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洛留有一腮胡子,平頭短曲發,非洲絕大部分男子其實頭發都這樣,均是那種貼著頭頂長的細小卷發,以致於五官胡須等區別不明顯的話,易讓人犯臉盲症。


    相比其它人種,非洲人頭發長得慢很多,所以經濟允許的男女喜用毛線製成的小辨子來編結塑造發型。


    克洛吃驚著瓜瓦爾所述的不順,聲稱每天有派4人分乘獵方兩車巡查於河岸,對此,瓜瓦爾很欣慰,雖說僅為利益上的老朋友,對方辦事還是靠譜的,於是提了庫哈所講,並許以重利。


    外表豪邁是克洛給人的印象,實則他是個性格陰狡的黑人,大華協作告令他有收到,不過表彰或華方友誼什麽的,他可沒興趣,含笑傾聽瓜瓦爾言語之間,他權衡著利弊,這筆錢不掙?那不行,但該怎麽合理而不落隱患的掙下來,得動動腦子。


    很快,有了腹案,告訴了瓜瓦爾。


    遣上過戰場的資深士官領兵24名去支持老朋友剿敵報仇。


    “才25人?你不去?那要是庫哈想指揮他們呢?”


    克洛:“我的朋友,巡河岸要4個人,駐地我得留3人吧,而我得開車送傷員去救治,沒長官證明,手術可沒人會做,他們雖是庫哈手下,但作為一國人,我出麵幫幫他們也是應該的,至於庫哈想指揮我的人那肯定不行,記住朋友,我出兵是為了咱們的友情,可不是給庫哈當炮灰用。”


    瓜瓦爾蹭著額疤,承認所講非虛,但克洛不去這點,他始終覺得有些怪怪的,卻也無法深究,管它的,有兵就行。


    克洛叮囑了士官,讓其集合士兵後與瓜瓦爾五人出發。


    又敦促了留守人員,他也開上吉普搭上4傷員朝國內駛去,他臉浮笑意,這樣一來,不論那個華人死與活都跟他關係不大,死了可收瓜瓦爾之利,逃了或手下有傷亡就把罪責推士官身上,就說他背著自己無令而行。


    下屬~不就是用在這種關鍵時候麽,自己大不了挨個馭下不嚴的處分和罰金,當然,前提是不能過多傷亡,要不然他也扛不住罪責,想來是不可能的,畢竟對方就一個人。


    論心黑,庫哈不如他,總之,穩藏幕後不擔責。


    ..


    等瓜瓦爾帶兵通過對講機匯合庫哈時,已下午四點,庫哈神色不虞,他也搞不清楚克洛這是唱哪一出。


    人手增多,他開始分析小見去向,一天未發現敵蹤,說明與敵錯開較遠距離,那麽他判斷,敵人是繞向走迴頭路了。


    判斷很準確,小見一早就沿著山區內麵在迴頭。


    以庫哈他們的腳程,山林間行進速度是較慢的,除非是沿河走,路況好點才會快些,否則橫穿兩隘道山區這70公裏,至少得一天以上,當然,這不包含玩兒命不歇的前進。


    但小見發全力半天可橫穿,他有作弊的速度體力。


    他今天又非穿全程,未耗靈力,隻能算比較賣力的行路,當敵人下午匯合時,他已穿了40來公裏又返迴接近了庫哈隘道。


    庫哈早上派遣迴駐地的人跟小見沒法比,在山區中上坡下坑他得停停走走的休息,運氣也不佳,碰上兩小群土狼,他可不敢如小見般直接懟走獸群,等或繞誤了不少時間,現離此都還近十公裏呢,已近五點,加把勁出山林也得入夜以後。


    小見這麽積極的跑來,是因發現甩丟了敵人,那麽,來弄走那盒金子會不會很愜意呢?


    繳獲敵人的東西無疑是人生一大爽事,這得幹,那兒就留了四個人,機會大好。


    又是臨傍晚,小見已爬上隘道邊的山崖,觀察著對麵崖下道邊的帳篷,對方留4人用意應是橋兩邊倒班用。


    山區中最內圈的這道山體,小見也大概了解到,類似不規則的冖形,兩邊是隘道,中間翻過去既是索國境,但山崖外壁全都刀削般筆直,幾十上百米不等的高度,沒繩索輔助下去不易。


    隘道這溜山壁已算最低,四十來米,小見若下也許能行,但帶冒險性質,畢竟他從未試過徒手攀岩,也不知從幾十米跌落大成者會否摔死,想了想,否掉,他不願將命運交予未知,咱還是去橋邊搞專長,夜襲。


    路上打了個鳥,半小時後穿到山下繞至橋邊三百多米外,瑪的,還挺盡責,當官的不在,你們這些雜牌軍竟沒偷懶?


    橋兩頭,兩個黑兵雖是站沒站相的依在橋樁上無所事事,但的確仿如臉上寫著字:俺在執勤。


    沒轍,隻有等夜深、等換崗、等破綻。


    小見後退百米至林深處,上樹已成習慣,選了棵可斜向透過樹葉間隙遠遠窺視橋邊的大樹,一人三豹在主杈凹子上解決吃飯問題。


    看著啃食得一嘴血的仨豹,小見麻木的咬著麵包芒果小紅果,直把它們當是汪姨燉的豬蹄、幹姑燒的糖醋魚,好想吃肉啊!


    忽然,仨豹頸毛豎,退著步朝一旁樹幹低哮,似乎有些懼怕,一條蛇影現出,“嗤嗤”吐著信子。


    小見一呆,魂警未起,表明此蛇針對的目標不包含自己,娘的…老子這麽大個活人你竟不放在眼裏?


    等等,這蛇身長有三米多,僅比上次殺的蟒小點,扁頭三角周身紅藍花斑,怕是條毒蛇吧,仨豹揚小爪以示恐嚇,蛇昂立半身一伸一收,縮影版的龍虎鬥即將上演。


    仨小咋說也是共曆了幾天患難的小弟,小見怎會讓其吃虧,蛇怎麽逮他不會,也不敢,這要被咬一口以靈解毒,若掉了境界那可就瓜了,外麵尚有大片敵人呢。


    槍掃一梭子倒是滅蛇簡單,但敵人警覺了呆會的摸金計劃就別想了,倒提獵槍,小見準備打個高爾夫。


    蛇頭一擺,小見腦中警號急促“嗡”響,靠…此蛇很兇險,應是毒性很大,小見有些猶豫,再不動槍萬一被咬可就處境堪憂了,左手抓住胸前ak…


    三個花影一閃,蛇頭不及偏轉便被小花含住七寸,動物間的搏鬥動作快若電閃,大花胖花亦各咬住一處蛇身撕扯,然後仨豹爪子就開始撓。


    小見鼓著眼大為佩服,一對一單挑的話,小豹應是必敗,但示敵以弱再趁敵不備,齊心合力突襲卻奠定勝基,簡直像人一樣在使計,果然萬物皆有靈性,各有生存之道。


    小見沒去幫手,小花搖著頭甩扯,未鬆口爪不停,半分鍾後仨小合力把蛇撕咬撓抓得屍相殘破,蛇膽蛇骨都現於皮外。


    怕沒死透,小見又踏了兩腳蛇頭,撫著仨豹腦袋撈起它們肉肉的小爪端詳,狗曰的殺傷力不小啊,帶著它們仨還是頗有益處噠,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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