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啊!住手!別打了!”魏萍拉著楊建建的手臂哭喊。這樣的動作是無法阻止楊建建的,楊建建一次又一次兇狠地踹向郎月月的身體。


    郎月月痛苦蜷縮著,剛開始隻是默默忍受著悶哼,到後來實在無法忍受時她終於發出痛苦的呻吟。


    “所以說,憑什麽你們就他媽可以被稱作是‘奇跡’?憑什麽你他媽一個喪家犬還在這裏給我耀武揚威?”楊建建一邊用暴力毆打郎月月,一邊粗魯的吼叫著,“憑什麽,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


    “……”郎月月艱難地護住頭部,承受楊建建的怒火。她感到意識逐漸脫離,眼前的事物也漸漸變得模糊,她看到的隻有楊建建那副醜惡的嘴臉,麵目猙獰,還有魏苦魏萍地哀求和淚流滿麵。


    郎月月咬著牙,嚐試著躲閃,即使無濟於事,她已經沒有這個體力了。但她又第一次出言挑釁:“楊建建,喪家犬,說的是你吧。”


    楊建建瞳孔不斷地放大又收縮。


    他沉默不語,停下了動作,正當魏萍或許楊建建恢複了理智的時候,他又再一次挑戰了生理極限。“不要——”


    楊建建揪著郎月月的頭發,一個用力,就想把她的頭部往牆上撞去。魏萍閉著眼,眼淚順著臉頰流下,不甘卻又隻能接受現實。在電光火石的一瞬間,一隻白皙修長的手穩穩地阻止了楊建建的手臂動作。


    “不可以哦。”


    “小強!”


    原本已經閉上雙眸準備接受創傷的郎月月猛地睜開眼,路燈很亮,清楚地映照出強有義那張俊秀的臉,還有冰冷的微笑。


    “……強有義,。”


    聽到郎月月的沙啞的聲音,強有義用力甩開楊建建的手,然後蹲下身,動作輕柔地扶起她。


    “小郎月月沒事吧?我馬上送你去醫院。”強有義說。


    “不……別去。”郎月月搖頭,“強有義……怎麽會在這裏?”


    可換來的隻有強有義的沉默。


    這要他怎麽說呢?難道他要說,因為每天他都先早迴家,然後完成模特工作,迴到家門口的時候就在附近的隱蔽的地方徘徊,等著郎月月的出現。


    會被當作變態的吧。


    “楊建建,沒想到你會對小郎月月出手呢。”強有義索性不理會郎月月的問題,聲音散發出冷瑟之感,“你要是對我有什麽不滿你盡管衝我來,小郎月月和這件事情毫無關係。”


    “毫無關係?”楊建建像是聽到了一則笑話,一舔自己的大拇指,道,“涼、太、啊!你是不是太自以為是了,嗯?被我搶了女人又在籃球上贏不了我的人,你有什麽資格說這種話呢?”


    強有義麵色不改,就這樣淡漠注視著楊建建。


    “你那什麽眼神?”楊建建扭了扭脖子,“你是想跟我打架嗎?”


    “我隻是想說,楊建建,你最好還是快點走哦,畢竟,我剛才報警了呢。”強有義也不慌張,淡淡微笑著,不鹹不淡的語氣。


    楊建建臉色變了幾變,又說:“你以為我會相信嗎?”


    語氣中的慌亂卻遮不住。


    強有義說:“信不信隨你,隻是,等警察來了你也就知道是不是真的了。”


    郎月月側目望向強有義的白皙側臉,強有義很冷靜,這份從容讓楊建建也有些不知所措。過了幾秒,楊建建連連退後兩步,衝著他們的方向啐了一口,露齒冷笑。


    “等著吧,你們會後悔的!”


    “唿,好險好險。”


    直到楊建建的背影縮成了一個點,強有義彎下身子,喘著粗氣,剛才的從容與淡定一並消失,郎月月瞬間明白天天,強有義所說的“報警”隻是嚇唬楊建建的。


    楊建建頂多也就算一個小流氓,不管叫囂的有多麽厲害,隻要喊出條子,楊建建也隻會逃走而不是可能麵對警察那黑洞洞的槍口。


    “你!”不僅僅是強有義放鬆下來,魏萍撲向郎月月的身軀,緊緊抱住,力度之大讓郎月月也打了一個踉蹌,“太好了,還好你沒事。太好了……”


    郎月月即使受傷也像以前一樣,動作熟練地撫摸魏萍部。


    “也不一定沒事吧……”強有義蹙著眉試圖推開魏,魏萍是魏抱魏萍太緊,他又不好直接地推開,“嗯……小桃,你先放開小郎月月吧,要是傷得太重去醫院比較好。”


    “嗯!”魏萍縮著肩部,哽咽著退後。


    “我沒事,”郎月月微笑,“隻是皮外傷而已。”


    郎月月也沒說謊,雖然看上去兇狠好鬥的楊建建在她身上弄出了很多青紫淤青,但是並沒有什麽較重的傷,更沒有受到致命的傷害。


    強有義低頭看著郎月月,掃視她身上每一處受傷的部位,還有她蒼白毫無血色的臉龐,它們同時刺入強有義的眼底,染上陰霾和心疼,卻又轉瞬即逝,他握緊身側的手,露出一個與他平時相符的傻兮兮的笑容,掩蓋住了沉重與黑沉:“那,小郎月月,我背你迴家吧?”


    “不用了,我可以……”


    “小郎月月我背你迴家吧。”強有義突然語氣加重,帶著不容拒絕的態度。


    郎月月看了看強有義,又看了看眼底還含著淚的魏—魏萍


    “好,拜托了……強有義。”


    “嗯……”強有義蹲下,讓郎月月慢慢爬上他寬厚的背部,他一站起來,沒用多少力氣便將郎月月背起,像一樣柔軟,“其實……我更希望小郎月月叫我有義的。”


    “強有義說什麽?”


    強有義聲音很低,低到隻有他自己才聽得到。


    “沒什麽……小郎月月好輕。”


    強有義碰觸到郎月月的膝窩那一刹那,郎月月感受到強有義溫暖而又幹燥的手,很少與男性這般接觸的她,稍許有些不適應,眸光微閃,怔了幾怔,從而又產生了一種異樣之感,她的小腿下意識地晃了幾下。


    強有義自然地向上托了托郎月月,極體貼地為她調整好最舒適的位置,也就此更好掩蓋住了他的所有想法。“是嗎。強有義……能不能請先送魏萍,好嗎?”輕輕的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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