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溪邊紮營的華肯聯合部隊,在天亮後也又一次出發,施大個今天已是愁眉深鎖信心動搖,過去兩個夜晚了,那小子…


    張聰幾個亦心情不佳,好難得找到個能引領他們快速致富的人,這特麽鏡花水月了,吃奧!


    …


    仨小豹望著樹上跳下的小見嚎了兩聲,似在責問有路不走幹嘛學猢猻?


    不予理會,略作休息帶著屁蟲往河邊行去,找到處迴水氹石灘,撿了些可用的石子,飲點水吃個麵包果。


    頭發太長,這兩天奔波出汗、蚊蟲沾鑽,老覺得頭發裏膩膩的,蹲河邊,正糾結著是否在這個迴水處洗個頭洗個澡時…


    麵前平靜的水麵突現波動,三豹同時呲牙低嚎,小見警號一起,一個張得老大的長嘴巴從水中啃了出來,靠…一條鱷魚。


    正蹲地上跑動不及,小見隻得雙手一張迎向鱷吻,一股鱷嘴中的腥臭襲來當麵。


    雙手很準,撐住了鱷魚上下齶,但魚借衝勢小見蹲地不好使力,一下便被抵坐在地。


    小豹們在旁幹嚎,除了當啦啦隊屁用沒有,鱷魚扭動力不小,他此時哪敢鬆手,人言搏命勇者勝,雙手全力上下一合,“啩”把鱷嘴給合上,腳下蹬力向前再側翻,身子壓在了鱷頸後。


    鱷魚絞,力可不小,幸好不是在水裏,小見死死壓住不準其施展,左臂壓抵住鱷頭,右手開捶,雖不好看但它實用,大成者的掄揮捶力比拳擊更重,相當於普通人用榔頭在砸。


    身下的翻動撲騰,使他的雙腳不停在鱷身兩側滑踏蹬地借力,總之絕不讓它甩下背,搖晃中連捶四下鱷魚右眼側,一手血汙,鱷魚終於停下扭動,腦袋與長嘴邊滲血,連眼球都變形擠吊於外。


    “啐…”小見起來一叭口水吐其身,“醜八怪還想吃老子?”再踹上兩腳,飄然返迴山林,心情蠻好,今天證實了大成搏鱷,結果是可喜的,這可是頭成年壯鱷,四米出頭的身長,體重近噸哈哈哈…


    仨小豹怔望鱷屍幾眼,忙轉頭跟上人形老大,好想表達人言:佩服。


    河邊空曠易暴露,小見行走在稍靠內的山林間。


    …


    提升了些速度,時至中午,走到這麵山林盡頭的山壁上,俯瞰在隘道之上。


    隘道彎曲靜躺於對麵山崖與腳下山崖之間向左右延伸,比初逢那條要寬些,往右那肯定是通往人煙之地,小見決定往河邊方向走走,到時再看是返草原還是向右?


    經二十餘分鍾,順著山脊漸漸接近了河邊,他沒下山,查看著。


    這裏也有座橋,但出人意料的是橋兩邊各站了名士兵,身著深草綠的軍裝,和大華穿法不同,他們衣服紮在褲腰內。


    橋邊到隘道裏麵百餘米處,對麵山崖下還搭了個小型行軍帳篷,篷前坐了三個同樣製服的人在玩著一種木板遊戲,顯然,他們都非肯國軍人。


    小見不知這是埃塞還是索國士兵,多長了個心眼未露行藏,他覺得這裏出現了軍人挺怪異,不斷對自己說這是非洲這是非洲,多加小心。


    ..


    而此前一小時多,瓜瓦爾等才按跡搜到小見早上殺鱷處,一眾人你看我我看你表情奇怪。


    鱷魚好像是被石頭之類砸死的,這不科學啊,鱷魚不可能躺著不動讓人砸,肯定得壓住才能動手啊,可?誰特麽能跟成年鱷魚較勁?追的這個人是怪物麽?


    為免軍心受挫,瓜瓦爾定性此事,敵人說不定身上有麻醉子彈呢?不要疑神疑鬼。


    招來兩心腹,讓直殺去隘道請邊境軍幫忙參加搜敵,脫隊延河邊走會比山林中快一些,並交予了錢財物事給兩人,瓜瓦爾經夜間手下被滅及鱷魚這事已極度重視對手,豁出去了,大不了白幹兩年,定要滅了這個仇敵。


    橋有守軍後有追兵,小見有些不知該退還是該進。


    要不退一截潛迴草原吧?


    走著,繞到河邊往後退,怎奈天不遂人願,退了好幾公裏河道中都有鱷魚身影,瑪的難道這是殺了鱷魚後被詛咒嗎,到水裏去鬥鱷魚他可沒那信心,那是人家的主場,水中遇幾條的話大成者都必涼,隻得再往上尋尋。


    於是不久後看到了沿河邊而來的兩心腹,藏身在大樹後,這兩人背的獵槍,必為追兵中人,小見考慮著該不該出手,他們在朝橋那邊走?要不跟上看看橋邊軍人什麽來路。


    遠遠尾隨,漸近橋頭,兩人與橋邊兵哥對話幾句向右邊隘道走去。


    小見沒入了山林,快速登上了山頂,朝下偷看。


    隻見兩人與帳篷處三人爭執著什麽,隨後偷獵者這方不情不願摸出了一遝鈔票,黑兵之一才懶洋洋進帳篷拿出台步話機唿叫了幾句。


    小見在數十米高的山頂上把這一切盡收眼底,他隻想說非洲好淩亂,社會好黑暗,特麽當兵的接受賄賂,心唿萬幸沒去撞槍口,偷獵者與軍人竟然沆瀣一氣,靠…


    追兵尚遠,他決定看看後續,十來分鍾後一輛軍用卡車從右駛來。


    二十名士兵和一個軍官下了車,小見生出種不妙的緊迫感。


    軍官形不壯個不高卻神情傲然,斜睨偷獵二人,雙方在一答一問的溝通。


    偷獵人之一從挎的帆包內取出一個木盒子,就半個飯盒大,一揭開,裏麵裝了大半盒的…


    軍官變臉開心大笑,拍著二人肩似是好友,黑人士兵們一個個亦是眉開眼笑。


    作為一代財迷,小見更眼亮,這盒黃澄澄的碎渣?娘的,金子,得值幾十萬吧?


    值不了,這是純度不足的沙金,這玩意兒在非洲很多國家非正式交易場合中,是能當錢幣使用的,可稱硬通貨。


    非洲號稱遍地黃金,許多國家的民眾不愛種植開墾做工等,它亦是導致原由之一。


    淘金,令很多人成天做著發財夢,荒廢著時日、農田、學習,淘金發大財的那肯定有,百萬取其一吧,其餘人,全家全年淘到的碎渣金還不如種五畝地的收入,因為它在當地價並不高,你不狗屎運來登~挖出成片碎渣或挖到一大坨,根本發不了財,所以何大成說可憐人有可恨處並非無據。


    雙方相談甚歡,軍官頻頻點頭,小見剛才的緊迫感兌現成了真…


    軍官把木盒存放進駕駛室後,點兵,橋邊與帳篷共留四人,餘者加他共二十二人從隘道崖口邊左轉,進入了小見存身的這片山林。


    彼其娘之,小見心悲無比,自己本來是與肯方聯合剿匪噠,現在,特麽被別人給聯合了。


    打是打不過的,這些是軍人,背的是非洲軍標配~ak,手雷也有,可不像獵戶們的火力那般稀疏,現下隻能是先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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