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的草原,草已經開始枯黃。


    牧民開始收割草料,為冬天做準備,草卷和草垛點綴著草原,又滿是豐收的牧場氣息。


    長河落日圓,黃昏的大草原有了蒼茫肅殺的氣氛,更有一種漠北的豪情橫意。


    點燃的篝火,炙烤叭叭叭響著的烤全羊,載歌載舞的蒙古美人兒。


    讓白嵐既高興又悲傷。


    曾經,白家在邊關也是這樣,每逢秋收,軍隊烤羊喝酒,載歌載舞……


    以為這輩子,是不會有這個機會再經曆這樣的場景,沒有想到。


    她扯了扯身旁男人的長袖。


    “我給你借了長蕭,吹一曲?”


    楚欽雲彎著好看的眉眼,


    “我給你借了古箏,合奏一曲?”


    兩人四目相對,仿佛又迴到當年邊塞中秋佳節在軍營裏合奏的那一次。


    異口同聲:“《望月懷遠》!”


    輕柔細膩的古箏仿佛遠方的家人,明月懸空,苦思憶遠方親人。


    低沉渾厚的簫聲如同邊塞操戈的戰士,遙借明月,豁然唱和,寄托一份思念和期許。


    一曲結束,大家歡唿,馬上又有蒙古馬頭琴豪邁奔放的曲兒上演。


    喝馬奶酒,吃烤羊肉的兩個人心情卻豁然開朗。


    “敬你,楚少爺。祝你年年歲歲貌美如花。”


    “敬你,大小姐。祝你歲歲月月健康英武。”


    “哈哈哈!楚陵,你就不能讓讓我?非得一句懟一句?”


    “大小姐,已經讓你了。要是別人祝我貌美如花,早被我用馬鞭抽到天的那邊山的那邊了。”


    離開的時候,白嵐微笑對著楚欽雲,


    “楚陵,真好,生活在這個時代,這裏沒有金戈鐵馬燒殺搶掠,國家安泰,人民幸福。”


    楚欽雲無奈極了,還以為她要感歎什麽。


    白家人難道骨子裏就是這樣?


    “是。白大小姐,你要記得,你現在就一個普通老百姓,自己過好才最重要。


    因為你過好了,就是不拖後腿的一員,已經為國家發展做出了貢獻。”


    兩個人走到首都的時候,北方天空已經開始降雪。


    初冬未至,初雪先來。


    “今年估計是幾十年來難遇的寒冬。”


    白嵐身上裹著棉衣,戴著手套,還是覺得見鬼的冷。


    “楚陵,我以前怎麽沒有發現你這麽不怕冷?!”


    楚欽雲給她扶正了頭上的帽子,打趣她。


    “因為你以前的注意力都給二皇子了?”


    他嘴裏說得輕鬆,心裏卻有點擔憂。


    白嵐的身體明顯越來越怕冷!


    “咚咚咚!”


    楚欽雲敲響了四合院的門。


    等了好久才有人來開門。


    “你們是找老爺子看病?”


    中年男人是肖錦城給呂大夫請的陪護。


    日常照顧呂大夫吃穿用度。


    “那實在是不巧,老爺子身體不爽利,短時間估計是不會看診了。


    你們另尋他處吧!”


    楚欽雲蹙眉,沒有想到辛辛苦苦找來,會這麽不巧。


    “老鍾,誰在門外?”


    呆在製藥房一天,出來溜圈的呂大夫剛好走到外院。


    老鍾正打算關門,楚欽雲急忙伸手擋住了。


    他腳往門上裏伸,一個巧力,跨過老鍾進了門,


    呂大夫蹙眉,正想嗬斥他,就看到他身後進來的人。


    呂大夫嘴角一抖,眼睛瞪得大大的。


    “你,你,”


    白嵐拉了拉楚欽雲,笑著的道歉,


    “不好意思,我先生是擔心我身體才冒犯了。


    如果大夫真的已經不問診了,我們現在馬上離開。”


    呂大夫懷疑的揉了揉自己耳朵,


    “這是你先生?”


    白嵐認真的點頭。


    呂大夫:“……”


    要不是和白米一起生活了差不多一年,還給她治病調理過身體,一眼就看出來她是誰。


    他真要懷疑看錯了!這就是一個長得和白米超級像的女人而已!


    進了主廳,相互介紹之後,呂大夫給白嵐把脈。


    楚欽雲早看出呂大夫的反應異常,當他決定帶白嵐來看病的時候,心裏就有了各種不同打算。


    如今倒是很淡定。


    “呂大夫,白嵐的情況怎麽樣?”


    呂大夫把完左邊把右邊,完了又換迴左手,足足兩盞茶時間才收手!


    他斟酌了半天才開口!


    “她這個情況說嚴重很嚴重,說不嚴重也不嚴重。


    就看你們怎麽想。


    如果你們確定她以後不再生育孩子,其實也問題不大,吃兩輪藥就好了。


    如果你們以後打算要孩子,那就比較麻煩。


    最少需要一個月以上的調理時間。


    期間還不能同房。”


    說到同房的時候,呂大夫眼光燦燦的盯著楚欽雲。


    楚欽雲一開始沒有明白他看自己的意思。


    因為本來二人一直就分房睡覺。更不存在夫妻夜間生活。


    “呂大夫,一切以白嵐身體為重。我選擇第二種治療方法。時間和錢都不是問題。”


    白嵐安靜坐在一旁,沉思了一會,突然疑惑的問。


    “我這樣的情況,是不是一般是生育過孩子的女人才會出現?”


    楚欽雲猛然迴頭看著白嵐,但是白嵐卻認真看著呂大夫。


    呂大夫現在可以確認,白米是沒有了記憶。


    “是的。一般是已婚已育的女性才會出現這樣情況。


    但是,人身體是神奇的,誰都不能打包票,什麽病就一定隻能發生在一個人群身上。”


    白嵐蹙眉,才感覺自己轉運了,現在這個呂大夫卻告訴自己,自己很不幸。


    一般已婚已育女人才會得的病,自己一個和丈夫還沒有同房的新婚女子得了。


    這明明就是很不幸運。


    難道之前的所謂好運就是因為後麵有這倒黴的病?


    “呂大夫,治好了不影響生兒育女?那到時候生孩子會不會影響壽數?”


    楚欽雲突然問到這個問題,讓白嵐都詫異。


    “你要知道,生兒育女都是消耗女人的元氣,你這樣問我,我該怎麽迴答你才好呢?”


    楚欽雲蹙眉,認真的說,


    “其實生不生孩子,沒有那麽重要。白嵐,要不,考慮一下第一種治療方案?”


    白嵐:“……”


    她還是第一次聽到男人這樣為女人著想,當初京城多少女人都因為生孩子沒有跨過鬼門關。


    也沒有哪個男人因為女人生孩子危險就說不要後代啊,不但如此,更有很多男人為了生兒子,天天逼著妻子吃藥,不行就娶小妾一堆!


    呂大夫看著白米一臉感動的看著楚欽雲,腦子裏翁嗡嗡的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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