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花月與鬆前心春這事兒,說嚴重吧,特別的嚴重。


    說不嚴重吧,也多多少少有點這意思。


    那天她們倆吵完打完之後,藤井樹沒覺得日子有太多的變化。


    小九花依舊叫自己大叔,心春依舊尊敬地喊自己老師。


    要說最大的變化


    那便是自己在她們眼前消失的時候,她們都會認為自己是去找對麵了,進而開始生悶氣。


    她們都是好女孩。


    生悶氣也不會向自己抱怨,而是一個人躲起來默默忍受不開心。


    藤井樹發覺自己就不喜歡看到這種情況。


    她們要是埋怨自己還好.自己反而舒坦一些,她們一個人躲在房間裏傷心,這不就和過去沒什麽區別麽?


    藤井樹現在必須得兩頭跑。


    還得在她們不知情的情況下才能與另外一人見見麵。


    一見麵,又黏糊糊地湊上來,想要留住自己


    特別是心春這孩子。


    恰好今天木子約自己喝酒,藤井樹也就順帶和她聊了下這事。


    赤井木子一聽便笑了起來。


    “這不是你的必經之路麽?累不是最基本的東西?”


    “.我不是抱怨累。而是我覺得自己很對不住她們,這心情.欸.你知道的吧,木子。”


    “阿樹,你就是太喜歡把責任攬到你自己身上去。你總是去想你對不起她們,這當然難受,誰不會責備一個腳踏兩隻船的渣男?渣男心累那當然是應該的!”


    “那怎麽辦?”


    “你得換個角度想想,現在難道不是你在盡力在拯救兩個孤獨又彷徨的靈魂?伱想要竭盡全力讓她們都獲得幸福,並為此不辭辛苦地在她們之間左右徘徊。”


    “.”


    “欸!這樣一想,阿樹你是不是就頓時覺得自己偉大多了!”


    赤井木子晃著啤酒杯,微笑起來。


    藤井樹無語半晌,“.木子你哪裏學來的這些歪理?”


    “我說的可是實話。”


    “哪門子的實話。”


    “你是渣男不錯,可正因為阿樹你的出現,讓她們覺得原本無趣且冷漠的世界,多了一絲聊以慰藉的溫暖。這不是事實?”


    “這倒是”


    赤井木子放下啤酒瓶,直看著藤井樹的臉。


    “要是我,感謝阿樹你還來不及呢。”


    “感謝麽”


    “不要求太多。無論如何,阿樹你認真對待我感情這件事,是真實的。你給我目標、希望、陪伴,也是真的。


    “我難道不喜歡這些情緒?


    “我難道不需要這些情緒目標?


    “為什麽我非要將這種東西全部趕走,讓其徹底消失完蛋之後後,再變得無比後悔和悲傷。這明明是我最不想發生的情況啊。


    “我更願意放棄一些,留出一些位置。”


    赤井木子說這麽多,她是想告訴自己,她作為女人,最為看重“情感的真實”。


    她隻要確認了情感的真實性,別的就不求太多。


    她不是不想要更多。


    隻是她知道,索求更多隻會讓事情徹底無法收場。


    說實話。


    這很自卑。


    誰不渴望感情的全部?


    誰不需要一個人的全部?


    像木子這樣能在感情之中主動退縮,並接受感情之中出現另一方的人.藤井樹隻能佩服。


    不得不佩服。


    反正他肯定是做不到的。


    藤井樹與她碰杯,然後一飲而盡。


    “再來幾杯?”


    “不了,我可不打算喝醉。”


    赤井木子仍舊微笑,將服務員喊過來之後,隻叫了兩杯啤酒。


    “要我說啊,阿樹你錯就錯在播撒了太多的希望.其實做為老師也是如此,太過於負責,任何一項作業都要認真批改,然後寫備注,持續下來,你教過的哪個學生不喜歡你?”


    “這不是該有態度麽?”


    “可問題是現實裏沒幾個人,沒幾個老師能堅持這種態度啊!現實中也沒有像是這樣的人,到處播撒希望,讓內心空虛的少女無可救藥地愛上你~~”


    藤井樹喝著啤酒,不斷搖頭。


    他的內心有著詰問。


    罪惡感在不斷質問著他的內心,他現在的行為配不配得上他在社會上的身份。偶爾就會蹦躂出來。


    “我有些想要辭職了。”


    “頂不住心理壓力了?”


    “有些。”


    “想開點就好,師生最大的問題是什麽?在於老師和學生之間的不對等關係。老師能利用職務之便誘導、脅迫、迫害.但阿樹你哪點都不占啊,相反,是你一開始對她們太好,太正直,才有現如今的狀況~


    “簡單來說吧,你並不是因為她們是你的學生才如此如此,而是因為她們就是她們本身,才導致阿樹你變成了如今這般狀態。”


    “.”


    藤井樹低頭緘默。


    他不知道說些什麽好。


    可是木子這麽一解釋,心裏的確舒服很多了。


    當然,他並不認為這種事情是對的。


    他隻是——


    算了,藤井樹無話可說。


    還是喝酒好了。


    嗡.嗡.


    這時候手機忽然響了,藤井樹從褲兜掏出手機,皺眉看一眼熒幕。


    “我出去接個電話。”


    “行。”


    赤井木子目送他離開對麵座位。


    大概五分鍾後,藤井樹迴來了。


    “讓我猜猜,是心春?”


    “不是。”


    “小月?”


    “不是。”


    “那就是千歲了。”


    “也不是。準確來說,是鬆前家的管家給我打電話。”


    “.我記得是叫永山櫻,對吧!是個相當精明的老管家,對心春也很上心。上次好像是他代替心春的父親出席的三方會談。”


    “對。”


    “他打給你做什麽?”


    “心春的父親想和我見上一麵。”


    赤井木子盯著藤井樹好一會兒,“那對你來說,很不妙啊。”


    藤井樹閉眼說道:


    “無所謂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和心春靠得太近,我想鬆前家肯定知道這一點,這次大概是想找我說說這個事情。”


    “那阿樹你豈不是——”


    “沒事,你放心。”


    說是沒事,其實藤井樹也沒什麽頭緒。


    鬆前家的小公主哪裏能隨便接觸啊。


    起初心春來小樽的時候,藤井樹可知道她暗中有保鏢保護的。


    這種大家族的小公主,就怕一些惡人不要命地玩綁架。


    隻能船到橋頭自然直了。


    鬆前的邀請,他一個小小老師可沒法拒絕。


    再說了,他還欠鬆前家一個院長治病的人情呢。


    必須得去一趟。


    結束了與赤井木子的喝酒時間,藤井樹在下午三點迴到九花家,與九花月說一聲自己要出門後,便開始收拾衣服,整理領帶和西裝。


    在換衣服的時候,九花月這孩子一直在門外邊偷偷看他。


    藤井樹覺得蠻有意思,直接在她下次探頭的時候,對門口詢問:


    “想說什麽就直接說吧。”


    九花月就像是個被拋棄和不被在意的孩子。她雙手扒在門口,臉蛋因為兩邊的白紗布,顯得有些臃腫,聲音也悶悶的。


    “這次大叔你不是去找心春吧?”


    “去找心春需要特意換西裝麽?”


    “那大叔你出門是要去出差學習?要不把我帶上吧我一個人在家裏.”


    “不是,是鬆前家想約我談談。”


    “鬆前家?”


    九花月麵露擔心。


    藤井樹向少女靠近,牽著自身衣領的同時,伸手去摸她的頭,“別擔心啊,我又不是迴不來了。”


    “.女孩子的頭不能亂摸。”


    九花月將他的手打走,腦袋別向一旁,莫名有些不高興,“你之前就是去找心春了,我知道.而且你走就走唄,反正我就一個外人,根本管不了大叔你什麽。”


    “嗯那我走了啊。”


    “你你你真就這樣走了啊!”


    藤井樹迴身,看到了九花月伸手拉住自己衣角的手。


    她與他短暫的目光對視。


    僅一眼,少女便躲了開,並把手怯懦地收了迴去。


    這表情.


    令人心疼。


    藤井樹看著她,九花月像是有些慌張和緊張。


    她此刻心裏不斷在想,自己能有什麽讓大叔聽自己說話的理由


    她不想讓自己在他身邊顯得那麽陌生


    “大叔你你房間還沒有收拾幹淨呢,取出來的衣服要疊好,然後你迴來小睡之後的被子也要疊整齊,還有地麵,也得掃掃了不能在家裏也那麽邋遢”


    藤井樹見到九花月竟如此糾結,心中歎氣,向她靠近。


    靠近後,手放在她的頭上。


    這次九花月沒有伸手打走他。


    “好了好了,我又不是不迴來了,幹嘛這麽依依不舍的。”


    “可是.大叔你每次離開,我都覺得你不會再迴來我這裏了!反正你有其他漂亮的女孩子喜歡,不是嗎?不缺我這一個.”


    藤井樹盡量安慰她的不安。


    當然,因為九花月太高,藤井樹感覺自己像是在安慰一個又高又弱勢的大女孩。


    “小九花你平時不是對外很強勢麽?”


    “.不是小月?”


    “小月也可以,隻是小九花順口一些。”


    “那好吧,隨你。”


    “小九花覺得自己哪裏最優秀?”


    “長得漂亮.?”


    “漂亮當然漂亮,但其實我最喜歡的是小九花你率直而又羞怯的心意。小九花靠過來一些。”


    “做什麽啊”


    九花月心裏泛起了咕噥,可還是挪動腳步朝他更靠近一些。


    藤井樹仔細觀摩近在眼前的這張臉。


    果然,五官精致到了無需任何修飾。


    九花月這張美少女的臉,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有夢幻般美感。


    在外,是個高冷又強勢的高嶺之花。


    在內,卻又是個弱小無助還急需陪伴的小可愛。


    藤井樹莫名想起了第一次遇到九花月的那一天,聯想到當時她伸手去觸雪的形象。


    他在沙發上坐下,然後邀請少女坐到自己腿上。


    伸手去將她小手拉住的時候,順勢拉過她的身體,和她親在了一塊兒。


    這是完全區別於心春的味道。


    可是同樣的甘甜、同樣的糯軟


    這個吻很突然。


    可是九花月很快便反應過來,並接受了。


    閉上眼,細細感受這份自己很期待的享受。


    學會接受、適應,並開始變得主動。


    藤井樹這時候也確認了,自己就是很享受這種接觸。


    隨著時間的推移.


    兩人漸漸由坐變成了躺。


    藤井樹是在下方被親的那個。


    分開後。


    藤井樹感覺自己嘴巴裏全是少女的香氣。


    這份跨越年齡的享受,的確是一般人感受不到的。


    “大叔你接吻好像很熟絡的樣子”


    “很愉悅吧。”


    “我我承認,是有一些!”


    “大概是心春——”


    “你——”


    九花月直接皺起眉頭,二話不說就又把他的嘴堵住。


    藤井樹感受得到,小九花變得更加熱情和主動。


    九花月於上方,十分不滿,“誰更好?”


    “我不好說。”


    “那我也不管了,以後不,就現在,我得讓你嘴巴裏全是我的味道!讓心春發現就覺得嫌棄!”


    “小九花就該這樣。”


    “什麽.?”


    “小九花就該有這樣的性格,無論是對我,還是對外。”


    “.”九花月騎在他的腿上,雙手撐在他的肚子上,一直注視向他,藤井樹在下方隨後一笑。


    九花月快被這家夥氣死了。


    直說不好嘛?


    非得彎彎繞繞。


    “不這樣說,小月你就一直是剛才那樣。”


    “.算你過關。”


    “有什麽獎勵?”


    “.想要什麽獎勵?不過剛才我的話可是放哪裏了,我可沒說假話!”


    “換身衣服怎麽樣?”


    “.想要什麽?”


    “校服吧,穿個白色的褲襪。”


    “.厚的薄的?”


    “厚一點點。”


    “那行。”


    九花月眼眸抬高,輕瞟他一下,而後答應了。


    沒過幾分鍾,少女從樓上走下。


    還真的換上了校服以及白色褲襪就連鞋子都是平時上學時穿的樂福鞋。


    不知道小九花是不是真的懂自己。


    就連表情和狀態,都是位於學校時那種高冷、略帶嫌棄的樣子。


    真就是不食煙火的高嶺之花了。


    藤井樹承認自己心急了,九花月換衣服出現後,便連忙把她拉到腿上坐下。也不管她願意不願意,先親一口。


    九花月一開始也是很配合,對他不老實的手也不計較,隻是親了一段時間後,便將他推開,表情更加嫌棄。


    “討厭的緊!”


    “.”


    “怎麽了?”九花月的表情又恢複正常,她臉蛋有著紅暈,內心對這種事情還是極其羞澀的。


    “是不是不太好?”


    九花月鼓起臉來,側著坐在他的雙腿上,“不是你要的這種感覺麽?”


    “是這樣,但又有些.別扭來著。總覺得不太對。”


    “真的是,麻煩得很。”


    九花月拉過一張凳子,麵對藤井樹坐下。少女抱起胸,翹起二郎腿的同時,將她穿了白色褲襪的右腳抬向他。


    白色褲襪牛奶般順滑,勾勒出優美線條的同時,印出淡淡肉色。少女蓮足腳踝處的粉紅色,更是看得一清二楚。


    而少女呢,則是雙手抱胸,一副饒有興致期待對方反應的表情。


    “.這是做什麽?”


    “幫我脫掉。”


    “.”


    “這可是命令。”


    雖然知道小九花是舞台劇演員,能很入情緒。


    可.會不會真的有點奇怪?


    真能這樣麽?


    奇奇怪怪的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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