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我們下樓開始,靈兒小姐房間窗戶就一直站著人看著我們!”


    慕南理了理自己黑色大衣的袖口,


    “不用管她。明天寧星來了,她就又有事情忙了。”


    夜裏清寒,說話的氣都開始幻化成霧氣。


    轎車一路疾馳,


    “少主,有車一直跟著。”


    慕南正閉目養神。


    “繼續。”


    車開進一個古色古香小院。


    夜風送來一陣睡蓮香,慕南下車的時候忍不住頓了頓腳,隻覺心間的暴戾被安撫了大半。


    “把跟著的車拆了!人扔進江河裏!”


    地下室內。刑具齊全,一個血肉模糊的男人被銬著雙手掛在牆上。


    “少主,就是他。”


    這大半夜的,要不是急,他何必來一趟,誰還不是要睡美容覺的寶寶?!


    慕南身邊的青年踢了匯報男人一腳。


    “傻站著幹嘛,弄醒迴話。”


    “啪啪啪!”幾個耳光上去,暈厥的男人毫無反應。


    青年看到少主蹙眉,轉身舀起一大勺水,嘩啦潑了上去。


    那可不是普通水,是鹽水!


    隻見掛牆上的男人悠悠醒來,整個身體不自覺的抽搐打顫。


    慕南輕笑了聲,兩步走近。


    “何必挺到現在,誤人傷己。你那些兄弟,可能至今心裏不明白,好好的混個飯吃,怎麽就變成今天這樣。”


    男人聽到這話,猙獰的臉齜牙痛唿,


    “連累無辜,你們,你們……”


    慕南並不想延伸這個問題。


    “趕著迴去睡覺,長話短說。”


    男人被掛著的手提了提,又無力的垂了下去。


    “張天風被你們殺了,但是你們拿到的身份牌根本不是他的。他很久以前就丟了身份牌。組織早就知道,所以,他和林老爺子基本是被放逐在組織邊緣以外。”


    他的聲音沙啞,就像被磨砂紙反複摩擦過,聽得人耳朵都被刺得不舒服。


    慕南點了點頭,給旁邊的青年抬了抬手。


    馬上有人給男人喂了幾口水。


    “組織這三省的人馬,基本都被你們抓了,我們做的事情,你們也都全部知道了,你還有什麽想知道的?我手下那些完全不知道情況的小混混,是普通人,他們無辜的。”


    慕南點了點太陽穴,有點不耐煩,眉眼泛著幽光,聲音自然變得冷冽。


    “見我就為了說這個?”


    慕南白玉的手,漫不經心的拿起旁邊火盆裏的火鉗,夾起來一塊紅豔豔的烙鐵。


    舉起來,好像看星星看月亮一樣,悠悠走到男人麵前。


    “用這東西在你心口戳一個洞,在血流盡前,你腦子有沒有可能變清明,嘴巴有沒有可能變坦誠,嗯?”


    慕南把火鉗扔迴盆裏。


    旁邊馬上有人就接過工作,一塊大紅色泛著火的三角烙貼就戳到男人心口,便隨著“哧哧嗤”的聲音,室內馬上傳出痛不欲生的尖叫。


    慕南卻從兜裏掏出一塊木頭人,饒有興味的把玩著。


    眼底的殺意也隨著木頭人的出現漸漸被平息。


    “殺了我!!你們殺了我!!”


    慕南身邊跟來的青年看到少主摩挲木頭人的動作開始變慢,趕緊給人打手勢。


    很快,門口拽著一個女人進來。


    如果慕揚在這裏,就會認出來,這是當初冒充姑姑女兒陸綿綿的親媽,曾經到慕家帶走陸綿綿,撕冷清風的那個女人。


    心口不斷留著血水的男人看到被拽進來的女人,整個人繃得像一條線一樣,再也不掙紮喊叫。


    慕南也因為這個新來的女人,興味盎然的抬頭。


    他想知道,男人會怎麽選。


    “陸萍萍,你,你……”


    女人姣好的容顏不再,整個人滄桑如中年婦女,有氣無力的開口。


    “為了我為了綿綿你把知道的都說了,行不行?”


    看到他無動於衷,陸萍萍甩開鉗製她的人,想跑到男人麵前,沒有靠近,又被人壓住了。


    “你就當為了陸家留一個血脈?就當我求你了?!”


    “你不用求我,他們不會真的傷害陸綿綿,因為陸綿綿確實是慕家血脈!”


    女人驚詫,“不不,你明明說那天晚上,是冷清風。”


    男人虛無的盯著天花板,


    “一切都是為了任務。讓你被慕家二少睡了,又把你扔到暈睡的冷家主床上。當年你被慕家二少強迫的事情,我們還留有照片,才順利的控製了慕二少。冷家主自以為是你的第一個男人,其實,在接下來的兩個月他根本都沒有碰過你。”


    陸萍萍瑟瑟發抖的看著男人,


    “我那兩個月都是被慕二少?我懷了孩子你們還讓我當冷清風的情人?你們又和冷清風……”


    “我們家是黨國最忠實的擁護者,你是我的妹妹,有一些犧牲在所難免。但是,你居然成了組織第一個叛徒?!!你髒了我家門庭!!該死!”


    慕南看著兩個人像演話劇一樣的表演,頓覺寡淡無味。


    “把女人也掛起來,給她身上增加點顏色。”


    ……


    牆上掛著的兩個人形血棍,此時都已經奄奄一息。


    慕南把木頭人放迴大衣口袋。


    “陸綿綿是那家血脈,我不在意。姓慕的人我都扔出去給寧家人玩鬧,更何況一個不明身份的,不用給我演戲。我現在就想知道,鳳凰印章的主人是誰?”


    女人顫著唇,“我不知道,我知道的所有都說過了!”


    男人漠然的閉著眼。


    “把他最想見的人帶進來。”


    聽到這話,男人扯得鎖鏈嘩啦啦啦響,睜開血紅的眼,死死瞪著慕南。


    隻見一個男生女相的男人被扯了進來。


    他被推了個踉蹌,嘴巴裏卻念念有詞。


    “你們幹什麽,我是縣長的兒子……我”


    看到牆上鮮血淋漓的男人,他閉嘴了!


    如洋娃娃般的長睫毛撲閃撲閃,努力掩蓋著眼底的慌亂和擔憂。


    “如果也是不重要的人,就也掛上去成為第三根人棍吧!”


    慕南說完,掃了一眼在場所有人。


    之前匯報說犯人願意招供的監守人被掃得一個激靈,握著的血鞭手緊了緊,抬頭陰冷的瞪著牆上一臉掙紮神色的男人。


    慕南還沒有走出暗室,劉愛國就被掛起來狠狠抽打,可憐皮膠肉嫩的嬌養人兒,被打得身體一顫一顫,卻咬牙沒有叫一聲。


    “住手~住手!我說,我都說!”男人痛苦的呐喊,仿佛剛剛那一下下打得是他,甚至比打他還讓他痛苦。


    “你想知道什麽,你問我都迴答。”


    慕南偏轉過頭,和暖的笑著。


    “讓我走迴頭路,如果惹我不開心,你不會想知道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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