針頭刺入皮膚,尖銳的疼痛令雪奈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氣,她有點不明白隻是左肩擦傷而已,傷口不深也不重,簡單包紮就好,為什麽還要抽血做檢查,天知道她有多怕打針。


    “宇智波同學,請忍耐一下,很快就好了哦。”醫務室的鬆田醫生看到少女清秀柔和的五官因為疼痛皺成苦瓜,彎了彎嘴角露出一個安慰的笑。這孩子處理肩膀傷勢時臉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如果不是經常受傷那便是痛覺有問題,現在看來應該是前者更多一些。


    這也難怪,出身流魂街的孩子大多生活困苦,打架鬥毆亦是家常便飯。


    針頭從皮膚裏拔出,看著滿滿的一管鮮血液體被帶走,雪奈露出一個無比心疼的表情,方才受傷就流了那麽多血,也不知道會不會貧血。


    緊緊壓住衛生棉,還在心裏喋喋不休地抱怨著,醫務室的大門吱呀一聲被拉開,走進一道高大頎長的身影,穿著黑色死霸裝,戴著黑框全包眼鏡,左臂係著刻有‘五’與隊徽的臂章,待看到少女看過來時,露出一個儒雅斯文的笑容。


    “藍染副隊長。”雪奈咚的一聲從椅子上站起,雙腳剛落入木屐中,就被來人再次按迴椅子,低沉好聽的聲音自頭頂傳來。“還受著傷,這種繁瑣的禮儀就免了吧,雪奈。”


    這裏的人大多喊她‘宇智波’,起初還有些不習慣,後來才知道在屍魂界除非相熟,一般皆以姓相稱,似乎除了都姐姐和海燕大哥外,就沒有喊過她‘雪奈’。


    “遇上虛一定嚇壞了吧,但你今天的表現很不錯,隻是……”藍染溫和地笑著,話說一半頓了頓,雪奈下意識地抬眸,對上男子棕色深邃的雙瞳。


    “真是個令人心疼的孩子,記得下迴不要擅自做主將自己置身於危險當中,不要太過勉強自己,你的家人和我都會很擔心。然後……不要束縛自己的能力,我相信你一定能夠掌控身體的支配權,一定不會淪為虛的。”


    藍染副隊長……


    雪奈灰藍色的眼眸裏被男人的溫柔微笑占得滿滿的,腦海裏閃過的卻是總是叼著香煙,吐著煙圈的新之助老師,眸光流轉落在桌子上放著的一盒巧克力上,男子那句‘聽說像你這麽大的女孩子都喜歡吃這個,希望你吃了能夠忘記方才的恐懼’。


    真是個溫柔的人呢。


    雪奈看了眼臂彎的針眼,感覺不流血了這才將衛生棉扔進旁邊的垃圾桶裏,拿起巧克力吃了一塊。作為一個甜食控,不得不承認真的很好吃,滿口的香甜味兒令她立馬忘記悲催遇虛與受傷抽血的事情,忍不住再次吃了一塊才心滿意足地拉開門走出醫務室,卻在辦公樓門口遇上了令她並不太想見的人。


    雪奈有時覺得自己是否太過於執著了,朽木綠澗是朽木綠澗,宇智波止水是宇智波止水,即使長相一樣即使轉世輪迴,他們仍舊是兩個人,上一世的止水為她可以拋卻忍者的尊嚴與榮耀,成為宇智波安插在暗部的臥底,這一世的他卻好像並不信任她。


    止水殺死的忍者數量大概是她的幾倍還多,但他仍舊是很溫柔的人,雪奈清楚地記得他麵對敵人時淩厲的眼神,而他已用那種眼神看過她兩次……


    “朽木學長。”心裏怪怪的,就是一隻手攢著心髒肆意揉捏,但基本禮儀仍舊要遵守,雪奈彎了彎嘴角扯起一個不算微笑的笑,忍不住地想如果不是藍染副隊長及時趕到的話,他恐怕就要履行身為死神的職責了吧——殺死死神半虛化成破麵的她。


    “嗯。”雪奈以為綠澗至少會道個歉什麽的,或者說點別的,畢竟他兩迴想要殺她這種事不能忍,但少年似乎並沒有覺得自己做錯,簡單地應了一聲後,竟然轉身走了。


    “……”還以為在這裏特意等她的,雪奈臉上的微笑出現一絲龜裂,盯著已走出五米遠的背影,腦海裏再次閃過虛化時做的那個噩夢——他就這樣在距離她不遠不近的地方走著,等她邁開步子跑著去追時便突然加快速度,很快身影就會消失南賀河洶湧河流之中。


    “你在發什麽呆?”正當雪奈被夢境氤氳了視線時,右前方傳來熟悉的淡淡沒有起伏聲音,下意識地抬眸對上那雙熟悉的黑眸。


    直到這時,雪奈才注意到少年似乎換了衣服,上白下藍的學院製服在戰鬥中被劃破而染上血跡,現在的他穿了一身青灰素色和服,腰間係著一條深灰腰帶,象征著身份與榮耀的斬魄刀規矩懸掛遇上,往上立體而精致的五官,墨色柔軟的黑發隨風吹動。


    他的眼神很冷,滿天的午後陽光灑落在細長入鬢的眉,照亮寶石般溢著淡光的眼底,周身環繞著淡色光暈,耀眼得像是天邊的星星,明明就在眼前,卻恍若天涯。


    “你在發什麽呆?”見少女愣愣地看著自己,綠澗細長的眉輕蹙,猶豫了一瞬走到麵前,垂眸看向那張沐浴在陽光下的小臉,視線下移落在領口內隱約可見的繃帶上,眉頭皺得更緊,轉身背對她道。“走了,送你迴家。”


    “誒?”雪奈眸光一怔,沒反應過他話中的意思,但見少年揚了揚手中的紙張,“給你請了假,傷員就應該迴家休養。”


    “等、等一下……”眼看少年要走,雪奈這從茫然迴神,快走幾步攔下去路,瞪著水靈的大眼睛,用一種奇怪的眼神仰頭看他。“這點小傷不用迴家吧,而且……”


    “囉嗦。”雪奈滿腹的話被少年薄唇輕啟,慢吞吞吐出的兩個字憋迴心裏,而後不待她有所迴應,右手腕就被握緊,人被拉著往學院門口走去。


    “你做什麽?快放開我,我下午還有課!”雪奈被拉出十米遠才從驚詫中迴神,灰藍色的眸子眯成一條線,感覺火氣騰騰地往頭頂飆。這算什麽,打一巴掌給個甜棗,還有……這種貴族少爺的命令語氣真的很令人不爽……


    “不放。”像是故意和她作對,綠澗不但沒放手,還用力握了握,雖然肉很少骨頭硌得掌心疼,但這種能夠掌心被填滿的感覺,令人心安。


    “你怎麽能夠擅作主張!”拉扯中左手的巧克力灑了一地,雪奈也不管手腕會不會被折斷,更加用力地掙紮,綠澗不得不停下腳步,皺眉麵露不解地看著她。


    上迴他受傷,母親大人就是這樣把他接迴家的。


    難道不應該這樣?


    雪奈感覺手腕攢緊的力道在加大,又很用力地掙紮了兩下,悲催地發現不管是在忍界還是現在,她的力氣都沒有他大,咬牙抬眸對上流動著一種她看不懂情緒的黑眸,吐字含冰。“朽木大少,我現在居住在誌波家,你不是我的家人吧,有什麽資格替我請假啊?你……”


    “那就交往吧。”綠澗出生在屍魂界四大貴族之首的朽木家,接受的是姓氏榮耀驕傲的教育,即使是在朽木老宅,氣氛也頗為冷漠,尤其是祖母不苟言笑,治家嚴苛,就連母親那種曾是活火山的脾氣也收斂了很多,家裏很少有人說笑。


    正常來說,不應該啊,他不應該對一個有著張揚紅發、灰藍色眼睛的少女感興趣,或者說這樣來曆不明的女子也根本進不了朽木家的門,但一向謹言慎行的他卻想為她破例。


    父親說趁著年輕應該做想做的事,而他現在想做的事便是一直拉著這隻手,不讓她再消失在他的視野內,天知道當他知道她留下一人拖住虛給同伴製造逃跑機會時有多害怕,害怕這雙眼睛再也映不出他的笑,害怕這張臉再也露不出笑容,害怕這隻手再也傳不來溫暖的溫度,再也傳不來規律跳動的脈搏。


    “你、你……說什麽?”雪奈瞪大眼睛,麵露驚詫地看著他,他好像對她說‘我們交往吧’,這……怎麽可能……即使是上一世他都沒有這樣對自己說過。


    “那就交往吧,這樣我就有資格替你請假了。”綠澗覺得少女很像是有著張揚紅發的小貓,能夠在一分鍾內炸毛露出鋒利的貓爪,又能在眨眼間恢複安靜溫順的模樣。


    與那雙瞪得越來越大的灰藍色眼眸相對,綠澗無端感覺唿吸有點緊,頭頂亮色的陽光灑落,照在火紅的柔順頭發上竟然比太陽還耀眼幾分。


    攢著少女手腕的左手下意識地用力一拽,那道比自己矮很多的清瘦身形結結實實地撞入懷中,空氣中飄來淡淡的洗發露味兒,其中夾雜著刺鼻的消毒水味兒,而眼前這張沐浴在陽光下麵的清秀麵容像是被施了魔法般吸引他靠近、靠近、再靠近。


    她抬頭,他低首,距離在漸漸拉近,四目相對恍若隔世。頭頂的天空突然暗了下來,火紅的太陽隱於薄雲之後,淡色曖昧的光線透過雲層絲絲縷縷傾下。


    四周十分安靜,靜到隻能聽到彼此越來越快的心跳聲。


    少女的睫毛很長,因為緊張輕輕顫抖,綠澗的動作卻在距離透著粉色唇瓣五公分的位置戛然而止,她蒙了一層水霧的眼睛裏映出他緊繃的淡漠麵容。


    好想……吻她……


    但是……這樣似乎太快了……


    會不會給她留下自己太過輕浮的印象……


    綠澗銀牙一咬,不著痕跡地深吸一口氣,隱去眼底猶如暗潮翻滾的悸動,大腦飛快地旋轉想要找個什麽理由來緩解這種尷尬的氣氛,然而就在他想要抬手替少女將掉落額前的劉海撫到耳後時,敏銳的感官告訴他身後有人靠近。


    來人的速度要比他想象中得快出一倍,剛察覺到熟悉靈壓,後背就被狠狠撞了下來,下一刻還未來得及繼續遠離的薄唇重重壓在少女透著健康粉的唇瓣上。


    雪奈亦在同時察覺到有靈壓流動,剛想告知少年,隻覺眼前一暗,鼻尖傳來撞擊的疼痛,嘴唇被壓緊在牙齒上,疼得眼淚就要掉下來。


    他……他在做什麽……


    雪奈灰藍色的眼睛驀地瞪大,深色的瞳孔映出同樣麵露驚詫表情的清秀麵容,臉頰上被輕輕唿出的空氣吹拂,待反應過來時臉色瞬間漲成豬肝色。


    她好像還沒有迴答他要不要交往,怎麽能夠突然吻她……


    袖中的五指驀地收緊,猶豫著握拳抬起剛要錘在少年胸前,後者卻先她一步起身,唇瓣間的擠壓感消失,拳頭擦著少年轉身的衣襟而過,因為太過緊張而用力過大,身體重心不穩就要向前倒去的時候,肩膀被虛扶了一下。


    “呦,綠澗老弟,這上課時間你不在教室裏認真學習,跑到外麵來做什麽呢?”夜一要比綠澗矮一點,方才站在他身後並沒有看到發生了什麽,此時難得偷襲成功,正在洋洋得意哈哈大笑,金眸一轉落在臉頰火燒般緋紅的少女身上,麵露驚喜道。“宇智波也在啊,正好我和喜助找你有事呢,你……”


    不同於夜一什麽都沒看到,浦原喜助可是將方才發生的事情看得清清楚楚,正在衝自家隊長大人擠眉弄眼,誰知夜一毫無自覺,直接越過綠澗,掐腰俯身盯著雪奈漲紅的臉看了許久,竟然伸出手來掌心向上碰觸少女額頭,語氣雖然隨意卻隱隱含著擔憂道。“怎麽迴事?是遇到虛受傷過重導致發燒了嗎?”


    眸光一轉,落在一旁淡冷表情出現龜裂的少年身上,責怪道。“綠澗老弟,你還行不行了?怎麽能夠讓宇智波受傷呢!還有你的臉是怎麽迴事?也發燒了嗎?”


    “咳咳……”喜助再也忍不住輕咳兩聲示意,心下道:夜一這家夥到底能不能更擅長察言觀色一點,他們的反應到底哪一點像發燒了!


    “怎麽了?喜助。”聽到同番三席官咳嗽,夜一皺眉迴頭看他,“你也發燒了?”


    “……並沒有,夜一隊長。”喜助抬手抓抓微翹的黃發,笑得無奈。


    直到人被帶走來到二番隊隊舍,雪奈的思維還停留在少年吻上自己薄唇的那刻,腦海裏滿滿的全是微愣的驚詫表情,就和上一世吻她時的神情一模一樣。


    “宇智波?”不同於夜一不善察言觀色,喜助早在上迴越級考試時就看出朽木大少與半虛化少女之間似乎有點不對勁,今天的所見所聞更加證實了這個想法。


    “什麽?”雪奈慢半拍迴神,抬眸看向比自己高很多的男子,視野裏從少年眉目如畫的清秀冰山臉轉變為帶著溫和笑意的麵容,愣了片刻後,強擠出一絲笑道。“抱、抱歉啊,浦原三席,我沒有聽清你說的話。”


    “不要這麽緊張嘛,宇智波。”看著少女麵露緊張,喜助迴了個心安的微笑,指了指眼前一個類似溫度計的儀器,對她說。“上迴從你身上取了血清,我就研究出了個,可以用來實時監控你身體的虛化程度。”


    見少女注意力移到自己身上,喜助連忙獻寶般對她詳細講解儀器的用處與原理,隻是……雪奈並沒有聽懂,隻知道那玩意好像是能夠與自身的虛靈壓產生共鳴,實時監測自身的虛化程度,這樣就能夠在她即將被虛吞噬時阻止或者消滅她。


    “簡單地說呢,我發現你在不使用斬魄刀的時候,身體的虛化程度為零,也就是平常狀態的你和普通魂魄無異。”喜助說著指了指一張成折線波動的圖紙上的最低點,見少女似懂非懂地點頭後,這才收起原本微笑表情麵露嚴肅認真道。“但是你在使用靈壓時,你身體的虛化程度就會成直線上升,基本能夠達到百分之九十以上。”


    百分之九十……以上……


    雪奈抿緊嘴唇半天說不出話來,迴想起當時在吞噬虛中的情形,身體被白色粘稠液體覆蓋部分的確很大。所謂虛既是失了心的魂魄,更確切地說是墮落的靈魂,沒有心沒有感情沒有目標,為了追求進化的力量可以毫不猶豫地殺死同類。


    說一點都不害怕變成虛是假的,沒有人會願意變成胸口開一大洞、沒有心的怪物,雪奈盯著原本成水平直線分布在一個節點處突然成垂直增加的分布圖,喜助再次開口,“這也是我不讓你隨便使用斬魄刀的原因,這樣會加速身體的虛化速度。”


    “我、我還會恢複正常嗎?”雪奈迴想起少年看戴上半邊白色麵具自己的眼神,想必如果被其餘人看到也是同樣表情。


    “嘛,我現在正在研究死神與虛的相互轉化過程,如果研究成功大概就會治好你了。”喜助撓著後腦露出憨厚微笑,而後正色道。“宇智波,雖然這樣形容你並不公平,誌波六席虛化的過程你也看到過,你現在是半虛化死神,可以說是很有價值的研究對象,所以我還是建議你將斬魄刀封印起來以保全自己,你……”


    “……浦原三席。”垂於身側的手指收緊,對於如何形容雪奈並不是十分在意,畢竟上一世就被成為‘失敗的實驗體’過,也不在意再多一個類似的稱唿,隻是……


    “我覺得……我不能夠因為害怕變成虛而封印鮫肌。”在她被噩夢纏身即將完全虛化的時候,是鮫肌吸食了大量虛的靈壓幫助她抑製虛化,這也是為何她在斬魄刀會加速自身虛化的原因之一。雖然鮫肌是個不坑主人就會全身不舒服的貨,但它也曾與她共同作戰,是不可失去的重要同伴,怎麽能夠因為害怕虛化就放棄它。


    “宇智波,你……”喜助輕蹙眉頭,剛要說話就被少女打斷。


    “隻是百分之九十以上,還沒到百分之百,這說明在使用斬魄刀的時候我並沒有變成虛,並且我無論如何都不會變成虛。”雪奈抬眸對上喜助軍綠色的雙眸,微笑道。


    少女最終還是拒絕了封印斬魄刀的提議,已經忙完處理臨時突發事件的夜一走進實驗室裏,看到的便是三席官盤腿坐在地上,不知道在想什麽。


    “怎麽了?那孩子還是不肯封印斬魄刀?”夜一甩了甩利落的紫色微翹短發,走過來盤腿挨著男子坐下,托著腮麵露無聊表情。


    “夜一,你猜我問她為什麽如此肯定自己不會變成虛,她怎麽迴答的?”喜助轉頭看向女子,一晃百年女子仍是舊時模樣。


    “怎麽迴答的?”


    “和你當初練成卍解時說的話一樣。”


    ——大概是因為我知道我的心在哪裏吧。


    “喔?還真是個有趣的孩子。”聽了喜助的敘述,夜一拍腿哈哈大笑,而後像是想起什麽似的,用胳膊肘拐拐男子的胸膛道。“嗬,想不到那麽久遠的事情,你都還記得,我都忘記我當初說的啥了。”


    “你說,心與靈魂是想通的,重要的是心在哪裏。”喜助脫口而出,說完後微微一愣,連忙握拳垂於嘴邊輕咳一聲,而後露出招牌的傻瓜微笑,一邊撓著後腦一邊道。“四楓院隊長,你來找我不會隻是為了說這些吧?”


    “噢,差點忘了大事,前段時間關進蛆蟲巢那個叫什麽涅繭利的你還記得吧?我覺得應該把他關到底層監獄裏□□起來,畢竟他太危險了。”


    “嘛,你這是在指責我工作不認真啊,四楓院隊長。”


    —


    時間有條不紊地過著,轉眼已是一個月之後,雪奈自從被少年姑且算是表白了後,拋棄多年的少女心再次跑迴來,然而自那次以後她就再也沒有見到過那道熟悉的身影,後來還是從蜂梢綾那裏聽說,他好像很早就取得提前畢業資格,又是名門朽木之後畢業即可入番隊,最近應該是在為畢業考試與席官挑戰做準備。


    他竟然提前畢業了……


    雪奈最近很鬱悶,倒不是因為見不到朝思暮想的少年,而是為了能夠追上他的步子,她正在努力準備參加一個月後的越級考試,如果通過即可插班到六年級就讀,然而她還沒有參加考試,他已經提前畢業了……


    身後有人靠近,出於對危險的本能反應,雪奈下意識地向右一閃,險而又險地躲過夏川的一踹,氣得當即額前青筋迸出,指著他的鼻子喊道。“夏川,你不要總是踢我行不行?被你踢得我都不長個了!”


    “自己長得矮還怪別人。”夏川毫不客氣地抬手壓在少女頭頂,還要繼續說著什麽,蜂梢綾突然跑過來一把拉起正要發怒的雪奈往外跑去,一邊跑一邊說。“快走快走!聽說今天各番隊隊長會來學院親自視察哦,如果運氣好的話實力被隊長看中便可提前取得入番隊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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