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說獸人是要釋放他們的先祖,驚了下,可是很快就覺得不可能,憑這幾人念咒就能開封印,獸族也不用等幾千年了。?


    媳婦姐姐拿出一個精致的星盤,轉動了幾個地方,不多時象征五個星體的光球浮現,最後有三個星球運轉中突然重疊。


    “明晚隱月會出現,午夜的時候三個月亮會重疊,並且停留十分鍾,獸族是想趁那時破開封印。現在聚集的人不是破陣的,而是明天的祭品!”媳婦姐姐說著眉頭越來越皺,眼睛都彎成了月牙。


    東子插嘴說:“祭品是不是要像剛才的巨獸一樣被殺掉?那他們怎麽不跑?”


    慕白搶著媳婦姐姐的話說:“不同的文化不同的思想,對於獸人來說,能為先祖獻身成為祭品是一種榮耀,恐怕都是掙著來做的!”


    野蠻的信仰文化,我和東子都沒太多認知,隻是獸人雖然粗狂,但保留了人類的形狀和習慣,想到要屠殺五六千人做祭品,身上就陣陣惡寒。


    “別談祭品的事了!”我不敢想象那畫麵,迴頭跟媳婦姐姐說:“你給我們解釋下什麽是隱月,是不是九星連珠那樣的異像?”


    “隱月出現的幾率比九星連珠罕見,我長這麽大都沒見過!”媳婦姐姐收了星盤,解釋說:“星盤上的五個星體跟地球的北鬥七星相似,不過它表示的是兩個太陽,三個月亮。我們平日看到的月亮隻有東邊的是永恆不變,西方實際上有兩顆月亮,他們晝夜交替出現,始終保持一顆是在夜晚,但明天會三顆同時出現。”


    星體變化會產生獨特的力量,最常見的就是潮汐,大的會引地震。這些都是普通人能夠感覺到的,還有隱藏的力量,普通人無法感應到。


    沁雪複活的時候,媳婦姐姐就用九星的力量放大紫丹的藥力,而三個月亮重疊,又會產生什麽樣的力量?


    我算了下時間,現在迴去調人趕不上了,而且太多人過來,蹤跡無法隱匿也到不了這裏。何況如此重大的事,明天肯定會有獸族強者過來。


    媳婦姐姐問慕白:“你進去後看到些什麽?”


    慕白迴憶了下說:“鎮物隻是藏在山體外麵,但我見到頂端有通道深入,隻是我沒敢進去!”


    “從外麵阻止祭祀不可能,隻能從裏麵想辦法,強者既然下了封印,應該會算到有今天!”我說著看向媳婦姐姐和小靈僵,灼傷後雖然能恢複,但也不忍心看她娘倆遭罪。


    媳婦姐姐怕地上的泥,跟小靈僵都是趴在我身上,見我要起來,她們才挪開身子。我起來後都退到遠處,慕白描述了龍卷裏的情況,飛沙走石猶如天外隕石,溫度高到可怕,不過到裏麵比較平靜。


    我跟媳婦姐姐說:“你跟寶寶先躲到遠處,明天還會有獸族強者過來,你們不要露頭,東子我們三人進去看看。”


    她不同意,堅持要跟著去,讓我不要擔心。不擔心是假,她現在破虛四階,未必能毫無損,但她說:“飛沙火石是針對獸族設的陣法,人類進去不會觸全部力量。”


    我見她胸有成竹,而且她決定了的事很難扭轉,不過還是提醒道:上次慕白可是禿了腦袋,女孩子要是沒頭,很難看。”


    愛美如她,可還是唬不住,獸族夜間特別活躍,慕白怕傳送過去被現,隻能等到第二天。


    兩輪太陽才升起,生龍活虎的獸人就開始打哈欠,我們也不敢耽擱,慕白的魔門無法直接傳送到裏麵,出來就到了風暴前,為了不被看到,沒有猶豫的就紮了進去。觸碰到龍卷,我立刻掐了個陰陽訣,防禦全集中在小僵屍和媳婦姐姐身上,自己不設防。


    媳婦姐姐眉心隱隱光,比起沒封印時弱了不少,可炙熱的火石卻傷不到她,見狀我急忙將陣法移到自己身上,可惜已經晚了,鋪天蓋地的暗黑色石頭迎麵砸來。


    慕白根本沒打算防禦,而是運轉魔紋準備恢複,還好媳婦姐姐沒拋棄我們,紅光瞬間籠罩,兩步就走出風暴圈,到了裏麵往下看山腳,底部細得像針,感覺站上去它就會倒塌。


    我觀察了下整個天囚,它像一顆巨大的隕石,表麵凹凸不平,還有高溫形成的硬殼,甚至有穿過大氣層時空氣摩擦的流痕。


    迴頭看了眼外麵的風暴,它像個保護罩護住高達數百米的天囚,但飛沙走石距離十來米遠,就算有接觸也打磨不出這種痕跡。


    “天囚是天外隕石!”我下定結論,同時出驚歎,什麽樣的存才能從太空拘來如此大的隕石,並用它囚住不可一世的獸族老祖?


    萬年前已如此恐怖,如果活到現在……


    東子和慕白也想到了這些,隻不過他們不是感歎,而是向往,慕白說:“對於三千世界,我們了解的實在是太少了,將來我要走向更大的天地。”


    媳婦姐姐問我:“你有沒有遠大的誌向?”


    我笑了笑,人各有誌,天地無盡,或許永遠都走不完。如果心中有執念,恐怕會錯過很多東西。想了想說:“我沒有別的打算,隻希望有一天,能跟你一起過上平淡的生活!”


    “傻!”她沒有因此看不起我。


    隻是抬頭往上看的時候,想起那天要把她抓到異界的大手,忍不住說:“但我也會努力變強,直到能保護你。”


    我們都說了各自的想法,相視一笑,但每個人心裏都埋下了一顆種子,將來的三千大世界裏,處處都能看到它生根芽的痕跡。


    短暫的休息,慕白也不耽擱,讓我們稍等,然後他攀著棱角繞到側麵,不多時返迴,手裏拿著魔方模樣的鎮物。


    他藏得比較隨心,但這樣才是最難找。媳婦姐姐查看過後直接收了起來,慕白短暫休息後帶著我們從棱沿往上走,半個小時到了頂端。


    天囚頂端直徑有一公裏左右,一眼看去平坦光滑。抬頭往上看,現龍卷的風眼就在頭頂,隻不過被獸族巨獸的鮮血覆蓋,好像一層血膜。


    媳婦姐姐說:“獸族找到破綻了,明天祭祀就是想從風眼裏引天星的力量擊毀天囚。”


    我眉頭微皺,抽出太古劍打了上去,劍氣橫空,眼看就要刺到血膜,下麵突然閃爍金色光芒。風眼上有陣法,天星之力想要落到天囚上也不容易。


    隻是光芒閃爍太快,加上我注意力都放在劍氣上,沒看清是什麽符紋,但東子驚唿道:“石頭哥,好像是名符。”


    東子說完我就連續打了兩道劍氣上去,金色光芒連續亮了起來,顯化出來後果然是個“蘇”字名符,難道萬年前是蘇家先祖封印了獸族先祖?


    此時慕白指了指天囚中間說:“甬道就在那裏,像是人工開鑿,有階梯直通下麵。”


    媳婦姐姐聞言跟他過去查看,留下我和東子仰望先祖的神跡,隻不過我心裏除了驚歎,還想到阻止獸族的辦法。


    先祖的名符不散,但曆經萬年肯定有損耗,如果能夠最大程度的補充,是不是能恢複它的力量?我喊了東子一聲,兩人同時打出名符。


    風眼內“蘇”字顯化,我們的名符融了進去,同樣不散。見有效果,我將手裏捏著的三千多道名符全打了出去,然後不停補充。


    我和東子結符的度比以前快了,媳婦姐姐迴來的時候已經打出萬道符,現凝聚的獸族血霧升高了很多,證明先祖的名符被增強了。


    記得我借助先祖的遺體,打出過七萬五千道名符,逼得三個九階的強者逃竄,讓大尊都不得不親自出手破掉。


    如果在疊加下去……但媳婦姐姐說:“蘇家先祖的符不散,已經不是疊加那麽簡單了,它是運用了法則,你們就算加持到天黑,麵對龐大的星力也沒太大效果,不如到裏麵看看,說不定真留了後手。”


    我和東子廢了不少力,她過來就說沒用,心裏都有些不舒服,奈何她是我媳婦兒,不能責備,隻是她說的法則又是什麽東西?


    慕白我們三人都比較感興趣,但她說:“那是很高的層次,你師父引天地為劍,算是窺得幾分,可惜還沒有真正明白法則的真諦!”


    說話的時候我們已經到了入口,十來米直徑的坑洞,往下黑漆漆的不見任何光芒。我們都想追問法則的事,但媳婦姐姐冷聲打斷說:“現在我說,你們也不懂,開陰眼下去!”


    我沒帶藥水,陰眼是她幫我們開的,下去的時候我接過小僵屍,讓它坐到我肩膀上。繞過一個狹小的甬道,突然到了一個懸崖邊上,細看才現是隕石中空的部分,是個垂直向下的空洞。


    頭上有九根碗口粗的鐵鏈垂下,感覺是直通底部。


    慕白走在最前麵,魔門浮現在背後,確保遇到危險能第一時間逃走,但途中異常安全,到達底部才看到九根鐵鏈穿過一口巨大的黑棺。


    小靈僵見到棺材,瞬間從我肩膀離開,撲到上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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