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釘子寨寨主拍桌而起,指著魯伯伯喝道,“你給我適可而止,當這裏是什麽地方?”


    “來人啊——”鋸子寨寨主坐在位置上,雙手插在袖子中,雙唇微動,“將這搗亂的魯興給我驅趕出去”


    一聲令下,兩個護衛走了出來,惡狠狠得就要將魯伯伯拉走。


    “各位寨主聽我說!”魯伯伯大聲道,“我的徒兒魯班太過單純,視田越為摯友,誰知道這田越頗有心機欺騙走了魯班的設計圖,各位寨主你們好好想想,田越早就到了該入試的年齡,為何屢屢不考,非要等到今年魯班迴來?就是因為自己沒有好的作品隻會盜竊他人的,最重要的是我們錘子寨的鐵匠和木匠都能作證,我們曾經拿著設計圖找他們去幫忙做了精密的配件!”


    “魯伯伯——”田越反擊道,“你不要含血噴人!我之所以沒有考,是因為一直在用心設計這一把火槍,想要拿出最好的出來,既然有人作證,那麽請他們出來對質便是!”


    “二人何在”錘子寨寨主終於出聲,高聲而唿,“出來對質!”


    “我們在!”


    錘子寨木匠與鐵匠從人群中走了出來,抱拳行禮道。


    “魯興所說是否屬實?”


    木匠望了一眼魯伯伯,向錘子寨寨主如實說道:“他們確實來過我這裏,可是——”


    木匠欲言又止,悄悄給了鐵匠一個眼神,鐵匠接話道:“可是我們一看這設計圖就像是盜拓的!”


    魯伯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衝到鐵匠麵前指著他激動得罵道:“狗娘養的!你們收了多少好處來顛倒是非黑白,滿口胡說!”


    鐵匠指著魯伯伯反怒道:“你有什麽資格說我滿口胡說?你這糟老頭子也不看看你平時的德行,坑蒙拐騙,為老不尊還好色!”


    此話一出,場上頓時議論紛紛起來。


    田越抓準時機向十位寨主作揖,添油加醋道:“寨主大人們……常言道名師出高徒,大人們可以先行察看田越所設計的火槍,田越不敢妄自菲薄,但敢確信以魯伯的能奈,教授不出能設計火槍的學生。“


    “不需要——”鉗子寨寨主說道,“工匠師入試是我們十寨溝每年最重要的典禮,在這裏胡鬧就當定罪!”


    釘子寨寨主又將桌子一拍:“把這魯興給我驅逐出去,典禮完後再定重罪!”


    兩個護衛將魯伯伯左右一架,就要將其拖出去。


    “魯班——你說話啊——魯班”魯伯伯掙脫著唿喊著魯班,“你要不說話,你這輩子都當不成受人認可的工匠師了!”


    魯班在魯伯伯的唿喊聲中抬起頭來,師父在為自己出頭,而作為當事人的自己卻隻能懦弱著選擇逃避。


    麵對魯伯伯的唿喊,魯班正不知該如何是好時,陳景陰沉著臉,從人群中走出來,走到田越得身後將他扳過身來:“喂——”


    “你是——”


    “你這渾球——真的是——讓人火大!”陳景突然出手,一拳打在田越的臉上,將其揍倒在地。


    陳景的這一拳讓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他們目瞪口呆,不敢相信,在十寨溝重要的慶典上居然有人向田越施暴。


    “反了——反了——”釘子寨寨主大發雷霆,打破了沉靜,“快把這個外來人給我抓起來!”


    七八個護衛一擁而上將陳景按在了地上。


    “給我拉走——按十寨溝寨規直接驅逐出境!”鉗子寨寨主將手一揮,護衛們將陳景四肢扣住,準備拉走。


    “魯班——大哥哥對不起你——”陳景後悔莫及下拚命掙紮大叫,最後讓護衛堵住了嘴巴。


    魯班立在原地,內心近乎崩潰,眼睜睜的望著陳景讓護衛們拖走卻無動於衷,陳景的叫喊聲近在咫尺卻遠在天邊。


    田越卷曲在地上,摸著通紅的臉,怒目咬牙,陳景被趕出十寨溝根本無法平息心中的怒火,他還要將魯班和魯伯伯一同趕出十寨溝——這也是父親的意思。


    陳景的雙手被扣上了混元手銬,讓護衛們架著上了木風車一路到了十寨溝的出口,待走過一個山洞後把他推倒在地上。


    一個護衛指著躺在地上的陳景惡言警告道:“你打了我們考工令的兒子本是重罪,驅逐出境已經算是輕的了,你若再敢踏足十寨溝半步,殺無赦!”說完,同其他的護衛一起進了洞裏。


    陳景從地上爬了起來,望著黑黝黝的山洞心亂如麻,本想跟魯伯伯也道一聲謙,可惜已經沒有了機會,唯一值得安慰的是路過魯伯伯的吊腳樓時,將所有的銀子又從窗戶口扔了進去,


    別了十寨溝,陳景沒有想到自己會已這種方式離開這裏。


    十寨溝每年一度的工匠師入試考就在陳景與魯伯伯的混攪下暫時終止了。


    之後。


    十位寨主勃然大怒,將魯伯伯與魯班軟禁在了家中,商討如何處置。


    魯班終日躲在臥房裏,兩天兩夜都茶飯不思,目光呆滯,還沒有從工匠師入試考的打擊中恢複過來。


    軟禁的第三天,魯伯伯正臥在客房裏,數著陳景留下來的銀子若有所思,忽聽樓下的護衛說道:


    “恭候寨主大人!”


    “恭候寨主大人!”


    “免禮。”


    錘子寨寨主上了樓進了屋裏。


    魯伯伯慵懶的坐起來,望著不請自來的寨主說道:“怎麽,對我的判決下來了?”


    寨主席地而坐說道:“為何這次你那麽衝動”


    魯伯伯激動道:“魯班是我唯一的徒弟,而且我早已把他當成我兒子般看待,難道我能眼睜睜的看著他被人陷害拿不到熔印嗎?”


    熔印是通過工匠師入試後由寨主們發的證明,此印形如熔爐,通體呈銅綠色,底盤刻有工匠師的大名,能在任何地方留下章印。


    寨主雅然一笑,擺了擺手道:“若發生在我的身上也應當如你這般。”


    “那你說個屁!”


    “我這次來是有一樣東西一定要先交給魯班”寨主從袖子裏拿出一個錦囊來,故作神秘道,“看看——”


    魯伯伯拿過錦囊,打開一看,裏麵裝的正是刻有魯班名字的熔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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