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止水,這是我的忍者證件。”站在宇智波族地,止水恭敬地把象征身份的忍者證件遞給族人,經過嚴格核實審查後才被放了進去。


    臨行前,忍不住迴頭看了一眼戒備森嚴的族地門口,兩邊各站兩名身著警衛隊製服的宇智波忍者,記得父親還活著的時候,族人與村子的關係還沒有這麽僵,那時三代目火影時不時來找父親討論政事,也不知從何時起,族人似乎變得不願意與村子人來往。


    “止水!止水!你終於迴來了!”還沒走到居住的別墅,就聽到一個大嗓門自前方傳來,不用猜也知道來人是誰。


    “表哥。”宇智波族人多沉默寡言、麵容冷漠,帶土是個例外,為人開朗熱情,臉上總是帶著陽光般的傻笑,顯得另類且被村民所接受,這也大概是族人不喜歡他的另一個原因。


    “止水,你迴來了。”千鶴跟著帶土走過來,瞪著一雙深邃的黑色眼眸上下打量著,而後從忍具袋翻出一瓶滴眼液在風鏡男孩吃味的眼神下遞給他。“上一瓶應該用完了吧,這一瓶給你。”


    “……謝謝你,千鶴。”止水拉長唇線迴了個很淡的微笑,接過滴眼液放進忍具袋,腦海裏閃過的卻是臥室內滿滿一抽屜、未開過封的滴眼液。


    “你們這個……趕緊搬到一起住得了,還有個照應。”帶土鼓鼓腮幫,嘟嘟囔囔地說道,而後遭到千鶴一記眼刀,連忙閉上嘴巴,躲到自家表弟身後。


    “對了,族長大人讓我有時間多去陪陪美琴姐姐,你們也一起來吧。”千鶴無視了帶土的鬼臉,清靈的視線落在卷發男孩臉上。


    “好的。”提起宇智波美琴,止水的臉上笑容深了一分,拍拍自家表哥的肩,示意他一起去,而後突然想起什麽似的,轉頭問千鶴。“快到預產期了,是哪一天?”


    “醫忍說是六月九號,名字都起好了。”千鶴抿唇微笑,精致的五官看起來格外的柔美。“叫鼬,宇智波鼬。”


    宇智波鼬……


    止水念著這個名字,嘴角的笑意更深。


    又一個小生命即將誕生,他們這一代應該可以生活在平和年代了。


    見到三名下忍來看望自己,美琴顯得十分開心,盡管懷著身孕,身材仍舊保持很好,隻是稍稍豐腴,大概是懷孕的緣故,也沒了以往的雷厲風行,看起來溫柔恬靜。


    詢問一番三名下忍的訓練情況與日常瑣事,隆起的小腹使得哪怕是靠在沙發上也很累。


    這時,剛剛忙完族內事務的族長宇智波富嶽進屋,連鞋子都來不及換下,連忙走過來拿起沙發上的靠枕墊在美琴身後,使得靠得更舒服些。


    “想不到平日裏兇巴巴的族長大人也有這麽溫柔的一麵。”眼瞄著富嶽走進衛生間換衣服,帶土誇張地打了個寒戰,以手做扇靠在千鶴耳邊小聲說。


    千鶴黑亮的眼眸橫了一眼風鏡男孩,沒有說話。


    不同於千鶴和帶土自小就是孤兒,止水度過了一段家庭美滿和睦的童年,看著方才富嶽對美琴露出難得的溫柔表情,不覺迴想起自己的父母曾經也是這般幸福過。


    是戰爭,是戰爭帶走了他們,也帶走了很多親人。


    如今留下的與他有血緣關係的,也隻剩下帶土了。


    美琴又就中忍考試可能遇到的問題與注意事項給三名下忍講了講,視線落在麵容清秀的止水身上,把垂在額前的黑發撩到耳後,有些著急地想要坐起身。


    “怎麽了?要拿什麽東西?”富嶽攬住女子的肩膀,聲音低沉,語氣嚴肅。


    “祛疤藥膏在書櫃的第二個抽屜裏,前天做檢查時和野乃宇要來的。”美琴指了指書房,富嶽會意起身取來。


    “給你的。”美琴清豔逼人的臉上露出淺笑,把藥膏遞給止水,“你臉上淺薄的疤痕太礙眼了,用這個會長得快一點。”


    “謝謝你,美琴姐姐。”止水心頭一暖,接過藥膏放進忍具袋。


    又聊了一會兒天,美琴懷有身孕需要休息,三名下忍懂事地在族長大人趕人之前道別離開。


    “族長大人和美琴姐姐真是幸福,我什麽時候才能成家啊。”踏著暗下來的天色,帶土眼前滿滿的全是富嶽與美琴的幸福麵容,想起同隊女隊友今日還對自己說‘我會一直看著你的’,心裏便像是塞了棉花般滿滿的,就連手背上的傷口也不那麽疼了。


    “你?算了,怎麽可能會看上你這個吊車尾。”千鶴破他冷水,視線卻瞟著自出門後就一直沉默的卷發男孩。


    止水抬頭看了一眼天色,抿了抿唇對他們說道。“表哥、千鶴,我突然想起來還有點事,你們先迴去吧。”


    “止……”千鶴原本想要就寫輪眼的使用向止水請教,誰知還沒說出口,人已經走出數十米。


    “止水去做什麽啊?”帶土湊過來撓著後腦問道,待迴神時女孩已經朝來時的方向走遠,邁開步子哼哧哼哧地追上去。“千鶴!千鶴!等等我!”


    “什麽?雪奈到現在都沒有迴來?”站在上忍公寓樓的門衛處,止水忍不住蹙眉問道。


    “她好像在六點半左右迴來一次,說還有事情就走了。”文職忍者迴答。


    “謝謝你。”止水禮貌地鞠躬走出公寓樓,在門口等了一會兒還是沒見女隊友迴來,聯想新之助的囑咐,中下忍失蹤又開始,雪奈該不會是……


    止水又在門口站了一會兒,再也按捺不住沿著附近的街道胡同往遠處找了起來,最終在白日裏進行踏水訓練的湖邊看到女孩的身影。


    長長地唿出一口氣,下意識地捂住左心口,原本想要走過去,可看到女隊友異常狼狽的樣子,抬起的腳步微微一頓,閃身躲到了半徑足有半米粗的古樹後麵,瞪著深邃的黑色眼眸看她。


    “……咳咳。”雪奈費力地撐著石塊,宛如水鬼般從湖裏爬出來,猛地咳出幾口水,跪坐在草坪上唿唿喘著氣,渾身濕漉漉地有點冷,心情卻異常的開心。


    按照新之助老師的提示,她好像掌握了訣竅,能夠在水麵上站立的時間越來越長,不知出於何原因,左邊身子似乎查克拉供給量要比右邊的多一些,這就使得在提煉的時候需要控製查克拉量的輸出。


    雪奈現在又累又餓,感覺晚上吃了那麽多都白吃了,艱難地起身擰幹t恤與褲筒的水,又捋了捋濕著的頭發,走到凸進湖中央的木板上,手指不靈活地結印,感覺腳底有暖流劃過,深吸一口氣,咬咬牙往湖麵走去。


    止水安靜地站在古樹後麵探頭看她,視野裏女孩印有‘漩渦’標誌的t恤背影與記憶裏風鏡男孩冒雨訓練時的場景漸漸重合。


    表哥、雪奈,你們都不是吊車尾,你們都很強,你們是合格的忍者。


    此時已經入夜,一輪上弦月懸掛在俏枝頭,銀色的月光絲絲縷縷傾下,並不平靜的湖麵因為女孩深一腳、淺一腳地踩動而蕩起圈圈漣漪,銀光漣漣,熠熠生輝。


    止水又在原地站了一會兒,心想雪奈之所以趁休息時間還在訓練,有一部分原因是不想被他、鹿湊還有老師看到這般狼狽的樣子,祛疤藥膏還是等明天再給她吧。


    轉身準備離開,原本靜謐的夜空突降閃電,轟轟驚雷震耳欲聾,頃刻間澎湃大雨傾盆而至,止水還未反應過來全身已經濕透,下意識地迴頭看向湖麵,看到的場景令心頭一緊。


    湖麵被雨水衝擊驟起波瀾,隻是初步掌握控製查克拉的雪奈一時應對不及,隻能加大腳底查克拉的輸出想要快速走迴湖邊,然而事與願違,越是著急身體重心越是不穩,沒走出幾步噗通一聲,瘦瘦小小的身影跌落湖中。


    “雪奈!”止水從樹幹後麵跑出來,大雨淋漓劃過眼角,令人看不清眼前的情形,雙手結印提煉查克拉到腳底,忍者靴噠噠地踩在湖麵上麵。湖水晃動不止,哪怕是他想要站穩也很困難。


    早在忍校的時候就學習過遊泳,止水以為女隊友能夠自己遊上來,等了一會兒,湖麵上除卻雨水衝擊再無其他動靜。


    止水皺緊皺眉,提煉查克拉到眼部開啟三勾玉寫輪眼仔細查找落水的隊友,很快撲捉到下墜的軌跡,咬牙紮進湖中往熟悉的身影遊過去。


    雨太大太急,止水也被嗆了幾口水,費力將隊友拖上湖邊的木質亭子內,跪坐在地上晃著女孩的肩膀,著急地喊起來。“雪奈?”


    沒有迴應,止水抹了把臉頰的水,畢竟身邊人都習水性,沒遇見過溺水的情況,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迴想起在忍校學習的知識,知道女孩是溺水引起的意識喪失,連忙按照書本上所寫對其進行急救。


    雪奈已失去唿吸,腹部漲漲的,止水聽了聽胸口就連心跳也變得十分微弱。


    咬咬牙,雙手交疊在胸口,規律地擠壓胸口數十次進行心髒複蘇,俯身扒開緊閉的牙關壓上去,鼓起腮幫吹氣進行人工唿吸。


    反複幾次後,再次捏住下巴壓上冰涼的唇,吹氣過後剛要起身,卻對上一雙瞪大的灰藍色眼眸,清靈的眼底蕩著漣漪,不像是剛醒來的樣子。


    雪奈不知何時已經恢複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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