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兩屁蟲,不留宿,今天得迴芙城。


    撒泡尿,準備撤,“咦?臭小子發育夠快啊,還有點本錢嘛?”老覃盯了眼孫子的凸點。


    “老不正經。”


    “你小子可記牢了,功法未大成,切不可破童身。”


    “知…道…了。”小見懶聲懶氣,這問題死老頭提點過n次。


    “誒?爺爺你好像說過你不是童子,嘿嘿…那怎麽不成家,卻當道士呢?”八卦之心人皆有之,小見亦不免俗。


    “嘿…長輩的事打聽幹嘛?”覃老道收迴老鳥打個尿戰。


    “爺爺曾算是…有過一個女人吧?和你爺爺…一起去山希打仗的時候。”神情黯然語氣惆悵。


    …


    覃風早上醒來,心下喜滋滋的,他已二十出頭,終嚐了女人味,一夜八次郎,仿佛身體被掏空。


    此次出川來打國仗,值了。


    輕手輕腳的下了床,對方雖是技女,在聽說自己是從川中前來抗戰的,這才接待了他,結果被他折騰一晚上。


    昨晚來時,這些女人可是全都不願接他生意,當時好不氣悶,娘滴,有錢竟吃不到雞?


    原因嘛,當然是他長相,和他睡,無異於被鬼壓,實在是醜得驚動委員長,八兩金見到都得跪!


    這使他對該女有了一點好感,哎!這次不知有沒命活下來呢,都是亂世中的苦命人,留予這個生命中的第一個女人吧!


    放下兩塊大洋在床前的高踏足板上,覃風悄然離開了這所大院子,這是個小場子,暗門子,自營式,姑娘十餘個!


    覃風算是有良心,姑娘未醒,這類暗門子也沒看場的,他若偷溜別人都不知道。


    兩塊大洋,是這次任務的賣命錢,川軍是後娘養,軍餉,自從到了山希後,就再未見過,並非長官們喝兵血,而是真特麽沒有,前陣還聽說川軍某部連冬衣都沒,搶了軍站,當時覃羅二人心裏悄悄替同袍們點過讚,都是為國打鬼子,憑啥厚此薄彼,該!


    太原丟失,部隊退守臨汾,此次任務是前出偵查,敵後默默奉獻的情報人員,送出鬼子頻繁抓捕民眾當勞工的消息,疑似在修一個前敵軍需基地,這得搞清楚地點,再爭取破壞掉它,以免敵方準備充分,我方被動。


    此次偵查行動帶有一些敢死隊性質,自願參加,羅冠忠和覃風腦子一熱,吾往矣!


    當時很多川人,和他倆一樣,頭一熱投入軍中,他們大多是連身邊百裏地都沒出過的平凡小人物,他們的職業包括小販、夥計、農民等、甚至有叫花子,五花八門很好笑,但他們為國家民族的奉獻之心可歌可泣。


    可惜炮灰一詞,深深烙在他們身上,出川後倍受冷落、巨大的無意義傷亡等等,均打擊了這些為國想要熱血而戰的人們。


    川軍中敗類兵痞也不少,那是之前就入了軍的老兵油子,給真心為國出力的參軍者抹黑不少,以至後來對川軍評價惡劣,其實,相比真心從軍者,他們僅是很少一部分,一顆螺絲打壞一鍋湯。


    逢戰之後招募的這些川人,他們或許人笨、軍事素質極差、戰績不多,但他們有個共同點,為家國,挺身而出了,懷著抗擊異族的心,背井離鄉,埋骨他地,當然,這不包括少部分為完成征兵任務而抓的壯丁。(此時國民軍仍是受百姓認可的正統,大部分征兵走的仍是正常程序,亂抓丁那是鬼子敗了之後。)


    後世曾有一段時間,總是排斥、詆毀著川軍怎麽怎麽差,怎麽怎麽丟臉,這應該不包含那些曾自願出川的先烈吧?無論咋看,總強過那些懦弱苟且不敢反抗的人吧?


    …


    覃風迴到駐地大院,羅冠忠正在擦槍,他的長相很大眾,就像個街邊賣菜的農民,抬起頭,望著覃風古怪的笑了下。


    “你笑什麽啊,怪兮兮的。”覃風年輕時是個好青年來著,不喜歡出口成髒,也還沒有養成說話愛停頓的毛病。


    “風子,大洋呢?這買命錢你就不準備留著找媳婦兒?”


    “冠忠,你得了吧,你這擺明洗我腦殼,咱倆一塊長大,從小到大哪個大姑娘小媳婦見了我不躲,這輩子別想娶親了,開次葷,滿足嘍!”


    “胡扯,迴天台,不說別的,隻要你身上有十個現大洋,還愁娶不到婆娘?”


    “切…,從軍時,除了咱是個華夏男人,我是也存了心思,想攢點軍餉將來用,可你看看,自打到了這邊,軍餉在哪?咋存?還十個?我算看明白了,鬼子能殺咱就殺,若能平安迴去,我當道士去,孫師父可是問過我好些次,讓當他徒弟呢,何況以前他還救過我呢。”


    “山上那破廟?香火都沒幾個,你去,也隻能種地。”


    “嘿,孫師父說我是萬中無一的奇才,將來定能發揚問心道,就這麽定了,以後當個仙風道骨的高人,哈哈…”


    “瓜麻皮一個,把你豁得溜燈兒轉,這都信?就你這長相,別說萬中無一,古往今來都是罕見,當然是奇才,奇怪的劈材,當火燒。”


    “二排羅冠忠、王栓子、覃風……你們六個速去連長處集合。”


    此次偵查任務需入敵區,危險性極大,人太多也不合適,自願參予大洋兩塊,人員共計一百六十人,路上將化整為零,分成八人一隊二十個小組,目標臨汾東北方向,尋查兩軍交錯態勢中的異常情況,若真發現是在修什麽大型軍事設施,記位繪圖迴報,將再賞大洋四塊。


    不過,這項獎賞可不是那麽好拿,你至少得找對地兒,還得確認目標,否則,若這是一個並不重要的臨時倉庫或轉運站,軍事價值有限,集結大隊人馬去攻打,豈非鬧笑話誤人命,錯報者必遭軍法從事。


    那麽,這就需要較近距離去觀察,鬼子可不是影視中什麽被接近到十幾二十米還會無所察覺,他們的狼狗、探照燈、巡邏隊、偽裝成小販乞丐百姓的暗探等,不是吃素的。


    出城十餘裏,已是小山丘綿延,戰亂起,野外一片死寂,渺無人煙。


    大隊逐漸分散,以八人一組廣撒網滲透式方法向北行進。


    太原保衛戰後,鬼子鐵蹄滾滾繼續南侵,此時臨汾以北已屬不安全區域。


    每組都有個領頭的督官,否則大夥出城遛幾天豈不是就兩塊大洋落腰包,覃羅二人這一隊,都是同連的任務自願者,領頭的是連隊中的一個排副。


    魯鐵匠,長得牛高馬大,是個受連長信任的家夥,據說沾點兒親,另有同排的王栓子、四娃子兩人,剩下幾個雖同連,卻不熟。


    一行人避開大路,小心翼翼的穿行於小山樹林丘陵和破亂無人的小山村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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