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麵是有什麽禁忌嗎?”


    “禁忌?”卡利俄珀眼前一亮,這個詞匯形容的很到位。


    “沒錯,這應該算是流光憶庭的一種禁忌吧。”


    “這件事說起來,還是因為……”


    話還沒說完,符雲就略帶不好意思的打斷了他。


    “額,我們換個舒服一點的地方說話吧。”


    “可以。”


    “那就來到星穹列車上?”


    “好啊!”


    “那……”


    “走起!”


    話音未落,兩人的身影就消失在了這裏。


    與此同時,觀景車廂內。


    米沙正坐在沙發上聚精會神地聽丹恆講述著過往開拓的經曆。


    “哇,米沙還沒見過雪的樣子呢,真想去看看呀……”


    “會有機會的帕!”


    “……”


    “嚶~”


    米沙伸了個懶腰,揉著眼睛,聲音有些疲憊:“有點累呢……”


    而此時的丹恆發現了不對勁。


    米沙的身體正在逐漸變得透明。


    他皺眉,剛想聯係符雲。


    就有兩道人影出現在了車廂內。


    幾人聞訊看去,正是,符雲,卡利俄珀二人。


    剛一落地,卡利俄珀的目光就精準的落在了米沙的身上。


    他一個箭步走到米沙身邊,抬手將自己的一絲力量覆蓋在了米沙身上。


    “誒?”


    小家夥下意識地發出一聲驚唿,隨後語氣有些疑惑的喊道:“突然就不累了,好神奇!”


    他看著卡利俄珀:“謝謝你,好看的大哥哥。”


    卡利俄珀揉了揉米沙的頭,笑了笑,隨後對上帕姆的目光,說。


    “您好,尊敬的星穹列車列車長,我是卡利俄珀,記憶的使者,冒然來訪,望海涵。”


    聽到這人的自我介紹,帕姆眼睛一亮。


    “哦~歡迎,你就是來讓米沙……”


    “咳咳……”


    話說一半,符雲輕咳兩聲,打斷了帕姆接下來的話。


    兩人對視,符雲搖了搖頭,示意帕姆不要說。


    “誒?怎麽了嗎?”


    米沙疑惑地看看符雲,又看看帕姆。


    “額,沒事帕。”


    帕姆指著符雲說:“符雲乘客,還不快帶客人參觀一下列車。”


    “好的,列車長。”


    說罷,符雲就帶著卡利俄珀離開觀景車廂。


    兩人在客房車廂內的走廊處站定。


    卡利俄珀咂了咂嘴,看出了米沙的底細,語氣略顯揶揄。


    “嘖嘖,別人來追尋的鍾表匠遺產,你們直接給藏在家裏……”


    “咳咳,別貧了,有辦法嗎?”


    “當然有,但是你有沒有想過這麽做的後果?”卡利俄珀盯著符雲的眼睛,表情認真。


    “會有什麽後果?”


    符雲皺眉,實在是想不出這麽做還會對誰有影響……


    而這時,卡利俄珀嘴裏吐出的兩個字令他恍然大悟。


    “劇本。”


    “嘶——倒是忘了還有這茬……”


    他的表情現在有點不好看,符雲沉著臉,半晌,說:“難道我們兩個令使,也無法做出改變嗎?”


    “可以啊?”


    “啊?”卡利俄珀的一句話,直接讓符雲破功,他不由自主發出疑問:“不是說有後果嗎?”


    “但我也沒說不能啊……”


    “……細說。”


    “……咳咳。”


    卡利俄珀輕咳兩聲,將這其中涉及到的問題一並講了出來。


    “劇本並非百分百準確,但大致的走向是對的。”


    “說白了就是,小勢可改,大勢不可改。”


    “如果現在就將米沙的存在改寫,那麽最終本該被主角一行得到的鍾表匠遺產怎麽辦?”


    他還是那麽喜歡提問……


    而卡利俄珀也反應過來,麵前這人不是星期日。


    “咳嗯,所以,我們要想一個兩全其美的法子。”


    “那麽什麽是兩全其美的法子呢?”卡利俄珀這裏故意拉長聲調,吊符雲的胃口……


    同時也提醒符雲該說報酬了,這是另外的價錢……


    “一個人情。”


    “痛快!”卡利俄珀眼睛一亮,一口應下,等的就是這個。


    隨後他就將自己口中那兩全其美的法子說了出來。


    “把那孩子作為鍾表匠的記憶剝離,形成獨立的個體,然後讓他代替那孩子‘成為’鍾表匠的遺產。”


    “可這不就對不上了嗎?”


    符雲發出疑問。


    “不用擔心什麽不對,我們的做法隻是重現鍾表匠最初留下的辦法。”


    “而名為‘米沙’個體的出現其實是個意外,他自己可能也沒想到。”


    “我們將兩者不同的經曆剝離,這樣,鍾表匠是鍾表匠,米沙是米沙,這樣也能滿足了你的要求。”


    “他們不再是同一個人,而是兩個分別代表著不同人生和身份的‘無名客’。”


    卡利俄珀說到這裏,感歎一聲:“憶質,很神奇吧?”


    “一份遺留的記憶裏居然產生了一個擁有獨立意識的個體……”


    “那我們什麽時候將這個想法付諸實際行動?”


    長篇大論誰都會,具體還得看實際。


    “別急。”


    卡利俄珀臉色莫名,語氣相比之前,弱了三分:“現在,我要用這個人情了!”


    “啊?”


    “咳咳,是這樣的……”


    麵對符雲的不解,卡利俄珀將自己對星期日做的事兒給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簡單來說就是,劇本的幕後boss和決戰boss被他給玩沒了,現在需要符雲和他一塊想辦法把boss這塊的空缺給他補上……


    “不是!哥們兒?”


    符雲感覺眼前這人比假麵愚者還有活。


    你說做交易就做交易,把最後的boss給整沒了算個什麽事兒……


    但眼下還有個問題。


    “那我們現在這到底是夢,還是真實的?”


    “當然是真實的。”


    卡利俄珀看傻子一樣對符雲說:“就算是夢,你認為什麽樣的夢境才能經受得住之前你和你家老大弄出的動靜?”


    “…… 也是。”


    雖然他說的有點道理,但符雲還是有疑惑:“那原本籠罩的夢境是怎麽破的?”


    聽到這個問題,卡利俄珀眉頭頓時皺在一起,他發現這個問題很難說清楚。


    “這個問題問到我了……”


    話落,他就這麽皺著眉思考了起來。


    而符雲見他不說話,就掏出手機將之前發生的前因後果都告訴了姬子。


    下一秒,迴信就來了,是一個語音條。


    ‘下次得到什麽消息記得第一時間說,這次就算了。’


    ‘但是我想讓你打掃列車兩個月的衛生,可以嗎?’


    雖然嘴上說算了,但還是生氣了……


    符雲聽完信息後麻溜的迴複了一個‘ok.jpg’。


    具體發生了什麽,姬子不說,他也不敢問。


    這種時候少說話是最明智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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