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種雕蟲小技能擋住我嗎!”說話間,夜川已經出現在了白子然背後,鋒利的拳爪從他的頭上爪了下來。


    白子然的身體從頭到腳讓鐵爪割裂成了五條,如麵條一樣彎曲成波浪,飄了飄便化為了墨汁灑落在了地上。


    夜川悶哼了一聲,身形扭轉,整個身子又壓扁成了一攤黑影,浮動在地上尋白子然而去。


    白子然一步一迴頭得往迴跑,肩膀上是五道血爪印子,白色的儒服讓血水染紅。


    白子然一路跑,血一路流,跑了不久,覺得有些虛脫來,正巧迴徑柴房時碰見出來解手的陳景。


    陳景解完小廁,舒服的提了提褲子,正準備轉頭迴柴房,卻一眼看到了肩膀上全是血的白子然。


    “白子然!”陳景駭然,連忙上前去攙扶跌跌撞撞得白子然。


    白子然忙向他揮手,示意陳景趕緊迴屋去。


    陳景沒有多想,毅然向白子然跑了過去。


    白子然見陳景完全看不懂自己的意思,本想上去拉他一起躲進柴房裏,可一切都為時已晚,夜川追的太快,從白子然身前形如一團影子旋轉而出,揮舞著寒光拳爪,向著他的胸口便是一爪。


    頓時,鮮血四濺,白子然倒在了地上,胸前又多出五道血爪印。


    “說了……不要掙紮……掙紮是痛苦之源!”夜川拳爪上的五指彎了彎,準備向白子然做最後一擊。


    白子然驚恐地臥在地上,再這一瞬間他毫無還擊之力,隻能眼睜睜地望著拳爪取他性命。


    “白子然!”


    夜川的鐵爪在白子然喉嚨前停了下來,他的手臂讓及時趕到得陳景緊緊抓住。


    陳景擋在白子然前,緊緊抓在夜川腕處的右手上金紅色的火焰遊走。


    “天火!”夜川的手迅速化為纖細的影子縮了迴來。


    陳景手上一空,望見夜川縮迴的影子又恢複成了手,心中頗有些吃驚。


    “沒有想到是太陽金烏的天火!你是盤古一族的人!”夜川不愧是殺人無數,見多識廣的十二傳說之一,一眼便瞧出了陳景的底細。


    “算你識貨”陳景挺起身子,指著夜川道:“你為什麽要殺人?”


    說出實情隻會讓夜川覺得白子然的叛逃讓皇盟蒙羞,摸了摸拳爪說道:“不管你事,若你執意要護著他,那我就連你一同處決了”


    白子然臥在地上,臉色煞白,傷口作痛,心下歎道:這陳景真不知天高地厚!還不跑!”


    陳景今天可以進入到神明玄體狀態,莫名得自信道:“那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想死正好”夜川摸了摸白慘慘的拳爪,“那我就送你們一起上路”


    白子然看著意氣用事得陳景隻能幹著急,他運轉體內最後的真元,用著最後一點力氣,將陳景的衣服一拉,揮著手,聲嘶力竭得嚷道:“走——快走!”


    陳景站在白子然前傲立不動,微低下頭眼神堅定得對他說道:“你這樣,我們跑不掉!”


    白子然用完了最後的力氣,癱軟在地,滿臉冷汗,雙唇微動道:“你還沒有這個能耐多管閑事!”。


    “橫豎都是死,不試試怎麽知道!”陳景道,“而且我已經幫了你一把,在他心裏我算是與你一夥了吧,就算我跑,他也不會放過我!”


    “你還有點自知之明”夜川說道,“你們兩個確實都要死!”


    白子然苦笑,看來陳景還不算是個徹頭徹尾的白癡!


    夜川與陳景麵麵而視,遲遲沒有動手,冒然像未知的敵人出手是作為刺客的大忌,也就在二人僵持的時候,不遠處的兩棟房子之間,昏暗狹長的走道裏多出一個雙手捧著湛藍色光球的年輕男子來。


    白子然癱在地上心知肚明,夜川知道天火的厲害,他定會一招斃命,不留餘地。


    身為刺客的夜川,看似不動,其實是在找陳景的破綻。


    “看來不能再拖了!真是耗費了太多的時間!”夜川說著縱身一躍,升到離地數尺的地方,內運真元,刷得一下憑空消失了。


    白子然心中一驚,知道夜川是要一招結果掉他們的性命,心如死灰得閉上了眼睛。


    按兵不動的陳景雖四下提防,但當夜川出現時還是猝不及防,就在拳爪與他的頭顱隻差分毫時,一直躲在暗處的男子施展出法術,一個湛藍色的光球將二人籠罩了起來。


    陳景與夜川竟然像是瞬間凝固了一般靜止在了光球中。


    陳景瞪大著瞳孔,感覺身體各處像是讓空氣擠壓了一般被禁錮住,動彈不得。


    懸停在陳景斜上方,做出俯衝而下出鐵爪姿態的夜川說道:“看來今日我要失手了!”說完,整個人鬥轉星移間化為了影分身,在空氣的擠壓下散成了黑煙。


    夜川的本尊出現在了甕城之外,還好他事先運用法術分出了一個影分身隱伏在甕城外,好讓自己在危險的時候與其互換位置,要不然估計已經被滅口了。


    “真是棘手啊!沒有想到他本尊會來這裏,看來要向上麵匯報了!”夜川自言自語得身形一轉,化為了一團影子遁入地中遊走而去。


    夜川消失後光球也隨之消散,解除禁錮得陳景連忙轉身,單膝蹲下,問白子然道:“你沒事吧!”


    白子然捂著傷口,血爪印上的血已經凝固,語氣緩慢道:“沒事……差點傷到要害……”


    陳景拉住白子然的手,搭在了自己肩膀上,然後將他背了起來,往柴房裏走去。


    陳景背著白子然進了柴房,將他放到了草垛上。


    白子然身為皇盟裏的細作,從小灌輸的行為準則就是在任何情況下自保第一,隻要能拿迴重要的情報,就算是犧牲掉任何人的性命都在所不惜。


    而且,在白子然心中人心險惡,世上沒有永遠的朋友,隻有永遠的利益,在利益的驅使下,人會一直在好與壞中前進後退,所以沒有真正的好人。


    白子然自詡看透了世間冷暖,人生百態,但直到碰見陳一豪後,讓他陷入到了困惑與迷茫之中。


    現在,白子然在陳景的身上看到了些許陳一豪的影子,問道,“陳景——我看你其實還是有些小聰明,見到我被追殺,明知道不是那殺手的對手,為何不自保?”


    陳景拍了拍手上的灰道:“因為你是我大哥的朋友,還將大哥托付得秘籍丸交給了我,所以值得我救你的命!”


    白子然無語得一笑:“你還真是處世未深!”


    “什麽處世未深,不要瞧不起人,起碼你沒有吞了我大哥托付你的寶物!”陳景打開暗道的木門,然後跳了進去。


    聽完陳景的迴答,白子然先是一愣,然後露出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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