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迴了住處,木錦之親自領著葉懷歸到了她旁邊的院子,把人安置好又囑咐了手下的侍從好生照顧,這才離開。


    木錦之大步走出葉懷歸的院子,轉身對身後跟著的幾名禦林軍說道,“你們去查一下葉懷歸所在的那個繡樓掌櫃接觸的京都貴客是何身份,最好查清楚了來意,看看她是否是為了製鹽一事。記住,要小心行事,不要打草驚蛇。一旦發現任何異常情況,立刻向我匯報。”


    說完,她揮了揮手,示意她們開始行動。


    看著禦林軍離去的背影,木錦之心中暗暗祈禱,這人最好不是先帝凰女那邊的人,希望不會帶來太多麻煩。


    禦林軍尚未帶迴調查結果,然而木錦之卻已經提前知曉了那位所謂\"京都貴客\"的真實身份。


    她漫不經心地把玩著手中精致的拜帖,心中已然明了一切。


    “我似乎從未與這位樓主有過交集,更未曾應允過參加她們那場令人作嘔的宴會。毫無緣由地就敢借用我的名義在外招搖撞騙,難道我看上去像是個好欺負的軟柿子不成?”


    這可不是宮中傳召,她可不會因為對方送來一封信便急匆匆地趕過去。


    究竟是哪裏來的自信和膽量,竟敢在拜帖還未送達之時就堂而皇之地以她的名號在外恐嚇他人。


    若不是今日祭拜時恰好碰到了葉懷歸,她壓根兒就沒聽說過,她甚至會懷疑是不是有人故意來找她的麻煩。


    誰能想到讓她憂心忡忡的麻煩源頭竟然就是她自己。


    京都的城牆恐怕都比不上那位樓主的臉皮厚實,若不是多長了兩隻腳,恐怕早就被人撿走拿去修補城牆了。


    木雁站在她的身後,沉思良久,十分認真地迴了一句,“主子好像確實是個好脾氣的。”


    “哈?”


    木錦之聞言,不禁愣了一下,隨即臉上露出了一絲無奈和苦笑。


    木錦之原本已經平複下來的心情,被木雁忽然來的這麽一句,又弄得無語至極。


    “叫獨孤衍來,這麽大的一筆功績,她們可是巴不得的等著呢。”木錦之嘴角微揚,語氣中帶著幾分戲謔。


    “是,主子。”


    木雁應了一聲,轉身便去傳達命令。


    木錦之看著木雁離去的背影,陷入了沉思之中。她一邊努力思考著這繡樓新樓主邀請自己的目的,一邊輕輕搖著頭。


    既然敢如此明目張膽的盜用她的名號,那就好好讓她看看,她知道之後的後果她們能否承受得住。


    想到這裏,木錦之眼中閃過一抹冷意。


    南江,可真是一個給她送功績又能偷懶的好地方。她心裏暗自感歎道。


    不多時,木雁迴來了,身後跟著獨孤衍。


    獨孤衍今日正好值班,就在院外。


    她聽了木雁的話後,立刻跟在她身後大步流星地走了進來。一見到木錦之,便拱手行禮道。“木大人。”


    木錦之點了點頭,示意她先坐下。


    “安排暫住到隔壁院子裏的男子是我父親還在時,我鄰家的弟弟。今日我從他那裏聽到了一個頗為嚴肅之事,原本已經派了人前去查看,結果收到了這張拜帖我才知,他口中站在新樓主身後使他們被迫成為暗娼的‘京都貴客’居然是我。”


    木錦之吩咐她們這些禦林軍所做之事不多,除了陛下特意吩咐的保護安危以外?,極少給她們安排旁的活計。


    她們這些禦林軍之中,六成以上都是功勳世家出身的女子,大多都是從小一起玩到大的。


    同在一個圈子裏久了,大家夥都有一些或輕或重的情感,加之長輩之間的利益交割,有些不太重要或是主子未曾交代過要保密的消息傳播的速度極快。


    獨孤衍是來這一趟裏家世最好的,這夥人幾乎就是以她為中心,這幾十禦林軍除了木錦之特意吩咐,其餘的事情都交由她來主管。


    雖然這一趟她未曾跟著一起去,可就這一會,這事情她也了解了個七七八八了。


    她原還以為是哪個先帝凰女手下的人作惡,或是某個閑散的宗族郡王,遊玩路過正巧被繡樓打探到了風聲。


    正想著抓了這樣的把柄到底要不要管,會不會因此得罪人,結果聽了木錦之的話,忍住些瞠目結舌。


    “大,大人,那個‘京都貴客’是你?”


    聽了這話,獨孤衍也有些不可置信,無意識的打量了一下木錦之的表情。


    見她一臉認真,她心裏同樣也是隻覺得荒謬。


    她就是京都出生,從小到大養在那裏, 最是聽不得有人暗地裏詆毀榮國、詆毀京都。


    原本她還想著等背後的人查清楚了,摸黑去給她套麻袋揍一頓解解氣。


    木錦之說的自信,獨孤衍沉默的接受了這個事實。


    看木錦之這副樣子,她想可能比她更不能接受這件事情的人出現了。


    木錦之是臨時領命來的南江,到了這裏這一個多月,除了睡覺和上廁所都有她安排的禦林軍貼身保護,根本就沒有時間去接觸一個繡樓的新樓主。


    更別提在接到拜帖之前,她就已經派人前去探查,如此想來,那繡樓樓主應當是聽得了一些關於她的消息,想要巴結討好她弄得這樣一出。


    此事就是陽謀,賭的就是木錦之不注意這拜帖,不去參加,也不會聽聞一個小小繡樓的私密之事。


    等到時候東窗事發,所有人都會指認是當時過來的“京都貴客”,等那時候鬧到陛下麵前,木錦之才真的是百口莫辯。


    什麽新的繡樓樓主,指不定是哪個看不過木錦之如此得陛下恩寵的人指派出來的,隻是她絕對想不到木錦之居然認得拿繡樓之人,又在陰謀開始之前就了解了事情。


    可真是頂好的運氣。


    “屬下會派人嚴加看守宅院,保證在此事發生之前,絕不會有人發現小公子在這裏。”


    木錦之點了點頭,又忍不住歎氣。


    她這可真是……樹大招風了。


    木錦之有些頭疼,摁了摁跳動的太陽穴,沉聲道,“我想聽聽你對這件事的看法。”


    獨孤衍沉吟片刻,緩緩說道,“大人,依屬下看,此事怕是沒那麽簡單。那繡樓新樓主既然敢冒用您的名號,必然有所圖謀。”


    “先不說你會不會去參加這場宴會,這場宴會都邀請了誰,那繡樓樓主既然能如此光明正大,背後之人恐怕來頭不小。不過,她的目的究竟是什麽,我們還需要進一步調查。”


    木錦之微微頷首,表示讚同獨孤衍的觀點。


    她接著問道,“我會修書一封提前將此事告訴陛下,至於調查一事,聯係南江的蘭閣和你們一同,後日宴會開始之前我希望能得到一個確切的結果。”


    她倒要看看,究竟是誰把手伸的這樣長。


    她一個文武都不參與的官員,也不知道究竟是礙了誰的眼。


    這步棋,一旦未被她注意到,恐怕之後暴露時,那人那會把她拖入萬劫不複之地。


    繡樓與花樓不同,賣身繡樓的人即便簽了賣身契也算良家子,強迫良家子,那可是要坐牢的。


    她一介遵紀守法好公民,險些就著了她們的道。


    獨孤衍思索了一會,說道,“大人,以屬下之見,我們可以先派人暗中調查這繡樓新樓主的背景和意圖。同時,也要加強對南江城的監控,以防有其他變故發生。另外,也要做好查不出背後之人的準備。”


    木錦之聞言,點了點頭,“不錯,你的想法很周到,就按照你說的辦吧。”


    獨孤衍恭敬地應了一聲,然後起身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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