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顧鸚鵡掙紮嘶吼,拿起刀一刀一刀的劃在了它身上。


    直到把這小鳥切成一片一片的,他才作罷。


    他握著刀,身上沾著血,臉上的表情扭曲可怖。


    他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蕭辰已經把他徹底的甩在身後了。


    但是蕭辰還是像以前一樣,一直跟自己作對。


    他發誓,一定要蕭辰好看。


    暖光娛樂,溫婉放下了電話:“好了,搞定了。”


    “接下來我動用一切力量,處處卡著蕭明,逼他走投無路。”


    “好。”蕭辰點點頭:“這家夥一定會狗急跳牆的。”


    “他在走投無路的情況下,才會露出破綻。”


    溫婉輕輕的點點頭,然後說:“我會派人盯著他的一舉一動的。”


    “我爸呢?有消息沒有?”蕭辰沉默了片刻後問。


    “我已經聯係境外的人,有一支偽裝成商戶的雇傭兵小隊,後天進入三邊坡地區。”


    溫婉說:“除此之外,我還聯係了在境外的朋友,盡全力去找你爸。”


    蕭辰輕輕的點點頭,雙眸顯的有些深沉。


    金三邊地區,勃弄雨林以南的一個小村落裏。


    一個渾身衣衫破爛的男人背著竹簍,和幾個村民一起在地裏摘茶。


    男人頭發胡須極長,遮住了他本來的麵目,麵部被灼傷的痕跡,而且一條腿行動不便。


    隻是從他迷茫的眼神中,時不時的透露出一絲堅毅。


    “老溫,快點,待會兒要下雨了。”前方的一個女人迴頭向他喊道。


    女人裹著頭巾,穿著碎花襯衣,顯的十分幹練,她叫阿花,是小磨村土生土長的村民。


    她懂老磨語和中文,男人是十多天前金邊河發現的。


    當時的他受傷極重,趴在河邊的泥潭裏麵,奄奄一息。


    當時村裏會醫術的阿公說人救不迴來了,但心地善良的阿花,執意要將人救起。


    神奇的是,男人這麽重的傷,居然在短短一周內恢複。


    阿公連連稱奇,說男人的恢複能力,比普通人要強上好幾倍。


    男人什麽事情也記不起來,渾身上下隻有一塊玉。


    玉上刻著一個溫字,他清醒以後沉默寡言,每天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拿著那塊玉發呆。


    所以大家都叫他老溫。


    老溫身體恢複的極快,隻是腿上的傷太重了,所以現在走起路來還一瘸一拐的。


    但他幹活很快,也很細致。


    小磨村種植紅山茶,每年都會有客商來收。


    而這個季節,正是山茶成熟的季節。


    村裏的男女老少全部上陣,今年的紅山茶開的不錯,是豐收之年,這可是村子裏的重要來源。


    老溫摘茶又快又好,而且他還懂得炒茶。


    中途休息的時候,阿花遞給他一壺水。


    老溫悶聲悶聲的謝過,然後接過水喝。


    “老溫,累不?”阿花拿起毛巾,細心的為老溫擦去汗水。


    老溫搖搖頭,道了聲謝,接過了她手中的毛巾,自己擦拭。


    阿花則是擺出了一副花癡相,她因動亂死去的丈夫,比起老溫可差遠了。


    突然,一個青年急急忙忙的從山邊跑過來,說著聽不懂的老磨語。


    在茶田裏幹活的人頓時緊張了起來。


    隨即幾輛皮卡開了過來,皮卡上麵架著機槍,每輛皮卡上都有持槍身穿土黃迷彩服,手中持槍的私軍。


    這是當地的私人武裝,勃邊的人。


    村裏的村長,一個老阿公連忙上前,用磨語跟對方交流著。


    為首的人態度十分囂張,甚至有人拿起手槍,指著老阿公的腦袋。


    村裏的年輕人和他們起了衝突,言語甚是激烈。


    結果是幾個年輕人被那些窮兇極惡的人拿著槍架到了一邊,一通拳打腳踢。


    最後這些人對著村裏人惡狠狠的放下了話,將已經摘好的茶葉踢散了一地,接著揚長而去。


    老溫聽不太懂這些人說的話,他也逆來順受的跟著阿花一起收拾被踢散的茶葉。


    “勃邊的人太過分了,說我們如果不按他們的要求種,就毀了我們的茶田。”阿花歎著氣說。


    “種茶,也有要求嗎?”老溫開口問道。


    “種茶沒有要求,但他們要我們鏟了茶田,種罌粟。”阿花將手裏的竹筐扶正。


    “罌粟?”老溫的目光深處,泛過一絲寒意。


    他的手也不由自主的握緊,手腕上的青筋都突了起來。


    不知道為什麽,聽到這兩個字的他,反應會如此大。


    阿花沒有注意到老溫的變化,她繼續自言自語的說:“罌粟是害人的東西。”


    “以前村子裏種罌粟,邊上還開了一個製毒廠。”


    “結果村子裏的水源被汙染了,也招來了毒販,很多人都死了。”


    “不能種罌粟,堅決不能。”老溫突然發出低沉的聲音。


    他的語氣堅決,神色嚴厲,身上甚至散發出一股寒意。


    邊上的人都嚇了一跳,不知道他反應為什麽這麽激烈。


    一個阿婆歎了一口氣:“可是勃邊那邊怎麽辦?”


    “他搭上了孫家軍那邊的武裝,武裝的首腦要求必須種罌粟,如果不種,村子裏的人都生存不下去。”


    “這是我們的家。”老溫站了起來,他的態度堅決:“如果他們敢來搗亂,我們就拿命跟他們拚。”


    “對,拿命跟他們拚。”


    燕京,二層小樓。


    蕭明一邊抹淚一邊向鬱夫人控訴蕭辰的罪責。


    “心姨,蕭辰現在是瘋了,他天天盯著我跟我作對。”


    “我都已經開始簽約了,結果他硬生生的把屬於我的角色給抹了。”


    “他這麽瘋狂的跟我作對,是找死,心姨,你可要為我做主啊。”


    鬱夫人在一邊慢條斯理的沏著茶,對於蕭明的哭訴,她顯的有些無動於衷。


    蕭明也終於看到鬱夫人的情緒有些不對,他及時的止住了哭。


    “除了在我跟前哭,你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鬱夫人的腹中有些來氣。


    蕭明這一套在別人跟前管用,但是在她這裏沒什麽用。


    “你這樣,除了讓我痛恨你的軟弱之外,並沒有起到什麽作用。”


    “你要的,我都已經去滿足,我為你提供舞台,發光發熱的是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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