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料鬼傑把烈酒的瓶子往地上一摔,紅著臉高聲大罵:“都他媽是蠢貨!死在外麵?混蛋——!”


    從容起初以為在罵自己,後來聽著又覺得味兒不大對。


    “不死在本大人手裏居然跑到別人那裏送死!都是混蛋!媽的!”喝了一瓶,又摔了一瓶。


    “我還是走吧我……”從容顫顫巍巍滿臉冒汗的往門邊退。


    “你!就你!”誰知道老師一指頭伸了過來:“倒酒!”


    “老師您不整瓶灌麽還用得著我倒?”從容在心裏問著、手卻不受控製的去拿瓶子和高腳杯以及冷藏箱裏的冰塊。


    小心翼翼的把酒杯遞過去,然後退到一邊,老師不發話她就不敢出去,又擔心離得太近會被杯子砸中腦袋。


    “從容你說!老子的實力差麽?!”


    從容一抹汗,心說這人一火暴起來都喜歡自稱“老子老子”的,嘴上恭維著說:“不差不差!老師最強大了!”


    “那他們為什麽都不跟我打?卻跑去和什麽狗屁叛月的較量?!”杯子一摔,稀碎稀碎的。


    從容目瞪口呆的把臉換成了青色,呆愣半天不知道怎麽迴答好。


    “就算是那老太太讓的!他們不會逃嗎?混蛋!打就打了!還他媽給我喪命了混蛋!”伸腳一踢,前方的凳子飛了。


    從容閉著眼睛感受了一下牆壁與飛椅碰撞的聲響,魂都嚇沒了。


    “說話呀!沒聽到老子問你呢嗎?艮丫頭!”


    從容抽抽嘴角,平複了一下恐懼的心情小聲說:“聖母大人讓他們殺叛月他們不能不殺呀,不殺就是抗命,迴來一樣要受處罰。”


    鬼傑安靜了一會兒,重重的歎了口氣:“助賢死了,我從此失去一個好對手,真是可惜!”


    “誰?誰死了?!”從容把不大的眼睛瞪得溜圓。


    “助賢!還有很多天地盟的上主!”


    “……”


    “全都死了!混蛋!”


    “……”


    “連屍體都沒找到!”


    “……”


    鬼傑的聲音越來越小,那段時間,耳邊像有成千上萬隻蜜蜂在嗡嗡亂叫,最後鑽進腦子裏,抹去了意識的一切活動。


    “喂!”


    “……”


    “喂——”鬼傑扯著嗓子暴吼一聲,可算把神情呆滯的歐也從容叫迴魂了。


    “老、老師?你說的是真的嗎?那光子少主呢?光子少主怎麽樣了?”她永遠記得那個時候紅發少女一臉溫和的笑容,用毫不陌生的口吻向自己傳達她的決定。


    “死了!”


    “怎麽會?!”從容聽聞噩耗,幾乎要哭出聲來。


    鬼傑討厭見到別人哭哭啼啼的樣子,不耐煩的起身往外走,並丟下句話:“長明燈都滅了,還能有假?”


    ……怪不得,光之結界會頻繁閃爍,那可不就是……象征噩耗的死亡訊息嗎?


    從容捂住嘴,把臉埋進膝蓋,坐到牆壁的角落裏渾身顫抖起來,透明的液體一滴一滴打在地上,最後匯在一起,倒映著哭腫的眼睛。


    夏流芳哭著喊著跑迴凝光城,荊儀不讓進,她又哭又鬧說要給上主們報仇,荊儀怕她的哭喊引來周遭的老百姓,便把她放了進去。


    碰巧副使和執行者在雅因的主持下聚集在天禁會議廳開臨時大會,夏流芳聽說以後乘馬車一溜煙跑到那,連門都沒敲就闖了進去,然後跪在地上又哭又叫,還念念有詞:“上主大人你們死的好慘!我一定要給你們報仇啊嗚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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