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昨天晚上,大概有暖炕,床又舒服,她倒是一覺到天亮。


    任夜迴笑了笑,「但是,蒼夜從小就沒有這樣的觀念,因為沒人教他,他從被我帶迴月狩宮以來,就是高高在上的天之驕於——我知道這是推諉,我確實沒把他教好。不過我聽說蒼夜在下手殺夏宓以前,被你阻止了,所以他並沒有殺了她,不是嗎?」


    都被掐得臉色發紫了,不死也剩半條命吧?


    但是現在想想,她簡直像跟天借了膽地阻止任蒼夜,他卻沒有怪罪她,以他的唯我獨尊和壞脾氣來說,實在不可思議。


    「隻是丟出去喂狗,也要看看狗吃不吃。」他悻悻然地笑著,「放她一馬這種話,那孩子可說不出口。不過你不好奇夏宓做了什麽嗎?」


    「做了什麽?」她想象不出誰有那種膽子,對任蒼夜做出任何逆鱗的舉動。


    夏宓做了什麽,任夜迴也隻是猜測,但估計八九不離十,其實那也很難侄她啊,讓她離開或許是最好的。任夜迴有些尷尬地幹咳兩聲,然後試探性反問,「你聞到蒼夜身上的香氣,有什麽感覺?」


    原來那香氣真的不是她的幻覺?她就覺得奇怪,因為隻要她開口問,每個人都一副不知道她在說什麽、避之唯恐不及的模樣,尤其任蒼夜,隻要她一提起他身上的香氣,他臉色總是很難看。


    「就……香香的啊,那是啥香料?」


    「你覺得如何?喜歡或不喜歡?還有沒有別的鹹覺?」


    淩囡囡看著任夜迴莫名執著,又似乎有些饒富興味的模樣,總覺得這問題好像有陷阱。「聞起來嘛,平常淡淡的聞著是挺讓人喜歡的……」接著她想則那些「特殊的時候」,臉頰克製不住地就又熱又燙。


    任夜迴放心地笑了。


    臉紅就是最好的答案啦,嘿嘿……厚臉皮的老男人搖著折扇,想想說白了也不太好,便道,「你知道有些飛禽走獸,公的比母的美,是為什麽嗎? 」


    淩囡囡眨了眨眼,點頭,「爺爺說過,因為要吸引雌性。」怎麽突然扯到這個?


    提到祁楓,任夜迴就忍不住沒好臉色,但仍是按捺住,「而有些在發情的時候會用氣味來吸引伴侶也是同樣道理。」


    「呃……」意思是……她瞠大眼,「是這樣嗎?」他鬼扯的吧?「你是說……」


    淩囡囡的模樣讓任夜迴有些後悔告訴她這些,那表情就像他說的是奇譚裏的匿物一樣,而很不巧,他也是所謂「怪物」的一員。


    但是話說迴來,現在也還不到能把秘密全坦白的時候。


    「對啊,我鬼扯的,正常的人當然不會有這現象。」當他沒說吧,哼!


    「所以……」任蒼夜不正常?「他……呃,宮主大人沒事吧?」


    淩囡囡舉著鍋杓呆楞在原地的模樣,又讓他心情太好了起來。


    這丫頭竟然一臉擔心!也太逗了吧?


    「怎麽會沒有事呢?」任夜迴故意佯裝滿心憂慮的模樣,「那香味有催情作用,你也知道他那張臉啊……從他小時候我就擔心這一天的到來,本來還慶幸他一直都不開竅,跟木頭似的,不懂情不識愛,就算有人對他心懷不軌,平常也不見得敢動手,可多了那香氣就不一樣了,都是因為他動了心,想要吸引某些人的注意,好讓那人也跟著春心蕩漾,但是卻連蒼蠅也一起引來了……」


    所以,那位女總管是因為對任蒼夜不軌嗎?淩囡囡乍聽任夜迴所說的,突然賃褐五味雜陳起來。


    以任蒼夜的心高氣傲,再加上事出突然而勃然大怒,是怪不了他啦。但是他也不想想,他每天盯著她入浴時又是怎麽對她的?淩囡囡有些嘀咕了。接著又想到,香氣出現那日,不就是他第一次逼她沐浴那天嗎?


    難道是因為她的關係?她臉上的熱度又默默地加溫了。


    任夜迴見她心有動搖,立刻加把勁地道,「唉,我就這麽一個徒弟啊,真是擔心到我頭發都白了。」


    淩囡囡瞥了任夜迴一眼,沒好氣地想,有什麽好擔心的?該擔心的是那些想侵犯他的人吧?隻是她也不由得同情起任蒼夜,要因此提防著身邊所有人獸性大發,確實也挺可憐的。她當初花了九千九百萬兩,不就是希望他不被侵犯嗎?淩囡囡於是道,「我知道了,我會保護宮主大人的。」保護那些找死的人,要愛惜生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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