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辰的表情嚴肅:“而且這家夥跟蕭萬裏不一樣,蕭萬裏就算膽子再怎麽大,他也不敢和東洋人有來往。”


    “否則他死了也無法麵對老太爺,但蕭奇不一樣,他是屬於眼裏隻有利益的人。”


    “這倒是個問題,但現在我弄不清楚,蕭奇和你並沒有利益上的衝突,他襲擊你幹什麽?”溫婉問。


    “我們先查一下,那個所謂的東洋人到底是誰,如果他是鬆戶田一,那我就大概明白是怎麽迴事了。”蕭辰琢磨了片刻道。


    “鬆戶田一?”溫婉思索了片刻,然後輕輕的搖搖頭說:“沒聽說過這個人。”


    “也許你沒有聽說過這個人,但是織田野,小姨一定知道吧?”


    “織田野?”溫婉瞳孔微縮:“神風營?龍穴計劃?”


    “對,他曾外祖父織田野,雖然不及那些臭名昭著的戰犯出名,但是對華夏的傷害也是極大的。”蕭辰點點頭。


    “他以東洋神術派,九菊一脈,組建一支叫神風營的小隊。”


    “試圖破壞華夏風水寶地,毀華夏氣運,他們當時毀掉三處風水寶地,其中一處,是龍脈之地。”


    “至今那幾處被毀掉的風水寶地,依舊還是寸草不生。”


    “鬆戶田一,是織田野的曾外孫?”溫婉迴過神來。


    “沒錯,就是他。”蕭辰點點頭:“他雖然改了國籍,但依舊效忠自己的家族。”


    “我去找吳銘,讓他調出有關於鬆戶田一所有的資料。”溫婉的神色嚴肅:“如果這是真的,必須重視起來。”


    “分頭行動。”蕭辰點點頭。


    境外,那個如同世外桃園一般的小山村,如今已經不再平靜。


    大批的私人武裝湧入了小磨村,他們手持武器,把村民趕到了一邊。


    然後一輛輛的鏟車開了過來,肆無忌憚的破壞著本來已經成熟的山茶。


    村子裏的老人阻攔,但是被那些窮兇極惡的人拿著槍托擊倒在地上,然後拳打腳踢。


    年輕人則是被槍指著,一動也不敢動。


    本來現在這個季節,是紅茶收獲的季節。


    村子裏一百多口人,老老少少,一年就盼著這個季節。


    可是現在他們的茶田被破壞,茶樹也被連根拔起。


    老溫緊緊的握著拳頭,目光深處有著絲絲寒意。


    周邊的村子,茶樹都已經被鏟平,就剩小磨村這一帶的茶樹了。


    因為小磨村的村民不願意種植罌粟,所以這次邊上的武裝頭目親自來了。


    一個戴著紅頭巾,皮膚黝黑的東南亞人叼著雪茄,緩緩的走到了村民們的跟前。


    男人穿著皮衣,腰間別著手槍,他的目光像是鷹隼一樣,人也顯的短小精悍。


    兩個人抓著阿公走到了男人跟前,男人抽了一口煙,把煙圈吐到了阿公的臉上。


    “為什麽,不遵從守則?”男人用的是半生不熟的中文,語氣略顯的生硬。


    “紮卡,我們這裏的土壤適合種植山茶。”阿公說:“我們的村子也小,隻有不到兩百畝地。”


    “我們可以為你提供優質的茶葉,請你們不要破壞我們的茶田。”


    紮卡手裏把玩著一支匕首,他斜著眼睛看著阿公,目光深處透著陰褻。


    突然,他手中的匕首挽出一個刀花,猛的切向了可公的左耳。


    血光一閃,阿公慘叫了一聲,捂著耳朵踉蹌後退。


    他的一隻耳朵,被紮卡硬生生的給切了下來。


    村子裏所有人都激動了起來,年輕人更是大吼大叫著要反抗。


    但是這些窮兇極惡的私人武裝,手中持槍,根本不是他們所能對抗的。


    幾個槍托下去,外加鳴槍示威,片刻後便把幾個年輕人給打趴下去了。


    老溫握著鐮刀的手一緊,就要上前。


    但是一邊的阿花拚命的拉住了他。


    她輕輕的向老溫搖搖頭,示意他千萬不要衝動。


    老溫沉著臉,按捺下內心深處的憤怒。


    將阿公推倒在地上,紮卡用老磨語對著村民們威脅了幾句。


    然後放下限三天後翻新土地,種植罌粟的話以後就揚長離去。


    幾個人連忙扶起阿公,往村子外麵幾十公裏的醫院送。


    而原本好好的茶田,現在也一片狼藉。


    阿花蹲下身,和一些婦女一起,默默的將掉落在地上的茶葉給收拾在竹簍裏。


    因為筐子裏裝的茶葉太多,她瘦弱的身體站起來的時候有些艱難。


    老溫扶了她一把,讓她穩住身形。


    “謝謝你,老溫。”阿花抬起頭,向著老溫笑了笑。


    老溫點點頭,他看著滿山狼藉的景像,不禁問:“難道,真的要種植罌粟嗎?”


    “現在紮卡搭上了孫氏武裝,正種如日中天的時候。”阿花輕輕的歎了一口氣。


    “我們村子裏,隻有一百多人,而且大部分都是老弱。”


    “他們有數百人全副武裝的私軍,怎麽對抗?”


    “他們毀我們的田,打傷我們的人,逼我們種罌粟,難道我們就任由他們這樣欺負嗎?”老溫很是不解。


    在他的意識裏,人與人應該是平等的,不應該出現這種情況的。


    “那又有什麽辦法?逆來順受吧。”阿花有些無奈的說。


    “這個地方,每隔幾年都會換一個軍閥統治。”


    “普通人在這裏生存極其艱難,沒辦法的。”


    “除非。”她站在山頂,眺望遠方:“紮卡死了。”


    “他死了,事情就能解決了嗎?”老溫的雙眼中泛過一絲異樣來。


    “他死了,還會有人跳出來統治,但他們的內部最起碼會亂上一陣子,在這一段時間,他們就沒時間管我們了。”


    阿花喃喃的說:“但紮卡怎麽會死呢?他手底下這麽多人,比以往任何一個統治者都要強大。”


    “人在做,天在看。”老溫看了一眼灰蒙蒙的天空,語氣擲地有聲:“他們會遭到應有的報應的。”


    “希望會這樣吧。”阿花笑了笑:“他們的鏟車還沒來得及把花田鏟完。”


    “現在我們去完好的田裏搶收吧,能收一點是一點。”


    老溫輕輕的點點頭,默默和和她一起去搶收。


    夜,紮卡武裝大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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