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玩弄獵物一樣,要讓他活在恐懼之中。叛徒的所到之處,都會引來腥風血雨,目的是要黑道不敢再收容他。


    簡直囂張至極的舉動!


    任夜迴真的覺得自己不插手不行了,哪怕自從交出宮主之位,他就幾乎不過問宮裏事務。


    「狗急可是會跳牆的,你不要玩得太過分。」


    「對想收容齊萬曆的人,我都已經發出警告,但是他們不信邪,就不能怪我沒把醜話說在前頭。」


    「齊萬曆在月狩宮躲了那麽多年,江湖上怎麽還有熟人能相助? 」


    「像他們那種人,隻要有相同的利益,又有什麽是不可能的?齊萬曆靠出賣『月嘯』發了大筆橫財,但是他可不是笨蛋,這幾年都隻是賣『月嘯』的成品,並非賣配方,至於那些想要『月嘯』的人,不管是靠月嘯達成目的,或是已經成癮而戒不掉,又怎麽不會冒險收留齊萬曆?我就是要一次把這些餘孽全掃平!」


    「這事不是不能做,而是可以做得更漂亮。」任夜迴歎氣,「齊萬曆本來就不是月狩宮的人,當年他幹下的勾當可是引起武林公憤,江湖上應該還有不少人沒忘記,你何不讓別人去忙?」


    「然後讓天下人知道,月狩宮竟然讓一個鼠輩當成溫床躲了那麽多年?」


    這巴掌打得真響亮,身為人師兼上任宮主的他臉都痛了,任夜迴心想,看樣子,隻得另外再想辦法。


    他悻悻然轉移話題,「話說,你們兩個應該還沒圓房吧?」


    「……」果然是不要臉的老男人,轉移話題轉移得理直氣壯,甚至還不知羞恥為何物地直接探人癮私。


    「誰說我們沒圓房?」為什麽每個人都知道他根本沒碰她?


    任夜迴一副很想忍住笑意,但就是忍不住的模樣,看得任蒼夜心頭火起。


    「要怪就怪我族的天性,天性!」再講下去,某人要惱羞成怒了,他隻好裝作若無其事地道,「你這小子就是從小隻知道練功,又潔癖成性,誰碰你一下都要領罰,在加上你成年後遲遲沒有動情的跡象,所以為師也不知該怎麽告訴你……」他壓低了聲音,傾身向前,但顯然某人一點也不買帳,依然背脊挺直,一臉冷淡不悅。


    可任夜迴知道他有專心在聽!嘿嘿……


    「女人跟男人不一樣的地方,不隻是上麵多兩塊,下麵少一塊,還有……」不要臉的老男人嘀嘀咕咕、神神秘秘,麵授機宜。攸關某位大少爺、大宮主的麵子,有些話,看來還是低調點,小聲點說才好!


    ☆☆☆


    任夜迴很貼心地讓人買了兩本春宮圖和房中術的雜述,丟給那個純情到長這麽大竟然不知道怎麽圓房的徒弟惡補,然後閑閑地來到廚房。


    雖然說緣分就是那麽奇妙,不過他也挺好奇這個讓徒弟開竅的姑娘究竟有什麽特別之處?更何況她是淩南煙的孫女——雖然淩南煙的孫女,也是那死痞子的孫女,但小煙高貴優良的血統肯定勝過那死痞子無數,死痞子讓後代子孫都姓淩,算他識相。


    何況,有時候,並不是非得天仙絕色,才能讓從不輕易被困縛的男人俯首稱臣啊,冰山美人隻是天邊煙雨,還不若溫柔帶笑的佳人能當解語花。


    「在煮什麽?味道真香。」任夜迴一派悠閑地走進廚房。


    這位同樣神采非凡的一代高手一進廚房就讓人感覺格格不入。


    淩囡囡忍不住想,這對師徒氣質都是同樣的出塵,也不知是月狩宮風水持別,或他們真如外傳有血緣關係?


    「粉圓甜湯,師父大人要嚐嚐嗎?」鍋裏的粉圓已經凝固得差不多了。


    任夜迴笑看了她一眼,「好啊。」是個平易近人的姑娘啊,還有點自來熟,和任蒼夜可說是完全相反的性子。


    淩囡囡盛了一碗給他,「還有點燙,我不知道您的口味如何,這是照宮主大人的口味做的。」


    任夜迴本來還想為入口的香甜口感讚賞一番,不料淩囡囡的話卻讓他差點嗆著,「你喊他宮主大人?」


    淩囡囡想,這位師父大人還不知道她是肉票吧?她想這在月狩宮應該不算秘密了,便道,「小的還欠宮王大人九千九百萬兩。」雖然個中緣由太難解釋,但欠債的跟肉票,意義上差不多吧。


    九千九百萬兩,對翡翠山莊來說是九牛一毛吧?話說迴來任夜迴這才想起他竟然忘了問問這兩個年輕人怎麽遇上的?任蒼夜不可能記得以前的事,至於淩姑娘就更不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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