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臉色陰沉,蘭索縮手的時候反手抓住,體內的力量奔湧出來,頓時聽到骨頭碎裂的聲音。


    慘叫聲乍然響起,整個廣場頓時安靜下來,所有人都朝著蘭索看來。哥哥手臂的骨頭炸開,血水飛濺到臉上,旁邊的弟弟才迴過神,反手就要抽身後的重劍。


    我體內的力量完全釋放,籠罩在他身上。蘭索臉色瞬間慘白,豆大的汗珠不停的從額頭滾落,嘴裏卻咬牙切齒的說:“你知道我是誰?竟敢對我……”


    力量增加幾分,完全遏製了他體內的魔力,蔓延下,大臂的骨頭也開始炸開,他弟弟被我氣息鎖定,不敢動彈。


    實力的碾壓,氣息就能壓住。往日我比較低調,還沒試過,而且自己遇到的敵人就沒有弱的,加上出手都是斬殺,沒機會釋放王之氣,現在用起來,感覺不錯。


    心裏會生出強者蔑視弱者的心態,但也不是特別喜歡。


    因為生命都是平等的,除了自己的敵人,我不願用氣息去壓迫誰,也不想讓無端的人來仰望。


    氣息收斂,我快出拳,重擊兩人心口,打碎他們全身骨頭,飛出後就成灘爛泥倒在地上。


    我淡淡的說:“汙蔑王室本是死罪,念在你叔叔蘭德魯對雪國有功,饒你們不死,再有下次……哼!”


    原本想霸氣的說個“死”字,想想還是給自己留了餘地,別到時候紅蓮弄砸了,還得不償失的惹怒蘭德魯。


    至於蘭索兄弟,全身骨頭盡碎,但魔法輔助下,用不了幾天就能複原,隻是視覺上嚇人,受些痛而已。


    我趁機迴頭對圍觀的人群說:“王室威嚴不容挑釁,不管是誰,都不行!”


    話音落,擺個帥帥的造型轉身往宅院走,兩侍女驚慌失措的跟在身後,但臉上全是興奮,途中就安耐不住的竊竊私語。


    快到宅院,我讓她們迴去。


    紅蓮身邊沒多餘的人,宅院裏已經有兩個貼身侍女,她們去了也沒用,反而是說話的時候還得堤防,麻煩。


    侍女行禮,然後離開。我隨即踏步往前走,但快到門口,天際突然出現道巨大的旋風,朝著廣場方向落下,同時聽到兩聲女孩的慘叫。


    東子也聽到動靜衝了出來。我說了剛才的事,讓他先去看看,估計是有人對兩個侍女出手。坤甲化作白光,穿上後他禦空過去。


    我跑迴房間,見到變小後還有半米高的雷霆甲,頓時氣不打處來,狠狠的踢了兩腳,溝通後變大穿在身上追了過去。


    然而還沒到廣場,就見東子被道旋風擊中心口,風眼連接天地,尖端卻猶如鑽頭,旋轉著想把坤甲毀掉。


    十三級**師,我眉頭微皺,還在虛空就看到距東子二十來米左右,揮舞法杖的男子。


    他身後跟著十來人,蘭索兄弟已經被扶起來,而剛才被使迴來的兩個侍女滿身是血,全是風刃切割出的傷口,已經體無完膚。


    東子對付九階有些吃力,不過想傷他也不容易。砸在地上後弄出個深坑,可見旋風的力量不弱。


    青年男子不想作罷,法杖顏色由青變白,方圓的水蒸氣都被調動,很快在東子頭頂形成根巨大的冰錐,橫空落下。


    血棍暴漲,從亂石中伸出,巨大的冰錐瞬間被抵住,可是破不掉。


    我見狀也動了殺機,踏空飛過去,拳頭重重砸在冰錐上,無數魔法符紋顯化出來,它們猶如精靈,禁錮著無數水元素。


    現在我才是階實力,但得力於力量的特殊,算得上是九階,如果用上名符,斬殺九階的問題不大。


    血脈飛運轉,我的力量和東子血棍傳來的力量碰撞,產生更大的能量,都不需要無盡之力,巨大的冰錐就被崩碎,化作無數水蒸氣消散。


    魔法反噬,青年男子手裏的法杖出聲輕響,最上麵的水晶寶石出現了道裂痕,嘴裏吐出大口血,蹭蹭的退了兩步。


    既然已經動手,我就不想在廢話,都沒管東子,踏空就衝了過去,男子見狀嘴裏吟唱咒文,手裏法杖突然變成青色,揮手就打出無數風刃,細碎如柳葉,鋒利如寒刀,力量完全不是妲雅可比。


    但跟劍氣相比,它又差了個等級,劍鳴聲響起,狂亂的劍氣爆射出來,隻是看著亂,卻完全在我掌控中。對碰風刃後瞬間將其絞碎,最後匯聚成巨大的利劍當頭落下。


    男子臉色大變,法杖再次變色,在身前快凝聚出厚重的冰牆,上麵浮現出六芒星,想要阻擋劍氣。


    雙係法師,我心裏哼了聲,融入血脈的劍種徹底激活,天際響起清澈的劍嘯,鏗鏘有力,六芒星瞬間出現裂痕。


    而此時東子火爆的躥出來,坤甲上卦虛浮,露在外麵的雙眼布滿金紅色的煉體符紋。


    見他火爆出手,我急忙散掉劍氣。否則冰牆擋不住他的擊,轟碎後劍氣過去,青年的性命就很難保。


    但我收了劍氣,青年卻以為找到機會,身上魔力急劇攀升,六芒星的裂痕快修複,冰牆得到加固後飛射出無數冰錐,還想傷東子。


    不過東子體內聚集了兩大符紋的力量,加上坤甲的加成,憑蠻力我都接不住,更別說法師脆弱的體質。


    東子根本不管冰錐,坤甲被打得劈啪作響,阻擋了他前進的度,可手裏的血棍突然變長,恐怖的力量集中在尖端,幾乎是在接觸的瞬間冰牆就化成水蒸氣。


    魔法需要吟唱,雖然所需的時間不到秒,但對我們來說足以取走條生命。青年來不及施展魔法,隻能用法杖擋在身前。


    血棍砸上去,冰杖碎裂,化作無數透明的碎石,很是獨特。圍觀的人群爆出不可思議的驚歎,估計法杖對於法師來說很重要。


    東子出手從來沒有留手的說法,血棍帶著餘威捅向青年心口,沒有魔法防禦,他的小身板在東子麵前脆弱得如同層紙。


    但就在要擊中的時候,青年旁邊突然出現個身穿黑袍的老者,他枯瘦的手伸出,輕描淡寫的就接住血棍。


    我眉心狂跳,根本不知道他是怎麽出來的,急忙喊了聲東子,血刃爆出無盡之力的血芒。


    腦海裏同時出現了個名字:蘭德魯。十六級**師,跟德魯魔劍師平起平坐的存在,他若出手,暗勁都能重傷東子。


    但就在這時候,紅蓮的聲音出現在旁邊,不過是媳婦姐姐偽裝的,別人認不出來,我隻要她出現就能感覺出。


    蘭德魯急忙收手,東子趁機收了血棍退到我身邊,眼裏還有些怒氣。


    “我王!”蘭德魯右手撫胸,恭敬的行禮。要是不知道內情,還以為他是來真的。但身處高位的人就這樣,即便不屑於這樣做,可是表麵上絕不會讓人詬病。


    而出來跳腳的,隻會是他下麵的人,自己暗中操作,做背後的脊梁柱。


    媳婦姐姐用紅蓮的姿態,抬了抬手,淡淡的問:“蘭德魯**師,這是生了什麽事?”


    青年剛才還捂著心口,嚇得臉色白,現在立刻來了精神,跳出來指著東子和我說:“父親,他們傷了表弟,還打碎了我的法杖,這事不能就這麽算了。”


    東子不會任人指著,冷哼道:“你們妄圖在雪宮外斬殺王室侍女,又要怎麽說。”我剛才隻是大致說了下,現在他也無法表述,但開口也是有理有據。


    我站出來補充,將蘭索兄弟的事完完全全講述了遍。圍觀的群眾有人小聲附和,雖然不敢大聲,不過蘭德魯這樣的存在,自然是全聽在耳朵裏了。


    媳婦姐姐聽完冷哼了聲:“幾條罪都是死罪,蘭德魯**師,你作為雪國重臣,是不是要做個表率?”


    青年碎了法杖,現在聽到這話,估計有些忘形了,跳出來指著媳婦姐姐開口就要罵,但被蘭德魯吼了聲,到嘴邊的話都收了迴去。


    “老臣管教不嚴,迴去後定當責罰!”蘭德魯麵容恭敬,可是對死罪的行為決口不提,完全不將“紅蓮”的話放在心上,他眼裏就沒有什麽律法不律法的事。


    不過理虧,他也不多說,哼了聲,讓自己兒子的手下帶著自己侄子離開。


    我看著他的背影,越加感覺到他的危險。剛才的事裏,如果我和東子做得有任何不合理的地方,他就會強行顛倒黑白,用雪國的律法,逼著“紅蓮”處罰我們。


    玩弄權術詞,就是這麽來的。


    東子過去扶起兩個全身是血的侍女,開始注入恢複的力量,短短幾秒,她們的傷口是就開始複原。


    周圍又傳來驚歎。


    我傳音問媳婦姐姐蘭德魯會不會暗中出手,她說不會,但法杖被打碎是魔法師的恥辱,估計蘭瑟會糾結人來找我和東子的麻煩。


    蘭瑟是蘭德魯的兒子,老子估計也會在背後用力,隻是媳婦姐姐的意思很明了,隻要蘭德魯不出手,她就也不會插手。


    何況她現在冒充紅蓮,真出手就會暴露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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