的苟活在這個世上。”小貂說話已經帶著哭腔。


    元一九驚問道:“靈妹被打得魂飛魄散,不是已經死了麽,怎麽成了植物人?”


    小貂啐元一九一口,道:“都是你這個罪魁禍首害慘我家宗靈。她被六陽焚火法陣打得魂飛魄散,我拚盡全力,也隻追迴了她的一魂三魄。如今一魂三魄封印在她體內,勉強讓她活著,不至於肉身毀滅。”


    原來宗靈沒有死,可是她這樣活著,還不如死了幹淨。


    元一九道:“與其這樣生不如死地折騰她,不如安安穩穩地送她上路。”


    一聽元一九說出如此絕情的話,小貂不禁哭了,道:“你這個沒有良心的負心漢,宗靈是為了什麽?她是為了調查宗主被你屍解的真相,才被鬼麵人誘騙到荒野外,中了劫藏的毒手。你不僅不思拯救宗靈,還要讓她去死,你太絕情了。”


    她這一哭,如梨花帶雨,惹人憐愛。在不遠處觀看的玄靜子等三人,看得一臉尷尬,進退兩難。


    看到玄靜子等人的尷尬,元一九道:“小貂,你變迴原形吧。”


    但是小貂並不理會,哭訴道:“我這次曆盡千辛萬苦出來找你,在鳳皇城差點死在了劫藏的天火之下,然後一路找到無迴穀,徘徊多日不見你蹤影後,來到雁湖城,發現劫藏、餘正則等人在追殺你,然後我來到了這裏找你。如今找到你了,你卻說出如此絕情的話,難道你一點也不在乎宗靈了嗎?連見她一麵也不願去見了?”


    元一九內心大喊,他當然在乎她,可是他現在這個樣子,又有何麵目去見她?但他口頭隻是淡淡說道:“我沒有。”


    “那你就去見她啊!”小貂仍在哭,道:“她現在雖然無知無覺,但是如果她心愛的人在她身邊照顧她,她一定會很開心。”


    “可我是她的殺父仇人。”


    無論如何,元一九屍解了宗九泉,這是不可抹掉的事實。


    小貂幽怨地看著元一九,道:“宗靈已經知道真相,我想她已經原諒你了。她現在最需要的是你在她身邊照顧她,讓她的心靈得到慰藉。”


    玄靜子見到妖豔的小貂,一直在顧慮要不要過來,但是當她聽到小貂是從雁湖城趕過來的,覺得事態危急,上前插話道:“我們得趕緊離開此地,既然小貂能猜到我們在這裏,那劫藏、徐放山他們也多半會猜到。”


    不哭不笑兄弟也走上前來,但是他們對於小貂,是想看又不敢看,隻能側著身子麵向元一九。


    吳不哭道:“大師兄說得沒錯,我們得趕緊離開這裏。”


    吳不笑則擔憂道:“可是我們能去哪裏?劫藏肯定吩咐各派追殺我們。”


    經玄靜子這麽一提點,小貂也覺得事態嚴重,便道:“我們去五老峰,宗靈現在退老居休養。而且那裏有荒山四老在,很安全。”


    元一九道:“既然我們能想到去五老峰,那徐放山等人也必然會想到。天火的威力,荒山四老也抵擋不了,去那裏隻會連累他們。”


    小貂怒斥元一九,道:“既然他們能想到五老峰,難道我們不去那裏,他們就不會找荒山四老麻煩了嗎?當務之急,是即刻趕往五老峰,通知荒山四老及宗靈他們轉移,去晚了可就大事不妙。”


    小貂是親身經曆過九陽火輪法陣的威力,現在迴想起來還心有餘悸。


    玄靜子行事果斷,道:“既然如此,我們即刻動身趕往五老峰,不能再拖延了。”說完,拔出長劍,禦劍而起。


    不哭、不笑兄弟見到,也緊跟其後,。


    小貂見元一九似乎處於遲疑當中,道:“你即便覺得宗靈生不如死,難道你就不想在她死前見她一麵?”


    宗靈是元一九一生中最重要的牽掛,他如何不想見她?


    被小貂如此逼問,元一九終於祭出了冰火劍,禦劍飛行,緊跟玄靜子等人身後。而小貂變迴貂形態,躍上了元一九的肩膀。


    在他們離開不到一盞茶功夫,餘正則和徐放山就來到了鏡山,穿過天玄門所在的大山洞,見到後門敞開,外麵的掛壁山路上,一個個腳印深陷入積雪中。


    兩人急忙順著腳印飛速來到天玄峰的峰頂,看到上麵淩亂的腳印,大小不一,還沒有被風雪覆蓋,顯然元一九他們離開不久。


    徐放山細看了腳印,道:“在這裏逗留的人,不止元一九和啞伯,還有另外三個人,其中一個是一個女子,留下來的腳印較為纖細。”


    餘正則點頭道:“長老,沒想到他們還有人接應,會是誰呢?他們又去了哪裏?”


    徐放山沉思良久,才道:“這個還真的很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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