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幾人半晌才迴過神,雖然隻是簡單幾句話,但他們也聽出了很多意味,或許當年在南洋航行中發生了什麽事情,以至於他有了這麽深刻的印象。


    想來海中航行本就不接地氣,各種狀況都有可能發生,而且一出問題就是性命不保的大問題,如今他們隻是聽著便覺得大海不僅美麗而且危險。


    而任平正則不一樣,他是知道當年他們做了什麽的人。知道他們九死一生迴來了,但當年都是辦平安,具體情況確實不知,他們沒有這樣的經曆想想不出來經曆的了什麽。


    不過,像他說的這些,想想就覺得難過,當年他們就兩個十多歲的孩子,除此就是一些船員,但他們也做不了主,拿主意的隻有他們兩個,雖然膽大但好在平安迴來了,不然會如何還未可知呢!


    “行了,這些話就不要提 了。容川等你出師了在去行萬裏路吧!如今好好學著!”


    任容川迴神,恭敬道是。


    之後幾人便坐著閑聊,大多是任老夫人和他師娘問候,他迴答。


    看他乖巧地問一句答一句的樣子,如今任府除了容川也沒有其他孫兒,容川呢?說不上乖巧,在他們麵前那是淘氣了,在任平正麵前就像老鼠見了貓。如今林開雲一來,就不一樣了,粗看第一麵隻覺得一表人才,如今閑話這麽久,就能看出其天分出眾,又乖巧懂事,當真是個好孩子。


    難得的是對容川也能細心教導,作為師兄無疑是負責的。


    “子遠,如今你父母親長皆不在,明年也是你及冠之年,雖說如今你已入朝,這些虛禮倒也不必講究。但該考慮的事情還是該考慮。這些話按理不該由我來提,但作為長輩我還是要問上一句,你可有成算?”


    林開雲一愣,微偏頭看了任碗容一眼,隻見她也正好奇的看著自己。此時他心裏還是有點不得勁,說不出來為什麽。


    或許是不甘心,自己喜歡了想要她也喜歡,也許這就是愛情的煩惱吧!付出了就想別人有迴應,但不是付出就有收獲的。再來細細想來他好像也沒付出什麽!


    感情這事變如有情人飲水飽,喜歡了什麽都好說,不喜歡怎麽也不行。


    如今他未婚,但任婉容還不是自由身,再說若是成了,肯定也要她親自點頭過才行,他可不想以後成為怨偶,雖他沒指望她也要喜歡他,但心裏總是要存一份幻想才是。


    “老夫人,婚事!離開時,家中便有交代要我自己做主,可是如今還沒有什麽想法,成家立業我是明白的,等有合適的我肯定會開口的。”他們能有此言也是好心,如今他們是他的長輩,之前關係未公開,任平正作為師公也不好說什麽。


    任老夫人做為女眷問上幾句是應當的,他是明白這個道理,細數諸多同僚,確實也少有同他一般未成親的。


    即便有未成親,那也不過是各種原因,如喪期、鰥夫等等。


    任老夫人抬眼看了他一眼,“如此,那我也好安排,若真有看中的,作為南方少不得我們還得多跑幾家,這下可輕鬆多了。”說著大家都笑了起來。


    任婉容看了林開雲一眼,笑道:“祖母也是,這子遠一來您倒是高興了,都主動問起親事了,不知有哪家小娘子入了您的眼了!大弟年歲不小了,您可不能偏心啊!”


    任老夫人笑罵了一句:“你啊!真是成了親的,說起這話來不害臊。”說著瞥了一眼林開雲,便見林開運一眼不眨地看著任婉容。眼裏有著欣賞?!


    轉頭細看了自家孫女,隻見其打扮得素淨非常,即便今日見客,由於是自家人,不過多加了兩隻玉簪子。自家孩子怎麽看都是滿意的,在則精心教養的嫡長女,那是朝著掌家主母培養的。


    雖說素淨,但婉容確實適合這樣的打扮,見其氣質沉穩,眉目疏朗,喜怒哀樂不形於色。平日待人接物禮貌周全,在社交場合大方有度,知書達禮,哪一次不是贏的長輩的稱讚,同輩的欣賞。即便到如今這個地步,哪一家不說婉容好,雖有些傲氣,這也是應當,她任家的女兒當得起!


    任平正聽著他們說些兒女情長,當即便坐不住了。


    “行了,子遠,跟我來。”


    林開雲趕緊起身一同離開。之後便隨著任平正在書房說話。


    等到午飯時才又做在了一樣桌上。


    “子遠,今日是家宴,家中人少,我們也不講究便坐一塊了。”


    林開雲笑道:“師姐安排在理。”挺好的,本來就人少。如此還溫馨些。


    吃過飯食,林開雲便同容川一起到了他的院子。


    一路上林開雲邊見他皺著眉頭,這副樣子倒是不像他。


    “行了,做這副樣子做什麽,即便好奇你如今也不適合離開,想要出海以後機會多的是!”


    任容川抬頭看了他一眼:“師兄,我明白,我隻是在思考我之後該怎麽走?”


    眨了眨眼,林開雲問道:“何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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