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北魏嘛!就算現在看起來來勢洶洶,但終究是不可能打得過我們北齊的,現在啊,現在先讓其他人頂上去,等他們消耗的差不多了,我們再上去撿戰功!”散會之後,幾個同屬一個派係的兵馬使在一塊商量,一個年長的兵馬使給一個年輕的兵馬使上課。


    “就是,現在衝出去,就是給人家當槍使!”


    幾個兵馬使七嘴八舌,最後一致同意大家坐井上觀,等戰鬥打的差不多了,再議增援的形式派兵前往,去撿拾戰功。


    “可是我怎麽看這次的戰爭不同於以往啊!”那個年輕的兵馬使鼓囊了一句,但最終沒有出口。


    雖然他現在已經是一方的兵馬使了,但在這一派係中資曆最為年輕,跟本沒有什麽話語權。再加上年輕的兵馬使還有很多地方要仰仗這幾位老兵馬使,索性也就不再多言。


    幾乎所有的兵馬使都覺得,這茨戰爭,不過是北魏搞出來的一場鬧劇。


    ...


    北齊兵馬使的自大和內鬥,帆平當然是早就用九章書推算過的。


    有了八成的把握之後,帆平才敢動手,向北齊開刀的。


    風險大,但收獲和風險卻是成正比的。如果帆平攻下了北齊,那麽帆平勢力的版圖就能連成一個整體了。


    北齊、北魏和大草原彼此之間是相互連通的,帆平攻下了北魏,再攻下北齊,就相當於有了兩條退路。而帆平也可以讓北魏和北齊兩邊的人手相互監視,不用再特意將草原留在北魏,防止後方不穩的情況了。


    攘內必先安外,是有一定道理的。隻有大後方穩固,帆平在前方的征伐才能安心。所以表麵上看帆平攻打北齊,是不自量力、自大狂妄的表現,但實際上,卻是有著實實在在的好處,能夠得到切實利益的。


    帆平要的是快速的征服,而不是養成和培育。


    所以大軍過處,如同蝗蟲過境,所有的成年壯丁被抓如充足戰士、苦役,所有的糧食和財富被搜刮一空,給北齊城池的經濟發展造成了巨大的打擊,保守的,每個郡縣的經濟至少退後了三十年。


    隻是一種滾雪球式的打發,通過征服、然後將征服的地區迅速轉化成戰力,帆平要的就是竭澤而漁!


    離開北魏,帆平帶著的十萬沒有上過戰場,沒有經曆過戰鬥,連武器都拿不穩的新兵。


    但是經過十幾的戰鬥之後,帆平手下卻有了十五萬左右,身強力壯、龍精虎猛的戰場新銳,這些兵士見過流血,但還沒有到畏懼流血的地步。


    經過數次的勝利、又在帆平金錢和高官厚祿的誘惑之下,帆平手下的士兵士氣高漲,不僅不畏懼戰爭,反而渴望浴血一戰。


    從戰場上,用自己的雙手獲取爵位和財富!


    當帆平攻口五座城之後,將這組城化成五分,賞給了自己手下最勇猛的五位士兵,號稱當戰爭結束後,這五分領地就是他們的食邑!


    這則消息傳遍了全軍上下,讓普通士兵殺敵的熱情一下子為之高漲起來。至於戰爭結束之後,這五名勇猛的士兵是否還活著,這就是兩了。


    ...


    而北齊這一方,也終於感受到了帆平大軍的恐怖。


    一位兵馬使帶著數千殘部逃離,將帆平大軍的盛況講了下來,讓所有的兵馬使感覺到了事情的嚴峻。


    “這位草原來的可汗,就真有這麽厲害?”一位兵馬使不信邪,依然不敢想象眼前的事實。


    帆平征服北魏的消息終於傳到了北齊,讓在座的兵馬使知道了北齊麵對的,是怎樣一個可怕的敵人。


    “這位草原可汗也確實可怕,僅僅是征服北魏的第二,就敢帶著北魏的兵馬出征我們北齊,真是後生可畏啊!”


    這位兵馬使得到的消息最為準確,將北魏發生的戰事一五一十的講給諸位兵馬使聽。


    在做的七名兵馬使都是半晌無言,似乎是在考慮杜子預的投降的做法是否複合適宜,畢竟敵人過於強大,已經到了不可抵擋的地步,是時候為各自找些退路了。


    每個兵馬使的肚子裏都打著鬼主意,想著亂七八糟的事情。


    隻有北齊王站了起來,眼睛掃過每一位兵馬使,緩緩的開口道:“諸位,今把諸位兵馬使請過來,就是想讓諸位兵馬使交出兵符,”


    “什麽?交出兵符?”年輕的兵馬使站了起來,粗魯的打斷了北齊往的話:“這兵符並非我等所有,而是我等家族的命脈,豈能一句話就讓了出去,我敬你是北齊王,所以才到此一聚,你若是如此不識好歹,我們幾個兵馬使舍了你北齊王,聯合在一起照樣能抵抗外敵!”


    年輕的兵馬使的話太直接,讓北齊王的臉一下子吊了下來。


    北齊王盯著年輕的兵馬使,冷冷的朝手下吩咐:“搜出兵符,然後推出去殺了!”


    “你敢?”


    “我們家族和你沒完!沒有我的命令,你安能調動...”


    “聒噪,還不推出去殺了?”北齊王接過兵符之後,就背過身軀,看都不看年輕的兵馬使一眼。


    其他的幾位兵馬使大氣都不敢喘,各個一言不發,任由王庭的衛兵將年輕的兵馬使捆了,然後拖出去一刀斬了。


    淒厲的聲音在眾人耳邊迴響,每位兵馬使都是耳邊一緊。


    “看來時覷這位北齊王了!”年老的兵馬使看在眼裏,心裏歎息:“如果不是積重難返,這位北齊王不定會有所作為。可是現在情勢已經糜爛到了這種地步,重整江山不過是句玩笑話了!”


    北齊王坐正身子,滿臉嚴肅,語氣帶著悲痛:“在坐的諸位親老、故舊,我北齊難道要學那好吃懶做,坐吃等死的北魏親王杜子預,將大好的山河拱手讓他人嗎?”


    “遙想我北齊王族,於荒原之中崛起,率領雄獅橫掃北方大荒、幾乎要將北方一統,然而後世子孫不肖,逐漸淪落到今這個地步,數百年來,偏居於此荒蕪之處。而到了今,更甚者,竟要將我北齊最後一點希望斷送、要將我北齊最後這點領土吞噬殆盡。而我作為北齊之主,是斷斷不能答應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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