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衛國在酒樓一整天忙乎下來略顯疲憊,但瞧著錢匣子的人民幣疲憊感瞬間煙消雲散了。


    “肖董事長,您這一天下來趕上小一年工資了,照這個苗頭下去,咱們家……”


    秦京茹看著錢匣子兩眼放光,恨不得鑽進去馬上數數到底賺了多少錢。


    但肖衛國訕訕一笑,“我的傻媳婦,我看你跟傻柱就是走散多年的親兄妹!”


    秦京茹造了個臉紅,一臉懵逼。


    “我……”


    “咱家隻要打開門營業,暫且不說水電房租開銷,就說後廚那十幾號人需要多少錢養著呢!在加上買菜的成本來迴運費等一天算下來……應該還能盈利。”


    聽肖衛國這麽一念叨,秦京茹環顧一周看了看,前廳的服務員,負責打掃衛生的大媽,這都是開銷啊!


    “衛國,要不然這樣,迴頭我來店裏幫忙,咱們就能少花一份工錢!從根本上節省開支。”


    未等秦京茹說完,肖衛國連忙擺手解決。


    “不成,店裏這麽忙我得看著點,更何況家裏兩個孩子還需要你照顧,我負責在前方打仗,你負責後方後勤。”


    “更何況你要是開了這個頭,我怕……某些人擠破腦袋往裏鑽啊!”


    秦京茹一門心思隻想著節省開支的事兒,肖衛國說什麽壓根沒往心裏去。


    而棒梗今兒進廠工作第一天,整個人容光煥發般十分精神,


    在後廚並沒有因為跟傻柱的關係而焦躁狂妄自大,整個人很是謙卑。


    傻柱更是直接將他安排給第一大弟子馬華,由馬華親自帶著十分和諧。


    “棒梗,你小子如今都長這麽大了,真是歲月催人老啊!我記得你六七歲那時候來後廚偷醬油,師傅抄起擀麵杖就給你輪了!那時候你才多大啊!”


    馬華一邊收拾著衛生一邊感歎。


    說著說著,未等棒梗接茬,自己差點沒崩潰。


    這一晃,他來到軋鋼廠已經十多年了,跟著傻柱學徒,一心一意,沒有二心。


    但是結果呢!


    鐵打的師傅流水的徒弟,以收徒學藝的名義招了學徒一大堆,但是最終留下來的沒有幾個。


    學不到真本事不說,一個月領著臨時工的工資,幹著最苦的髒活累活,入不了眼的還不能轉正,這麽下去折磨所剩寥寥無幾。


    也就之前那些老人留下的準備在軋鋼廠養老的頗多。


    棒梗也很實在,嘴上句句不離跟傻柱的關係,但另一邊還自稱自己會努力留下來。


    “華哥,你的苦我都懂……我還知道這些年其實我傻爸對你……也就麵上好而已,你放心,我一定跟你這好好學,萬一我傻爸能教我一兩招,迴頭我都告訴你!”


    “咱們哥倆現在就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互相幫襯著。”


    馬華這個大老粗聽見棒梗這麽說,心裏暖洋洋的。


    畢竟說到了心坎裏!


    一整天下來,棒梗都聽馬華的指揮,削土豆皮,洗青菜,打掃衛生,收拾案板等雜貨。


    一天下來雖然沒有腰酸背痛,但也忙乎了一身臭汗。


    “哎呀我的腰!”


    馬上要下班了,棒梗負責將後廚的地麵刷洗一遍,這邊剛打掃完起身,卻聽到嘎嘣一聲,腰好像閃了。


    “我的祖宗喂,這才第一天你賴了?這都是後廚最基本的活,在你頭前來的那些兄弟哪個不是一幹就是一年半載的!”


    “悠著點,往後日子長著呢!給自己留點力氣。”


    馬華笑著遞上一支煙,隨手也遞給棒梗一支。


    兩人偷偷的蹲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嗦起來。


    “華哥,你說咱們來這不就是為了跟我傻爸學手藝嗎?為啥還非得幹這些雜活!”


    馬華嘴角上揚露出一絲看破塵世間的笑意,還是覺得棒梗年齡小太單純。


    “隻有一句話,那就是工作需要!廠裏需要我們幹,那我們就得迎難而上,不要有怨言的完成好組織交給我們的工作……”


    話音未落,隻聽一陣掌聲響起!


    嚇得馬華跟棒梗連忙起身,棒梗將煙頭直接在手指間掐滅了,在低頭看看馬華,生怕他把兩人暴漏了。


    但不成想馬華兩手空空,顯然已經成功的毀屍滅跡了。


    在仔細一看,站在二人眼前的正是傻柱跟食堂主任王奎榮!


    馬華緊張的齜牙笑著,雖然看上去很拘謹,但也給出了好態度。


    而棒梗傻乎乎的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見傻柱跟主任臉上勾起笑容,這才鬆了口氣。


    看來沒有被抓包!


    “說得好馬華!傻柱,你這個小徒弟不錯嘛!思想覺悟很高,能站在廠裏的角度想問題,有高風亮節的品質,是個人才啊!”


    王奎榮心情大好,對著馬華嘎嘎一頓誇。


    誇得馬華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而傻柱齜著大黃牙笑的更開心。


    徒弟得到褒獎,這還是說明自己平時教導的好嘛!


    “主任,您放心,在我的領導下我們後廚人員思想覺悟都提升了不少,平時不僅遵守廠裏製定的規章製度,完成的還都非常好,從不抱怨!”


    見二食堂在傻柱的帶領下氛圍這麽好,王奎榮忍不住朝著他豎起大拇指。


    “咦,這是新來的小同誌嗎?長得很精神嘛!叫什麽名字!”


    王奎榮笑嗬嗬的指著棒梗問話,傻柱揮揮手,示意棒梗自報家門。


    “王主任您好,我是新來的學徒棒梗,我要跟著我師傅學會一手正宗譚家菜!”


    王奎榮聽著默默地笑著點了點頭,但沒過兩秒,卻上演了一出笑容消失術。


    “你……你叫什麽?”


    傻柱有點緊張了,“主任,他是棒梗!我……兒子!”


    霎時王奎榮老臉拉的老長,“棒梗?嗯,早有耳聞!今日一見果然不一般呐!”


    “跟著你爹在後廚好好幹,切記,不要搞小動作,否則你可就連累你爹了!”


    棒梗的大名在南鑼鼓巷十分出名,尤其是進了少管所這事兒,傳的更是離譜。


    謠傳偷東西那都是小事兒,行為極其惡劣,典型的小混混人設。


    所以住南鑼鼓巷那一片的軋鋼廠工人,那他的事跡在廠裏都傳開了!


    一開始秦淮茹還護著孩子,但後來越來越不像話,也就徹底放棄抵抗了。


    你們說你們的,反正跟我沒關係了,所以王奎榮對這個名字很是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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