臘月二十三,又叫小年,其實從古至今,那一天開始就算過年,一直到二月初二龍抬頭都算過年。


    在大唐,從這一天文武百官開始放假,一直到上元節之後才開始上朝,當然國家還是要運轉的,和後世差不多,有值班的,隻要沒有什麽大事,這幾天皇上也好,大臣也罷,累了一年,終於可以休息下。


    而各大宴會也開始召開,比如說皇上的皇家宴,群臣包括一些退下去的老臣,全部請來,與民同樂,吃吃喝喝的,好不快活。大家在酒會上,基本上沒有誰談論國事,風花雪月,吟詩作畫,隨便來。


    往年程處瑞很少參加這種大宴會,不過今年太上皇李淵要參加,就算不想,為了李淵李秀寧也會參加,可以說這次是最全的一次聚會,就算李泰也被請來參加宴會。


    “喲!馬大人,您這肚子可又大了,聽說前幾天娶了一門小妾,長的如花似玉,啥也不說,恭喜啊!不過要注意身體啊,美女雖好,也不要貪夜啊!”程處瑞一個大肚翩翩的人說道。兩人關係也算還可以。這位馬大人是司農監的人。


    “唉呀!我說你這臉上油光瞞麵,看樣子是沒少掙錢啊!”程處瑞轉身看到李孝恭!


    “滾!你小子,自己找地方玩去,我都多窮了!”李孝恭笑著罵道。


    反正過年嘛,就是要個開心,李秀寧早就帶著孩子們去了後宮,要說程處瑞這四個孩子,那身份可比一般的王子還要牛b,先不說李世民和長孫皇後的喜歡,就是李淵也十分喜歡,沒事就逮著一個抱,一口一個大孫大孫的叫著。


    他最喜歡的就是程軒,一來是重男輕女,二來就是這小子沒事就去找自己這位外公,哄的老人開開心心,不隻是這些,現在老頭的一些親衛都給程軒使用了。


    宴會開始,上座坐著李世民和李淵,之後就是長孫皇後等一眾皇後,而李淵誰也沒帶,今天他顯得格外開心,在程處瑞的莊子中過著閑雲生活,小日子相當不錯,所以這身體越發的硬朗,又有孫思邈這等神醫調理,看上去精神十足。


    接下來就是領導講話,不得不說,從古至今,這領導講起話來都是又臭又長,程處瑞現在的身份已經不用呆在後麵,坐在了第一排,不論爵位和身份,單是一個大讓戰神你就不好意思讓人家坐在後麵。


    “宴會開始!”後麵有人給程處瑞倒上酒,李世民又一句:“為我大唐繁榮昌盛,飲盛!”那還說啥,幹唄!


    接下來就是一眾人開始拍馬屁,這些程處瑞都不喜歡聽,他左邊坐的是李孝恭,又邊坐著尉遲恭!


    宴會自然要有歌舞,而李世民最牛b的保守節目,《秦王破陣樂》那是必不可少的,年年都有的。程處瑞也是無奈,看的再夠也沒有敢說,這可是李世民,當年皇上弄出來的,不得不說第一次看氣勢十足,程處瑞也震撼過,可是等他看過十幾遍後,絕對會有一種,看著歌舞就想吐的衝動。


    這個時候基本上都可以和皇上說上兩句,程處瑞也意思意思的說了兩句好話,就在他和身邊人吹牛b時,邊身坐下一人,給程處瑞倒了酒。


    “你小子不在你那位置坐著,跑到我這裏幹什麽?”程處瑞一看,是李承乾。說句實話,他第一個接觸李世民的孩子就是這個小子,那個時候他才八歲,正好被當年玄武門之事嚇的不敢睡覺。現在已經長成翩翩少年。


    “姑父,我可是有好久都沒見到您了,我去莊子幾次,總感覺您在躲我呢,是不是承乾做的不好,有什麽地方做的錯呢?要是有的話,承乾給您道歉!”


    這話說的到是誠懇,程處瑞笑著說道:“你這是和我鬧呢,您是太子殿下,您要見我就讓人宣一下,再說你要如此說,估計用不了幾天彈劾我的奏折就得比人還高,雖然我不怕,但我覺得麻煩啊!”


    “在您身邊哪有什麽太子,隻有當年的承乾!”李承乾眼睛之中有著一絲渴望。


    別人沒看懂,程處瑞看懂了,既然想坐那個位置,就要忍受一些別人不能忍受的東西,包括孤獨,你可以拿別人當朋友,但別人不敢和你交朋友。你的一句話就可以讓千萬人的命,所以在你麵前,所有人都要夾著尾巴做人。


    “坐吧!你小子也長大了,那個時候還是跟在我後麵做叫花雞,給我和泥的臭小子,現在也是獨擋一麵的太子殿下。我突然發現我自己老了!”


    他這話被李孝恭等人聽到,額頭全部都是跳了幾跳,之後都在聽兩人說話,又裝作不在意的樣子!


    “是啊!那個時候其實真的很快樂。”李承乾也好像一下子進入到迴憶。


    “哈哈哈,現在也快樂啊,童年有童年的快樂,長大也有長大的快樂,聽說你娶了蘇家的丫頭。現在也是男人了吧!那也是快樂啊!”說著就露出男人才有的猥瑣笑容。其它人又是一陣汗,和太子講風月,估計也就你這個不靠譜的家夥。


    “妹夫,平陽妹夫!”就在程處瑞和李承乾聊天的時候,李世民在上麵大叫道。


    “這呢,這呢,皇上您有什麽事?”


    “這麽好的日子你就沒什麽表示,你可是有好多年沒有詩作了,今日如此開心的日子,要不你作上幾首傳世之作?”


    聽到李世民的話,程處瑞也是一陣無語,你還真拿這傳世之作當大白菜,不過李世民都說了,邊上李淵也笑道:“你可不能給老子丟臉啊!”李淵現在很少說朕這個字了。


    “不就是作詩嗎?簡單!等我喝上一口酒,來來,承乾給我倒酒!”太子倒酒,b格很高的。


    “共慶新年笑語嘩,紅岩士女贈梅花。


    舉杯互敬屠蘇酒,散席分嚐勝利茶。


    隻有精忠能報國,更無樂土可為家。


    陪都歌舞迎佳節,遙祝長安景物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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