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無垢在宮中做準備,有城陽和明達相伴同行。


    新任駙馬的秦懷玉、柴哲威兩人統兵護衛隨行,剛剛出嫁的兩位公主,也搭上了前往嶺南的馬車。


    李泰乖乖跟在長孫無垢身邊,眼中滿是狡詐之色。


    李方晨實際上並沒有把秦王莊餘下的兩成利,交給長孫無垢,那兩成利是李泰的!


    眼瞅著二哥走了一步錯棋,李泰為何不能反將一軍呢?


    讓你繼續縮在嶺南,不迴長安?


    好啊!我把老娘請來,看你如何是好!


    浩浩蕩蕩一行人殺向嶺南,兩對“新人”也算是有了一次所走就走的蜜月之旅。


    隻不過這次旅行的目的,實在不足為外人道也。


    李世民和李承乾父子兩人坐鎮京中,也不擔心會發生什麽問題。


    有秦懷玉和柴哲威在,這護衛中大多是白狼衛出身,哪個不長眼的敢去觸犯皇後威嚴,等同於自殺!


    從宮中出來的那天夜中,李泰躲在魏王府中酩酊大醉,嘴角笑意絲毫不減。


    怨隻怨李方晨少心算計,被李泰鑽了空子。


    也不想想,那莊中大多是李方晨舊識,又怎會輕易剪短情分呢?


    隻可惜,李方晨之前送出的重禮實在太重,李泰隻是輕輕那麽推了一把,就給李方晨把車推翻了。


    李方晨躲了三年,已經讓李世民和長孫無垢心中憂慮了三年。


    如今失而複得,又怎會願意給李方晨再度逃離他們的機會?


    付出兩成利,李泰不在乎,要是二哥能迴長安,對他來說足夠了。


    李泰甚至都做好了未來的打算。


    太子掌權,他掌錢財,二哥掌兵,三兄弟合力創造一個,比他老子李世民強大幾倍的大唐盛世。


    “青雀,這是到哪了?”


    從長安出發,至今已過去數日,雖有城陽和明達伴在身邊,長孫無垢心中還是有些憂心。


    她害怕嶺南人去樓空,害怕再也見不到自己最疼愛的兒子。


    “迴稟母後,才剛到山南道,距離嶺南甚是遠矣。”


    “你說,你二哥他把十六都安排迴京,自己留在嶺南,會不會?”


    這人一多心,總害怕事情發展無法控製。


    作為有前科的李方晨,很有可能拋下其他人,再玩一次神秘失蹤。


    如果他真這麽做了,怕是誰都無法再找到他。


    身旁隻有二十人護衛,算上王萱兒和秦昌,李方晨想走誰都沒辦法阻攔。


    李泰笑道:“怎麽會呢,母後您就放心吧,二哥一定還在嶺南。”


    安撫幾句,李泰眼神示意城陽帶長孫無垢迴車中休息,自己則駕馬來到隊前。


    “魏王殿下!”


    “免了,你喊我青雀就好,不然麗質可不饒我。”


    “好吧,青雀,你怎麽過來了?”


    “懷玉,最快要幾日才能到嶺南?”


    秦懷玉冷靜思索了半天,答道:“少說也得半月,可是有什麽問題嗎?”


    “半月嗎?”


    李泰立住馬,整個人有些魂不守舍的。


    “二哥,我玩了一出兒攻心計,你可千萬別玩消失啊!”


    長孫無垢說完後,李泰心中立刻有了顧慮。


    按他的想法來看,自己固然很聰明,可比二哥差之遠矣。


    如果二哥猜到了自己作何打算,會不會真的離開嶺南,離開大唐呢?


    “李青雀,你幹嘛呢?”


    鄰旁行過的馬車上,探出一個人頭,嬌容之麵黃鸝之音。


    李泰白了那女子一眼,“麗質,你要做甚?”


    “大膽!本宮可是你皇姐,李青雀你是不是太無禮了?”


    那女子正是麗質,與皇後同行,不在同一輛馬車上。


    麗質與豫章在一處,見李泰楞在路邊,便出口詢問。


    李泰此刻有些心煩意亂,不想和李麗質打啞謎,“你說吧,你要作甚?”


    麗質給了李泰一個算你識相的眼神,而後道:“我想問你,二哥變化大嗎?三年不見,我擔心沒辦法認出他來......”


    李泰冷哼道:“隻是黑了點而已,若你真認不出二哥,那就把秦王莊的利錢吐出來。”


    麗質朝著李泰啐了一口,“二哥給我的,憑什麽給你?”


    李泰對於李方晨讓利給麗質和豫章之事,心中略有不爽。


    畢竟這秦王當初是他和二哥一點一滴建立起來,如今讓旁人平白得了好處,怎會心甘情願?


    瞪了麗質一眼,李泰重新駕馬來到隊伍中間,跟著隊伍一點一點向前行進。


    長安消息傳到嶺南,被馮盎扣下,李方晨根本不知發生了什麽。


    甚至說整個嶺南除了馮盎,無人會知道皇後娘娘南迅的消息。


    先是帝皇南巡,緊跟著又是皇後南巡。


    馮盎如何看不出來,這是為了秦王。


    當初秦王離京,謠言四起,馮盎派人多番打聽,得知秦王離京另有隱情。


    看樣子,秦王在嶺南待不了多久了。


    而我們的主人公,依舊和以前一樣,日出而起,日落而息。


    沒了學府學子,日子稍顯平淡,可也算是過得去。


    悠閑之餘,更有幾分溫馨。


    秦昌年歲太小,整天纏在李方晨身邊,王萱兒完全是就是一位賢妻良母的性格,等同於一家三口在一起過日子。


    除了沒有同房之外,李方晨已經認定了對方。


    他未來的丈人還在學府中呢,不能搞後世那一套未婚先......


    人家姑娘傾心自己,但也不能肆意而為,未成婚之前,絕不可壞姑娘清白。


    李方晨已經開始盤算,等到李泰和十六他們迴來嶺南後,就操辦婚事。


    “哥哥,快來!”


    小秦昌此刻正站在海邊,盯著一小條擱淺的鯊魚。


    李方晨趕忙跑過來,害怕秦昌不知輕重上手觸摸,被鯊魚咬了。


    離近後李方晨稍有安心,秦昌沒有受傷,一切都好說。


    “哥哥,這是鯊魚!”


    記著李方晨教給她的名字,小秦昌貼著李方晨叫喊道。


    “是!是!我們秦昌最是聰明,連鯊魚都識得!”


    心知小丫頭是個什麽意思,李方晨自然不會吝嗇自己的誇獎。


    小秦昌眯著小眼,在李方晨懷中咯咯笑,很是開心。


    “殿下,秦昌,迴家吃飯了!”


    王萱兒從遠處跑來,被海風吹散的幾縷發絲,看上去多了幾分仙氣。


    “嫂嫂!”


    秦昌立刻“丟棄”了李方晨,轉頭奔向王萱兒。


    之前在學府授課,一直都是王萱兒在照顧她,兩女的關係突飛猛進。


    王萱兒急忙道:“秦昌你慢點,萬一摔著了怎麽辦?”


    李方晨站起身,看著王萱兒笑道:“別慣著這丫頭,吃點苦算不得什麽。”


    王萱兒立刻反駁:“那可不成,秦昌這麽小的年紀,本就不該吃苦。”


    李方晨苦笑,也不多做辯解,自己要多去爭論,王萱兒總有理由反駁,倒不如閉嘴更好些。


    兩人在教育秦昌的問題上,似乎有那麽一丟丟的.....分歧......


    “對了,今日可有長安送來的書信?”


    迴到家中,李方晨心中好奇,也不知麗質和豫章的婚事如何,李泰這個臭小子,怎麽不想著給他寫封信告知一下情況?


    “還沒有,長安距離嶺南太遠了,來迴書信費時不少,殿下耐心等待就好。”


    “也對,卻是我心急了,快坐下,一起吃吧。”


    “嗯,謝殿下。”


    兩大一小,聚在一個桌子上,五菜兩湯算不得什麽豐盛,基本都是海貨。


    “殿下,耿國公來了!”


    正吃著盡興,白狼衛門外稟報馮盎來尋他。


    李方晨默然放下筷子,“我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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