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慕白遠遠看著,心裏有些緊張,因為幾個前輩身上都還有傷。 ? 不多時,裏麵飛出兩個人,是閻王殿的人想要逃跑。


    慕白急忙開啟魔門準備逃跑,要是被遠遠詛咒一句就送命,實在不劃算。但後麵很快飛來一道劍光,斬殺一人,重犯印記接近純白的前輩追了過來。


    剩下的閻王殿的老者不在逃亡,迴頭手指他就說:“以我之名起誓,你必將散盡靈力,虛弱直至死亡,立應!”


    我害怕又好奇,想看看劍城的前輩如何破誓言。話音落,前輩的靈力竟然真的溢散。但很快他手中長劍橫掃,身邊就出現了古老的符紋,劍光撩動,虛空抖了下,符紋盡數破碎。


    不等閻王殿的人在起誓,劍勢起落,人頭就飛落,隨即身體才跟著掉了下來,前輩收劍後又迴到峽穀。


    詛咒的符紋我以前就見過,隻是無法感覺,慕白看見閻王殿的老者掉下來,立刻開了魔門,都不等我就跑了過去。


    我反應過來騎上大狗瞬移過去,落地就一腳踹開在屍體身上亂摸的慕白,也不管嚇不嚇人,惡狗撲食一樣衝過去。


    慕白又撲了過來,嘴裏說:“見者有份,你可別想獨吞!”


    兩人差點把屍體褲子都扒開找了,可惜沒見什麽秘笈,我說:“你不是控製閻王殿幾年,難道就沒打過大誓言術的主意?還有你都能控製他們,現在還跟我搶!”


    “你懂個屁!”慕白再次開魔門,奔向另外一具屍體,我騎上大狗,跟他同時到達,他這才說:“錢森的大詛咒術弱得很,隻是大誓言術的一部分,而且我父親名義上控製他們,卻很難支配,畢竟人家的傳承是來自玄界。”


    他說的我早就想過了,現在隻是故意分散他的精力,果不其然,還真的就在屍體懷裏搜到了一本書,我瞬間後退,抽出太古劍警告道:“你給我老實點!”


    “你怎麽說話不算話?”慕白想過來又不敢過來,隻是我打開看了一眼就紅著臉丟給他。


    慕白打開看了眼,啐了口說:“春宮圖,晦氣。給你留著,將來跟沁月試試!”


    他反手將書丟了過來,我心癢難耐,不過被媳婦姐姐看見得把我打死,太古劍抖了下把它震碎。然後警告慕白不要說我跟媳婦姐姐做什麽,那種事被拿出來開玩笑,覺得是褻瀆。


    不管我對媳婦姐姐做什麽,應該隻有我們自己知道。


    “切!”慕白不屑的冷哼,沒在說話。


    峽穀沒多久就徹底平靜了,有個前輩遠遠的喊了聲,我跟慕白才趕了過去,裏麵別有洞天,成片的房屋建得猶如山莊,不過現在到處都是血水。


    廣場上有幾個中年人被製服,錢森就在其中,後麵是二十多個小孩,小的七八歲,大的十四五歲。


    有個前輩過來說:“他們的丹田已經被廢,將來都走不上修煉這條路。記憶也被洗掉,秘笈也被我們找到了。”他說著遞上一本書,我迫不及待的接過來。


    看見四個龍飛鳳舞的大字:大誓言術!激動得手都有些抖,不過前輩好心告誡說:“誓言如誓己,練到極致非常恐怖,但代價也很大,沒多少願意修煉。”


    慕白想要過來看,被我一把推開,將書貼身收了起來,對著幾位前輩躬身拜謝,然後在廣場上告慰了蘇家村的父老鄉親。


    好像想起什麽事,慕白臉色白的說:“蘇岩,蘇家村的事跟魔門無關!”


    我哼了聲,“要是有關係,你早就死了!”慕白拍了拍胸口,而我自然而然的忽略了大誓言術,不在提起。我掃了眼廣場上的孩子,劍氣暴鳴,將他們全部震暈,然後提起錢森,直接扣上巫魔鬼臉找到咒文。


    迴魂咒非常複雜,我打開後放在錢森麵前,然後將東子從大狗身上抱下來,他已經硬,直挺挺的躺著,要不是在時間領域裏看見五年後的他,我早就把他埋了。


    慕白說:“咒語使用過就要十年才能恢複功效,而且它複活後往日在死,不管靈丹妙藥還是大羅金仙都不可能在讓他活過來。”


    “廢話太多了!”我冷哼,不管任何代價和後遺症,現在都不管,隻要東子能活過來。


    慕白讓我拉住東子的手,吩咐說:“不管感覺到什麽都不能反抗,更不能有半點不願意的心思,否則就會失敗,想再來就要等十年。”


    為了東子和媳婦姐姐,我願意付出一切,所以他說的情況不存在。慕白見我準備好,雙手結了個古怪的印訣,身前的虛空輕微抖動,一個銀色圓盤顯化出來,邊緣上有很多古怪到極致的符紋,有的看著像是鬼畫符。


    “別眼紅,我現你跟蘇東怎麽看見別人的東西就想搶呢?”慕白眉頭微皺,過來將圓盤對準東子的魂台,“不管看到什麽都不要驚訝,讓錢森念咒。”


    我控製巫魔鬼臉,錢森就開始照著書上念了起來,慕白嘴角快張合,像是在吟唱,隻是快到無法分辨出音節。


    隨著咒語接近尾聲,圓盤突然光,中間變得漆黑,像是一個黑洞,裏麵傳出恐怖的慘叫,猶如惡鬼。我正好奇,三魂七魄就開始不穩,想起慕白的交代,急忙閉上雙眼,定心放鬆全身。


    隻是耳邊不斷傳來慘叫聲,仿佛地獄的大門被開啟,我的靈魂晃動,不過並未離體,而是分裂出了某種東西,有感覺卻無法內視。


    整個過程我都呈現出一種迷糊狀,好像進入了另一個世界,可是卻看不清楚,仿佛靈魂在遊離。不知道過了多久,那種感覺逐漸消失,靈魂穩定下來,卻十分虛弱。


    慕白額頭全是豆大的汗珠,魔門已經不見了,他癱坐在地上有氣無力。巫魔鬼臉飛來,我收了起來,錢森身體往前傾倒,腦門磕在咒文上,身體頓時出龜裂聲,碎開後看不到任何水分,整個人都幹了。


    我掙紮著過去拿起咒文,字跡已經模糊到無法看清,慕白說要十年才會恢複。想起剛才靈魂遊離的經曆,我問:“魔門和咒文你是從何處得來。”


    “古城!”慕白沒有隱瞞,但很快說:“不過它不是你們蘇家的東西!”


    前輩們也在一旁觀看,有人說:“少城主,我看應該是異界之物,你看到的可能是那個世界!”


    異界,如果真是如此,難道是掌控生死的地獄?隻是真的有那個世界存在?


    眾人七嘴八舌,都沒得出有用的結論,反而弄得自己疑神疑鬼。最後不了了之,而東子身體軟化後半個時辰心口開始起伏,虛弱的睜開了眼睛。


    “石頭哥,我是不是在做夢?感覺你拉著我一直飛一直飛,下麵有好多手,好像魔鬼,要把我們拉下去。”東子如是說,我喜極而泣,抬手想給他一嘴巴,然後告訴他不是做夢,但聽到這話手頓時僵在虛空。


    我們真的進入另一個世界了?


    慕白眉頭微皺,急忙說:“不可能,魔門除了傳送,沒有別的功能了。”


    “魔門是不是另一個世界?”我追問,慕白搖了搖頭說:“魔門是個門派,但它在的地方絕不是另一個世界!”


    我沒有追問,不過也明白了,魔門可能就在地球或玄界裏麵,隻是時間點對不上,因為他們拿到魔門的時間不長。麵對我的質疑,慕白說:“我們是後麵改名,多的你別問,否則咱們朋友都做不成。”


    “我們本來就是不是朋友!”東子一骨碌爬了起來,疼的齜牙咧嘴,匆忙拉開衣服,現恐怖的傷口還在,不過此時肉芽蠕動,正在快恢複,是祖血的力量,而且兩個模糊的印記隨著傷口的複原緩緩浮現。


    不多時,幾個前輩從閻王殿的密室出來,每個人身上都扛了不少東西,我打開看有幾箱是各種靈藥,別說見,聽都沒聽過。不過正好,我吩咐他們帶迴去交給小胖,靈藥補靈藥,希望對他有幫助。


    其餘全是靈石,我留下半箱給閻王殿的遺孤,太古劍橫掃,殺掉跪在前麵的幾個成年人。


    孩子無罪,但成年人一個都別想活,血債必須用血來償還。


    東子恢複後辭別了諸位前輩,他們自己迴劍城,我們直接去西蠻。魔門和大狗的瞬移交替使用,穿越了萬水千山,第二天眼前出現了大片的荒漠,而慕白說距他藏玄甲的地方還有兩天路程。


    我不禁奇怪,因為他跟我們分開不過十天,是怎麽到帝都偷了玄甲,然後奔襲數萬裏到西蠻,隨後在被貪狼追殺?


    “拚命的時候,人的潛能總會提升那麽一點點!”慕白含蓄的說,東子跟我對視一眼,都明白了。魔門一次傳送的距離要比現在遠,不過每個人都會留點後手,我也不點破,隻是多個心眼,將來要是敵對,不至於手足無措。


    不過現在時間是真的有點急,因為再過五天我就十七歲了,媳婦姐姐說要把她給我做禮物,要是錯過了,腸子都得悔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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