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全程張開著金瞳,所以帆平看的清清楚楚。


    剛剛那股力量雖然很微小,甚至如果不是帆平的心力境界足夠強大,都無法發現那股力量通過扭曲現實,‘複活’了那朵菩提花!


    “就是複活!”帆平眼睛射出奕奕的光芒,對那種一閃而逝的力量極感興趣。


    “也許這就是玄奘法師把我送到這裏來的原因,讓我探究那股力量的源頭!”


    隻是微微扭動,就能模糊現實和虛擬之間的界限。


    將已經消失的事物重新展現出來。


    “與其說是打破這朵菩提花,不如說是要讓我打破整片幻境!”帆平不但的試探,終於有了答案。


    看著對麵釋迦摩尼佛臉上的微笑,帆平甚至覺得對麵的釋迦摩尼應該知道幻境這件事情的。


    “就像一個投影。”


    釋迦摩尼看著帆平,臉上似笑非笑,用柔和而決斷的語氣說道:“整個世界是由三座窗組成的,過去、現在和未來。”


    “而楊過透過一扇窗戶,會留下他特殊的影子,而這些影子,就是我們的世界。”


    帆平聽釋迦摩尼想要解釋什麽,於是沒有選擇繼續對菩提花出手,仔細聽了下去。


    “當然,每一座窗戶都不是獨立存在的。未來的那扇窗戶,通過曆史的軌跡,影響現在的事物,雖然現在的事物發生了變換,但終究比不上遠古的意誌。如今的現在,不過是過去的投影而已。”


    “而未來對現在的影響,卻不同。如果說未來對現在會有影響,那不過是一團不受歡迎、不可能實現的幻影,就像被陽光照射之後,窗子留下的陰影。”


    “幻影終歸是幻影,對現實的世界上沒有更多的影響。但你不一樣!”釋迦摩尼佛眸子放光,用一種奇特的眼神打量著帆平:“你是被他們選中的,你選擇繼承他們貫穿古今的力量,自然有了對抗未來的資本。所以,我很期待看到你拔出屬於你自己那柄劍的一天!”


    “所以說,這個心界的靈山幻境,隻不過是未來的投影嗎?”


    帆平楞住了,沒有想到釋迦摩尼佛的幻影會說出這麽一番話來。甚至還給自己解釋了靈山幻影的來曆,將過去、現在和未來的道理給帆平講解了一番。


    “被選中的人?難道就是指我的重生?”帆平心裏發毛,想起了曾經在紫青指玄劍中聽到的那道玩世不恭的聲音。


    “而這個世界,靈山的種種幻影,就是未來世界那扇窗戶投下來的陰影嗎?”


    “他們?他們到底是誰?他們又是如何選中我的?”帆平大聲的質問釋迦摩尼佛。


    “他們是誰,我不能告訴你,或者說,我不過是一具來自未來的幻影,雖然有些記憶,能夠行走坐臥,但終究不過是一具幻影。”說著,雄偉高大的釋迦摩尼歎了一口氣:“說到底,我現在的存在,不過是一具幻影罷了,如同泡沫一般,一戳就破碎掉!”


    “所以,請你消滅這片幻影,殺掉我吧!”釋迦摩尼突然向帆平認真的請求道。


    “世尊為何求死呢?”帆平有些不解。


    “雖然隻是幻影,但至少存在於此間,為何一心求死呢?”


    “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誰料釋迦摩尼並不迴複帆平,隻是念了兩句佛偈,閉目不再言語。


    “也罷!”帆平搖了搖頭,釋迦摩尼佛所說的東西,已經足夠多了。


    而帆平要脫離這個世界,也要將這片心界打破。


    將心界打破,自然毀了這片幻境。


    睜開金瞳,看了一眼那帶笑的枯骨,帆平不再理會眼前的菩提花。


    而是將紫青雙劍舉起,召喚大五行殺絕劍氣。


    此刻的五行劍氣,經過三昧真火的煉製,又經曆了諸般殺戮,種種磨難。


    雖然脫胎於普通的五行劍氣,其中五行劍意真摯醇正,早就已經超越於五行之上,與心力相互融合,形成了一種新的五行劍意。


    而大五行殺絕劍氣,也更上一層樓。


    無數小五行通覺劍氣被召喚出來,然後融合在一起。


    通天徹地的巨劍形成,瞬間就貫穿這片心界,還沒有等帆平動作,這柄巨劍就已經飛躍起來,在天地間形成劈砍之勢。


    “又要破滅一個心界小世界了嗎?”帆平苦笑起來。


    想到自己曾經破滅一個小心魔域,就引起了一身的怨氣,到前不久才得以消除。


    現在又要破滅一座五行心界,引起整個世界的怨氣,恐怕要纏繞帆平許久。


    好在虱子多了不癢,帆平已經不是很在乎靈力的修煉了。


    靈力不過外道。


    隨著帆平使用心力越發趨於熟練,對心力和靈力的關係已經有所了解。


    巨大的、宛如十幾條蜿蜒的山脈一樣的巨劍,被帆平催動,狠狠的朝虛空刺去。


    也許是這個心界太過於太平,從來沒有遭受過這種強大攻擊,帆平隻是一擊,就將五行心界戳開一個破洞。


    但這還不夠。


    帆平的長劍繼續延伸,然後橫向斬去。


    整個世界開始震顫,血色的雨水從天地降落,劈裏啪啦的如同作響。世界之中的生物無不痛苦的哀嚎,雖然這些可憐、無知的生物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也無法預料近在咫尺的命運,但他們和這個世界緊緊相連。


    當著世界受到威脅的時候,他們自身自然也感受到了痛苦,他們放聲嚎叫,仿佛已經到了死亡的懸崖邊緣。


    這是一個世界的悲哀,這是心界臨死前的悲歌。


    但這並不能阻止帆平。


    帆平是一名劍修,亦餘心之所向兮,雖九死其猶未悔。帆平的道心不會因為這些渺小生物的哀嚎而動搖,已經下定決心要做的事情,帆平不會半途而廢。


    超越這個世界的大五行殺絕劍氣破滅無窮,開始了摧毀整個世界。


    殺絕劍氣,本來就是隨著殺道的廣泛而變強。


    殺一為寇,殺百為雄,上萬則為皇。


    殺絕劍氣,殺得越多,劍氣也就越強大。


    但這次大五行殺絕劍氣之下,卻是一個世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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