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聲九曲迴腸的陰柔酥到骨子裏了,一曲神調唱完肖衛國腳底抹油開溜。


    可院裏其他人誰還睡得著啊,嗷的一嗓子劃破天際時就已經把大家震醒了。


    剛才句句聽得真切,都貓在被窩裏大氣都不敢出,更別說趴窗戶瞧了,生怕被老賈盯上。


    老易聽得最真切,想衝出去博弈一番,但最終還是敗在自己那雙不爭氣的腿上,剛一下炕就軟了,尤其是最後那聲老易,叫的他差點心梗。


    賈家


    賈張氏坐在炕上眼神直勾勾的盯著前方,此刻仿佛靈魂已經被老賈帶走了,臉色煞白,渾身上下透露著一股陰森的氣息。


    就連渾身無力的賈東旭也愣是從炕頭爬到了炕稍,失魂落魄軟弱無助。


    這事兒不僅院裏人知道,父親泉下有知氣不過都出來索命了?


    賈東旭腦袋成了漿糊,憋在心裏的委屈頃刻爆發,“啊……”


    大肆咆哮的嘶吼聲再次響徹整個四合院,完蛋,踏馬的剛平靜的心再次受到驚嚇,今夜徹底無眠。


    次日一早所有人都頂著黑眼圈精神恍惚的出了門,而肖衛國上班前順道去街道找了王主任。


    “肖科長?這是什麽風啊把你這個大忙人給吹來了。”


    王主任見到肖衛國喜笑顏開,趕忙起身招唿著,對這個財神爺她可不敢怠慢。


    年前她正為上頭調配的福利發愁呢,一人半斤肉這日子過得也沒盼頭,關鍵時刻肖衛國給她帶來了二十斤豬肉,這也讓她穩坐主任這個寶座。


    “王姨您就別開我玩笑了,這不是想您了來看看您嘛,先吃個蘋果潤潤嗓子。”


    說著,肖衛國遞給王主任一個紅彤彤的大蘋果,好家夥,這東西比豬肉還緊俏呢!


    誰扛得住這小恩小惠啊,王主任推脫了一下,不過這蘋果最終還是進了她的抽屜。


    “衛國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盡管說,跟我就別客氣了。”


    “還真有事麻煩您,就是上次我跟你說的……”


    王主任一臉震驚的看著肖衛國,雖然或多或少聽說些紅星四合院的傳聞,但沒想到他們居然這樣過分。


    逼的一個女人家走到離婚這一步,她是街道的主任,更應該保護婦女的權益。


    “隻要秦淮茹那邊離了婚,拿著離婚證到我這邊我幫她落戶頭,一個女人帶著孩子不容易啊,賈家太沒人性了,幸好你們兩口子善良幫她,不然這日子可沒法過了。”


    “王姨,我替京茹先謝謝您了,得空我們倆去家裏拜訪您。”


    王主任笑著擺擺手,但也明白肖衛國的意思,隻要事情辦成必有重謝。


    “對了王姨,我跟京茹初六在院裏辦酒席,得空您來喝兩杯?”


    王主任笑著用手指了下肖衛國,“你呀,當初我給你介紹對象的時候就百般推脫,原來心裏早就有主了,放心我一定去給你捧場,看看到底是什麽樣的仙女把你魂勾走了。”


    肖衛國靦腆的笑了笑,經過這兩次打點,王主任跟他已經非常親近了,


    小恩小惠的翻不了車,王主任自然不會錯過這些。


    中午食堂飯口,肖衛國跟李春花幾人一邊排隊打飯,一邊閑聊,在工人階級中這幫婦女能頂半邊天可不是傳聞。


    嘴皮子個頂個的溜,誰要是招惹她們那就是相當於招惹婦聯。


    “肖科長,聽說你們科室秦淮茹同誌居然離婚了?”


    “李姐,您勝似我親姐,叫我衛國就行。秦淮茹的事兒我還真不好說,我們倆家現在沾點親戚,不過…嘖嘖…難說。”


    肖衛國啥都沒說,但一番言行卻勝似說了千言萬語。


    王秀麗在後麵忍不住上來吐糟,“聽他們胡同人說,昨晚賈婆子把秦淮茹打了,場麵相當慘烈。一個女人出來養家糊口不說,還被婆婆打,這像話嗎?”


    “可不嘛,聽說賈東旭徹底殘了,那玩意也不好使了,秦淮茹一邊守著活寡一邊拉扯孩子養家,這日子壓根沒法過啊!”


    “嘖嘖!這麽說來秦淮茹還真是命苦啊,肖科長,那秦淮茹的工作崗位非得還給賈家不可嗎?一個離了婚的單身女人既沒戶口又沒工作怎麽活啊!”


    “就是啊,要我說就不還給他們,愛上哪告上哪告去!”


    一幫老娘們都在替秦淮茹憤憤不平,隔著窗口傻柱也聽見了一言半語。


    不過沒有戶口就算他有天大的本事也弄不來後廚啊,傻柱皺著眉頭心不在焉的打飯。


    一抬頭對上肖衛國,兩人狹路相逢四目相對中間好像有無數道閃電在劈裏啪啦的閃現。


    “劉嵐嘛呢,過來收票!”


    在後廚他是老大,這會開始耍威風了。


    劉嵐看了眼肖衛國露出標準假笑,然後接過飯票。


    傻柱的大勺開始抖起來。


    “我說何師傅您這手有毛病趁早治去,什麽毛病啊掄起勺就抖三抖,上次的事兒這麽快就健忘了?”


    提起上次被群毆的事兒何雨柱更惱火了,可身後的李春花幾人這會兒已經走上前死死盯著他。


    就瞧著他自己能懸崖勒馬還是執迷不悟呢!


    眼瞧著不能把肖衛國怎麽樣,氣的傻柱唉聲歎氣。


    打了滿滿一勺的菜外加兩個白麵饅頭,心裏這個不舒服啊,臨走前還是忍不住叫住了肖衛國。


    “肖科長,秦淮茹不是你大姨姐嗎?工作的事兒您不給安排安排?”


    肖衛國一臉正義當頭,轉身開始批評,“何雨柱同誌你什麽思想覺悟啊,軋鋼廠是國家是人民的,誰都沒有權力濫用職權。”


    “難道你忘了堂堂八級鉗工被考核降級的事兒,你這不是把我往錯誤的道路上引導嗎?你太壞了!”


    肖衛國一本正經的調侃著養老團,而傻柱瞪大眼睛氣的吃一肚子癟。


    “你……你這人道貌岸然!”


    未等肖衛國開口,李春花幾人安奈不住了,早就看何雨柱不順眼了,這下終於抓到機會了。


    “何雨柱同誌,把你嘴巴放幹淨點,什麽叫道貌岸然?肖科長為了軋鋼廠竭盡全力,你憑什麽貶低人家,你是能搞來幾車物資還是十斤豬肉啊!”


    傻柱聽後沒話說了,小聲嘟囔著,“我能把十斤豬肉做的噴香,行了吧!”


    “我這可不是蹦高踩低啊,何雨柱你的思想覺悟有問題啊,怎麽就見不得人家肖科長好呢,一個大院住著怎麽非要排擠人家呢!”


    “可不是嘛,這思想覺悟怎麽做後廚組長啊,一會兒去任書記那領學習材料學習去,別一條臭魚腥了一鍋湯。”


    王秀麗幾人紛紛出手,氣的傻柱壓根插不上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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