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子當然也知道,她是無法實現這一目標了才允許自己輕易道破的:“那你為什麽知道我去裳之國?我行動突然沒有告訴任何外人,你怎麽可能及時的到達現場來搗亂?”


    光子一連的問話惹得棠煙直發笑:“事後才來問這些,還有意義嗎?”


    “有時候‘事後提問’才是解決一些實質問題的關鍵。”


    “好吧,看在你沒有繼續耽誤我開啟臨界之門的份上,如實告訴你……是你的那個男朋友,夜千雪。”


    “夜千雪?關他什麽事?”光子不解,以為這女人又想耍花樣。


    “嗬嗬……你是不是收到他的來信之後才去裳之國的?”


    光子又一怔:“你怎麽知道?”


    “因為信是我要他寫的……”


    事情越說越不對勁了,好像在往夜千雪的身上扯,光子當然不信:“你胡說什麽?明明是裳之國國主為了保全自己國家的尊嚴才請我出手相助的,你說是你讓的,有什麽證據?夜千雪又為什麽要聽你的?”


    “懷疑的有理,不過你還是先搞清楚他到底是什麽人吧。”說著掉頭,把目光射向光子身側不遠處,有夜千雪站立的那個地方。


    他看著渾身激靈一陣而後迴首相望的少女,眼裏有擔心、有悵然、也有羞愧。


    習慣站在風裏,無論沉思、閑談還是放鬆。這是她從友人那裏習得的常性。


    夕陽的餘暉帶著金橙色的光韻灑在她的頭發上,火紅猶如天邊豔麗的雲梢,她還是喜歡把長至背脊的頭發束在腦後,高高立起幾縷漂浮的發絲,看上去就像火焰在燃燒。


    “沒有什麽話要對我說嗎?”


    光子開了口,夜千雪卻閉口不言。


    “那好,我來說……”


    當暗藍的眸子定格在他漆黑如夜的瞳孔中時,瞬間的平靜也化為烏有:“不,你聽我說!我、我是神無月一族的,這你已經知道了。”


    “那又怎麽樣?”


    “我從小在花之國長大,父親不在身邊,母親忙著到各個國家做生意,也很少能顧及到我。長大以後我迴到祖國,母親卻說要我肩負起作為神無月族人的使命,事實上我並不是神無月嫡家的正統血脈,我能做的僅僅是輔佐家族的統領。


    後來,我到棠煙大人身邊,發現她並不是一個單純的野心家,她充滿了感情,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愛人和女兒……她告訴我,如果早一步取得天下,神無月家族就會重新躍然於世,而且不會再被人們忘卻。這對於我來說,是極具誘惑的……”


    夜千雪深刻的表達卻讓他的朋友憤憤不平:“為了‘誘惑’,你就眼睜睜看著無辜的人送命嗎?”


    “你們曾經不也殺了許多遷黨?才能從他們的手裏取得天下?我們為了坐天下而犧牲無辜,隻不過是在走你們已走過的道路而已!”


    “你並不了解我們所走的路,為了對抗壓迫我們不得不去推翻遷黨統治,戰爭奪走了許多生命,但那都是些勇敢的戰士,沒有傷及老百姓!我現在這麽說你當然不信了,‘江山是由白骨堆成的’你是這個意思吧?人就是這樣,以為自己做的事情是在效法前人,卻不知根本就看錯了人家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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