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景飯店樓下,肖衛國將車子停在了門口,隨即幾步台階來到了大廳。


    三言兩語從服務員那得知了婁曉娥所住的房間,於是馬上上了樓。


    開始在房門口敲了半天的門裏頭都沒反應,肖衛國皺皺眉,總覺得婁曉娥還是先搶了一步。


    而後肖衛國又直奔軋鋼廠保衛科,或許婁曉娥已經幫傻柱活動關係了,但他也得來瞧一眼傻柱這個二貨。


    畢竟是連襟,今天要是見不到,沒有他的消息,自己媳婦那說不過去,這個麵子還是要給的。


    待肖衛國趕到軋鋼廠的時候,已經晚上八點多了,這會兒廠子門口異常安靜,黑的連個人影都沒有。


    肖衛國瞧瞧門口的玻璃,不一會兒裏麵傳來咳嗽聲。


    “誰啊!大半夜的有事嗎?”


    這時候門口還都是保衛科值崗呢,肖衛國雖然離開有一陣子了,但隻要在軋鋼廠待過的人都知道他的大名。


    “肖科長?不不,現在應該叫肖老板了!”


    老王趴著玻璃一眼就認出了肖衛國,於是迴應了一聲立馬披上衣服打開門。


    “王師傅,這麽冷的天您辛苦!蜂窩煤夠用嗎?不夠的話迴頭我給你弄點來!”


    因為有夜班,所以門口打更的屋裏也有取暖設施。


    老王憨憨一笑,“夠用夠用!這還多虧了你當年給我調備的鐵爐子呢,不然啊,年年凍傷!”


    “不過衛國啊,這麽晚了你來這……該不會是為了傻柱的事兒吧!”


    老王在廠裏帶了這些年,自然知道傻柱跟肖衛國的關係。


    肖衛國也廢話不多說直奔主題!


    “王師傅,我跟他的關係您也知道,但我知道廠裏的規矩,今兒還得勞煩您跟張科長通報一聲,我跟這等你消息!”


    說著肖衛國遞上一支煙並親自點上火。


    老王下意識的擺手迴絕,“不不不,這我擔當不起啊!衛國啊,雖然你不在咱們廠工作了,但咱們爺們這份情還在!不管什麽時候,隻要你言語一聲,我老王上刀山下火海也得幫你辦到,外頭冷,你進屋裏頭等著吧!”


    老王對肖衛國的態度可不是一般二般的好了,要是換了別人,早把人趕跑了,更何況自己還要被挨罵,頂著多管閑事兒頭銜去找保衛科科長呢!


    “王師傅,您的好意我心領了,但咱們都得按規矩來!我教您一招,一會兒見了張科長,就說家裏來人,有急事!”


    老王也明白了他的意思,默默得點點頭快步進廠去尋人了。


    這會兒廠區裏除了保衛科亮著燈之外,其他地兒黑漆漆一片。


    伴隨著刺骨的冷風,老王直奔保衛科說明了情況。


    張曉忠也快步朝著大門走來,畢竟家裏有急事兒都找到單位來了,能不急嘛!


    “門口那誰啊,找我什麽急事?”


    張曉忠的嗓門可不是蓋的,當年在部隊喊著最牛的口號,一身上下武裝下來誰敢抗衡。


    聽到聲音,肖衛國慢慢的轉頭一個痞痞的笑,徹底讓張曉忠上演一出笑容消失術。


    他無奈的瞥了一眼老王,王師傅趕緊解釋,“不是,我沒認出來呀!”


    老王一臉得無辜,讓張曉忠既無奈又無能為力。


    還能怎麽辦,對麵來得是肖衛國,他敢不給這個麵子嘛!


    “趕緊進來!外頭多冷啊,這麽冷天,你折騰來幹嘛!”


    說著,張曉忠上前幾步單手搭在肖衛國的肩膀上,將人拽了進來。


    肖衛國訕訕笑了,迴頭朝著老王擺擺手。


    “行了你,你小子啊,為了傻柱來的?”


    張曉忠見了別人那都是一副人臉,但凡在他臉上能看到笑模樣的沒幾個人,也就廠長跟媳婦!


    肖衛國在他這絕對是個例外!


    “曉忠哥,你這……”


    “哎哎哎,別一見麵就婆婆媽媽的,叫我張哥就成!”


    張曉忠是個鐵錚錚的漢子,最忌諱這些名聲代詞。


    肖衛國挑挑眉,“張哥,今兒你可是誤會我了,這都多少日子沒見你了,弟弟我想你了!”


    肖衛國一開口就跟他貧嘴,氣的張曉忠恨不得勒著他的脖子教訓一頓。


    “你啊你,還是這麽貧嘴!”


    “張哥,我不跟你客氣了,咱爺們直接開門見山,傻柱到底犯了什麽事兒這麽嚴重?”


    這邊肖衛國已經打入內部打探消息,隻因為肖衛國跟張曉忠是過命的關係,所以才得此機會。


    當年張曉忠老婆生孩子難產,為了能讓協和的婦科一把手把他媳婦親自動刀,張曉忠上上下下托了不少關係,但都沒轍。


    最終還是肖衛國動用特殊關係,將正在開全國衛生大會的婦產科主任調了迴來,這才救了他老婆孩子一名,不然其他人別說沒辦法,都不敢上手術台,因為那個時代女人生孩子就是鬼門關走一遭,他媳婦還遭受了最危險的狀況,胎盤早剝。


    在當年的環境下,隻有一把手主任有能力上手術台做這場高難度手術。


    這份恩情現在就是肖衛國讓他把傻柱放了,他張曉忠也敢放!


    更別說見傻柱一麵這事兒了。


    來到保衛科門口,張曉忠率先進去清場,將其他人都遣散了,這才讓肖衛國進來。


    傻柱迷迷糊糊的睜眼睛一瞧,居然是肖衛國來了,瞬間眼睛進了沙子似的,兩行老淚緩緩流下。


    “衛國,你終於來了,我就知道你不會拋下我的!但這事兒真不怪我啊,我真的不知道怎麽迴事!”


    傻柱拚命的解釋,但事實擺在眼前,這事兒必然是人為的。


    “衛國,何雨柱一進來就說自己冤枉,做飯的時候絕對沒動手腳,沒動歪心思,但所有後廚工作人員可都能證明,全程都是他一個人操持著,尤其是肉醬鹵子,肉餡都是他親自操刀剁的,你說這還怎麽弄!”


    其實張曉忠也是很無奈,一邊是食堂所有人的指認,一邊是傻柱矢口否認,絕對不認罪!不背鍋!


    那這事兒就必須嚴加調查,上頭領導也催得緊,他必須要盡快結案。


    “我聽明白了張科長,不然這樣兒,我跟傻柱單獨待一會兒,我問問他到底怎麽迴事,興許他就跟我實話了!”


    肖衛國的緩兵之計確實有效,張曉忠默許了,給了他這個麵子。


    傻柱見到親人齜著大牙臉上終於露出點笑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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