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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龍精虎猛的漢子們蠢蠢欲動,傻子才不跑,茜姐捧著坨番薯在後邊發號施令,讓他們堵著我,我對逃命這種事天生很擅長,照理說我應該掉頭就跑,可他們有一群人,保不準就有個別長跑健將,磨都磨死我,我眼一瞟,奔著小區外牆欄杆就衝了過去,上攔下杆一氣嗬成,鄉下的泥娃子出身就是這個好處,爬樹爬牆基本沒人比得過。


    幾個壯漢喘著粗氣一個個翻欄杆,被我甩了一大節,我沒有掉以輕心,畢竟他們有主場優勢,小區很繞,此時夜色正濃,各種各樣閃閃亮亮叫不出名字的豪車停滿了路邊,我在前邊狂奔,幾個大漢追著罵了一路,好多老板小蜜都以為是正房上門捉奸,嚇得把門啊窗啊鎖的死死的,偶爾有幾個老頭老太太探頭出來看,甩了一眼立馬就知趣的關窗關門,我淚流滿麵,世態炎涼人心不古啊。


    我專揀著轉角走,指望能找出一條活路,卻跑到了別墅區,真是坑爹了,普通住宅區,房子密集點還好,別墅區的房子稀稀疏疏還都帶了院子,一眼望穿啊,我無可奈何,看著一戶燈都滅了,灰蒙蒙一片,估摸著沒有人,便翻牆入戶,偷偷摸摸的打開牆角的窗子爬進去。


    這種亡命天涯的感覺很爽很刺激,可不能貪杯,隻能做一迴梁上君子了,希望這家沒有人才好。


    我蹲在窗子邊,看著幾個漢子叫罵個不停,卻又找不到我在哪,隻能悻悻的迴頭,我長舒一口氣,終於躲過一劫。


    這才打量起屋子,借著路邊昏暗的燈光,我看出來這是個女孩子的房間,各種毛茸茸的玩具擺了一屋,我靠著的地方是一個很大的書架,各類近現代小說散文塞得滿滿當當,看得出主人是個文藝少女,不過內褲襪子什麽的都亂糟糟的扔在床上地上,我嘖嘖嘴,目測是個充滿文藝範的小三。


    又等了幾分鍾,估摸著屋外的幾個人該撤幹淨了,我係個鞋帶,也準備麻溜跑路,等屋主迴來就不好了。


    剛係完一隻腳,唰一下的整個房間都亮了,我大吃一驚,抬頭望去,一個隻著浴巾的妹子一臉懵逼的看著我。


    我跟她之間的距離隻有四米,我情不自禁的咽了口口水,好一個唇紅齒白的蹁躚少女,姿色頗為優秀,與其說是漂亮不如說是可愛,很像是禮品店裏那些擺在櫥窗裏的瓷娃娃,身高卻也跟瓷娃娃差不多,目測隻有一米四五,小小的一隻要胸沒胸要屁股沒屁股,身材真是慘啊,我瞄著浴巾的邊緣,腦子裏第一個想的居然是這麽平的胸,浴巾會不會滑下來,這妹子的幹爹絕壁是蘿莉控,口味相當獨特。


    不過眼下的情況顯然不妙,稍微不小心就會被當成變態偷窺犯小偷抓起來報警,姑娘呆呆的望著我,一對大大的眼睛甚至吃驚到忘了眨,天然呆啊,跟個小孩子一樣,希望她很好騙吧。


    我斜眺了一眼書架,尷尬的要命,書架上也掛著一條內褲,經典款式藍白條紋,我老臉一紅,扭過頭強作鎮靜,禮貌且紳士的看著對麵那對撲棱棱的大眼睛,嘴角四十五度角揚起,語氣柔和平緩。


    “於千萬人之中遇見你所要遇見的人,於千萬年之中,時間的無涯的荒野裏,沒有早一步,也沒有晚一步,剛巧趕上了,那也沒有別的話可說,唯有輕輕的問一聲,姑娘你且告訴我,該問什麽?”


    我一臉溫柔,注視著眼前的童顏童乳,她仿佛突然活過來了,瞬間亢奮了,兩隻粉嫩的小手捏成拳頭舉在胸前晃個不停,臉上的表情像是個搶答老師問題的小學生,聲音也奶聲奶氣。


    “我知道我知道!應該問,喔,你也在這裏嗎?”


    這是張愛玲的經典短句,凡是文藝青年沒有不上套的,她說完後竟然得意洋洋,眨巴眨巴著眼睛,小嘴高翹,一副我了不起快來誇誇我的表情,我在心裏默默地歎了口氣,果然文藝青年都是低智商生物,不過依然沉穩的跨步上前,摸摸她的狗頭,她一臉享受,像極了小時候家裏養的博美犬,真好騙啊,想必他幹爹養她相當省錢。


    正常打遊戲遇到野boss放完控製就該撤了,同理,我穩穩身形,打開房門,正步走出屋子,忽得聽見身後一陣驚駭世俗的尖叫,姑娘這反射弧著實不錯,為我軍爭取了充足的時間,我立馬一個健步衝上牆頭,妹子哀嚎著衝出房門,一手死死的捏著浴巾角,一手抓著一隻拖鞋,滿臉的悲憤欲絕,眼珠子裏波光粼粼,我迴頭露出自信笑容,揮手告別天邊的雲彩,她奮力甩出拖鞋,狠狠的糊了我一臉,沃日啊,扔的真特麽準。


    我從牆頭上栽下來,屁股蛋劇痛,她穿著浴巾呢,想必不會衝出來追我,不過這連綿不絕的尖叫要是把那幫剛走的孫子勾出來就不好,我一個鯉魚打挺,趁著夜色,奪路而逃。


    二炮台其實離我的租房不遠,都不用打車就這麽跑著迴去了,已經是晚上八點多,我收拾收拾屋子,發現錢不多了,其實跟蹤肖平沒花多少錢,主要是買器材,買衣服花的多,我磨磨唧唧的,斟酌著要不要打電話給鄧太太,手頭上的信息雖然不多,但關於茜姐其實不是小三這條信息應該還算蠻有價值的,畢竟連肖平都不知道茜姐其實是在逗他玩。


    當機立斷立馬打了電話過去,鄧太太很快接通,我隱隱約約聽見電話那頭有哭鬧爭吵和什麽東西摔爛的聲音,過了十多秒,電話裏傳來了鄧太太頗為冷靜的聲音。


    “有什麽事麽?”


    我有點猶豫不決,她剛吵完架,告訴她這個消息會不會火上澆油,萬一她一激動為了打擊肖平直接給交了底就不好了,她一交底基本就沒我啥事了,我還賺個屁。


    不過想想還是算了吧,現時下她心情恐怕不太好,讓她開開心吧,雖然是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上,而且待價而沽這種事還是少做為好,幹這行得先把信譽打出去。


    我就細細的把今晚的事情給說了一遍,著重講解了我如何英勇無畏深入敵營,不過翻牆入舍的那部分就省略了,畢竟關係不大。


    她沉默了數秒,突然咯咯咯咯的陰笑,瘮得我一地雞皮疙瘩,她相當開心,告訴我這幾天幾乎天天冷戰熱戰,搞得她都有點神經質了,我這個消息如果屬實完全可以奠定勝局,隨即又放浪形骸大笑不已,我深切的為肖平感到悲哀,作為一個男人被兩個女人這麽耍是蠻慘的,餘不忍直視。


    在這場以離婚為目標的戰役裏,肖平已經輸的隻剩褲衩了,可憐的是他卻一直以為勝券在握,還在做著甩掉累贅包袱與美人雙宿雙飛的美夢,終日打雁,不曾想有一天被家雀啄了眼,且不論他朝思暮想的美人還是個純種女屌絲,真是晚景淒涼。


    終於過癮的鄧太太似乎一心要打擊死肖平,我告訴她忍耐過後得到的快感要遠比一時放縱來得多,等離婚之後再打擊肖平多好。


    她連忙誇我心機boy,然後笑著對我說了一句讓我深感自掘墳墓的話。


    “好嘛,那你這幾天找機會,把那番薯妹給約出來,我們好好詳談,做個協議。”


    我蛋疼不已,這擺明了是讓我去自尋死路。


    我弱弱的表示能不能拒絕,畢竟剛虎口逃生又要迴去與虎謀皮,感覺慌慌的。


    她就忍著笑安慰我:“小董董,你不要怕嘛,你不把她約出來詳談,萬一她那邊演不下去提前曝光怎麽辦,我們這是為了爭取最大利益啊。”


    有理有據令人信服,但我堅決不能答應,我是偵探又不是炮灰,除非你能再給我兩千塊錢。


    她就開始裝可憐:“嗚嗚,我一個四十歲的老女人被丈夫硬生生給拋棄,已經夠慘了,現在你一個鄉村野吊都要冒出頭來欺負我這孤兒寡母,這日子可怎麽過啊。”


    聽著她虛情假意的哭,還能跟我裝可憐開玩笑,我就知道她是真的在心裏放下了,這幾天跟她聊了這麽多,感覺鄧太太其實人還是蠻不錯的,願她能找到一個真正對她好的人吧,我勉為其難的答應,她瞬間笑出聲,還表示離婚後可以請我連喝一個月的粥,我特麽真是日了狗了。


    掛了電話,我洗洗睡下,捉摸著怎麽找一個好機會把番薯妹給單獨約出來,強來肯定不行的,就算她那幫小弟不在身邊,我也不能這麽幹,並不是違不違法的問題,而是我隱約覺得打不過她。


    晚上她被幾個醉漢攔住得時候,站在那裏一動不動,我以為她是害怕的不能動彈,其實應該是根本沒把幾醉漢放在眼裏,或者說就是為了釣我上鉤,真是青竹蛇兒口,黃蜂尾上針,二者皆不毒,最毒婦人心。


    這件事不能急,得慢慢來,不然就是悶聲作大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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