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找到你了。”黑主灰閻不知道什麽時候跑到了陽台上看著抬頭望天的淩純鈞,“怎麽一個人在這裏,找了你好久啊!”


    “什麽事?”淩純鈞側頭看著他。


    “這個!”黑主灰閻拿出了之前淩純鈞帶著的風紀委的袖標,“就算轉院了,零也不應該忘記自己的責任啊!今天晚上的秩序還要你和優姬注意呢!”


    淩純鈞側頭看著黑主灰閻,看得他都有些發毛了之後才接過了他手中的袖標,往手臂上一套:“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零~~你怎麽可以……”黑主灰閻又開始滔滔不絕起來。


    淩純鈞默默的扭頭假裝聽不見他的那堆廢話,隻是一轉頭就看到了架院曉和藍堂英正向外麵走,微微皺了皺眉。


    “啊類?他們這是要去幹什麽?”黑主灰閻寄過來也往下看著,“那邊應該隻是通向一處廢棄的塔樓啊,他們這是要去幹什麽?”


    淩純鈞忍不住瞥了一眼黑主灰閻,他根本這就是在慫恿自己跟過去吧。


    “半夜三更,孤男寡男,……”黑主灰閻念叨著。


    淩純鈞終於忍不住轉身走迴了會場裏麵,等黑主灰閻反應過來的時候,淩純鈞早就已經消失在人群之中了。


    順著大路走這麽暴露目的地的事情淩純鈞怎麽可能會做,他從另一邊的陽台直接跳到了樹林裏順著剛才他們兩個人前進的方向走了過去,就在他在那座廢舊塔樓附近猶豫要不要進去的時候,一隻手搭在了他的肩上。


    淩純鈞本能的抓住那隻手就直接一個過肩摔,一縷趕忙穩住了自己的身子才沒有被摔在地上。


    “零!算了,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一縷有些鬱悶,但是算算時間估計下去的人也快要上來了,他立刻拽著淩純鈞繞到了另外一邊的樹叢裏。


    “你在這裏幹嘛?”淩純鈞皺著眉頭。


    “噓,他們出來了。”一縷將淩純鈞的頭往下壓了一些。


    淩純鈞這才注意到一縷身上此刻一點光明的氣息都沒有了,就仿佛他根本不存在在這個地方一樣,所以自己才會一點都沒有察覺到。


    噠噠的腳步聲從廢舊塔樓裏麵傳了出來,三個人前後的走了出來,最先出來的星煉往樹上一跳就消失了,而後麵出來的藍堂英和架院曉卻是麵色沉重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迴去吧。”架院曉拉了拉藍堂英。


    藍堂英抿著嘴,似乎有些不情不願,不過最終還是什麽也沒說。


    一縷看他們走遠才站了起來:“優姬可能已經往舊宿舍過去了,我們也快點過去吧。”


    “你們選的觀眾……該不會是藍堂吧?”淩純鈞有些不確定的看著一縷,“他難道不是玖蘭樞的人麽?”


    “就是因為是他的人,才能讓那邊更確定。”一縷一邊帶著淩純鈞往樓下走一邊解釋著,“那種毫無心機的家夥什麽都放在臉上了,而且這樣玖蘭李土知道了才會更加放鬆警惕。”


    “……和玖蘭李土又有什麽關係?”


    “他是重生的啊,難道你沒有看出來?”一縷有些意外的轉頭看向了淩純鈞,“我不是已經把原本一縷死前的記憶給你了麽,你居然什麽都沒有察覺到?”


    真是謝謝啊,那沒頭沒尾的夢境誰能知道啊!淩純鈞腹誹了一句:“重生的意思是我想的那個麽?”


    “對,就是你想的,他是在被真正的錐生零殺死之後直接迴到了被封印時期附身在了那個他曾經用過的小孩身上,而那個小孩直接被他吞噬了所有的神智,所以這輩子你要殺死他也不容易了,他擁有了兩個身體,就和小蘭之前一樣。”


    “之前?”


    一縷垂下眼沒有迴話,沉默的帶著淩純鈞繼續往下走。


    淩純鈞也沉默的看著一縷把他帶到了緋櫻閑冰封的身體麵前,他的眼睛一瞬間變成了血紅色,冰中的那個身體胸口處突然出現了一個紅色的缺口,淩純鈞驚唿出來:“她死了?!”


    “是啊……”一縷歎了口氣,“小蘭她醒來之後拚死將我從肖牧手上救出來的,所以這具身體已經壞掉了。”


    淩純鈞突然明白了為什麽他們選這場戲讓‘緋櫻閑’死亡,而不是假死。


    一縷抬手一揮,冰塊哢嚓哢嚓的碎裂開來,抱住了掉落下來的身體,一縷轉身就往樓上走了:“走吧,時間不多了,要在這具身體徹底的失去生氣之前讓玖蘭樞以為他得到了緋櫻閑。”


    淩純鈞的嘴角不自覺的彎了起來。


    站在門外聽著操控著緋櫻閑的身體誘拐優姬的聲音,淩純鈞倒數著時間,一腳踹開了房間門,摸出了血薔薇:“放開優姬!閑!”


    “零!”優姬愣了一下,立刻抽出了掛在腿上的狩獵女神擋在了兩人之間,“別插手,零,拜托!”


    “優姬,讓開!為什麽要……”


    優姬直接打斷了淩純鈞的話:“隻有這個人才能夠拯救你啊,零!”


    淩純鈞的眉角抽了一下,他有些糾結的看著優姬,黑主灰閻到底是怎麽教她的,怎麽連吸血鬼獵人的常識都沒有了?!被純血種咬了的人類想要不墮落為level e就是讓純血種甘願將血給與他轉化他,這樣才能成為level d,但是這樣也就意味著這個人永遠的都隻能成為那個人的仆人了啊。


    “那個女人能救我?”淩純鈞的口氣帶著些許的嘲諷。


    然而優姬卻並沒有聽出淩純鈞的口氣,而是堅定的對他說道:“對,隻要我能遵守條件的話……聽著,零,今後讓你免於墮落為level e的唯一方法,就是讓零喝下這個人的血。”


    背後用著緋櫻閑身體的小蘭已經默默的在揉臉了,她對著淩純鈞翻了個白眼。


    淩純鈞默默的在自己的背後掐了一下免得自己不小心笑場,瞪了一眼小蘭。


    “我沒事的,零,所以……別插手……”優姬看著淩純鈞一點點向她走過來,不自覺的向後退了幾步。


    淩純鈞覺得他快要演不下去了,抬手揮開了狩獵女神,藍色的閃電讓他的手臂都是一麻,不自覺的皺了一下眉頭之後就將疼痛拋在了一邊:“這件事是我和她的,不需要你插手。”


    優姬失去了武器,抿著嘴依然攔在淩純鈞的麵前,倔強的帶著眼淚的看著他。


    咚……門外有人輕輕的敲了一下牆壁,輕微的聲音隻有淩純鈞和小蘭聽到了,小蘭立刻將表情擺正,冷笑了起來:“嗬嗬,好久不見,零,當年沒有讓你親眼看到自己父母的死亡,沒有讓你聽到他們最後的遺言……很遺憾吧?”


    “……緋!櫻!閑!”淩純鈞咬牙切齒舉起了手中的槍,他的全身都開始顫抖了起來,仿佛舉著的不是槍,而是千斤巨石一樣。


    “零……”優姬看著淩純鈞額前冒出的汗水有些擔心。


    小蘭的臉上露出了勝利的笑容:“乖孩子,現在是不是變得想要服從我了?”


    “什麽?”優姬轉頭看著小蘭。


    “把它放下吧。”


    小蘭的話剛剛落下,淩純鈞突然就將手中的槍丟在了地上。


    “零?”優姬的臉上露出了一絲驚慌。


    淩純鈞變得有些木然,雙眼無神。


    “還不知道麽?”小蘭一步步慢慢的往他們的方向走了過來,“當年咬了他的人……就是我啊。”


    優姬猛地一震,愣愣的看著她。


    看著優姬的反應,小蘭好像看到了什麽好笑的事物一樣哈哈的笑了出來:“你果然一直都被他們保護的太好了啊,竟然什麽都不知道麽?被純血種咬過的人除了會變成level e之外真正的意義。”


    “到底是……?”優姬不自覺的退了一步撞在了淩純鈞的身上。


    “不如就直接演示一下吧?”小蘭溫柔的笑著,眼中卻沒有任何的笑意,然後冷冷的說道,“就這樣,抓住她。”


    優姬背後的身體顫抖了一下。


    “你現在明白了吧,作為已經蛻變成血族的你,無論如何都是無法反抗作為‘父母’的我的。”


    淩純鈞的手抬了起來,死死的抓住了優姬的雙手反鉗在了她的背後。


    “零?!”優姬驚慌的迴頭看著如同木偶一般的淩純鈞,轉頭瞪向了小蘭,“為什麽要這麽做?就算你不這樣我也會老老實實的給你……”


    小蘭的臉色更加蒼白了,她抬頭看著淩純鈞,聲音有些虛弱的說道:“這個身體已經餓了四年了,就單憑你一個人的血怎麽可能滿足的了?”


    淩純鈞愣了一下,空氣中淡淡的血腥味已經越來越濃了,冰凍的身體已經開始徹底的失去生氣,緋櫻閑胸前的傷口已經再次的裂開了。


    小蘭的眼睛一瞬間就紅了,本能的湊到了淩純鈞的脖子邊上就是一口咬了下去。


    臥槽,太狠了吧!淩純鈞的身體僵了一下,他一直以為吸血鬼隻有兩顆吸血的犬牙,就連玖蘭樞以前做的也都是如此,但是小蘭這一口分明就是要咬下他的肉吞下去的節奏啊。


    咚咚……


    外麵的牆壁傳來了急促的敲擊聲。


    小蘭似乎突然清醒了過來,推開了淩純鈞轉頭不去看他,就連淩純鈞脖子上的傷口和流出的鮮血都沒有去處理。


    他們都沒有時間了,這場戲要盡快的結束,不然一切都會混亂起來!


    小蘭深吸了一口氣,捧起優姬的臉頰就向著她的脖子湊了過去。


    淩純鈞抓著優姬的手腕用力的一拉將她護到了身後抬手對著小蘭的胸口就是一槍。


    優姬的眼力自然是看不出來,實際上緋櫻閑胸前的和服在她故意抬高了優姬的臉頰的時候就已經染紅了,淩純鈞的子彈不過是穿過了她心肺之間的空隙。


    砰砰砰的槍聲連續的響著,所有的子彈都被小蘭當掉了。


    一道寒風響著淩純鈞的方向襲了過來,淩純鈞一讓卻還是慢了一步,一把武士刀直接刺入了淩純鈞的肩甲。


    這個空隙,小蘭立刻退到了門口。


    “閑大人,您還想玩到什麽時候?”一縷淡淡的問著,“您不是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麽?”


    “說的也是……”小蘭輕笑了一聲,從門口走了出去,抬手拍了拍一縷的肩膀,迴頭似笑非笑的看了優姬一眼,“那你就好好陪他們玩一會兒吧。”


    “是,大人。”


    “閑!”淩純鈞甩掉了從肩上抽出的武士刀向著門口衝了過去。


    一縷一把攔住了淩純鈞,有些哀怨的說道:“你又打算丟下我麽,零?”


    喂!你這家夥故意的吧!淩純鈞斜眼看著他:“明明丟下一切的是你不是麽,一縷!”


    “真是的,明明我說的就不是這件事啊,哥哥。”一縷笑了起來,自己摘下了臉上的麵具。


    “零……一縷是……你的……弟弟?”優姬吃驚的看著門口長著一模一樣的臉,卻絕對不會讓人弄錯的兩個人。


    淩純鈞和一縷對視了一眼之後默契的動了起來,看似兇險的對戰實際上對兩人來說不過是活動活動身體罷了。


    “她好囉嗦,你怎麽受得了的?”一縷一邊假裝著憤怒對著淩純鈞狠狠的砍過來,一邊小聲的和淩純鈞小聲的說著。


    “當做什麽都聽不到就好了。”淩純鈞淡定的迴著。


    “就像曾經的你對我做的那樣啊……”一縷歎了一聲。


    鮮血的味道突然濃烈了起來充斥在整棟舊宿舍裏麵,一縷一怔,推開了淩純鈞猛地向外跑了出去。


    作者有話要說:這是一個不眠之夜,兩個純血的血液交織在一起,而另一個純血就此消失了,沒有看到真相的吸血鬼聯想著錐生家和緋櫻閑之間的仇恨和最終的結果就已經腦補出了各種可能。


    而藍堂英臉色慘白一言不發的樣子卻也讓一小部分人注意到了。


    “真的?”玖蘭李土用著少年的模樣坐在一個華麗的沙發上支著下巴。


    “是的,大人。”說話的人恭恭敬敬的站在玖蘭李土的麵前。


    “我不信。”玖蘭李土玩味的笑著,“不如你代我去好好查看一下吧,一翁。”


    “是的,大人。”剛才說話的人恭恭敬敬的行了個禮才站直了身體,一條麻遠那和一條拓麻極其相似的臉正麵無表情的退了出去。


    “突然覺得這樣有些無趣了啊……”玖蘭李土轉著手中的杯子,此刻他身邊的幾乎所有人都和剛才出去的一條麻遠一樣,麵無表情的站著,如同木偶一樣。


    “又有什麽關係?聽話就好了。”肖牧從暗門裏麵走了出來,“既然一切如同你知道的一樣,你還要繼續按照曾經的路走?”


    玖蘭李土哈哈大笑了起來:“一樣?你真的以為什麽都一樣?”


    肖牧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變化,隻是淡淡的微笑著。


    “咬了錐生零的人可是玖蘭家的,又不是她緋櫻閑,她還有什麽地方可以威脅得到他,更何況他現在已經是一個純血種了,又怎麽可能會受傷如此才解決掉一個緋櫻閑?”玖蘭李土笑得連眼淚都流了出來。


    肖牧的臉色微微一變,垂下了眼,劇情按照正常的情況走下去讓他根本沒有想到任何意外,直到玖蘭李土說出來才讓他發現了不對勁。


    “你猜……那個玖蘭樞是不是也和我一樣是一個重生者?”玖蘭李土玩味的轉著手中的高腳杯,“又或者……你的寶貝師弟早就已經……”


    砰!


    玖蘭李土手上的高腳杯一瞬間就炸開了,肖牧冷著臉看著他。


    玖蘭李土將兩隻手隨意的擺了一下:“我隻是說說罷了。對了,光明教會那邊怎麽樣了?”


    “如果不是某人突然將我叫迴來的話,最後的條件也已經談妥了。”肖牧冷哼了一聲。


    “那還真是抱歉啊。”玖蘭李土笑著歉意的說著,但是他垂下的眼中卻閃過了一絲寒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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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淩純鈞:每個人都在算計_(:3」∠)_心好累


    樞:棋子一個比一個更不聽話_(:3」∠)_心好累


    小蘭:要從所有人手上保護哥哥的貞操_(:3」∠)_心好累


    一縷:哥哥就算了,連小蘭也總是欺負我_(:3」∠)_心好累


    李土:手下太渣,對手太強,一個個都不省心_(:3」∠)_心好累


    肖牧:想要追的人卻隻能看著他越走越遠_(:3」∠)_心好累


    塔爾:情敵好多,總是沒得出場_(:3」∠)_心好累


    作者菌:劇情總是脫綱,字數總是爆表_(:3」∠)_心好累


    來一張將來阿淩的樣子……突然攻了有木有p(# ̄▽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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